收集末日 第2885章 螺旋证明世界（三十二）

——？？？——

莫比乌斯多元宇宙，“空白区域”。

“第四面墙？”佩珀的手稍作停顿，然后继续清理那堆建筑废墟。

舞台表演一般只有三面墙，而面对观众的那一面不存在的墙，即为“第四面墙”，一般指舞台角色脱离本身设定同观众互动等行为。

不过……这种事虽然听起来很高端，但实际上却经常发生，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演唱会或魔术表演后的“安可”，以及脱口秀节目中同观众互动，而史蒂夫当初在拍摄殴打小胡子的舞台剧时，也经常询问观众，接下来要怎么打，扮演小胡子的演员甚至会向观众求饶——虽然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观众捐款。

至于比较严肃的，关于自己的命运是写好的剧本之类的问题……还是看看这不断循环的莫比乌斯环吧，别人都把你的命运搓成一捆麻绳了，还管它是不是事先编好的干嘛？

不出意外的话，旺达口中所谓“第四面墙”本身也在“墙内”，独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培养系统”才是“墙外来客”。

……莫非是这“系统”在寻找“宿主”的时候撞破了墙？

虽然时间明显对不上，但时间对多元宇宙来说没有意义，毕竟又不存在一个被广泛认可的“格林威治时间”。

“啊啊……”旺达趴在废墟里用手捶地：“我当时就是差不多以这个姿势从原本的世界线里爬出来的，明明马上就能离开，结果忽然有一个怪人从我头顶打着旋飞过，然后那原本无形无质的‘第四面墙’哗啦就垮了下来，把我完全埋在里面，可恶！”

哦，只是原本世界线的墙而已？那问题不大。

“你看清他的脸了吗？”佩珀又丢开一块砖。

“身穿红黑相间的紧身衣，腰挎双刀，戴一顶有两个黑眼圈的头罩，这能算看清吗？”旺达以手托腮：“哦，他嘴里还嚷嚷什么‘WUZHISHAN’，不知什么意思。”

“我似乎没在多元宇宙见过这种角色，或许是哪位‘多元宇宙级’路过吧，”佩珀顺手又拆掉一面墙：“你的性格似乎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当然，我黑化了。”

“……”

佩珀停下动作，略带不可思议地看着旺达。

“呵，都是你的错，”旺达呲牙：“让那个蠢姑娘看到她未来的凄惨遭遇，她原本要像‘未来的自己’一样黑化，但黑到一半才发现那是你编出来的幻境，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因为过于羞耻，有生之年只怕连个墨点都不会再有。”

“然后你就被踹了出来。”佩珀没打算解释，毕竟“世界片段”之类的概念，根她说了也没有意义。

“嗯哼，一同被切割的还有这片空间，”旺达左顾右盼，但因为自身被压在废墟之下显得有些滑稽：“它是那个蠢姑娘领悟混沌魔法后开辟的‘混沌维度’。”

“我想‘混沌维度’是有主的？”

佩珀在“星球级”甚至更早些的时候就接触过包括“混沌维度之主”在内的许多“维度之主”——所遗留的痕迹，祂们毫无疑问都是“多元宇宙级”，证据就是，每个单体宇宙中，祂们的影响程度是各不相同的，一些世界的混沌巫师强到令人发指，另一些世界里又弱得不行，仿佛兴致一来就对某些使用混沌之力的人重点关注，没了兴致后又对剩下的，明明完全一致的世界弃如敝履。

除了某个不知为何在每个世界线都去找卡玛泰姬麻烦的黑暗维度之主。

“好吧，‘混沌维度的一角’，”旺达歪着脑袋：“但我看不出这一片空白哪里‘混沌’了。”

“或许是因为多元宇宙混乱是常态，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区域对它来说才是混沌？”佩珀尝试诡辩。

如果她理解没错的话，这“混沌维度的一角”确实足够混沌，因为它将所有内容物聚集在一起，以“人形”诞生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既然“超级英雄培养系统”只给出了获得世界片段“绯红女巫·Alter”的情报，那就意味着这片空间是“她”的一部分。

而那位路过的前辈之所以会出手把“旺达”压住，或许也是在帮她“固定形态”。

“你骗小孩呢？”大约是人形维度片段的旺达瞪她：“快把我挖出去，好跟你祸害下个世界。”

“怎么能说是祸害呢？那叫——”佩珀猛地发力，将压在旺达身上最后一块承重墙掀开：“……拯救！”

噗地一下，带着一股红黑相间烟雾的旺达从废墟中飞了出去。

她身上原本穿着的还是索科维亚时期比较有九头蛇风格的士兵装束，但一个翻滚站稳起身后，那些烟雾在身上一裹，瞬间变成对抗灭霸时的那身帅气的红风衣加黑皮裤。

显然，这位“黑化旺达”看不上西景镇时期那些相对家居的普通服饰。

“好，”旺达活动一下肩膀，捏捏拳头：“来吧，佩佩，让我们把没有汤米和比利的世界都烧，成，灰~”

“【根据初步统计，您得烧掉一半左右的世界，旺达小姐。】”贾维斯子系统出声道。

“是吗？那就烧掉没有幻视的世界吧。”

“【这次您得烧掉九成的世界。】”

“那挺好。”

“贾维斯，”佩珀制止这两个“世界片段”继续发表灭世言论：“你的数据库已经建好了？”

“【是的，佩珀女士，就在您挖掘旺达小姐的时候，】”贾维斯子系统答道：“【不过由于数据不足，许多分析都非常模糊，在您前往更多的世界线后，相关计算或许会变得准确。】”

“嗯……”佩珀抬手，令一直飘在身边，但因为太碍眼而将其隐形的“危机之力·奥创”显形。

和“危机之力·洛基”差不多，这个奥创本体的1/12模型也有两条细细的红线，一头连在“奥创崛起”的宇宙集群，另一头则连向第三个，代表着“终局之战”的莫比乌斯环。

召唤齐塔瑞人打奥创还勉强算是专业对口，但……

奥创打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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