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呵呵笑,他倒在草地上用一种看到小婴儿拿了一隻大大的棒棒糖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剥开糖纸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有点窘迫,「咳咳,抬胳膊。」
他顺从的抬起手臂,我又折腾了几分钟终于脱掉他的上衣,用力过大把他脸上的星星和泪滴也刮掉了。
原来给别人脱衣服是一件这么费力的事!唉,我最应该向西索学的不是什么「轻薄的假象」而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把他给脱光啊!他每次都是怎么做的?小丑衣服有「防被脱防被非礼」的功能么?他是怎么把这衣服穿上的啊!
这个宽衣解带的过程似乎给西索带来很多附加的娱乐,他不时嘻嘻哈哈的笑,还假装好心的帮我擦擦急出来的汗。我拍掉他的手,继续跟他这身装备了「防狼」功能的衣服搏斗。
终于胜利的时候我坐在地上长吁了一口气。西索笑得胸腹上的肌肉颤抖不已。我也笑了。
然后我把手指放在他脸上,试了几次,终于做出星星和泪滴。
他有点奇怪,「这是干什么?」
「啊,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有星星和泪滴的时候你更像我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小丑。」我抹掉额头上的汗跟他解释。
「哈哈哈,」西索又笑起来,「你想这么做很久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伸手把我抓过来拨开我的头髮亲亲我的脸颊,「你是说猎人考试的时候你就想……嗯,这样对人家么?」
「啊……」我皱皱眉毛,有点不好意思,「没想过这么具体。我只是想把你按倒在地上狠狠的怎么样一顿。不过我一直没想好把你按倒之后要怎么做。哦,除了这个还想过把你扒光了捆起来拖在地上在灌木林里走几圈,或者把你和一隻母猩猩关一起送回马戏团……唔……」
他挺起身吻我,抚摸我的脸颊。我闭上眼睛咕咕笑,伸手摸索着怎么去解开最后那点衣服。
当我终于完成任务的第一步之后,我退后一点喘了几口气呆呆看着西索,突然感到自己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漂亮的男人。
那些绿色的苔藓和绒绒的细草衬得他的红色髮丝格外鲜艷,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斜斜躺在我面前对我露出懒洋洋微笑的这个男人,其实是一头我从未见过的美丽雄兽。他摆出个悠閒的姿态,狡黠而傲慢的斜睨着我,装作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扑过来。
午后的阳光从我们头顶的树叶缝隙里投射下几条细细的光柱,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照在西索的身体上,我被这种纯粹的**的魅力所折服,犹疑着伸出手,指尖在空气里沿着那些美丽的线条画了几下,竟然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好。这本来是像开玩笑或是游戏一样,可是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在荒岛部落里崇拜飞鸟的原始人。
他扬起下巴无声的笑了,我猜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定蠢得像只意外的抓到条比自己身体还大的鱼的小猫,它把鱼放在面前,不知从哪里下口。
终于,我放弃用手指触摸他的衝动,俯低身体,轻轻吻在他胸口,再向上吻到他的锁骨,肩膀,脖子,下巴,嘴唇,鼻尖,睫毛,眼皮,眉毛,额头。然后滑下来,回到胸口,向下沿着他肋骨外面包裹的结实肌肉吻到他的小腹。
西索像是被我的头髮蹭得很痒似的微微颤抖,喉咙里有低沉的细小呻吟。
我又转回来,一下一下用嘴唇碰碰他散发着隐约的沐浴露香味的温热肌肤。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把我拂在他胸腹间的头髮挽在手里,声音低哑,「嗯……再这样下去我会比我说的来得还快的。」
我把脸贴在他小腹,侧着头握住他,看他颤巍巍的在我手里跳动。
第一次没有他的引导,我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要这样好?还是……回忆变得纷乱无序,我干脆遂着自己的心意带点好奇心的拨弄折磨他,听他不断低声呻吟。
开始还觉得挺好玩的,可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后——可能是手法不对?我努力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像他保证的那样「很快来」。又过了一会儿,我有点丧气的抱怨,「我的手腕都酸了!」
「嗯~可是我很高兴啊~」他把双臂枕在脑后不负责任的吃吃低笑,「呵~稍微轻一点……」
这个讨厌的蘑菇!
「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
我嘟着嘴瞟了西索一眼,充满恶意的抓紧他,垂下头做出个要咬他的样子。
「啊?」西索用双肘支起身体,像是看到了什么他梦里才见过的情形,睁大眼睛。
「嗯?」我疑问的看他,「你……」还没说出第二个字,他突然像要炸开了一样在我手里猛的跳了几下。
我吓得赶快鬆手后退,看到他那里像喷泉或是水泵似的颤抖着。
愣了几秒钟我转过头看他,「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西索从地上坐起来紧紧搂着我,用让我震惊的热烈而直接的方式吻我,一直吻到我全身软软的靠在他胸口他才鬆手,「……我以为你刚才要含着我。」他轻轻咬我的耳朵。
这样的低语像一块投进水池里的小石头,引起很多令人觉得羞耻的联想。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那样做,可是现在……有了联想。我又想起在来贪婪岛之前他对我所做的……
我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把热乎乎的脸颊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