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强还不知情的是,江城的安全局已经在暗中运用当地力量对志強公司进行全面调查。然而,他们尚未查清志強公司突然崛起,从无到大是如何形成的。他们仅仅确认李志强是背后的实控者,王波仅负责协助管理工作。对李志强的海外关联,他们掌握得很准确,唯一的国外联系人是曾来江城寻根的井口雅子,这位女士是中日友好事业的使者,同时黑龙省大量投入。
他们得出的调查结果基本无效,无法反映出李志强的志强公司的真实情况,也无法窥见背后的人员组成及庇护力量。也因此,在江城的一些人尽管对志强公司垂涎三尺,但他们并未过分主动接触,他们更是在等待公司幕后的强大势力或重要人物浮出水面。
对于黑省,志强公司作为国内企业,暂未显现海外扩张的趋势,因此,即使志强公司在华拥有日元,对于急需外汇积累的黑省来说并无实质作用。他们希望能以适中的价格购入志强公司剩余的百分之七十外汇。
志强山野菜加工厂的成功,点燃了大佬们的憧憬。在黑省,遍地野生山蔬,如果能得到李志强的加工技术,他们可以建立更多同类工厂,把东北当地人不看重的山蔬转为有价值的出口货物。这样一来,黑省能获取大量外汇,用于购置所需的进口物资。
志强公司的野蔬加工厂每日产量大约达十吨。如果推广此类模式到别处,潜在产量将惊人的膨胀。
对于此事,李志强已有构想。因为技术壁垒不高,随着时间推移,必然会有更多厂家加入竞争。但他还没计划立即共享这些知识。现在每卖给日本一吨野蔬,他至少能盈利约一千五百人民币(扣除所有成本)。
目前,仅志强野蔬加工厂一天就超过了十吨加工,意味着就算按黑省分得百分之三十的利润,日收入也可达恐怖的万元以上(以人民币计算)。若换算成外汇,价值会更大。
80年代初,一个中小城市中拥有十几位万元户已堪称瞩目。而李志强山野菜工厂的日利润就达万元之巨,简直是难以复刻的佳话。
但需注意,野生蔬食加工受限于季节性,主要在春夏之际进行。最好的时间段也只有五六七八月,就算志强工厂满负荷生产,全年来可能只能获取一两百万人民币的收益。这与志强漫画工作室的盈利能力相比微乎其微。
然而对于黑省来说,这样的外汇收益是相当可观的。80年代中国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处于劣势,出口多数是粗加工产品或是矿产等资源。即使如此,换取的外汇仍然相当有限。
位于内陆城市的黑省,除了一些大型企业能够创汇外,并没有任何一家厂子像李志强的山野菜加工厂,只要简单投资场地和当地妇女劳动力,就能日赚近八十万日元纯利(83年约相当于1:80的汇率)。
“阿姨雅子,其实你找错人了。他应当请教既美貌又智慧、具备非同寻常商业洞察力的雅子女士。我相信,那样的雅子一定能给出最好的答复。”在明白事情的大概原委后,李志强笑着在电话那头捉弄三井雅子。
“你这小子,竟然戏弄起阿姨我来了。不过你的话里,那些对美的赞美与智慧的认可,以及难以匹敌的商业智慧,我还挺喜欢的。但和你这小狐狸精这样交流,总是感觉有点别扭哪。”三井雅子听到李志强对她的赞赏,心中既兴奋又略感害羞,已经视他为平等的朋友甚至商业伙伴。
特别那句“美貌与智慧并存”,正好触碰到了雅子内心的骄傲,那既是她最珍视的特点,被真心赞扬,她感到分外满足。
“你说小妖孽是何意呢,雅子阿姨?咱们接下来聊天可以继续保持愉快吧?”打趣后,李志强问道,“不知雅子阿姨何时有机会光临我省,我可是对你十分想念哪。”
“你想我吗?还有点想?不过看你的盛情,如果我有时间,两个月后的某个时间我会带晴子去你的江城看看。你知道晴子现在进了门吧?志强啊,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想念我家晴子呢?不如趁暑假时过来rb玩一阵?”说着这些,雅子脸上挂着笑意,言语间却带着试探。
两人的通话始终充满欢快,包括关于女性卫生巾销售的观点交流、对李志强山野菜在京都销售的讨论,即使提及股票问题也被认为正常。只是提到晴子,李志强有些意外,一时语塞。
“这……雅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心里纳闷,如果不是李志强机智地将话题转移到野菜上,恐怕难以回应雅子的微妙暗示。
作为一个重生的中年男子,他把三井家的小女孩晴子视作单纯的妹妹。但从雅子话中的弦外之音,仿佛有了让他做入赘女婿的意思,而且还说出了想念晴子的话语,这让李志强颇为头疼。究竟雅子是怎么考虑的呢?
雅子还告诉李志强,如果陈要见面,会先通过梨花与她的中国代表协商。一旦定了日期,梨花会预先通知他,作为日本三井不动产公司的代表,他们一起会面。她也透露,李志强已获得对合资工厂的重大决定权,不仅卫生巾制造厂,连电扇厂他也拥有可观的股份,且这两家公司实际上也是李志强与她共同创立的。
要不是因为李志强的决心,三井雅子根本不会在黑省投入这么多资源。未来想要在黑省扩大这两厂规模,务必多多听取李志强的建议,并可能的话,让其直接操持此事。
别看他李志强年纪尚小,却是手握大量资金的强大财主。假如黑省方面需要扩展卫生巾厂或电扇厂,找到他准没错。
对于三井雅子公开出卖他的事情,李志强其实没有太多反感,毕竟他的志强公司已被盯上,有些事情坦然面对,总比藏着掖着更妥善。国家机构的力量不容小觑,如果彻查志强公司,许多事情都难保保密无遗漏。
像他和三井雅子创办的三井置地,他并未刻意隐瞒,查询股权或股东关系,立即就可明了这公司是二人共同运营的合资项目。
与家族沟通后,他曾告诉三井雅子若有机会,他将推动志强公司进入大众视线。他始终坚信,1982重生之年是个积累资产的好时期;进入1983后,资金充沛,就应大胆作为。
提前揭露有关信息,有时会提高国家或黑省方面的重视度,让别人看到实实力能更有力度。但个人身份之事,他只想局限于少数人知情;如今这般低调生活是他所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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