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姬逝世,公孙向东痛彻心扉,在坟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桥姬的坟,就在樱花园中---
“哀哀纸钱飘飘,条条樱花摇摇。我醉伊人凄凄,我醒伊人迢迢。红颜命薄,几双成美眷;天涯路远,何处是逍遥。烂柯棋局皆棋子(妻子),动人心扉只一遭。错过花开时,唯有孤寂守残垣,暮暮朝朝...”
最后,公孙向东在墓碑的结尾写上---
为桥姬。
刻骨的文笔,执着的情怀,公孙向东不再是曾经那个没有执着,没有眷恋的少年,却有了最真挚的感情,最刻骨的经历,和最坚决的心。
腊梅、丁香、祭雪在一旁泣不成声,忽然三人一齐上前跪下---
“公孙大哥,是我对不起你...”祭雪说道。
“公孙大哥,都是我们不好...”腊梅说道。
“公孙大哥,求你...不要再难过了。”丁香说道。
公孙向东恍如隔世,起身,挎起包袱,说道:“起来吧,何必这样...”于是转身,叹息道:“我公孙向东注定孤独一世了...”
“不...不是这样的...”丁香抽噎道:“公孙大哥...你不要这样说...你还有很多的机会的...”
公孙向东转身,嘴角垂下,毅然一掌!劈碎了坟前摆放的六尺竹琴!然后仰望苍穹,叹道---
“师傅...您传授徒儿了一身绝技,看来徒儿也无法将它发扬光大了...”
公孙向东转身就要走,丁香连忙哭喊着:“公孙大哥!你要去哪...你要去哪里...”
“我要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将这些樱花种子种下,然后守着樱花,孤独地死去...”公孙向东道。
“不...你不能这样...你...”丁香捂着颜面失声痛苦。
祭雪起身说道:“公孙大哥,天伤村外之境不再是中原,难道你不担心迷路...”
公孙向东嘴角扬起,讽刺一笑:“我已经不在乎去哪,又怎么会迷路?”
“呃...”腊梅听得惊心动魄:“难道公孙大哥真的决定这样一无所系了...都怪我们...都怪我们...”
正当腊梅暗暗自责之时,祭雪巍然起身,说道:“对不起,公孙大哥...你不能走...”
“什么?”丁香、腊梅纷纷抬头,望着祭雪。
公孙向东背对着三人,停下了向前的脚步,祭雪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如今少爷他们正准备过来与你会合,你不能走。”
“我生无所恋。”公孙向东一语惊人。
丁香哭得更加沉闷了,腊梅也连连摇头,祭雪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能让你走。”
公孙向东自得一笑,祭雪说道:“你身负重任,如今天下大统,你们四个是稳定中原的守护者,一个都不能少...四象齐心,天下太平,这是师傅的教导...”
“倘若我一意孤行呢?”公孙向东问道。
“那就不要怪祭雪得罪了...”
祭雪说罢,双手横端在怀!怀中出现了邪眼玉兔!玉兔沉沉低吠,犹如虎狼一般。公孙向东平静相望,眼神坚决!怎料祭雪突然出招!玉兔横飞其间!公孙向东四周地表下锦缎破土而出!
玉笛在手!公孙向东猛吹一声笛响!五指擦过笛孔!发出怪异而又活泼刺耳的响声!祭雪的手中的一缎锦犹如盘蛇一样在风中摇摆不定...
玉兔愈奔愈壮!终于张开血盆大口!迎上公孙向东!公孙向东仍下包袱!翻身而过!凌空之际!双掌在玉兔背上纵推两下!玉兔垂直落地!颤抖不已...
公孙向东点了玉兔的穴道,破解了祭雪的锦缎,只在一瞬!丁香腊梅看得瞠目结舌---
“祭雪...不要啊,不要和公孙大哥动手...”腊梅嚷道。
“祭雪...你...你不要这样...”丁香道。
“他是留不住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放手一搏!”祭雪说道。
“你是打不过他的,不要勉强做傻事啊!”丁香说道。
“我好歹也是灵中子师傅的第二弟子,留不住一个人也未必!”祭雪说罢,飞扬跋扈地抽起一缎锦!土块横飞!一缎锦横扫千军!沙尘瓦砾层出不穷!卷起平地风波!公孙向东安然相对...
猛然!一道龙气纵贯其间!穿过土砾沙尘!将祭雪击倒在地!平地风波散去,公孙向东已近翻身后退,而祭雪嘴角溢血...
“你这个丫鬟,实在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一切都可以如你所愿而改变?如果真是那样,桥姬又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死去?”公孙向东问道。
“我...我只知道...我要为少爷留住你...你是这个天下稳定的必需,你若撒手而去,我又怎么向他交代...你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初恋罢了,又何必这样没有出息...”祭雪讽刺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感觉你又岂能理解?”公孙向东怒气已经在眉宇。
祭雪倔强起身,冷笑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