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下的马戏团。里根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超乎想象,就连亚特都站起身体,从兜里掏出一个像是万花筒似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场内的情况。不过,亚特想要看的并非烧焦的尸体,也并非那位从里根背后长出的神秘女人,而是里根自身。里根被巨刃命中的腹部位置,服装被撕开而暴露的**竟流溢着完美的金属光泽。“这是什么**啊……被这样砍了一刀居然没什么事?威廉,你这朋友什么来头,整个旧世界能够将**、金属两者串联起来的,似乎只有僧侣,但僧侣的**不会像这般润滑且金属的表达形式也只是铁链结构,而不是这种。”威廉也是看得起劲,被亚特这么屡屡打断有些不爽,“亚特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呀!等里根完成比赛回来后,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哎~这就是问题了!因为你的这位朋友可能回不来,所以我才问你的嘛。这样一搞,这个叫作的巴尔家伙就没有任何束缚了~接下来可能是虐杀表演了。”威廉不再回应,而是仔细看着场上的情况,的确如亚特所言,他也嗅到一股股非常危险的气息。……里根视角,他看着眼下已被烧焦的血囚,其体内代表着生机的血液虽然被电流完全蒸发,理应就此死去的血囚却在这样的烧焦状态下释放出一股股强烈的情感。【愤怒】似乎因为遭到头颅贯穿与全身电击,抑或是那禁锢巴尔伯爵的针刺铠甲被破坏掉一部分,让他体内的血疫逐渐挣脱束缚。压抑已久的暴怒情绪开始从灵魂深处慢慢溢出,仿佛能够看见犹如修罗般的血色面容悬在空中。“菲伊近乎完美的灵体贯穿,配合体内放电都无法杀死……这人的【血疫】早已渗透思维,存在于意念之间,必须拿出更深层次的手段才有可能将其杀死。不愧是旧世界最难杀死的种族,而这人又是血民间的佼佼者。不付出足够的代价,几乎不可能取胜……可惜我飞升尚未完成,对付这样一位等同于‘王之下’水准的病者还是太勉强了。”咔!金属破碎声传来,一条显眼的裂痕出现在烧焦尸体所穿的盔甲表面,由后脑开口处直达腰腹。紧跟着,越来越多的裂痕相继出现,因菲伊对头盔部分的破坏,导致整个铠甲结构性受损,再因为无尽怒意的增长开始将这套僧院打造的束缚甲胄慢慢逐渐破坏。“杀死……他!”“菲伊,等等。”菲伊还想要进一步对烧焦的**进行放电破坏,却被里根叫停,同时一个垫步拉开数十米的距离。“想要彻底击败这种被血疫吞噬的疯子,只有‘杀死’这一条路可以选,而且必须一口气杀死。任何无法杀死他的攻击,都会让他叠加内心的愤怒情绪而变得更难对付。菲伊执行协议【q】,无论我怎么样,都需要你确保协议q的稳定性,不能因为我的受伤而中止协议,否则我们俩都会死掉。”“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眼前这人等同于七侯爵,有必要让这群家伙见识一下科技的力量,借着这次对抗【源疫区】的机会给那群老家伙涨涨脸面,毕竟我在他们那里‘白吃白喝’还是得做出一些明面上的贡献。”“知道了。”凶狠残暴且全身不断逸散着电流的菲伊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收起那如同电话听筒般挂在外面的舌头,随后在里根面庞轻轻一吻。随后全身拆散成电线结构,亦虚亦实的拟人态形象完全消失,收回到里根的背脊之中。嗡!隐隐听见能量共振的声音,似乎里根的背脊在发生着某种变化,但这种变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远处,那用于禁锢的针刺铠甲全然裂开,化作满地的废金属块。被烧焦的干尸也随风飘散,但蓄积于场内的愤怒已然‘可视化’,深红色的雾气不断凝聚,甚至裹起了那柄夸张的巨刃并完全融入其中。这一刻里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等等!那副针刺盔甲以及穿戴盔甲的**均为【枷锁】,用于封印这家伙的灵魂与意识。而他的**则是这把兵器!难怪劈砍在我腰腹的时候,像是被手刀命中似的。菲伊的贯手相当于将双重枷锁同时破坏,让这家伙直接恢复了自由……啧!难办啊。”场内,随着代表着愤怒的血雾全部渗入巨刃,这把兵器开始发生拆解并在拆解处长出密密麻麻的血管与神经组织进行串联,最终搭建好完美的血色骨架并覆盖上肌肉与皮肤。血囚的真正姿态展露而出,1.如杂草般散落垂下的血红头发,似乎每根头发都一定程度受到金属化的影响,看上去干枯、弯折。2.面部始终保持着憎恶的表情,嘴巴里嵌满着刀片,随着他的咒骂而不断切割、流血,随时都有着大量的血液从嘴里淌出。3.他的**结构是最夸张的。整个胸膛与腹部均呈‘敞开’的状态,肋骨被细长的刀刃替代,感觉能够通过擒抱而直接吞掉对方。4.手臂镶嵌着两道超过臂展长度的刀刃,每一次挥拳都意味着斩击,双脚也类似,腿背遍布着金属刀刃,脚掌底部还设置有可伸缩的刀刃。5.因愤怒,此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处于高温的状态,甚至部分区域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将皮肤烫出大量水泡。由嘴角落向地面的血液也在冒烟。与此同时,一道重金属弹奏的暴力歌曲在这里奏响。此人的头上浮现出插满着血红刀片的银色框架,框架端头呈现出一颗不断流血的血颅,内部注满着不断沸腾的血液。【血沸-巴尔.蒙托亚barmontoya,thebloodboil】里根瞬间感觉到无尽的威胁,调用全身上下能量来生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