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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章 四大名着:董卓霸京师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1

洛阳西郭的护城河水泛着黑沫子,董卓的西凉铁骑踏过石桥时,马蹄铁碾碎了冰面下的鱼。二十万铁甲军像移动的城墙,把街市挤得水泄不通,矛尖上挑着的人头还在滴血——那是昨夜反抗征兵的百姓。

“都给老子滚开!”骑在汗血马上的董卓扯开嗓子,虬髯上挂着的酒珠甩在路边货摊上。摊主抱着刚出炉的胡饼缩在桌下,眼睁睁看着铁甲军的马蹄踏碎蒸笼,芝麻混着血污粘在石板缝里。

李儒捧着竹简跟在马后,羊皮袍下摆沾满泥点:“义父,司徒王允求见,说有要事相商。”董卓啐了口浓痰,正落在“严禁喧哗”的木牌上:“那老东西又来啰嗦?告诉他,少帝的鸩酒备好没?”

铁甲军在司徒府前停下时,门楣上的铜环还在晃。王允穿着素色朝服跪在台阶下,花白的胡子沾着露水:“相国,废立之事关乎国本,还望三思——”话没说完,就被董卓的靴底踹在胸口,一口血喷在朱漆大门上。

“国本?老子就是国本!”董卓揪住王允的发髻,把他的脸按在门环上,“光熹元年那天,你在何进府里嚼舌根时,怎没想过国本?”门环上的铜锈蹭在王允苍老的脸上,像给死人涂了层金粉。

嘉德殿的梁柱裹着白布,像口巨大的棺材。十三岁的少帝刘辩攥着玉玺,指节泛白,身后的宦官们哭得肩膀直颤。董卓的靴底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里的酒樽晃出琥珀色的酒液,溅在龙椅扶手上。

“陛下,”李儒展开诏书,声音像刮过瓦片的风,“你荒淫无道,不如禅位给陈留王。”刘辩突然扑过去,抱住董卓的腿:“相国饶命!我愿去河间种地,再也不做皇帝了——”

“晚了!”董卓一脚把他踹翻,靴尖踢在少年的肋骨上。刘辩蜷缩在地上,看着董卓的刀鞘砸向传国玉玺,突然想起张让带他逃往北邙山的那个夜晚,露水打湿龙袍时,比此刻的刀锋还凉。

鸩酒端上来时,殿外的铜钟刚敲过午时。刘辩望着酒杯里晃动的人影,突然放声大哭:“我想我娘……”眼泪滴进酒里,漾开一圈圈血红。王允别过脸,看见阶下的甲士们正用矛尖挑着小宦官取乐,肠子挂在梁柱上,像串风干的腊肠。

“喝了它!”董卓的刀架在刘辩脖子上。少年颤抖着举杯,酒液刚沾嘴唇,就被呛得剧烈咳嗽。李儒按住他的下巴灌下去,黑血很快从嘴角涌出,染透了明黄色的龙袍。

当晚,何太后被勒死在永安宫。宫女们抱着她的尸体哭,却不敢发出声音——窗外的铁甲军正把反抗的宫娥拖出去,惨叫声混着琵琶声飘进来,那是董卓命乐师弹奏的《大风歌》。

董卓在铜驼街的酒肆里喝醉时,火把已经烧到了北宫。他搂着抢来的公主,把金酒杯往地上摔,看着甲士们把太学的竹简捆成柴堆,笑着拍李儒的肩膀:“烧!把这些酸儒的破烂全烧了!”

火苗舔着“熹平石经”的刻字,蔡邕趴在废墟上,手指抠进滚烫的石缝。那些他亲手书写的经文正在熔化,隶书的笔画扭曲成鬼怪的形状,像在嘲笑他这个侍奉贼人的史官。

“中郎,快走吧!”书童拉着蔡邕的衣袖,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喊。董卓的兵卒正把年轻女子往马背上捆,白发老妪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出的血珠在火光照耀下,像落在地上的石榴籽。

西市的胡商抱着琉璃瓶发抖,眼睁睁看着铁甲军把珍珠撒在地上,让战马踩碎取乐。波斯来的舞姬被扯掉面纱,金箔贴的指甲在挣扎中折断,血珠滴在织金地毯上,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曹操披着黑袍混在逃难的人群里,袖中藏着的七星刀硌得肋骨生疼。他看见董卓的侄子董璜把婴儿挑在矛尖,笑着问兵卒“这肉嫩不嫩”,突然想起父亲曹嵩买官那天,张让捧着紫绶时说的“为国分忧”。

渤海郡的烽火台烧了三天三夜。袁绍站在城楼,看着信使从洛阳带来的血书——那是被挖去双眼的大臣写的,血字糊成一片,只能认出“讨贼”两个字。

“诸位,”袁绍把血书拍在案上,青铜酒樽里的酒晃出浪来,“董卓焚我宫室,杀我君主,此仇不共戴天!”帐下的颜良按住刀柄,文丑的脚把地砖跺出裂纹,声震屋瓦:“愿随将军杀进洛阳!”

快马在各州府间穿梭,檄文贴满了驿站的墙壁。曹操在陈留竖起“忠义”旗时,夏侯惇的堂弟夏侯渊正把家里的祖坟刨了,用棺木里的铜钉打造箭头。“我爹说,”这汉子擦着脸上的泥,“能杀董卓,死了也值。”

孙坚的船队在汜水关靠岸时,祖茂的鬼魂好像还站在船头。去年在这里,华雄的刀劈断他的红缨,血溅在船帆上,把“江东”二字染得发黑。“报仇!”孙坚的剑劈断关隘的锁链,浪花卷着甲士的尸体撞在礁石上,像熟透的果子坠落。

刘备带着关张在平原县征兵,招募的五百乡勇里,有一半是黄巾余党。“俺们杀过官兵,”握着锄头的汉子挠挠头,“但董卓比官兵还狠。”张飞把新打造的蛇矛戳在地上,枪尖扎进冻硬的土地:“管他娘的,杀贼就是好汉!”

华雄的刀在火把下泛着蓝光,挑着孙坚的赤帻晃悠。关楼上的黄巾军降卒敲着战鼓,鼓声里混着被掳女子的哭嚎。“谁还敢来送死?”华雄扯开嗓子,唾沫星子溅在关隘的匾额上,“袁绍的狗头,怎么不敢来?”

诸侯联军的帐里,酒气裹着汗臭。袁术把金樽往案上一摔,酒液溅在韩馥的官服上:“孙坚那厮损兵折将,还好意思要粮草?”韩馥摸着胡须赔笑,手里的玉佩转得飞快——他刚从冀州运来的粮草,昨夜被董卓的奸细烧了大半。

“某愿往斩华雄!”关羽的声音突然炸响,青巾绿袍在昏暗的帐里像团火焰。袁术拍案而起,玉带上的金扣撞得叮当作响:“区区马弓手,也敢在此放肆!”曹操连忙按住他,给关羽斟满酒:“壮士且饮此酒,我等在此等候捷报。”

关羽把酒樽往案上一推,青龙偃月刀在帐外划出道冷光。关楼下的鼓声突然停了,华雄的人头滚进联军大营时,那杯酒还冒着热气。张飞提着丈八蛇矛跳上案几,踩着摔碎的酒坛大叫:“杀进汜水关,活捉董卓!”

吕布的画戟挑着流星锤,在虎牢关前晃悠。紫金冠上的雉鸡翎沾着晨露,赤兔马喷着响鼻,蹄子把地上的血痂踩得粉碎。“三姓家奴!”张飞的蛇矛直刺过来,枪尖带着破空的锐响,“你爹丁原的骨头还没凉透呢!”

董卓在未央宫的龙床上惊醒,冷汗浸透了蟒袍。帐外的铜漏滴答作响,像极了当年何进的血滴在金砖上的声音。李儒掀帘进来,手里的密信还带着火漆的温度:“义父,关东军打进虎牢关了,吕布……吕布他跑了。”

“跑了?”董卓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手舞足蹈地踩碎案上的玉圭,“好!好个吕奉先!老子当年赐他赤兔马时,他怎么不说要跑?”

迁都的队伍像条长蛇,在函谷关的山道上蠕动。宫女们的金钗掉在泥里,被铁甲军的马蹄碾成金粉;太庙里的神主牌位被当作柴火烧,青烟里飘着“汉高祖”的木字。献帝坐在牛车上,看着洛阳的方向腾起的火光,突然想起刘辩临死前说的“想我娘”。

王允躲在车帘后,指甲掐进掌心。怀里的密信是吕布送来的,说愿意诛杀董卓赎罪。他望着车窗外董卓的背影,那宽厚的肩膀上落着雪,像极了当年在太学里,教授给他披上的狐裘。

凤仪亭的牡丹开得正艳,貂蝉的裙摆扫过花瓣。吕布的画戟斜插在地上,戟尖映着女子含泪的眼:“将军若不杀董卓,妾身唯有一死。”吕布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着她的玉镯,发出细碎的声响。

董卓的车驾刚进长安城门,吕布的画戟就从车帘外刺进来,正中心口。老贼瞪大眼,看着义子的脸贴在车窗上,紫金冠的雉鸡翎扫过他的虬髯:“你……你忘了赤兔马……”

血从嘴角涌出时,董卓看见城楼上的李儒被捆着,看见王允举着诏书,看见长安的天空飘起雪。这雪和当年他进洛阳时一样大,只是落在脸上,比刀割还疼。

董卓的尸体被扔在街市上,肚脐里插着棉捻,点着了天灯。百姓们提着菜刀来割肉,骂声混着孩童的嬉笑,把血污抹在城墙的砖缝里。李儒被砍头那天,蔡邕抱着琴来送行,琴弦突然崩断,溅出的木刺扎进他的掌心。

关东联军冲进洛阳时,只剩下断壁残垣。袁绍在废墟上筑起高台,自称“盟主”,却看着曹操在兖州招兵,孙坚在江东称王,谁也不肯再听他号令。

刘备带着关张离开联军大营时,桃花正落。张飞在路边折了枝开得最艳的,插在刘备的马鞍上:“哥哥,咱们去哪?”刘备望着长安的方向,双股剑的剑鞘磕在马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去该去的地方。”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在乱世里游走的龙。远处的烽火台又燃起狼烟,新的厮杀声从函谷关传来,混着未熄的余烬,在东汉末年的天空下,滚成一团巨大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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