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才……”
徐铭刚想说什么,秦勇摆手制止他,“这方面的问题,过后咱们再讨论,让千峰继续审讯吧。”
由于知道古千峰在甄别日本间谍方面确实相当专业,秦勇对他寄予厚望。
“你们美容师做美容,也需要枪支和暗器吗?”秦勇冷笑着,看着千野良子。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千野良子道,“我以前做过医生,经常拿手术刀。而且,我们做美容,也经常会用到工具,我这就是手术刀和工具留下的印记。”
“即便真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清除这些印记呢?”古千峰问。
“手上有着这些印记,手就不美观了,我们美容师是靠手吃饭的,当然是最注重美观的,手部经常做做美容,手就会漂亮起来,这也是应该的吧?”千野良子问。
“黑龙会女性忍者也会像你这么干。”古千峰道,“你总不会是黑龙会忍者吧?”
“什么会?”千野良子不解地地看着古千峰。
“黑龙会。”古千峰道。
“黑龙会?这是什么部门?”千野良子问。
“把小兰姐叫过来吧。”古千峰对一名行动队员说道。
“小兰姐?”那名行动队员不解地看着古千峰。
由于军事情报处跟红党地下党学会了单线联系,那名行动队员还真不知道谁是陈小兰。
“叫她干什么?”徐铭不解地看着古千峰。
“搜身。”古千峰道。
“我们自己搜不就行了?”徐铭道,似乎明白了什么,“嘿!对这种日本女间谍,需要那么讲究吗?”
“按千峰说的办吧。”秦勇对徐铭点点头。
徐铭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三分钟后,徐铭和陈小兰走了进来,古千峰要求她再次仔细搜查千野良子的身体,依旧没有搜出可疑物品。
古千峰又检查了一遍她的头发、口腔、衣袖和衣领处,没有发现毒药,这才让陈小兰给她松绑。
松绑后,古千峰又让陈小兰将千野良子的右胳膊衣袖挽上去,查看起她的胳膊。
见在场之人无不纳罕,古千峰也不解释,温和地看着千野良子,“你不但精通枪械和暗器,胳膊上还有黑龙会专门刺青。”
“什么?刺青?”千野良子不解地看着古千峰,“我身上怎么会有刺青?你搞错了吧?”
由于徐铭和秦勇刚才都已经看到,千野良子右胳膊上光光的,哪有什么刺青啊,因此,也都不解地看着古千峰。
“你的刺青已经清除掉了,但却留下了清除刺青特有的印记。”古千峰依旧温和地看着千野良子,“看得出,你的刺青清除掉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只有卧底到敌方阵营里面的黑龙会间谍,才会清除身上的刺青。
而你作为一名美容师,是没必要清除刺青的,除非,你是想潜伏进敌方阵营。”
见徐铭狐疑地看着古千峰,似乎对他的话不敢相信,秦勇便让人给千野良子重新上了背铐,然后将徐铭叫到门外,对他说道:“千峰可是专门研究黑龙会间谍的专家,在南京破获日本间谍组织的时候,已经充分验证了这一点。他的话可以相信。”
“这么说,罗令真的被日本特务收买了?”徐铭问。
“这就要看,他知道不知道千野良子的真实身份了。”秦勇道。
“这个王八蛋,该死!”徐铭咬牙切齿道。
“唐教授没有回到国内的事情,罗令知道不知道?”秦勇问。
“他不知道。”徐铭道。
“你们区里,已经有三个人有问题了,到底还有多少人有问题?”秦勇面色发黑地看着徐铭。
“我……”这时候的徐铭心里也没底了,只能恨恨说道,“这些日本间谍无孔不入,简直太可恶了!”
“这事再说吧,咱们先进去。”秦勇道。
“千野良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秦勇问千野良子。
“你们硬要说我有什么刺青,我也没办法。”千野良子道。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的隐藏身份是日本高级间谍,康琪是你的手下,当你在偶然间发现罗令的身份后,便将他变成了你的情人。”古千峰像是见证人一般,对千野良子娓娓道来,“由于你知道罗令也是相当有经验,人也比较敏感,你便没有直接向他套取情报,而是利用你们黑龙会的‘**散’、‘梦神散’和‘梦魂散’一类的迷药。
这类迷药只要给人服下,加以语言引导,服药者便会不由自主地按照你说的话去做,去回答你提出的任何问题。
等到药力消失清醒后,服药者在服药期间的一切记忆都会变成一片空白,无法恢复。
良子小姐就是给罗令服用了这种药物,从他那里获得了组织的情报,而罗令却无所察觉。
我说的没错吧?”
“这位先生,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听古千峰这么说,千野良子心里大惊,这个中国人怎么会对黑龙会如此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这么想着,千野良子表面上却是好笑地看着古千峰,“您这是写小说呢,还是说故事?”见千野良子如此,古千峰并不理她,继续说道:“将罗令成功发展为情人后,你又虚构了你手下康琪的身份,通过罗令,将康琪安排进了灵康药店。
你怕罗令暗中调查康琪的身份,就想办法为康琪虚构出了一个姐姐。当然了,他的姐姐已经去世,罗令也没法去甄别了。”
古千峰的娓娓道来,在千野良子耳朵里和心里,却已经是声声如雷。她实在想不通,这名中国男子是如何掌握这些的。
她深信自己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这人是如何窥探到的呢?
这肯定是他的推理,这人对黑龙会忍者特别了解,又有超强的逻辑推理和分析能力,能够举一反三。
肯定是这样,他们不可能掌握自己和野岛容光的任何证据,只要自己坚持到底,他们的推理和分析就不攻自破。
“这都是您的想象吧?光凭想象,如何能够令人信服呢?”千野良子道。
“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徐铭看向秦勇,秦勇又看向古千峰,古千峰点点头。
徐铭便冲外面喊道:“来人!”
立马便有两名行动队员持枪进入仓库,看着徐铭等人。
“把她带到刑讯室,好好伺候。”徐铭道。
“你们想屈打成招吗?你们就不怕我舅舅将你们赶尽杀绝?”千野良子恶狠狠地瞪着徐铭等人。
在场的人却都不为所动。
两名行动队员带着千野良子出了仓库,往临时刑讯室走去。
两个小时后,千野良子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却依然坚持称自己不是日本间谍,就是一名纯粹的美容师。
由于再上刑会有生命危险,秦勇便决定,再对康琪进行刑讯。
一开始,皮鞭和老虎凳并没有令康琪屈服,但当烙铁、钢针、铁钳、辣椒水和盐巴也用上的时候,康琪终于熬不住刑讯,承认了自己日本间谍的身份,并交代了千野良子发展罗令和将他安排进灵康药店的经过。
据野岛容光讲,千野良子确实还没有真正将罗令发展成日本间谍,只是利用药物从罗令那里获取了一些有关军事情报处、党务调查处、军队和国民政府的一些信息,罗令并不知道千野良子是日本间谍。
问及日本特务和军警是否知道唐教授的情况,野岛容光称,他们特高课课长清江太郎怀疑唐庆轩还没回到中国,唐庆轩回到中国的消息很可能是中国政府和情报部门放的烟雾弹,他和千野良子之所以冒险跟中**事情报处的人接触,就是想搞清楚,唐庆轩是不是真的已经回到了中国。
但到现在为止,日方还无法确定,唐庆轩是否已经回到中国。
由于秦勇和徐铭在刑讯上已经具有极为丰富的经验,根据野岛容光在刑讯之下的表现,2人认为,他是真的崩溃了,他的交代应该没有问题。
当刑讯人员将野岛容光带到千野良子面前的时候,看着野岛容光心虚而不堪的样子,千野良子的心态彻底崩塌,没了任何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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