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 分类:科幻 | 字数:0

第58章 雪地防线:绝望中的挣扎

书名: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字数:9.2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1

棚户区,二团的防线上,原本还井然有序的平民自卫军士兵,此刻已陷入一片混乱。

检查站防线的崩溃,瞬间冲垮了这群由普通平民临时拼凑而成的士兵们心中仅存的防线,使他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面对眼前未知的危险和混乱局面,他们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与感染者干一仗吗?”一个20多岁的青年焦急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恐惧,声音颤抖着说道。

“看情况,应该是这样子,我尿都快吓出来了,我靠。”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学生则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显得无比无助和绝望。

地面上由混凝土浇盖而成的的城市道路此刻已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宛如一层洁白无瑕的绒毯。

然而,这本应宁静美丽的雪景,在士兵们眼中却成了恐怖的背景。

天空中不断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如同无数冰冷的利刃,疯狂地侵蚀着士兵们脆弱的心灵,让他们的恐惧愈发深重。

这些平民组成的军队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他们四处张望,周围却只是有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道路两侧简陋的建筑,却找不到一丝可以依靠的东西。

二团的防线巧妙地布置在棚户区内部,这里布满了简陋的建筑和各种障碍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狭窄的通道,有些地方甚至不足三米宽,极大地限制了大量兵力的展开和发挥作用。

将二团这个主力团安排在此,显然是上层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首先,这里的地形并不适合感染者利用数量优势进行大规模的进攻。

其次,当某个地方发生溃逃时,其他位置的士兵不易察觉,从而避免了引发大规模的溃败。

然而,如果感染者采取直接平推的策略,沿途拆除这些障碍物,就能发挥出它们的数量优势以及强大的单兵近战能力。

但考虑到特殊感染者的智商,如果它们在进攻过程中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它们很可能会采取这种平推策略。

不过,目前看来,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发生,毕竟感染者通常不会具备如此复杂的战术思维。

原本位于阵线稍后方的警察们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了最前线。

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拿盾牌的赶紧上前!动作快一点!”试图用话语唤醒这些士兵的理智。

这些警察的神色焦急万分,双眼血红,双手用力地拖拽着那些躲在人群中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盾牌的士兵。

为了驱使他们向前移动,警察甚至不惜对其拳脚相加,毫不留情地踢打和推搡着他们,一步步逼迫他们向着阵线前方艰难迈进。

还有一些警察见拖拽和打骂已不奏效,立刻手持手枪枪柄朝这些已经被吓得呆愣的士兵身上敲击着,“快点上前。”

手枪枪柄与士兵们的背部、肩膀和盾牌相撞,发出一连串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这些敲击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出,它们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撞击,更是对这些平民士兵们精神的一种冲击。

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这些士兵逐渐恢复了理智,眼神也由迷茫转变成了惊恐。

紧接着,这些警察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列阵!列阵!动作都给老子麻利点!”

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拿长矛的,赶紧跟在手持盾牌的人身后!把你们手里的长枪统统平举起来!平举长枪!听到没有?”命令声混杂着尖叫声使得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但这些临时拼凑而成、由平民组成的军队又怎会懂得如何列阵?

阵列中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身体呆立在原地。

不少人由于极度的恐慌,双手颤抖得厉害,以至于手中原本紧握的长矛或是盾牌再也无法握住,纷纷失手掉落,散落在阵线当中。

随后,在人群中的警察见这些人手中的武器甚至都不见了,举起手枪大骂道:“都想死吗,快点把你手上的武器给老子找出来。”

在武力的胁迫下,他们又只得惊慌失措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在被踩得凌乱不堪的雪地上胡乱摸索着,急切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装备。

有的士兵跪在雪地上,双手在雪中刨动,试图找到掉落的盾牌;有的则弯腰低头,四处寻找长枪的踪迹,不时地发出焦急的呼喊声。

“别挤呀,别挤,老子长枪找不到了,踩你脚下了。”说话的是一个长头发的青年,他趴在地上,对着前方的一个稍显肥胖的士兵大声吼道。

长发青年凌乱的头发被汗水和雪花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湿漉漉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疲惫。

“你手上怎么拿着两个盾牌呀?有一个肯定是我的。”另一位士兵的声音响起,他指着一个拿着两个盾牌,眼神中充满迷茫的中年人说道。

另一些士兵慌乱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疯狂的想要后退,躲藏在其他人的身后,但立刻被人群中的班长或者警察嘶吼着驱赶向前。“不许后退,转过身去。”

而剩余的士兵则在班长或者排长的催促下,不情愿地拿起武器,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连手中的长矛都握不稳,颤抖的双手让长矛不断发出碰撞声,如同在敲打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人群中偶尔传来几声尖叫,有人因为恐惧而失声痛哭,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骚动,处在防线最前方的几十个士兵因为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尖叫着试图逃跑。

这些平民都是从临海市内逃出来的,也都见过感染者强大而又恐怖的近战能力,还有极其变态的肉体力量。

在内心恐惧的驱使下,这些逃兵开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为自己开辟一条逃生的道路。

逃兵逃跑的的动作,引起了阵列中其他士兵的注意,一时间,许多士兵被他们裹挟着向着身后跑去,整个阵线都陷入了混乱。

逃跑的士兵们在人群中冲撞着,他们的身体与周围的士兵不断发生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逃兵们挥舞着长矛和盾牌,试图用这些武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空间。

在他们的攻击下,不时有平民自卫军的士兵被推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有的士兵则被长矛刺中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这些平民身上的羽绒服,将原本洁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血红。

还有的士兵被手拿盾牌的逃兵,猛地使用盾牌砸在脸上,面部朝下,瞬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被长矛刺中的士兵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啊,救命啊!”许多排列在人群中央的士兵见此场景,惊恐万分,纷纷转身,口中大喊着向身后逃去。

然而,他们的逃跑却使得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拥挤不堪,一些人被推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却又被后续的逃亡者无情地踩踏过去,场面一片狼藉。

“别别…别杀我,求求你了。”一个青年女性满脸恐惧,眼中噙满泪水,瘫软在了雪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大喊着冲着面前手拿长矛的逃兵求饶。

她的声音颤抖而绝望,仿佛在向死神祈求怜悯。

然而,逃兵眼中早已没有了人性的光辉,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疯狂,他握紧手中的长矛,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无情地向她刺去。

“臭女人,给我死。”

随后伴随的却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青年女性的身体猛地一颤,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羽绒服,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滚开,谁敢挡在我面前,我弄死谁。”一个手拿工兵铲的逃兵,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眼中布满血丝,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周围的平民纷纷砸倒在地。

工兵铲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一声惨叫,被砸中的平民身体瞬间扭曲,鲜血四溅,染红了逃兵的衣物,也使得他更加疯狂。

被砸倒在地的士兵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却无力再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逃兵从自己身上踩踏而过,绝望地呼喊着,却无人能听到。

刺耳的惨叫声与厮杀声瞬间充斥了整个防线,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在咆哮。

而那些被推倒的士兵则拼命地试图站起来,想要逃离这片地狱,但往往刚站起来又被逃跑的士兵撞倒。

还有一些士兵在挣扎中被逃跑的士兵踩踏,身体被碾压得血肉模糊,生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夺走。

整个防线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这些本应该指向感染者的武器,现在却对准了平民。

这是多么讽刺而可笑的一件事。

然而,这些动作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安慰,反而让周围的士兵感到了更加浓重的恐慌。

刺耳的尖叫声与厮杀声响彻在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中。

维持秩序的警察见状,拿着手枪瞄准着那些逃兵,怒吼道:“谁敢逃跑,就地正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试图用武力来震慑住这些心中充满恐惧的士兵。

然而,他的声音却依然不能阻止这些士兵逃窜的动作。他们继续在人群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

“开枪开枪,打死这些逃兵,保持阵线。”恐慌的声音中,夹杂着警察嘶吼的声音。

随后伴随的便是不停的枪响,子弹划破空气,击中了逃跑士兵的身体。

这些逃兵在被击中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积雪。

在混乱中警察们只能对着逃跑士兵的大致方向扣动扳机,无法做到精准射击。九毫米子弹在人群中穿梭,不仅击中了逃兵,也造成了不少误伤。

一些无辜的士兵在混乱中被流弹击中,他们或痛苦地倒地,或踉跄着试图躲进人群中,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解。

等到整个防线上秩序恢复时,雪地上留下了300多具尸体和200多人的伤员。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上,有的士兵双眼圆睁,仿佛在死前还充满了不甘和恐惧;有的则面容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伤员们呻吟着,有的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伤势过重而再次倒下;有的则无助地呼喊着,希望得到救援,但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和无力。

人群中,十多个警察缓缓走出,仔细检查着地上伤员的情况。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对生命的漠视,但动作却异常迅速而坚定。

对于轻伤者,他们立刻喝令他们站起来,重新投入战斗。

然而,面对重伤员,警察们却不得不做出残酷的选择。“砰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天空,让这些重伤员尽快结束痛苦,或许才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医治,哼,那只是奢望。

处理完伤员后,这些警察负手而立,目光沉重地注视着那些静静躺在雪地上的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绝望。

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以一种最凄凉的姿态,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周围冰冷的雪地融为一体。

他们中有的是十八九岁的女性,她们本应在这个年纪里追逐梦想、享受青春,却在这场混乱中过早地凋零。

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壮年,他们是家庭的支柱,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却在这场哗变中轰然倒下,留下无尽的哀伤和遗憾。

这些尸体的脸上,有的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还在努力地挣扎和抗争;有的则显得异常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带着无奈和释然。

或许,在这样的环境下,相比较于受伤,可能死亡才是一种解脱与救赎吧。

周围的士兵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更加浓重的恐慌。

一些士兵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成为那些躺在雪地上的尸体之一。

那种对生命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

恢复秩序后,警察再次大声呼喊着防线上的士兵,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

“向前靠拢,所有盾牌手身体靠拢,尽量不要让盾阵露出空隙。”

一些手持盾牌的士兵在防线军官的催促下,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他们的双腿仍在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尽管如此,虽然这些盾牌手试图靠拢,但盾牌之间的空隙时而出现,时而消失,阵型显得并不稳固。

他们手臂上的肌肉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而手上拿着的各式盾牌还是时而倾斜,时而摇晃,难以保持一个稳定的姿态。

盾牌之间的缝隙不时地露出,但在警察的呵斥下,士兵们还是尽力地填补这些空隙,试图为身后的战友提供更多的保护。

“长枪兵保持阵线,平举长枪,交错站在盾牌手身后。”一位警官站立在旁边的长枪方阵前,大声的指挥着这些惊恐的长矛手。

而紧跟其后的长矛手则平举着长枪,在身后警察的压迫下,拿着冻得跟冰棍儿一样的长矛,身体颤抖着躲在盾牌手的身后。

这些长矛手们站在盾牌手的后面,长矛的举持显得有些吃力,矛尖不时地上下摆动,难以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甚至有几次矛尖差点刺到盾牌手的背部,吓得前方的盾牌兵回头连连大骂。

士兵凌乱的脚步在雪地上踏出,一个个脚印显得不规则且不规整,就如同他们的命运一般,漂浮不定。

“所有人打起精神,拿好手中武器,随时准备冲杀。”人群中巡视的警察不停提醒着这些士兵。

其他士兵手持三棱军刺或斧头,他们的手紧紧地抓着武器,但手臂的颤抖使得武器也跟着晃动,无法保持一个稳定的姿势。

二团的团长时刻观察着地形,还有人员前进的情况,到达指定作战位置后,他立刻拿起扩音喇叭,大声喊道:

“全军止步,就地组织防线。”

终于,在经过混乱以及残酷的镇压后,这些平民军的士兵,到达了他们所要防守的区域。

士兵们如同被绝望笼罩的群体,以密集的人群阵线排成了数列,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连呼吸的空间都被剥夺了。

最前方的三排是手持盾牌、拿着工兵铲的盾牌手,这些盾牌手大多都是退役士兵又或者三四十岁的壮年,心智比较坚定,所以才会被安排在一线。

在防线军官的指挥下,他们将盾牌抵在雪地上,身体半蹲在盾牌后,地面上的积雪散发出的刺骨寒意让他们的牙齿在不自觉中打颤。

尽管如此,盾牌手仍努力保持着阵型,为后方的长枪兵腾出空间,让他们可以探出长枪,形成一道道锋利的防线。

盾牌手们的手臂轻微的颤抖,连带着盾牌也在他们的手中微微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一些士兵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因为那会模糊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更加无助。

后方五排是手持简易长矛组成长枪方阵的长矛手,这些长矛手一个个神情紧张,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侧着身子,双手紧握一米多长的长矛,矛尖直指前方,这种未知的恐惧和对生死的担忧,让他们的手心不断渗出汗珠,湿滑的手感让长矛更加难以握紧,进一步加剧了长矛手的紧张情绪。

阵型中一些士兵的鼻涕流了出来,却来不及擦去,只能任由它在脸上肆意流淌。

最后方的几排则是手拿各式冷兵器、战斗力较弱的青少年。

这些青少年大多数都只有十六七岁,他们的任务则是在防线快要被攻破时,从而冲上前与感染者厮杀,为前方的盾牌手,还有长枪兵争取缓冲的时间。

这些年纪较小的士兵不停地东张西望,口中喃喃自语:“妈妈,我想家……”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试图寻找一丝心灵的慰藉。

整个阵线如同一道道绝望的人墙,将棚户区通往后方的所有通道牢牢地封锁住。

士兵们紧密地挤在一起,仿佛是被压缩在罐头中的牛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

警察们在排列好的队伍中不停地穿梭,他们的眼神透过士兵排列的缝隙,不时地望向前方,脸上同样写满了焦虑与恐慌。

远处的枪声已经停歇,只有连绵不断的炮击,还有空中的武装直升机发射的火箭弹,冒出的火光。

按照感染者的速度,恐怕已经快要接近棚户区了。

不过好在,防线的整体已经大致完善。

但仍有一些警察在防线中来回巡视,试图让防线更加整齐。

当发现阵型中的漏洞时,便立刻大步从密集的人群中穿行过去,用粗重的声音怒吼道:“你是废物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你能干什么?”

被吼的青年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他一边哭诉一边努力地想要稳住手中的盾牌:“长官,我我…我怕”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疲惫,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但警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能有任何的软弱。他紧握着手枪,用枪柄狠狠地砸向青年的后背,动作粗暴而有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青年被砸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盾牌向前推去,盾牌间的缝隙瞬间缩小,阵线变得更加紧密。

周围的士兵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所感染,他们相互之间用力地推挤着,用肩膀和手臂紧紧地顶住彼此,努力地让盾牌之间的空隙变得尽可能小。

拿着手枪的警察在防线中快速穿梭,声音嘶哑而急促:“盾牌手,盾牌靠紧点,别让那些怪物钻空子!”他挥动着手臂,示意盾牌手们紧密排列。

“其他士兵,检查武器,注意自己的位置。”警察的目光在士兵们脸上扫过,眼神中满是疲惫和隐藏的绝望。

其他手持各式武器的士兵们在警察的催促下,机械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惧,他们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成为雪地上的又一具尸体。

整个阵线在这种紧张和恐慌中摇摇欲坠,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们还是在警察和身后的预备役士兵的逼迫下,努力地保持着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

所有人,包括警察,还有身后督战的预备役士兵都知道。

……

三团位于二团的后方,相对显得平静许多。毕竟他们处于防线的中央位置,前方有二团作为屏障,后方还有督战的预备役士兵。

这样的布防布局无疑给二团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

张涵凝视着前方不断响起的枪声,以及被指挥着整齐排列的二团士兵,不禁叹了口气。

他再次向自己的防线望去,只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六个老弱病残被他安排在最前排,神色惊恐的不时回头张望却又不敢后退。

在他们身后是六个手持长矛的青年,这六个青年拿着长矛,死死的抵在这六个老弱的背后,阻止着他们后退。

再往后才是张涵和他的两个同伴。

他们连的防线位于三团的最前排,虽然两侧有一些低矮的建筑,远远望去,还真有点古代巷战的味道。

然而,张涵心里清楚,一旦感染者直接突破二团的防线,他们将是第一个遭殃的。他并不抱太大希望二团能够抵挡住感染者的进攻,因为那些感染者的近战能力实在是太过恐怖。

即使头部被打得稀烂,也依然不死不灭,想想都觉得令人绝望。

张涵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对朱大常说:“等会儿二团要是崩溃了,那可就热闹了,我们肯定会被卷着往后撤的。”

朱大常低下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地说道:“张哥,你别太乐观了,二团一旦崩溃,我们肯定会被逼上前线增援的。”

“这些警察和预备役士兵会不知道,二团崩溃后,我们会被裹挟着逃跑吗?”

张涵听完朱大常的话,回头瞥了一眼正在防线中巡视的李佑安,压低声音说道:“如果真要往前冲,让那些老弱病残顶在最前面,你待会儿跟汤向荣悄悄说一声,让他带着那几个壮小伙子,紧挨着我们。”

“如果真顶不住了,咱们就撤!说到最后,张涵的眼中甚至泛起了血红,现在已经是被逼无奈,只能奋力一搏了。

朱大常一边抚摸着怀中的手枪,一边说道:“张哥,我明白。谁要是敢挡我们逃命的路,那就看谁的命更硬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与残忍。

原本只是一个学生的朱大常,也被这乱世逼得变得冷酷无情。

张涵瞥了朱大常一眼,心中暗想:“把枪给他,果然没亏,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恐怕也镇不住溃逃时的混乱局面。”

“再说了,逃跑时,他那身力气也能派上用场。”想到这里,张涵暗暗点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满意。

……

二团的防线中,一营的士兵们整理好阵线,并且就位后,正从口袋里掏出坚硬的压缩饼干,费力地咀嚼着,饼干的碎片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远处的枪炮声已经完全消失,武装直升机打光了弹药也已经向后飞去,只有炮击声,还有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导弹爆炸声响彻耳边。

冰冷的雪花飘落在密集的方阵中,最前方手持盾牌,半蹲在地上的一名士兵吃力的咀嚼着口中的压缩饼干,下一秒就被难以吞咽的压缩饼干给噎住了喉咙。

他下意识地仰起头,试图将其咽下,而在仰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惊恐的一幕。

狭窄的棚户区通道中,突然出现了几百只手持各式兵器的感染者,它们争先恐后地簇拥着,向着防线冲来。

那名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强行咽下口中的压缩饼干,惊恐地大声呼喊道:“感…感染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刺耳的声音划破原本有些嘈杂的防线,士兵们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几个站在最前方的盾牌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靠近的人群,心中充满了疑惑:“是感染者来了吗?还是检查站撤下来的军队?”

然而,当距离缩短到700多米时,它们手中的刀具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使得几个盾牌兵确信了他们面对的是感染者。

其中一个盾牌兵惊恐地尖叫一声,“妈呀,感染者真来啦!”随即抛掉了手中的盾牌,转身向后方狂奔。

他的动作引起了连锁反应,周边的几个盾牌兵也纷纷扔下武器和装备,跟着他一起向后逃窜。

这几个士兵逃跑的动作,瞬间引得本来有序的阵型开始骚乱。

而就当他们刚转身向后跑去不到十米时,刺耳的枪声响起。

“砰砰!”

在防线中巡视的警察立刻拔出手枪,迅速地向那几个逃跑的士兵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目标,甚至还造成了误伤,才将这些逃兵打翻在地。

一名中年人正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衣胸口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血洞,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不断涌出,随后便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九毫米的子弹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穿透力依旧不容小觑。

警察们对倒在地上的士兵视若无睹。

他们的目光残忍,从防线中每一个士兵的脸上一一扫过,语气冷冽而坚定:“想死就往后退,只有顶住感染者的进攻,你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话音刚落,警察又走到那几个逃兵面前,毫不犹豫地补上几枪,刺耳的枪声在防线中回荡,威慑着这些由平民组成的士兵。

队伍中的班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也立刻大声传达着警察的命令,“快点,整队,整队,不想活了吗?你们这群瓜皮。”

这些基层指挥官嘶吼着,手持斧头,用斧柄的另一面砸向这些胆战心惊的士兵身上,试图用疼痛恢复他们的斗志。

士兵们被打后,有的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被砸的部位,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却又不知该逃向何处,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所有人赶紧恢复阵型!准备战斗。”一名警察迅速上前,夺过一个呆愣士兵手中的压缩饼干,用力将其拍落在地,饼干散成碎片。警察怒斥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小命都没了!”

被呵斥的士兵大概只有16岁左右,他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饼干,却只摸到一地的碎片,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饼干屑,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慌乱的神色,在这一刻,由于恐惧的影响,他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

而警察却不会心疼这名士兵,他动作粗暴地将其推入前方的阵线中。

士兵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急忙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稳住身形,却差点撞到旁边的同伴,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好不容易站稳后,他才慌慌张张地举起手中的长枪,试图融入阵型,但长枪却举得歪歪扭扭,明显没有找准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阵型中左摇右摆,随时都可能再次失去平衡。

“快点给老子站起来,平举长枪,保持阵型。”另一名警察弯下腰,一把将被吓得瘫坐在地的士兵从地上拖拽起来,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恢复清醒。

士兵被拍得头昏眼花,脸颊通红,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身体蜷缩起来,像是在寻求一丝保护,但随即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腿颤抖着地站直,拿着手中的长枪,不知所措。

在军官们粗暴但却极其有效果的指挥下。

防线上的这些士兵麻木地拿起长枪,摇摇晃晃地站在了盾牌手的身后,在感染者冲到之前重新站稳了阵脚。

长枪凌乱地指向冲来的感染者,盾牌手们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握住盾牌,将其抵在身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4379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