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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角落的潜伏者

作者:煌或 | 分类:悬疑 | 字数:0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历程

书名:来自角落的潜伏者 作者:煌或 字数:4.2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32

机舱内部并不宽敞,座位按对称结构紧贴舱壁,靠窗处可见夜色之下模糊的灯海与街道轮廓正在不断后退。

徐天翼的眼神在昏黄的照明灯下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靠最里侧的位置上。

江秋已经坐在那里了,姿态一如既往的端正,被自然地安置在最不易接近的安全区域,头顶是密闭的通讯设备挂架,四周安静得像有什么独立结界。

徐天翼收回视线,低声搭话:“坐在这个位置是个明智的选择。”

确实如此。如果有人目标是江卓,和他长相一致的江秋很容易会被误会。

像是一种不明意味的确认。江秋并未直接回应,只是抬眼望向对面透明机舱窗外——远处高楼反射的光芒被折射成模糊的流光,像有关未来的某种无法抓住的预兆。

梁安最后一个登机。之前在非常紧迫一样地催促两人上机以后,也不知道在停机坪独自干了些什么,上来便俯身朝飞行员那边靠过去打招呼,然后低声嘱咐了几句什么。

徐天翼注意到这个带着耳麦的飞行员头发稍长、打着哈欠、穿着也不正规,不像正儿八经的官方人员。但无论如何这家伙胸口处还是歪歪扭扭别了个证件,形式倒挺正式,就是上面标记着谁也没听说过的单位名称,职位是“飞行操作员”。但无论如何,也确实有正式的飞行执照放在旁边,仿佛就是专门给徐天翼这种杠精看而找出来的。

对官方系统的响应速度有着漫长而深刻的偏见,徐天翼倒不意外这个飞行员和直升机并非梁安临时通过官方渠道找来的,他只是好奇——所以梁安这家伙到底从哪找的支援?

他正忙着疑惑,说完话后的梁安转身折回舱内,顺手拉上还开启着的舱门。

螺旋桨的转速陡然提升,机身轻震。

梁安在经过江秋与徐天翼之间时停顿了一瞬,像是有意无意扫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侧,顺势开口打破沉默:

“放心,用应急救援作为名义,所有的临时申请都是正式的,空域也在开放许可范围之内——说到底没人会觉得奇怪,这里本来就是个停机坪。”

徐天翼勉强扯了下嘴角:“你听上去很熟悉这套流程。”

“这种事我没干过,但我的备案里总有一些完整的操作流程。”梁安耸耸肩,“说不定都用不上,但我总需要屯一些来增加安全感。所以,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这话明显是冲着江秋说的。但是意外的是,这回梁安没有刻意规避徐天翼。

甚至有几分专门“讲给他听”的意味藏在里头——这件事连江秋都隐约有些察觉,甚至因此看了一眼徐天翼。

徐天翼有些狐疑,因为气氛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对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更有经验,还没准备好被有意的纳入话题当中。

只有梁安完全无所谓。他系上了安全带,继续像个演说家一样侃侃而谈:

“历史就是同一件事不断、不断的以崭新的形态重新出现。通常人们把它看作人类从不吸取教训的决定性证据,但我们忽略了一点——剧变的过程中,无论结果在全局的维度下它带来的影响是好是坏,总会有极少数人得偿所愿。一次又一次开启这一局面的人或许正是试图从中得到益处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值得效仿的错误’。”

----------

哪怕有张银胜的丑闻,枫越公司后续的发展也可以说是欣欣向荣。

那桩突如其来的“商业合作者违法事件”最终被定性为“个人行径与操守失范”,与公司主体无直接关联。律师操作娴熟,危机公关反应迅速,枫越公司甚至在媒体舆论的反弹中收获了一波声誉上的红利。

投资人看中的是结果,不是情绪。虽然也有自己的影响,舆论比起掌舵者的能力一文不值,梁自衍一直都是那个能给出漂亮报表的人。

短短半年内,枫越完成了三轮融资,完成了公司名义上的“重组”,正式升级为枫越集团。注册资本翻倍,主营范围从“资本顾问与产品孵化”大幅度扩展,业务矩阵乍看之下庞杂得不可思议,但内部清晰得就和梁自衍本人早就构建好的模型一样——每一个对外的板块背后都有一个被打上“实验性”标签的项目在低调运行。

齿轮不断的滚动着,带动更大的机器运转。

江卓仍旧是枫越网络安全部门的“核心技术顾问”,正式获得合法研究场地、设备与人力配给,也多出了几个负责明面业务执行下属。他对这个结果并未多言,待人处事因为多出几个同事表现出了更加外向,温和友善的一面,但从实验日志的频率可以看出,他仍旧是那个枫越集团地下业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因为工作的转换达到了某种让人发怵的“超限运转”地步,也不影响这份绝对投入的功劳。

至于尹慧希,她的名字从不出现在任何意义上的人员列表和宣传册中,甚至参与的活动都只用缩写代码标记。枫越公司规模扩大,知道这个人和高层存在潜在联系的人占比也越来越少,尹慧希不需要经常出面,更多重要的人也只以为她自立门户和枫越减少联系,只有一些个人事务提上日程的时候,梁自衍依旧以知名企业家的身份伸出援手。

——虽然明白尹慧希心里有鬼,梁自衍和李茗艾都不希望这个人真正站在自己一方的对立面。保持脆弱的合作关系确实是他们现在能够选择的最优解。

公司蒸蒸日上,但那只是一部分人眼中的枫越。

而在另一个维度里,这家公司已逐渐演化成一台庞大且复杂的机器,外壳是股份和业务,内部则是控制与博弈。

没人知道张银胜事件后真正开始倾覆的究竟是什么。

梁自衍也是如此。但他确信自己有着明确的目标,他知道明面上枫越公司……枫越集团会往哪里前进,也知道自己同时需要想办法控制由尹慧希和江卓主管的那部分业务。

枫越集团扩张进行的实在顺利,甚至有些超乎想象。这显然并非偶然,毕竟虽然梁自衍的预案和人脉张罗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张银胜的事带来的收益让他们把那套流程应用在了许多人的身上。

但梁自衍有时觉得,哪怕有“那个东西”的协助让他们能够适时解决一些用心不良的障碍,能达到这种地步他们的运气也很惊人。

比起花费时间担心,他现在确实需要更加专注于自己得来不易的事业走向。

直到如同沉寂太久的活火山那样,暗沉却炽热的岩浆滚动而出。

“尹慧希篡改了实验日志。”

一句话开门见山地砸在梁自衍脸上。梁自衍的视线从桌面上移开,转向面前的人的同时才想起自己除了最开始面试,好像真没见过江卓在这个地方出现。

梁自衍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沉了两秒才开口:“……你确定?”

江卓的目光微垂,虽然汇报了情况,但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我调出近期三个月的分布式实验备份,发现数据库中存在段落编号跳跃的情况。日志文件的时间戳虽然有调整,但字段序列残留了早期系统的格式。我用的是第一代平台架构,她忘了它默认累积的冗余。”

“删的是什么?”

“‘认知干预强度大于0.35’的节点记录。这段记录实际上原本是我们在系统规划草案中就决定弃置的部分,”江卓顿了顿,一直偏移的视线真正聚焦到了梁自衍身上,“在这个数值下,受试者会由于过强的情绪波动产生认知偏移,脑波数据不会呈现出稳定的内容。”

梁自衍好歹主要参与了前期大部分的测试,不至于不知道一些细节和名词代称,包括江卓专门提及的部分。他当然也清楚,这部分数据并非由于这是多余的无效数据,而是因为这属于越界的“高风险数据”,江卓的说法意味着尹慧希在暗自研究过高压环境下的成果。

显然,她不满足于现在的情况。

不止是信息准确程度的问题,如果说他们原本只是偷偷通过逸散的脑电波获取完全没有途径获取的情报,现在就是利用外在冲击强行把别人的大脑彻底掰开,以此取得更深层的秘密。其中可以伴随的副作用无法完全预计,但肯定包括把大脑搅的一团糟、无法复原。

合作初期,把持着终端技术的尹慧希甚至是专门提起了这种风险。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梁自衍李茗艾夫妇,长期实验用的小鼠获得了一种被她称为“干涉性认知侵蚀”的损伤症状,记忆、感知和行为决策能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尹慧希甚至大胆到曾经为此写了一篇外文论文,自行定义了小鼠的干涉性认知侵蚀情况,编造了英文名Interferential cognitive Erosion和IcE的缩写,只是因为缺乏统计学实验结果以外的存在证据以及形成原因的真实设想,最终只能在二流期刊上发表,和许多用来充数的论文一样没在学界泛起多少水花。

当初对弊端的坦诚是梁自衍决定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现在尹慧希的举动显然不再完全光明正大。如果真的会达成最坏的结果,让人大脑永久瘫痪的情况和杀人没两样……甚至可以说,在所使用的技术超出目前水平的情况下,这可以是一桩调查不出死因的完美犯罪。

或许是因为愈发有恃无恐,尹慧希对合作者展现的底线已然变了。但在已经了解过这个人以后,为了更大的胜利、更压倒性无拘无束的解决问题,她再做出什么似乎都不出奇。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梁自衍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的江卓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作出了另一种推论:“尹慧希掌握有罪关键的底层技术,从无序到有序的转接点。我不熟悉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明白。你要和她继续合作促成枫越集团的发展,就必须默许她的行为,只能持续进行监管。”

梁自衍正要摊手表示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只能旁观,却听到了江卓接下来斩钉截铁的另一句话。

“但是我有办法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办法?”

合作初期,把持着终端技术的尹慧希甚至是专门提起了这种风险。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梁自衍李茗艾夫妇,长期实验用的小鼠获得了一种被她称为“干涉性认知侵蚀”的损伤症状,记忆、感知和行为决策能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尹慧希甚至大胆到曾经为此写了一篇外文论文,自行定义了小鼠的干涉性认知侵蚀情况,编造了英文名Interferential cognitive Erosion和IcE的缩写,只是因为缺乏统计学实验结果以外的存在证据以及形成原因的真实设想,最终只能在二流期刊上发表,和许多用来充数的论文一样没在学界泛起多少水花。

当初对弊端的坦诚是梁自衍决定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现在尹慧希的举动显然不再完全光明正大。如果真的会达成最坏的结果,让人大脑永久瘫痪的情况和杀人没两样……甚至可以说,在所使用的技术超出目前水平的情况下,这可以是一桩调查不出死因的完美犯罪。

或许是因为愈发有恃无恐,尹慧希对合作者展现的底线已然变了。但在已经了解过这个人以后,为了更大的胜利、更压倒性无拘无束的解决问题,她再做出什么似乎都不出奇。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梁自衍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的江卓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作出了另一种推论:“尹慧希掌握有罪关键的底层技术,从无序到有序的转接点。我不熟悉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明白。你要和她继续合作促成枫越集团的发展,就必须默许她的行为,只能持续进行监管。”

梁自衍正要摊手表示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只能旁观,却听到了江卓接下来斩钉截铁的另一句话。

“但是我有办法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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