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剑神 第十五章：刻骨雕花

剑阵势能再一步加大，蕴含着死气剑阵将魔心玉震飞出去。堪堪站稳身形，后者只见李长明控制着漫天乱舞的铁链肆无忌惮地破坏着此处石窟，链条如同东海深渊内的八十八转红鱼妖，搅动起空间内的风云剑气。

“小杂种，你在做什么？”眼看洞窟倒塌在即，魔心玉显然慌了神，连声制止：“再乱来我们都得死。”

李长命不以为意，心想如此一处宝藏你却只用来复活一个凡人，真是暴遣天物啊。

当李长明挖掘得越多，那浓郁的死气让他愈发兴奋，“是道，是道的味道啊。”前生自己成为六品剑修时他的修为就再难进一步，他困惑百年探索无数仙藏传承，最终他领悟到了“道”的存在。

“道”是世界运行的法则，当对法则有所感悟意味着修为的更进一步，当你创造完善一处法则，你得到天地承认的可能性越大，正如同启尊剑神开创剑道，为天地法则新添一道所以得到天地承认成神，结束坟古大陆时期统，领剑界四万年，从此进入剑界大时代。

“住手！”魔心玉怒喝一声，再次杀来，但在李长命眼中尽是可笑，原本李长命以为其是一位独到的剑阵高手，结果只是个有点机缘还不会加以利用的普通人。

不待苏绾绾动手李长命翻手一柄下品灵剑显现，起初平平无奇，可当剑阵的威能施加到剑身上时燃着死气的灵剑如同渴血的恶犬，循着血腥味杀去，见此剑气息恐怖，魔心玉拉过已经昏迷商灵抵挡。

“再妄动一步，我就杀了她！”

但李长命连话都没让他说清楚，五指一拢飞剑直接贯穿两人，苏绾绾惊愕片刻，飞身将商灵救下。看着那散发着死气的伤口，苏绾绾只得耗费大量巨炎剑气驱散伤口的死气。

李长命操纵着铁链捞起魔心玉拉到眼前，背手轻言道：“知道为什么这出剑阵会瞬间为我所用吗？因为你从来不是他的主人，只是它刚好需要有人喂养，而你的出现满足了这一点。而当一个真正有剑阵传承的人出现的时候，你说它该不该放弃你呢。”

剑阵鼎盛时期是在第二剑神时期，即万法剑神时期，剑修们为剑阵灌注无数心血，甚至以身祭阵，这使得剑阵有了无限可能，甚至是产生灵智。但随着剑修将修炼主体回归自身时，剑阵一道开始没落。

“哼！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虚伪，表面上大仁大义，可实际呢，连自己同门都不放过。”

李长明捡起地上那名被祭炼的同宗女修的灵剑，细细摩挲道：“剑修本身就是天地间最大的毒瘤，吞噬天地灵气剑气压迫生灵，我多弄死一个，天地间的生命多一分活着的可能，我不是大善？”

闻言众人皆是沉默无语。

此刻魔心玉方才觉得自己还是善良了些。

李长明唤出骨萧，将一众凡人送出此处大阵，祭炼了几个剑修为上层大阵维持运转。

做完这一切，李长命将目光又扫回了魔心玉的身上。

“我要你得到的那一份传承。”李长明淡淡道。

“你想都别想，我.....啊啊啊！”

不待魔心玉说完，数根铁链将其牢牢困住，接着御剑如刺绣，如雕刻一般在魔心玉身上“作画”。剑尖将每一寸筋脉挑出，又在骨头上清晰镌刻，曲折回环，偶然成花。

巨大的痛苦使得魔心玉难以抑制的颤抖，深入灵魂的痛苦却依然不能让其意志动摇，李长命将目光放到先前从青铜大鼎内扔出的女尸上，想来能让魔心玉发疯一般的攻击自己，此人在其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但李长命却也没无耻到对女尸动手，他趁着魔心玉痛苦难当时打入一道幻象剑阵，剑阵中那女子亭亭玉立，对着魔心玉温柔道：“刘郎，你来娶我了......”

至此魔心玉再无抵抗之力，灵魂暴露在李长命面前任其翻阅。

“是否过于残忍了。”苏绾绾看着雷霆手段的李长命问道。

看着善良的苏绾绾李长明不知如何一句话说清，只道：“这或许就是因果，他杀了无辜的人，而我杀了无缘无故但作恶多端的他。”李长命不求苏绾绾能一下子理解他，因为他清晰知道苏绾绾的第一神魂更似其完整神魂善良的一面。

在魔心玉的灵魂中李长命不仅得到了一份完整的剑阵传承，还有这上古战场以及剑阵的原理。

此次上古战场埋葬了不少于十万的剑修，剑气浓郁甚至肉眼可见，因为剑气就是天地锋锐之气凝结而成，换言之，死去的生灵越多，剑气越盛。

为了压制剑气外泄，有邪修建造了此处剑阵，剑阵共三层，上层负责掠夺生命灵气维持剑阵上层和中层的运转，而中层负责提前上古战场的剑气，用于杀伐，最下层剑阵封印上古战场。环环相扣，是一处绝佳的攻守一体的大阵，只可惜那魔心玉天资一般，不然自己和苏绾绾绝对拿不下此处。

越看李长命越觉得上一世，蛊剑仙宗得到的好处绝不是一个生灵寂灭阵那样简单，甚至和那位杀伐之力蛮横的七品剑修的诞生有关。

眼下李长命只想看看自己感受到的“道”究竟是什么，招呼苏绾绾道：“绾绾，你替我护法，我去看看。”

“一切小心。”

......

顺着大鼎底部，李长命心念一动，瞬间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感觉不到周围事物的存在，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一切消弭寂静。在这寂静中李长明的心神不得扩散，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禁锢。李长明开始想逃却无法发出哪怕一声呼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李长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里不再有时间的概念，有的就是黑暗寂静，不分天与地。索性李长命开始感受寂静，感受没有时间和空间，直到破碎感的出现，李长命欣喜若狂，这是他进入此处后出现的唯一的感觉。

破碎感不是痛苦的，他是飞絮飘走的感觉，破碎后融合，诞生生命！

“混沌破碎融合，再生一，死一，就此循环往复......这就是生与死！”

感悟至此，李长命终于能看清楚了，自己在一尊巨神像面前，神像接天连地，背后光轮悠悠旋转，光环数不清有多少，看是一，数是三，记是万千。

而那神像睁开了十八对眼，双手一合将李长命拍碎。

“啊！”

李长命一声惨叫，回到青铜大鼎内，苏绾绾连忙跑来，只见李长命七窍流血，灵窍隐隐约约有破碎的痕迹，而修为直接掉了一个大境界，只有一品初期。

“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