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顿时变色。圣子??!她看向那个俊美少年,难以置信道:“你竟是……魔道圣子?!”白子胜和白子曦都神色凝重。唯有墨画,神色迷惑。圣子是什么东西?白子曦知道他不明白,就轻声解释道:“魔教之主,自称魔君,而将来有继任魔君资格的人,就叫圣子……”“圣子之间互相角逐,最终胜者,便是下一任魔君。”“圣子大多血脉卓绝,天赋不凡,且修行最正统的魔教功法,虽年纪不大,但在魔教之中,地位极高。”墨画又打量着眼前的“圣子”。年纪的确不大,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修为就已经很高,至少筑基,甚至有可能是金丹。一身血色华服,皮肤白皙,样貌俊美而妖异,瞳孔冰冷而傲慢,眉间有一道古朴的血痕。这群人中,只有这少年,眉间有血痕。莫非,这就是“圣子”的标记?墨画打量圣子的同时,圣子也在看着他。廖天德附耳,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圣子便微微一笑,指着墨画道:“这个小鬼,给我留下!”白子胜几人都有些错愕。墨画更是不明白,这个一脸阴柔的妖人,为什么单独指自己,要自己留下?雪姨把墨画拉到身后,凝声道:“我们是白家……”“我知道你们是白家……”圣子嗤笑一声,“你是白家的人,伱身边的一对兄妹,还是白家最核心的嫡系,所以我给你们一个面子。”“你们可以走,但是那个小鬼……”圣子冷笑,“他必须留下!”雪姨皱着眉头,“你要墨画留下,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圣子妖异的眸子中,野心勃勃,“我想去会会庄先生,但手里总要有些筹码,他这个小弟子,刚刚合适。”墨画恍然,他们原来想抓住自己,去要挟师父!白子胜也明白了,怒道:“妖人,你休想!”圣子面皮微颤,眸中露出怒意和凶残。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当面这么骂他。他目光阴毒地看着白子胜。白子胜目光如剑,凛然不惧。圣子微觉诧异,点头道:“不愧是白家弟子,倒还真是有几分骨气……”只是说这话的时候,难掩眼中的杀意。一旁金丹期的胖头陀看出来了,便献媚道:“圣子,我替您宰了这小子。”圣子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另一旁一个半张脸烧焦的枯瘦道士讥笑道:“鬼头陀,拍马屁也长点脑子,白家嫡系,身上种了本命长生符,你敢对他们动手,找死么?”胖头陀一怒,脸上肥肉乱颤,但也神色震惊。“本命长生符?”墨画有些错愕。这又是什么符?他从未听过……半边脸烧毁的道士继续讥讽那鬼头陀道:“本命长生符,由洞虚以上老祖,以本命真元,缔结成符,种于嫡系后辈命格之中,遇到性命之危,自行激发,可毙杀一切外敌,保后辈不死。”“这是仅有一次的‘保命符’……”“是这些世家嫡系的另一条‘命’!”“否则的话,那些家族老祖,怎么舍得天赋卓绝,惊才绝艳的弟子,外出历练?”瘦道士看向鬼头陀,面带嘲讽,“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本命长生符’长什么模样,不如你出手,将这两个小修士的长生符逼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鬼头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出手?出你娘的手?洞虚老祖的手段,“可毙杀一切外敌”,我出手,那不是必死无疑?他妈的!鬼头陀心中愤恨。他是半路出家,吃人入魔,本身传承不够,所以对这些高境界的修道知识,一窍不通。本命长生符,洞虚老祖……这些事他之前更是闻所未闻。结果这次刚想出头,就出了糗。还是在圣子面前……贵头陀恶狠狠地看了那道士一眼。道士兀自冷笑。他们都是金丹大魔修,若不聚首,都是一方“老祖”,呼风唤雨,自然谁都不可能服谁。圣子目光冷漠,心思转动。这道士说得没错……一方面,他忌惮白家,所以不敢对这对兄妹下手。白家是庞然大物。这两个小修士,还是白家的嫡系中的嫡系,对他们下手,会直接触怒白家。虽然他是魔道圣子,但没有天大的利益,也不必树此大敌。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是顾忌本命长生符。本命长生符,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有这道符在,他奈何不了这对兄妹。因此,他唯一能奈何的,也是唯一能挟持的人,就只有那个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灵根又差,修为又弱,没“本命长生符”护持,还恰好,就是庄先生亲传弟子的——墨画!圣子看了白子胜两人,“我不为难你们……”随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墨画身上,“但这个小鬼,是我的!”白子胜冷哼道:“你休想!”雪姨也沉声道:“我白家的前辈,就在附近,还请圣子好自为之。”圣子阴柔一笑,“别当我不知道,冥道天机锁,遮天机,锁因果,此地短时间内,与外世隔绝。”“你们白家不知道,道廷那些蠢货,更无从知晓。”雪姨心中凛然,面沉如水。果然,都是被算计好的。圣子也不愿再多费口舌,随意挥了挥手,身后便有几个金丹魔修,闪身而出,身如鬼魅,向墨画逼近,想将墨画抓住。当前是一个獠牙外露的妖艳女修,身法妖娆而诡异,不过几个呼吸,便欺近了墨画几人。她的身上,散发着浓烈而刺鼻的脂粉味。雪姨心中一紧,咬着牙,运转目光。她的眼中,七色光芒流转。那个魔道女修与雪姨对视,愣了会神,忽而邪力运转,咧嘴一笑,眼眸一红,露出血丝。雪姨眼中的光芒消退,后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魔道女修吃吃笑道:“筑基后期的幻术,也敢对金丹用?真不怕反噬?”雪姨脸色煞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