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刺 第798章

袭击者出现的太快，卡莎上校来不及通知波娃，直接持枪瞄准刺鼻气味最浓的地方开火，同时大声警告波娃卧倒躲避。她没有对袭击者开枪，因为对方穿着战术防弹背心，手枪子弹就算击中也很难有什么杀伤力，不如死中求生。她不清楚是否能打爆煤气和天然气，而且很可能也会被一起炸死，但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性格。

卡莎上校连开五六枪，子弹击中地面的杂物和土石，没有任何反应，而袭击者子弹却如雨点射来，压制得她根本不敢抬头。她坚信自己闻到了煤气和天然气的气味儿，并且很浓烈，一定有泄漏。她压低身子，手枪扭转九十度，水平射击，再次连开数枪。这次子弹击中了断裂楼板上弯曲的钢筋，火星四溅，闪烁刺目。

三名袭击者正在持枪快速逼近，火星瞬闪之后，房间内突然发生爆炸，威力强猛。三名袭击者猝不及防，当场被轰飞，撞上墙壁，挣扎难起。爆炸震倒了房间内有裂缝的墙壁，继而引发一连串的坍塌，二楼残余房间彻底坠落，烟尘四起，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别墅的主体结构却十分坚固，并未在爆炸中倒塌，但废墟内部很快有火光冒起，点燃一些易燃物，迅速扩大。

留在房间外围警戒的两名袭击者，虽然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可并无大碍。他们很快冒着弥漫的烟尘靠近爆炸现场，搜寻同伴和目标，尽快干掉后者撤离。预计十分钟的行动，现在已经超时了，别墅爆炸随时会引来当地的警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无人机发射的导弹是主要杀伤方式，他们只是来确认尸体身份的，没想到目标竟然还活着，自然要全部干掉。

爆炸发生时，郄龙和瓦莲京娜正全速赶往出现交火的区域，手枪的射击声和很刺耳，情况不明。两人知道密室在二楼，但既然枪声响起，说明有人在和袭击者交火，很可能知道卡萨上校的下落，机会难得，不可错过。两人距离交火现场不远时，爆炸突发，大量碎石杂物四散崩飞，极具杀伤力。

郄龙和瓦莲京娜迅速卧倒躲避，然后附近被炸翻的真皮长沙发下，及时避开了碎石杂物的飞袭，有惊无险。两人等爆炸的冲击波消散，当即从沙发下钻出，四周烟尘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楚。两人闭住呼吸，持枪继续前行，交火位置就在正前方，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暂时什么也看不到。

别墅内部很快着火，四周的残骸内不断有火焰冒充，并迅速扩大，浓烟四起，更加难以呼吸了。郄龙和瓦莲京娜果断加速前行，逐渐靠近交火区域，却没有听到枪声，情况不明。与此同时，侧方突然有人影闪现，烟尘弥漫中看不真切，但对方却不断打出分散包抄搜索的手势，明显是袭击者。

郄龙和瓦莲京娜没多犹豫，果断开枪射击，噗噗声连响，当即传来闷哼倒地声。两人经验丰富，知道袭击者不止一人，开枪射倒打手势的袭击者后，果断散开隐蔽，防止其余袭击者反击。果不其然，两人刚刚离开原地，对面便传来消音武器的噗噗声，子弹嗖嗖嗖地从先前站立处掠过，判断相当准确。

郄龙继续开枪射击，吸引袭击者注意力，听枪声似乎只有一人，另外几名袭击者位置不明。瓦莲京娜没有开枪，循着噗噗声绕行靠近搜寻，尽量不发出声响，高度戒备。不过对方也很有经验，不久便意识到郄龙是在牵制射击，果断停止开枪，防止暴露位置。别墅内部的门窗全部被炸毁，夜风吹入，空气对流加速，弥漫的灰尘也逐渐消散。

最后一名袭击者发觉就剩自己时，果断开始后撤，准备快速撤出别墅，联系无人机，再发射一枚导弹，彻底炸塌别墅，连目标和自己人一起埋葬。他并非领队，没有联系无人机的权利，只能返回外面的救护车声，用卫星电话联系。他迅速顺来路撤退，借助尚未消散干净的灰尘掩护，飞快穿行于废墟残骸之间。

瓦莲京娜已潜行至袭击者附近，很快听到其后撤的响动，但因灰尘遮挡视线，戴着夜视仪也看不太清楚。她当即寻声辩位，果断持枪点射，噗噗声连响，随后便响起重物倒地声。她马上停止射击，持枪朝声响处靠近，速度并不快，相当小心谨慎。她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但视线被灰尘所遮挡，也不敢断定击中了目标，必须看到袭击者才行。

袭击者腿部中枪，虽未伤及骨头，却也行动不便，心知无法及时躲避追兵，遂故意摔倒诱敌。他手握一颗M26手雷，保险拉环已经拽掉，攥紧握片，侧耳轻敌周边动静，随时准备投掷。他目前不敢和留守救护车同伴联系，担心被追兵听到，只能耐心等待，听到可疑动静，马上投掷手雷。

十几秒钟后，袭击者听到侧后方有响动，想也没想，果断将手雷丢出，然后匍匐前行，尽量避开爆炸的波及。周围有很多建筑物的残骸，限制了手雷爆炸的威力，波及范围不会太大，关键是能有效阻挡追兵。他很快爬行至一处建筑物残骸下，缩身躲避，握紧HK416C卡宾枪，等待手雷起爆。手雷稍后起爆，声音和沉闷，破片和冲击波均被建筑物残骸所阻挡，波及的范围果断不大。袭击者等爆炸过后，马上起身后撤，拖着伤腿速度也不慢，显然是训练有素。可他尚没撤出十米远，侧前方突然有人影闪现，持枪瞄准，堵住去路。几乎同时，身后也有人影闪现，同意持枪瞄准，后退不能。

袭击者身处空旷地带，左侧不远就是被炸开的地下室，深达十几米，底部全是碎石杂物。他清楚自己腹背受敌，而对手又十分老练强悍，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稍有异动就会被当场击毙。对手没有马上开枪，说明是想活捉自己，或许能找到逃生的机会，遂保持现状，沉默不语。

现身的两人自是郄龙和瓦莲京娜，一前一后堵住袭击者，没有开枪确实是想留活口，获取情报。瓦莲京娜先前用投石问路这种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来吸引袭击者的注意，诱使他投掷出手雷，然后尾随追击。她同时和郄龙联系，前后夹击，成功把袭击者堵在空旷地带，无路可逃。

瓦莲京娜很快用英语沉声命令袭击者丢掉枪械，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否则直接开枪击毙。袭击者犹豫片刻，似乎看出自己没有机会反抗，遂果断摘下斜跨胸前的HK416C卡宾枪，直接丢在数米远的废墟上，然后双手抱头，缓缓下跪，准备趴在地上投降。但就在他弯腰下趴之际，人突然就地侧滚，快速滚入一旁的地下室深坑内。

同一时刻，郄龙和瓦莲京娜相继开枪点射，噗噗声乍响，弹壳抛飞，落地滚动。袭击者一路滚入深坑底部，不久停止不动，半天也不见爬起，情况不明。郄龙和瓦莲京娜随即靠近深坑边缘，夜视仪中可以清晰看到袭击者头部有血迹，应该是被子弹击中了。两人枪法都很准，而且又是高度戒备，袭击者的花招很难骗过他们，活该有此下场。

为了安全起见，瓦莲京娜又对袭击者头部补了一枪，彻底击毙，不留隐患。她随后和郄龙返回先前发现袭击者的位置，灰尘早已散尽，立即展开仔细搜索。卡莎上校和波娃藏身的房间已经完全坍塌，眼前一片废墟，搜寻起来较为困难。两人耐心持枪搜寻，不久找到两名袭击者的尸体，深绿色救护服和战术背心相当显眼。

郄龙不久找到了格里的尸体，脖颈被流弹击中，失血过多而死。他当然不认识格里，不过见其没穿深绿色救护服，应该不是袭击者，随即通知瓦莲京娜过来查看。瓦莲京娜很快靠近，蹲身仔细查看，稍后便认出是格里，也知道他是资深的外勤特工。尽管她卧底归来不久，但曾和格里同在一个训练营受训，当时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有编号。

瓦莲京娜是051号，格里是045号，一同受训了三个月，后来就分开来，从未再见过。她归来之后，一直跟着卡莎上校，并未回总部，但行动组也有外勤小队，从他们那里获知了格里的情况。卡莎上校也认识格里，双方可能接触过，可惜只找到了尸体，无法获知卡莎上校的下落。

郄龙和瓦莲京娜没时间对格里的尸体进行仔细搜查，况且他还被压在断折的楼板和杂物下，挪动困难。瓦莲京娜判断格里应该是外勤小队领队，既然出现在这里，附近应该有其余队员，甚至卡莎上校的踪迹，需要彻底搜索。她快速对郄龙说出自己的判断，后者基本同意，遂对倒塌的房屋进行彻底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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