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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 分类:科幻 | 字数:0

第64章 待宰的羔羊

书名: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作者:奶龙宝宝 字数:7.5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1

夕阳西下,黑夜再次笼罩着这片惨烈的战场,最后的一抹阳光也被吞噬。

在夜晚的加持下,寒风更加凌厉,雪花纷纷洒洒的飘落在下方的战场。

临海市的气温再次降到零下30度。

一架盘旋在三团防线上空的武装直升机,从逃跑的人群上空极速掠过,螺旋桨强劲地搅动着空中飘舞的雪花,雪花如受惊的蝴蝶般四散飞舞。

三团后方的督战队正操纵着各种轻重火力,朝着那些失去理智、拼命向前冲的平民开火。

重机枪弹,步枪弹在人群中穿梭,冲在最前方的平民不停倒下,而后方的平民则前仆后继的继续冲来。

可不过100多人的预备役部队,虽然持有热武器,却怎能压制得住这些失去理智的平民。

更何况他们身后,还跟随着大量的感染者,它们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疯狂的屠虐着落后的平民。

直升机的飞行员紧握操纵杆,身体随直升机颠簸微微晃动。透过驾驶舱玻璃,他盯着下方溃逃的人群,眼神焦虑无奈。

战局无法挽回,平民防线崩溃已成定局。

他叹了口气,食指和拇指熟练地按下无线电的按钮,声音在紧张中带着一丝颤抖,向着后方的总指挥部汇报道:“总指部,总指部,这里是三号直升机。”

飞行员的声音在无线电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战场的嘈杂与慌乱,“平民防线最前端三团阵地中部位置已被突破,感染者已从突破位置向两端进行包围,预计不超过十分钟将会全线溃败。”

指挥部的命令很快传来,夹杂着电流声,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收到。”

“三号直升机,立即撤离。”

“隔壁墙的部队已做好射击准备。”

飞行员听到指挥部的命令后,表情瞬间凝重,他深吸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松开无线电按钮。

接着,他迅速调整飞行姿态,双手稳稳地握住操纵杆,开始操控直升机向后方撤离,他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空域,同时余光扫视着下方混乱的战场。

在撤离过程中,飞行员不时地调整直升机的高度和速度,以避开下方的预备役士兵可能射向上空的流弹。

随着直升机逐渐远离战场,他再次按下无线电按钮,简短地回复:“三号直升机正在撤离。”然后,他继续专注地驾驶直升机,向着指定的安全区域飞去。

……

“嗖,嗖,嗖,嗖。”督战队射出的子弹从人群头顶不停飞过,有的击中最前方的平民,发出沉闷的声响。

少部分被步枪弹击中的平民身体猛地一晃,鲜血四溅,但他们没有停下,只是咬紧牙关,继续拼命地朝着前方冲去,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往前冲,或许还有活路。

张涵扭头艰难地看向后方,只见感染者正快速逼近,他心中万分焦急,可此时他全身上下已经痛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任由朱大常和汤向荣架着自己艰难前行,双腿机械地迈动着。

朱大常吃力地搀扶着张涵,眉头紧皱,看着前方挡路的几个女青年,咬牙切齿地说:“张哥,要不开枪打死前面这些平民吧?实在是太碍事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拽着张涵,试图加快步伐。

张涵缓缓转过头,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打个屁打,前面这些人就是替我们挡子弹的,你不懂吗?”

“要是我们冲前面去了,你觉得那些督战队会不开枪?”他说话时,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无奈。

朱大常看着扭过头的张涵,欲言又止,张涵的脸庞此时已经肿得跟猪头一般,说话都有些困难。

汤向荣听到张涵的解释,绝望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那怎么办?跑得慢,被感染者杀,跑得快,被督战队杀。”

“这还玩个球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人群中摇摇晃晃。

也不乏汤向荣绝望,从灾难爆发开始,张涵三人就没有停歇过,要不就是逃命,要不就是与感染者厮杀。

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活法。

张涵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只是默默看着昏暗的天空中飞舞的各种子弹。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重机枪发射的曳光弹,远远看去,就跟激光一样美丽。

但好像又像自己的贱命一条随时都可能流逝。

随后,他才缓缓扭头,看着汤向荣说道:“你自己都知道,人的命是分等级的,我们这贱命一条,只能自己掂量着。”

话音刚落,突然,张涵耳边传来一种极为尖锐且富有节奏的声响,不同于普通枪械子弹的划空声。

他下意识的朝前看去,一瞬间,前方的人群中接连不断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从隔离墙上发射的37毫米高爆弹,一发接一发的精准命中逃跑的平民,人群瞬间被撕裂,血雾弥漫,残肢断臂四处飞散。

原本密集的人群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空洞,空洞周围满是被炸飞的血肉和破碎的衣物。

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人掀翻在地,他们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后续的爆炸再次击中。

紧接着,又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前方的几名年轻女性被弹片击中,她们的身体瞬间被撕裂,上半身几乎被炸得血肉模糊,手臂被炸飞到几米之外,鲜血甚至喷溅到了张涵等人的身上,残破的身体在雪地上留下一大片血迹。

随后,张涵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在胸口,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波掀飞出去,身体在空中翻滚,双手本能地在空中乱抓,试图找到支撑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抛向空中。

朱大常和汤向荣也未能幸免,同样被冲击波狠狠掀飞,他们在空中挣扎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试图调整姿势减轻落地的冲击。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不规则的弧线,重重地摔在数米开外的雪地上。

落地后的张涵只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手撑着地面,却因双腿发软而再次跪倒在地,耳边充斥着嗡鸣声。

朱大常趴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睛惊恐地望着前方仍在爆炸的区域,双手无力地在地上刨动,试图爬离危险地带。

汤向荣则侧躺在一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捂着耳朵,试图缓解耳朵嗡嗡作响的不适,眼前一片发黑,只能勉强睁开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周围混乱的场景。

爆炸激起的烟雾,夹杂着雪花,遮掩了所有人的视野。

隔离墙上架设的37毫米双管高射炮,将这些平民逃跑的势头打得猛的一顿后,又立即调转炮口,对准紧随着平民的感染者群。

旁边的军官呼喊着:“更换弹种,换装穿透力更强的穿甲弹。”

旁边的几名弹药手立刻行动,他们熟练地攀爬到炮位旁边,双手紧握弹匣,用力一拉,将用过的弹匣从炮身上卸下。

随后,他们又从弹药箱中取出新的穿甲弹弹匣,对准炮身上的卡槽,稳稳地插入,用力一推,听到清脆的“咔嗒”声,确认弹匣已经安装到位。

炮手迅速回到炮位,双手紧握操纵杆,眼睛紧盯着瞄准器,熟练地调整炮身角度和方向,锁定目标区域。

这款双管高射炮的高低和方向瞄准均有两种速度,大速度用于搜索捕捉目标,小速度用于精确跟踪瞄准。

随着军官的开火命令,炮手猛地按下发射按钮。

炮身瞬间向后一震,强大的后坐力让炮身微微上扬,抛弹口旁抛出一颗颗硕大的弹壳。

一时间,这道防线上的十几门六五式双管高射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火。

37毫米高速穿甲弹在膛线的加持下,以八百米到一千米每秒的出膛速度向着感染者群中飞去,弹道笔直而迅速。

几头冲在最前方的巨型感染者,被穿甲弹击中后,身体猛地向后仰去,倒在感染者群中,它们巨大的体型简直就是活靶子,弹头穿透它们的身体,继续向前飞射。

在它们身后的普通感染者群里,穿甲弹一路横冲直撞,击穿一个又一个感染者的身体,弹头从一个感染者的后背穿入,前胸穿出,又钻入另一个感染者的身体,将内脏搅得稀烂,血肉模糊。

感染者的身体被弹头的冲击力推得东倒西歪,有的被直接击倒,脑袋被弹片削飞,脑浆和鲜血混合着喷洒在地面上;有的虽然还站着,但身体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内脏从腹部的伤口处垂落下来。

在持续猛烈的火力压制下,感染者群的推进速度明显减慢,原本密集的阵型开始出现松动,变得零散。

尽管如此,它们依然紧紧尾随在平民队伍之后,时不时地对几个掉队的平民发起攻击,通过屠杀来制造恐慌,驱赶着这些平民拼命向前跑去。

它们巧妙地利用平民作为移动的屏障,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躲藏在感染者群后方的指挥型感染者深知,这些平民是它们突破防线的关键。

一旦能够借助平民的掩护抵达隔离墙脚下,便极有可能扭转战局,实现突破。

“咳咳咳咳。”终于,在尝试了几次后,张涵缓缓地坐起了身,鼻腔内因为吸入了太多爆炸产生的烟雾而不停地咳嗽。他用手捂着嘴,试图缓解咳嗽带来的不适,眼睛因烟雾的刺激而有些湿润。

这时,三人中体格最为健壮的朱大常,也拼命地站起了身,只不过由于冲击波的影响,走路的姿势显得摇摇晃晃。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张涵面前,将张涵扶起,眼睛有些发红,脸上全是鲜血,猛地吸了口气,询问道:“这啥玩意啊,威力这么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也被烟雾呛到了。

张涵艰难地直起身子,不停地咳嗽着说道:“先别管啥玩意了,接着跑,不然命没了。”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因咳嗽而微微颤抖。

朱大常连连点头,赶忙和刚刚爬起身的汤向荣搀扶着张涵继续向前。

汤向荣的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他咬着牙,努力地支撑着身体,和朱大常一起架着张涵,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

“张哥,为什么前面的枪声停了?”朱大常揉了揉耳朵,惊疑地问道,缓了一会后,耳朵的听力终于恢复过来,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答案。

“管那么多干啥?停了不好吗?莫非你还想吃督战队的子弹?”张涵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疲惫。

原本密集的人群现在已经稀疏不少,雪白的地面上已被鲜血所覆盖,许多受伤的平民躺在地上,无助地哀嚎着。

他们的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断肢残缺,有的内脏外露,惨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三人不时踩到人体的断肢或者内脏器官,寒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刺鼻味道,三人忍不住接连呕吐着,可胃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干呕。

他们艰难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柔软而恶心的泥潭中,脚下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叽”声。

这是内脏或者肠子被沉重的脚步踩中发出的声音。

张涵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努力抑制着呕吐的冲动,但那股血腥味和腐臭味却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

突然,汤向荣的脚腕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他的身体猛然颤抖,下意识地向下看去,这一看,吓得他直接往旁边的张涵身边靠去,嘴里还大声喊着:“张…张哥,鬼…鬼呀!”他一边喊,一边用力地甩动脚腕,试图摆脱那只手。

张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身体一激灵,“妈了个巴子的,你鬼叫什么?”说话的同时扭头看向汤向荣的脚下。

只见一个青年,下半身已被炸得血肉模糊,仅剩的残肢无力地拖在雪地上,他抓着汤向荣的脚腕,手指紧紧抠住,不肯松开。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嘴里不停地涌出血沫,声音嘶哑而微弱地喊着:“救救我,带...带我回家!”

张涵见状,用尚且完好的左脚,狠狠地踹在那个青年的手上,那个青年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嘴里还在不停喊着:“救救我吧,救救我!”

汤向荣也趁机挣脱开来,快速走过,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都肯定要死了,救个屁救啊!”稍微走远一点后,张涵才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继续艰难地向前走去,心中满是对这场灾难的无奈和绝望。

朱大常和汤向荣两人都没有说话,子弹和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提醒着他们感染者还紧随其后。

他们搀扶着张涵,快速挪动脚步。

不时地低头查看脚下的情况,但每一步仍然不可避免地踩到一些软绵绵的东西,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叽”声。

黑色的军靴已经完全被血液和内脏的残渣覆盖,原本的颜色也早已被暗红色所取代。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靴子底部粘稠的阻力。

……

隔离墙上,高射炮和机炮的开火声震耳欲聋,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站在射击口观察前方战况的钱瑞明和林启胜。

炮弹的爆炸声和机枪的扫射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但两人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的战场上,面无表情。

林启胜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然后转向旁边正在抽烟的钱瑞明,冷淡地询问道:“老钱啊,你说为什么不调集重炮团对这些平民进行轰击,而是使用的防线上的一些高射炮和机炮进行打击。”

钱瑞明搓了搓手,将香烟叼在嘴边,微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雾,冷声说道:“一方面,就这点数量的人群,还有感染者,没有必要调集重炮。”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屑。

“况且,现在这些平民的坐标已经传输到我们后面的迫击炮阵地了,马上也会对这些平民进行新一波的火力覆盖。”他指着远处的迫击炮阵地,眼神中透露出对战局的冷漠。

“另一方面,重炮团还有南海舰队的导弹需要对感染者的大部队进行拦截射击,不然它们现在早就冲到隔离墙下了。”钱瑞明说完,又深吸了一口烟,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我说怪不得胡总指挥要将这些平民编成一支部队呢,原来是借刀杀人呀,将他们编为部队,他们溃逃就可以合理的屠杀了,这样就连高层还有士兵也无话可说,妙啊妙啊。”林启胜冷笑着说道。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望远镜随手扔给旁边的一名士兵,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他微微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向钱瑞明炫耀自己的洞察力。

钱瑞明轻笑一声,将抽完的烟头丢下隔离墙,看着下方已经擅自撤退到隔离墙边的预备役部队,不屑的说道:“这些人不也一样,都是些送死的可怜虫。”

林启胜听完不再言语,只是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两人继续站在射击口,密切关注着战场的每一个变化。

钱瑞明不时地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仔细观察远处的战况,而林启胜则时不时地用对讲机与后方迫击炮阵地沟通,准备进行炮击。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对战局的冷酷分析和指挥。

下方死伤惨重的平民,他们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视线直接掠过,继续专注于战场的动态。

……

自从三团的防线崩溃后,感染者就像松开锁链的狼犬,疯狂且快速地从突破口两端绕到其他防线的背后展开了攻击。

不到5分钟,遭受两面夹击的平民防线就全线崩溃,大量平民朝着隔离墙下方拼命逃跑。

逃跑的人群中混杂着无数感染者,它们又杀又赶这些平民,一同朝隔离墙方向涌去。

战场上只剩下炮火的闪光和爆炸的火光。

高射炮和机炮的火力网密集如雨,飞舞的子弹和高射炮刺耳的爆炸声充斥了整片天空。

在黑暗中,平民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他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子弹无情地在他们身边飞过,不时有人中弹倒地,身体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亡命奔逃的张涵几人脚步越发急促,几乎是在用尽全力向前冲。

张涵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身体的疼痛,加之恐惧,使他完全走不动路,整个人基本是靠朱大常拖拽着前行。

至于汤向荣,也是差不多累成屁了,只是偶尔上前帮扶一下朱大常,以减少他的压力。

张涵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边看着远处的隔离墙,眼神中满是迷茫,喘着粗气说道:“老子真的是服了,我感觉我这一辈子咋就这么苦!”

说话间,他低头避过脚下的一块内脏,那内脏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恶心,他又继续说道:“十岁父母跑了,好不容易活到成年,又遇到末日爆发,唉。”

这时,旁边的朱大常却打断了张涵的发言,他停下脚步,指着天空中几道若隐若现的白色尾迹,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张哥,你看天上飞的那是什么?”

张涵吃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地随意瞟了一眼后,有气无力地说:“说不定谁家放烟花呢?”

但汤向荣很快反驳道说:“不对啊,张哥,看这方向,好像是往咱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刺耳的咻咻声突然划破夜空,如同死神的尖啸。

只见几发试射的迫击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天际,狠狠地砸在了逃跑的人群中。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原本黑暗的天空在这一刻被强烈的火光瞬间照亮,如同白昼。

这些从远处飞来的迫击炮炮弹最小的口径都是82毫米,最大的甚至达到了120毫米。

在爆炸的一瞬间,张涵立刻摁着朱大常和汤向荣的头,猛地向地上扑去,并大声嘶吼道:“趴下别动,用肘部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别完全贴地。”他用力按住两人的头,确保他们能及时躲避。

而后方的炮兵见炮弹的落点准确无误后。

更加密集的迫击炮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其内部填充的高爆炸药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最小的82毫米口径炮弹产生的爆炸冲击波足以将周围数米内的人和物体掀翻,而120毫米口径的炮弹则能造成更大范围的破坏。

爆炸中心的温度可以达到数千摄氏度,足以将人体瞬间汽化。

钢制外壳在爆炸的瞬间破裂,化成无数细小的弹片,以极高的速度向四周飞散。

这些弹片穿透力极强,能够轻易穿透人体,造成严重的内伤。

爆炸的气浪将一些人掀翻在地,他们挣扎着爬起来,但很快又被下一轮爆炸击倒。

张涵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微微蜷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弹片还有一些飞溅的血肉,从自己的头顶飞过。

天空中血液像雨水一样洒落在他的头发和身上,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这一刻,他的耳朵中就只剩下了嗡鸣声,眼睛也因紧张和恐惧而瞪得通红。

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下,张涵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猛地抬起头,大声嘶吼着:“我日,真他妈不把我们当人看,这么大范围的炮击,你们打感染者群里面不好吗?”

他愤怒地用拳头砸击地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早已被鲜血所染红,鲜血混合着雨水从额头流下,模糊了他的双眼。

说话间,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突然落在了张涵的头上。

张涵猛地一哆嗦,赶紧一把抓下来,狠狠地扔在地上,低头仔细一看,那竟是一节还在蠕动的肠子。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露出极度的恶心和震惊,他偏过头,用力地干呕着,但胃里早已经没什么东西,只能呕出一些胃酸混合物,还伴随着几声干涩的咳嗽。

旁边的朱大常见此,立刻在兜里慌乱地摸索了一阵,却只找到揣进兜里的手套,他连忙伸手过去,用手指缠着手套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张涵嘴边的呕吐物擦去,急切地说:“张哥,我们只能想办法往前面不到600米处的那个预备役构筑的射击阵地爬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啊。”

张涵强忍着吐意,用袖口擦了擦嘴边的残留物,喘着粗气说:“那就走啊,愣着干嘛?”

“可张哥,那你怎么办?现在趴着,我们不好拖你啊。”旁边的汤向荣也凑了过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更好地拖动张涵。

张涵闭上眼睛,用袖口使劲抹去脸上的血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们俩,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我在后面躺着,你们拽着我衣领,我拿着手枪瞄着后面,这样不是更保险吗?”说完,他微微侧头,等待两人的回应。

朱大常和汤向荣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迅速点头同意。

朱大常趴在地上,身体紧贴地面,伸手摸索着抓住张涵的左衣领,同时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准备发力。

汤向荣也迅速向前趴去,身体尽量放低,抓住张涵的右衣领,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领,感受着张涵身体的重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用力一拽,张涵顺势躺倒在地,他咬紧牙关,迅速从口袋中拔出手枪,胳膊艰难地抬起,将枪口对准后方。

朱大常和汤向荣开始缓慢地向前爬行,双手交替着向前伸展,膝盖微微弯曲,尽量减少身体与地面的摩擦。

朱大常一边爬一边小声说:“张哥,你忍着点,还好你不重,不然真拖不动你。”他边说边用力拽着张涵的衣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试图给张涵更多的助力。

汤向荣也附和道:“是啊,张哥,你再稍微长肥点,那就真完蛋了。”他一边说一边不时回头看看张涵,眼神中满是恐惧,同时手上也不停地用力,帮助张涵一起向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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