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 第156章

云景虽然平日里也有上网，但就像这个世界的老头子一样，新闻八卦适当看一看，了解一番便过去了，他和墨菲斯日常还是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网络上的那些弯弯道道，从来不关注。

此刻听着张向导的话，顿时有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讲究。

按照张向导的介绍，像他们这样的水军，看似不起眼，但是一旦刷起来，却能引导舆论的走向。

很多人在生活中会尽量克制压抑自己，但到了网上，因为不用面对面与人群接触，却能够通过电脑交流，便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内心真正情绪宣泄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网民的情绪是非常容易被煽动的，人总是难免会有从众心理，一旦水军开始刷屏，专挑日常比较敏感的话题点切入，网民有了代入感，再看大多数人的态度都已经确定下来，便会形成一种安全感，无意识地被水军牵着鼻子走，最终反而成为了这个话题的战斗先锋，将热度再往上一推，热点就这么形成了。

目前这件事，就出于热度上升中，张向导的计划是物尽其用，等热度到达最高点再进行反击，因此这种时候，他们只能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见云景一行人都对网络文化十分好奇，张向导立刻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并且举出了好多个经过他手的案例，表示这些红极一时的网络话题，都是曾经由上层较劲，水军『操』控才堆起来的。

本以为会收到云景一行人惊叹诧异的眼神，结果没想到大家都淡定的不得了。

张向导顿时郁闷的要命，一问之下才知道不论是云景墨菲斯还是李建刚，都没注意过那个网络话题。

没有亲身经历过，张向导就算讲出花来，他们也没什么感觉。

张向导顿时扶额，看云景一行人的眼神像是看小怪物一样。

这一个个的，都是年轻人，怎么看起来都像老头子，不对，现在连老头都能一边坐公车一边刷新闻了，一些民生热点简直如数家珍，这云景一行人，年纪轻轻的，这年头不上网到处刷屏，张向导简直无法想象云景他们日常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云景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没有多做解释。

转眼一天的时间过去，随着晚上的到来，进入了上网高峰期，张向导那吊炸天的视频，也不负众望爬上了热搜榜，随便一刷都全是在骂他的人。

张向导扫了一眼就嗤笑表示有粉群控场，带节奏控制路人一起骂他。

不久后，甚至一些小网站都直接进行新闻推送，这下张向导更加出名了。

张向导看着网上骂声一片，高兴的手舞足蹈，两眼放光地盯着手机：“骂吧骂吧，你们现在骂得越狠，事后反转就越精彩！”

云景看着张向导这模样，摇了摇头，低下头一看，果然全网都骂声一片，放眼望去没有一个说好话的。

云景想了想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所有人都被误导了，以为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对啊，只有这样，反转的效果才够漂亮。”张向导道。

“但是。”云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只是从普通人的角度分析，他缓缓道，“我觉得大多数人，都是不喜欢承认自己错误的。”

张向导一愣，抬头看云景。

云景道：“人都有逃避责任与错误的本能，如果不是道德与法律约束，当做错事情后，我想更多的人想做的是隐瞒一切，装作不知道。

“如果这件事是在生活中发生的，知道你事情的人，全都是你身边的人，大家以后都要继续相处，他们会权衡考虑后，来找你道歉。

“但这事情发生在网络上，手机一关，网线一拔，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会有多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我觉得真相大白后，大众更可能会选择无视这件事，过两天当有新的热点新闻出来后，这些人就一窝蜂地跑去关注别的新鲜事物了。”

张向导闻言，愣了老半天，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说的对……”

他以前只是听上头吩咐刷热度，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此刻听云景这么一说，张向导立刻明悟，一个话题要持续热度，一面倒是最不可取的。

他已经从警局出来了，有足够的时间解释一切，避而不谈，任由事情发酵，将所有人都推到他的对面去，将来就算网民知道真相，被打脸的尴尬与羞怒，恐怕将远远胜过对他的愧疚之情。

这样想着，张向导没敢再耽搁时间，赶紧打开手机，不断切换马甲，不断刷屏。

可惜他没有水军机器，就凭自己的手机换来换去，在小众论坛还可以纵横风雨，但在微博微信等流量大的平台上，光靠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

眼看着那两个女生的势头已起，不是他这几个马甲能够轻易撼动的，无奈之下，张向导想了想，最终道：“算了，现在热度已经差不多了，我也不想愚弄大众，我先写个长微博，把事情交代清楚，再看看他们的反应吧。”云景点了点头，张向导要是立刻说上视频，他也是不会赞同的，没有一开始就交出老底的道理。

写个长微博，将真相说出来，看看公众与对手的反应，再进行下一步。

这样想着，云景忽然觉得这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别看隔着一层虚无缥缈的网络，这每一场角逐较量，都分分钟影响现实生活，这是一场交错的战役，容不得半点分心，否则很可能全盘皆输。

这样想着，张向导在噼里啪啦编辑长微博的时候，云景则靠在墨菲斯的身上，慢慢刷那些评论。

张向导打字很快，这长微博也早在他心中有了腹稿，不到半小时，一千多字的长微博就写完了。

这条长微博虽然字也不少，但与那两个女生却是截然相反的风格。

这件事叙述起来麻烦，张向导尽量用客观的语言，将整个事情描述下来，并且极力不添加任何个人情绪，努力做到公正客观。

写完后，张向导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又发给云景墨菲斯李建刚，大家一致过目之后，张向导才发上微博。

他的微博早在那两个女生哭诉的时候就被人肉曝光了，此刻一有动态，立刻引来了无数网友的围观。

然而就在这时，张向导却将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看了。

云景看了一下天『色』，见时间差不多了，四具阴尸借口留下，云景四人一起下楼吃饭。

同样是走在街上，今天傍晚受到的注目礼远比下午要更多，而且下午不少人还是站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到了傍晚，不少人都不窃窃私语了，索『性』一路围观张向导一行人，哪怕他走进饭店了，还有不少人在外头探头探脑。

张向导已经预料到脸曝光之后，可能会引来更多麻烦，没有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连坐下来后，对面那一桌中年夫妻也跟着他们坐下，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张向导一阵恶寒，往旁边挪了挪，借助李建刚的身体，把那对中年夫妻的目光给挡住。

云景看着张向导这『毛』『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向导也苦笑着压低声音道：“以前都是躲在电脑背后披着马甲『操』控话题的，哪里像这次这样，真人上阵pk，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我有预感，经过这次之后，我整个灵魂都会受到升华，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很淡定了。”

说完，他们刚进门时点的菜便一一端上来，张向导看着食物，吞了吞口水，这回学会了细嚼慢咽，一点一点地把食物吞进肚子里。

“我刚点的，都是咱们神农架的特『色』食物，这是砣砣肉，味道很不错，你们试试；这是懒豆腐，吃着好消化，适合像我这样肠胃脆弱的吃；还有这些，紫苔菜炒腊肉、蔡甸藕汤、蒸珍珠丸子，都试试哈，哪个好吃我们明天继续点，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去买一点火烧粑我们带回去晚上当夜宵吃……”有美食在前，张向导便无视了周遭的目光，一一给云景他们介绍过去。

他越发表现的不在意，附近的人看他便越发的不顺眼，那对中年夫妻忍了忍，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一同将筷子往桌上一砸，然后走到了张向导的身边：“你是张洁对吧？”

张向导吞下一大口豆腐，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这对夫妻。

毕竟是当向导的，眼力非凡，看着这对夫妻的脸，张向导立刻明白了什么，很有礼貌地道：“我是张洁，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忙？我们可不敢让你帮忙，我们只是过来找你讨个说法罢了。”中年夫妻的话音落下，四周嘈杂的讲话声都没了，饭店中为数不多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手旁的手机蠢蠢欲动，饭店外的人早就摆好了摄像头，对着里头一桌的人。

云景和墨菲斯捕捉到四周人兴奋的情绪，抬头仔细看了一下这对中年夫妻，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对夫妻五官组合起来，正好是两个女生之一，江媛的模样，再看他们的年纪以及此刻的态度，毫无疑问，他们便是江媛的家长了。

张向导早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却不说破，依旧十分客气地道：“听你们的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应该是游客吧。这几天我不在神农架，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母冷笑道：“那就更加确定是你了，几天前，你带着我女儿还有她的朋友一起进入神农架，差点把她们害死，现在她们两个还高烧不退，你倒好，一点事都没有，竟然还在这里大吃大喝！

“什么在神农架内失踪三天，在原始森林里失踪三天的人，会有你这么精神？我看你是故意藏起来，想要逃避责任吧！”

说着，那中年夫妻狐疑地扫向戴着帽子口罩的墨菲斯和云景，还有李建刚，虽然对比女儿所说的少了四个人，但是云景这三个人的特征都对的上，江母立刻道：“还有你们，皮肤白白嫩嫩的，气『色』比我女儿好一百倍，你们也和这张人渣一样躲起来是不是？！”云景等人闻言，并没有太理会这对夫妻，继续吃自己的。

张向导见云景他们这么酷，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在心中感叹，果然是背着他在神农架生活三天的人啊，瞧瞧人家这心理素质。

云景他们三不说话，张向导只好道：“叔叔阿姨，看在你们年纪一把的份上呢，我继续保持对你们的尊敬，但我不接受你们的污蔑哈，关于神农架这件事，我已经去警察局做过笔录，你要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出门左转去找警察叔叔问问。

“同时呢，在网上我也发了长微博，把真相还给那些被您的女儿欺骗的好心路人，您自己也可以看看，到底是我说的比较真呢，还是你们女儿那矫情的，还穿『插』着自己流眼泪图片的长微博比较真实。”

“你……你这种人，应该立刻送进监狱坐牢！你要不进去，那就一定是你有关系，有后台，警察包庇你！否则怎么解释他们扣着我女儿这么多天，你却安然无恙地出来这件事？？！”那江母见张向导虽然话说的极有礼貌，但面对自己的那张脸上的神情，真是充满了嘲讽与讥笑，光张向导说话时的眼神，就差点能让人气疯了。

“年轻人说话注意一点，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你问问自己的良心，它最清楚！”江父见自己的妻子气得不轻，也立刻拍着桌子喝道。

木桌被江父敲得砰砰响，原本完好无损的豆腐都塌碎了，张向导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看着那碗豆腐，更是化作了导火线，将张向导内心的怒意完全点燃。

他站起身冷笑道：“声音大了不起啊，会拍桌子了不起啊！生出那种白眼狼，我要是你们，现在就赶紧去给自己买两副棺材躺进去。

“刚才好言好语地和你们说话，是看在你们一把年纪，给你们留几分薄面，既然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那我也很无奈啊，有其女必有其父母，算了你们也别买棺材了，把自己的脸皮切下来削薄搭建一个，材料充足，一分钱都不花，还非常适合你们呢。”

“你、你…………”江母气得直哆嗦，伸出手指指着张向导鼻子半天，话没说完，便眼皮一翻，直接昏倒了。

“老婆，老婆！”江父见状，连忙扶住江母。

那在一旁看热闹的游客也纷纷起身，打算把人扶住，原本在外头拿着手机偷拍的人见状，也不再顾忌，全都冲进来，摄像头对着昏『迷』的江母，还有张向导云景等人一一拍过去。

这么多人堵着，云景一行人被挤得无法再继续坐在原地，只好纷纷站起身。

那江父一看，连忙吼道：“他们把我妻子给打晕了！！大家帮帮忙，赶紧把他们拦住！不要让他们跑掉！”

路人闻言，更加将外围围住，不给任何人离开的机会。

有的人见云景和墨菲斯竟然都戴着口罩和帽子，顿时不满地伸出手，想要将云景和墨菲斯的帽子打飞。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云景的那一瞬间，忽然，那人只觉得浑身一寒，犹如坠入冰窖，别说继续下一步动作了，手上正在拍摄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立刻就被四周杂『乱』的人你一脚我一脚地踩烂，他想要弯腰把手机捡起来都困难。

在云景拦住那个掀他们帽子的人的时候，墨菲斯也转过头望向江母。

一道细微的紫『色』流光飞到江母的身上，正闭着眼装晕的江母只觉得四周一静，因为闭着眼睛看不到周遭的情形，忽然听不到声音又看不见，江母身体的触感便变得非常灵敏。

原本丈夫扶着她的手，不知不觉变得又细又硬，像是一只『毛』茸茸的肢节正膈着她的后背，细微的“咔嚓咔嚓”声从上空传来，像是两个钳子来回交叉，江母浑身汗『毛』一竖，听着听着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她实在忍不住，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朝上方看去。

无数只硕大的眼睛出现在她的眼前！

江母浑身一麻，缓缓转动眼珠朝下一看，便见那蜘蛛的肢节已经覆盖在她的身上，几条肢节交错摆动，赫然在编制蛛丝，打算将她彻底网住。

这蜘蛛实在是太大，距离她太近太近了，这一刻江母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她是怎么莫名其妙被蜘蛛抓住的，便疯狂地挣扎起来。

这“蜘蛛”个头虽大，却十分不堪一击，被江母指甲狂挠，狠狠一推，便脆弱地四脚朝天倒在一边，江母见那蜘蛛挣扎着还想要追上来，便冲上去，凶恶地对着蜘蛛那硕大的眼睛狠狠地踩了几脚，直到蜘蛛疼的抽搐，江母这才浑身发抖地停止下动作，转身就朝外头跑去……

围观的路人惊呆了，怔怔地看着正在昏『迷』的江母忽然苏醒发疯，揪着自己的丈夫脑袋狂踩，然后就这么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因为不少人都在凑热闹拍摄，因此这一幕，自然也都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江母跑了，江父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看老婆不见了，所有人都用诡异的表情看着他，手上的手机都对准他拍摄，江父龇牙咧嘴地『摸』着脸上的伤口，心中腾地火气就燃起来了，恼火地对大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出去找人啊！你们都是白痴啊，就这么看着她跑出去？！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责任吗？！”一旁围观的路人本来还有些同情他的，他这么一吼，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一旁本来还有个人打算将江父扶起来，一听他的话，立刻收回了手。

从江母发狂到现在，一切发展的太过迅速，除了云景和墨菲斯之外，也就李建刚看出了一点儿苗头，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张向导反应最快，嗤笑了一声凉凉地道：“你老婆忽然醒过来，连你都打，谁还敢拦她，万一出了事，大家哪付得起责任的啊。”

张向导这话是站在路人的角度说的，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众人反应过来后，连连顺着张向导的话说下去，有些不客气的，甚至直接问江父：“你老婆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他看她刚刚把你当做了一只大蜘蛛！”

江父一听，更是气的浑身发抖，然而此刻所有人都站在张向导那边，而且连他本人也完全搞不懂，老婆怎么会把他当做了蜘蛛拳打脚踢，看老婆刚才盯着他的眼神，江父只觉得浑身一冷，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老婆要杀掉自己！

这么想着，江父再也待不下去，很快离开了饭店。

当事人走了两，剩下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只是在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旁围观的路人对张向导的印象完全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有人临走前甚至拍了拍张向导的肩膀：“你那长微博我看了，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你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是我的感情却不希望承认自己是一个容易被骗的人，还想着除非你拿出证据，我才愿意相信你。

“不过今晚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种父母，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不过哥们，就算我现在站在你这边也没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还是无法向全国人民证实自己的清白唉……”

张向导看着对方摇头叹气的样子笑道：“我知道，谢谢你哈。”

离开饭店后，还没回到旅店，张向导刷一下手机，果然就看到了刚才的视频已经被人上传上去了。

而且这次上传的人不是江媛他们的人，而是纯粹路人自发上传，张向导也不客气，立刻开了几个小号，该转发转发，该点赞点赞，该@营销号就@一下，把热度堆上去。

弄完这一切后，大家已经回到了旅店，张向导摇头叹道：“那个江媛完了。”

云景等人抬头看他，不等张向导说明，他们自己就想明白了。

那江媛父母怕是已经提前看到了长微博，逮着机会来堵他们，刻意当着所有路人的面找他们吵架，然后装晕来博取同情心。

毕竟两个女生『操』控路人心理的核心，就是需要激发起他们的同情，如今不仅两个女生病倒，连父母都被气晕了，再有无数围观路人与视频为证，所有人都不会再关注张向导那条长微博。

只可惜，一切功败垂成，不仅没能抓到张向导和云景一行人的短处，反而还将自己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

今日江母这行为，往轻了说，那是受了刺激一下子没缓过来，往重了说，就是精神有问题了。

再回想一下那两个女生的证词，什么绿光绿墙的，正好与江母的情况相呼应。

恐怕等真相曝光之后，都不需要他们引导，路人就会给他们扣上精神病患者的帽子。

不过对此不论是云景还是李建刚，都没有丝毫的同情。

当她们撒谎并且污蔑他们，害的张向导差点死在原始森林深处，甚至连死后名声都毁尽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泯灭了人『性』。

对付这种人，关进精神病院慢慢折磨都算轻的了。

张向导忽然狐疑地看着云景等人道：“刚才那江母忽然发疯，和你们有关？”

“你怎么会这么想。”云景失笑。

“直觉。”张向导道，虽然之前大家和那几位专家教授商谈的时候，云景他们和蒋毅的会话他没有听到，但能在神农架内待上三天，还毫发无伤精神抖擞地出来，张向导刚醒来的时候是懵『逼』的，但不代表他的脑子一直都转不动啊。

不过云景他们不透『露』，张向导也没再多问，大家一起抱着手机刷刷刷，果然，不久后，那些敏锐的营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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