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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心愿系统为您服务

作者:易掌天枢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0章 第四愿30

书名:莲花楼:心愿系统为您服务 作者:易掌天枢 字数:0 更新时间:07-12 20:58

“李莲花!”

这声喊来得又急又脆,像块石子砸进热闹的人潮里,瞬间激起层层涟漪。李莲花闻言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瞥了眼。

方多病那张写满“本少爷很生气”的脸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身后还跟着百川院的几位。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去找人打架。

此时此刻,“李莲花”三个字像道无形的号令,周围原本盯着擂台的目光“唰”地转了过来。

有人咂嘴:“这就是李少侠的爹?瞧着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更有人咋舌,“瞧他这模样,顶多二十出头,儿子都能上擂台打擂了?”

“父子两个长得倒是有五六分相似……”

“据说李少侠跟李门主长得一模一样,那李神医跟李门主是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

“谁知道啊。李相夷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我也不一定死了, 他都有传人在世,或许没死也不一定。”

议论声嗡嗡地漫过来,李莲花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仿佛没听见那些七嘴八舌,只悄悄侧头瞄了眼笛飞声。

还好,那青铜面具牢牢罩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李莲花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笛盟主还算惜命,否则以对方金鸳盟盟主的身份,此刻怕是已经被百川院的人按上“勾结魔教”的罪名,当场围起来了。

笛飞声这人,论武功是真高,论脾气是真臭,倒也会审时度势——有武功在身的笛盟主唯我独尊,没有武功在身的笛盟主学会了适当妥协。

“方少侠,”李莲花转向快步走来的方多病,笑得眉眼弯弯,“真巧,又见面了。”

方多病气鼓鼓地叉着腰,身后跟着云彼丘和石水,还有几位百川院的弟子。小远城这擂台摆了许多天,前几日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在上面闹腾,百川院只派了几个弟子蹲守。

直到刚才李灼提着剑跳上去,蹲守的弟子才疯了似的跑回去报信,方多病和两位院主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巧个屁!”方多病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控诉,“婚宴上说好的一起走,转头人就没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喜宴结束时他找遍了整个小青峰,连李莲花的影子都没见着,当时就知道,这人又溜了。

李莲花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有吗?我们约好了?许是我喝多了,没听清。方少侠也知道,我这记忆,时好时坏。”

“你!”方多病气得脸都红了,余光瞥见身旁的云彼丘和石水,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梗着脖子道:“天机山庄的追云车你知道吧?比你骑快马快百倍千倍!本少爷昨天就到了,你不跟我走,是你的损失!”

李莲花笑得斯文,慢悠悠:“方少侠好意心领了,只是在下还有事,先失陪了。”说罢便要往茶楼里走。

“李神医留步。”一只手横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云彼丘站在他面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李莲花故作茫然地看着他:“这位大侠是?”眼里的陌生感纯粹得像张白纸,仿佛真的从未见过。

云彼丘喉头动了动,视线落在李莲花脸上。没戴面具,这张脸比记忆中柔和了些,可眉峰的弧度、鼻梁的轮廓,分明就是李相夷!

十年了,他总以为门主早已葬身东海,可看到李莲花,心脏都会像被什么攥住似的疼。

“这是百川院‘佛彼白石’的云彼丘云院主。”方多病在一旁帮腔介绍,顺便用胳膊肘碰了碰云彼丘——这位院主盯着李莲花看了半天,难道李莲花在什么时候得罪对方了?

“哦——”李莲花恍然大悟般拱手,“原来是云院主,久仰大名。在下赶路赶的乏了,想进去喝杯茶歇歇脚,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云彼丘回过神,语气平静:“茶楼里早已座无虚席,百川院定了雅间,李神医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

“多谢好意。”李莲花笑着摆手,“只是在下喜静,就不叨扰诸位了。”

“不麻烦。”云彼丘寸步不让,“只是想请李神医和这位朋友喝杯茶。”他目光扫过笛飞声,虽看不清面具后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方多病也帮腔:“李莲花,云院主诚心相邀,你还摆什么架子?上去喝杯茶怎么了?”

李莲花敛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侧身,脚步未动——姿态里的拒绝再明显不过。

街道上霎时静了些,周围的目光更热切了。一边是百川院的人,一边是名声鹊起的李神医,这架势,像是要起冲突?

就在这时,茶楼二楼的窗户“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青色道袍的少女探出头,脆生生喊:“爹!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茶都凉了!” 望舒站在窗边,手里还拎着个茶壶,神色略有几分不耐。

李莲花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对着楼上扬声应:“这就来!”转头对云彼丘和方多病拱手,“实在对不住,小女催得紧,喝茶的事,改日一定奉陪。”

不等他们回应,他便侧身绕过云彼丘,脚步轻快地进了茶楼。笛飞声紧随其后,经过方多病身边时,衣袍带起的风扫得方多病一激灵。

“李神医留步!”身后忽然传来石水的声音,这位一直沉默的院主此刻正望着他的背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擂台上的李少侠……真是门主的传人吗?”

李莲花脚步未停,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像被风吹散的烟:“你们觉得是,那就是。觉得不是,那就不是。”

话音落时,两人已经走入了茶楼。方多病看着他们干净利落的背影,跺了跺脚:“什么意思啊这是?”

云彼丘望着茶楼二楼的窗户,那里望舒的身影已经隐去,只留下半开的窗扇在风里轻轻晃。他嘴唇动了动,极轻极轻地呢喃了一句:“……门主……”

石水沉默片刻,转身朝着擂台而去:“走吧,去看看李少侠的剑。”去看看擂台上那个白衣少年的剑,究竟是不是“相夷太剑”。

方多病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石院主,你是说……李灼真的会相夷太剑?”他从小就听着李相夷的传说长大,对那套天下第一的剑法向往得紧。

石水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看过才知道。”

茶楼二楼雅间里,李莲花推开包厢的大门,就听到桃清略带骄傲的声音:“你瞧,这才是少年剑神该有的样子。”

李莲花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擂台,恰好看见李灼以一招匪夷所思的反手剑逼退洛云铮,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骄傲的旗帜。

“确实不错。”他附和地称赞一声,在窗边坐下,望舒给他倒了一杯茶。

笛飞声环视了一下包厢,看到完全陌生的桃清,也不觉得意外,他毫不犹豫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桃清主动向他打招呼道:“笛盟主,初次见面,幸会。在下桃清,是一个大夫。”

笛飞声嗯了一声,很给面子地说了一声:“笛飞声。”这还是看在对方气息如渊,武功不弱的份上,否则他都不带搭理别人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的擂台,面无表情地开口点评:“真气消耗过大,再打几场,他就要落败了。”

这话一出,雅间里的气氛顿时僵了僵。在家长面前说他的孩子不好,笛盟主勇气可嘉。

桃清原本带笑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笛飞声一眼:“笛盟主倒是会说风凉话。你这么大的时候,未必有他这般身手。”笛飞声这么大的时候,谁知道有没有从笛家堡跑出来。

望舒也皱起眉:“家弟年十二,已有如今的武学造诣,江湖上谁人能及?”

笛飞声斜睨了她们一眼,语气平淡:“单打独斗,底下那些人自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车轮战耗费体力,他年纪小,未必能讨得好。”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李莲花,“你让他来摆擂,总不会是为了看他输给别人?”

李莲花端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们这般张扬,自然是为了钓鱼,钓那些见不得光的鱼。他是宁可自己没命,也不愿意让孩子陷入一分一毫的危险,可终究拗不过他们。

他望着擂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轻声道:“江湖风波恶,说的再多,不如他亲身体验一回。”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喝彩声。原来小桃子又胜了一场,正站在擂台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目光下意识地往茶楼二楼望来,倚在窗边的桃清冲他笑了笑。他眼中的光彩更加夺目。

李莲花轻轻笑了一声。茶汤里倒映着他模糊的影子,眉梢眼角藏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亲身体验?”笛飞声挑眉,“你倒是舍得。”他认识李相夷的时候,那人护短得紧,四顾门里的弟子受了半分委屈,他都要提着剑找上门去理论。

如今看着亲儿子在擂台上被人车轮战,居然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喝茶,倒真是变了个人。

李莲花没接话,只是往窗外瞥了一眼。又一个挑战者跳了上去。那人穿着件灰布短打,手里拎着对判官笔,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看着颇为狰狞。

他一上台就冲着桃梓抱拳道:“在下“铁判官”钱通,特来向李少侠讨教几招!”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刀。

桃梓握紧手中的少师,轻轻点了点头:“请。”

钱通嘿嘿一笑,双笔交错,带着破空之声刺向李灼心口。这招又快又狠,显然是下了杀手。

桃梓脚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丈许,避开了钱通的锋芒。钱通却不依不饶,双笔如毒蛇出洞,紧追不舍。

那人武功不算高,但下手却极为狠辣,而且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性命,完全是以伤换伤的不要命打法,桃清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那人的笔上淬了毒。”

李莲花眉头微蹙,笛飞声“砰”地一声放下茶杯。自从知道十年前李相夷输给他的真相,笛飞声最讨厌跟人比武的时候下毒了。

笛飞声道:“还要继续吗,不把人叫回来?”

桃清淡淡的道:“这人近不了我儿的身。”更何况,桃梓的衣服刀枪难破,本身还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话音未落,擂台上桃梓手上的剑势猛地一变,原本灵动的剑法变得凌厉起来,剑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钱通面门,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钱通看了几场比试,自以为了解了对手的情况,显然没料到他的剑法还能更快,惊呼一声,仓促间回笔去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判官笔被震飞出去,李灼的剑尖离他咽喉只有寸许。

“承让。”李灼的声音带着喘息,却透着股少年人的骄傲。

钱通脸色惨白,捂着发麻的手腕,踉跄着下了台。

周围的喝彩声比刚才更响了,有人甚至开始喊“少年剑神”。李灼站在擂台中央,胸口剧烈起伏,却依旧挺直着脊背,目光再次望向茶楼二楼。

这次,他看到了窗边的李莲花。

李莲花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脊背更加挺直,像是一柄冲霄的利剑。只是不等他调息片刻,一阵狂风突然自东侧卷来。不是自然风,那风里裹着黄铜的腥气,还有一种蛮横到不讲理的内劲,像是有座小山正朝着擂台撞来。

桃梓睫毛轻轻一颤,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黄影破风而至——那是口足有半人高的黄铜大钟,此刻被人以巨力掷出,钟口朝前,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显然是要将他连人带剑一起扣在钟下。

“卑鄙!”台下爆发出怒喝,却没人敢轻易上前。那大钟裹挟的劲风已压得人喘不过气,寻常武者怕是靠近三尺就得被震碎心脉。

桃梓皱眉的瞬间,长剑已在手中划出半道圆弧。他没打算硬接,他学的武功剑法多以轻灵取胜,在力道上差了一点。

他打算借着钟身靠近的势头,以“婆娑步”侧身避开,再寻隙反击——可不等他足尖点地,一道灰影比他更快地掠过擂台边缘。

那灰衣人像是凭空出现在钟前,伸出的手平平无奇,指节甚至有些粗大,像是常年做粗活的庄稼汉。他就那么迎着黄铜大钟递出一掌,既无花哨招式,也无凌厉气劲,看上去就像要去接一只落地的风筝。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中,所有人都觉得耳膜像是被重锤砸中。黄铜大钟在触到灰衣人掌心的刹那猛地顿住。灰衣人手肘微沉,腕间似有若无地画了个圆弧,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冲劲,竟像溪流撞上礁石般,顺着他手臂的弧度绕了个弯,“嗡”的一声闷响后,大半力道竟贴着钟身泄到了擂台上!

青石板搭建的擂台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而那灰衣人另一只手已在钟底轻轻一托。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黄铜大钟就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竟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跟随黄铜大钟而来的身影暴喝一声,铁塔般的身躯猛地沉腰立马,双掌按在钟背上,却仍被那股回震之力推得踉跄后退——三步,不多不少,恰好停在擂台边缘的白线上,再退半寸,便落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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