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扫描下载”搜猫阅读”客户端
扫码手机阅读

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1章 四大名着:宛城之战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4.0千字 更新时间:07-17 08:11

建安二年的春风裹着沙尘,吹得许昌城的角楼呜呜作响。曹操的案上摊着两封急报:一封来自徐州,陈登说吕布已占小沛,正劫掠周边郡县;另一封来自南阳,张绣以贾诩为谋主,屯兵宛城,拒不奉诏。

“主公,”郭嘉的扇子敲着案边,青衫下摆沾着昨夜的酒渍,“吕布新胜,气焰正盛,不如先取宛城。张绣乃董卓旧部,麾下西凉铁骑虽锐,却人心不齐。”荀彧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淯水”二字:“宛城是许都屏障,若张绣联合刘表,南境必乱。”

曹操突然抓起案上的剑,剑穗扫过那封“奉天子诏讨不臣”的檄文。“吕布有陈登牵制,不足为虑。”他的声音里带着杀伐气,“传令:夏侯渊为先锋,典韦为护卫,大军十五万,即刻南下!”

典韦的双戟立在帐外,戟刃映着朝阳,像两弯凝固的血月。他刚把第十个挑衅的亲兵撂倒在帐前,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列队的甲士:“谁敢乱了阵型,某这双戟可不认人!”曹操掀帘而出时,正看见典韦用单臂举起营门的石墩,三十斤的铁戟在他手里轻得像根柴禾。

“恶来,”曹操拍着他的肩膀,玄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晃,“这次随我入宛城,酒水管够。”典韦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主公放心,有某在,苍蝇也飞不进您三丈之内!”

大军行至淯水时,张绣的使者已在岸边等候。来人身着锦袍,见了曹操便叩首:“我家将军愿献宛城,降于明公。只是麾下将士多是西凉旧部,恐惊扰明公,恳请大军暂驻城外,容我等整束军备,三日后开城迎接。”

曹操的马鞭在掌心转着,目光掠过使者汗湿的后颈。郭嘉凑到他耳边:“张绣新降,提防为妙。”曹操却突然笑了,马鞭指向宛城的城楼:“告诉张绣,本相信他。”

三日后的宛城城门大开,张绣率贾诩、胡车儿等将跪在道旁。曹操的白旄麾盖从他们面前经过,玄甲骑兵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震得两侧的酒旗簌簌发抖。张绣的额头抵着地面,眼角的余光瞥见曹操腰间的剑——那剑鞘上镶着七颗宝石,正是当年董卓的佩剑。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张绣的府邸。曹操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张绣,右手边是贾诩。典韦的双戟靠在帐门,他瞪着那些端酒的侍女,喉结滚动着,却始终没碰案上的酒樽。

“文和先生,”曹操举起酒樽,目光落在贾诩花白的胡须上,“听说你曾劝李傕郭汜反攻长安?”贾诩的酒杯停在唇边,声音平静得像潭水:“各为其主罢了。如今明公兴义师,诩自当效犬马之劳。”

酒过三巡,曹操已有几分醉意。他瞥见帐外一个穿素衣的女子,鬓边插着支白玉簪,正抱着个陶罐往内院走。“那是谁?”曹操的酒樽在案上磕出轻响。张绣的脸色微变,低头道:“是……是先母的遗孀,邹氏。”

曹操的眼睛亮了,像发现猎物的狼。“哦?可否请来一见?”张绣的手指在袖中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还是强笑道:“明公若有兴致,容在下……”话未说完,曹操已起身,大步走向内院,玄甲的甲叶碰出脆响。

典韦在帐门低骂一声,抓起双戟就要跟上去,却被郭嘉拉住。“恶来,”郭嘉的扇子挡在他身前,“主公自有分寸。”典韦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戟在手里转得呼呼作响,最终还是重重顿在地上。

内院的月光很薄,像层纱蒙在邹氏的素衣上。她抱着陶罐的手在发抖,陶罐里的泉水晃出细珠,打湿了脚边的青苔。曹操的影子罩住她,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颈后:“跟我回许都,保你荣华富贵。”邹氏的陶罐“当啷”落地,碎瓷片溅起的水花里,映着她苍白的脸。

张绣在帐中听到瓷器碎裂的声响,猛地捏碎了酒杯。贾诩的手指沾着酒液,在案上写了个“忍”字,又用袖子抹去。“将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曹操势大,此刻动不得。”张绣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西凉男儿的血性在血管里翻涌,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胡车儿突然掀帘而入,甲胄上还沾着夜露。他是张绣麾下最勇猛的骑士,能负重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将军,”胡车儿的声音带着杀气,“我见典韦那厮喝得酩酊大醉,双戟都扔在帐外!”张绣的目光骤然锐利,像柄出鞘的刀。

贾诩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典韦虽醉,帐外还有亲兵。要动,就得让他醒不过来。”他凑近张绣耳边,说了几句,张绣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终重重拍在案上:“就依先生之计!”

三更的梆子响过,宛城的更夫刚转过街角,就被人捂住了嘴。胡车儿提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走向典韦的帐营。帐门的亲兵刚要喝问,就被他袖中飞出的短刀刺穿喉咙,鲜血喷在悬挂的双戟上,红缨更艳了。

典韦正趴在案上打鼾,怀里还搂着个酒坛子。胡车儿解下他的双戟,那八十斤的铁家伙在他手里轻得像根芦苇。他又掏出包药粉,撬开典韦的嘴灌了进去——那是西凉特制的迷药,一头牛喝了也得睡上三天。

“动手!”张绣的吼声撕破夜空时,曹操正搂着邹氏在帐中酣睡。院外突然响起喊杀声,甲胄的碰撞声像暴雨砸在铁皮上。曹操猛地坐起,抓过枕边的剑,却发现剑鞘是空的——昨夜喝多了,竟忘了带剑。

“主公快走!”典韦不知何时冲了进来,双眼赤红得像要滴血,显然是强撑着药性。他手里没了双戟,就抢过亲兵的腰刀,迎着涌来的乱兵砍去。刀锋劈开第一个甲士的头颅时,他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曹操被亲兵架着往后院跑,邹氏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像把锥子扎进他的耳朵。他回头时,正看见典韦被七八杆长矛刺穿胸膛,那铁塔般的身躯却始终挡在帐门前,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夏侯渊的先锋营在淯水对岸听到厮杀声,急忙渡河驰援。但张绣的西凉兵早已断了浮桥,箭矢像雨点般落在河面,曹兵的尸体顺着水流漂向下游,染红了半条淯水。

曹操的马靴踩着邹氏的尸体冲出院门,玄甲被乱箭射得像刺猬。他看见自己的长子曹昂牵着匹战马奔来,那是匹日行千里的大宛良驹。“父亲快上马!”曹昂把缰绳塞给他,自己拔出剑冲向追兵,“儿来断后!”

曹操的手指刚抓住缰绳,就看见一支箭射穿了曹昂的后心。少年将军的身体晃了晃,回头望了父亲一眼,像只折翼的鸟栽倒在地。曹操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吼,翻身上马,却被另一支箭射中左臂,鲜血顺着甲胄往下淌。

“主公!这边走!”于禁带着一队亲兵杀开条血路,他的战袍已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曹操跟着他钻进一条小巷,巷子里堆满了百姓逃难时丢下的杂物,他的马靴踢到个布偶,那布偶的脸被踩扁,像个模糊的哭脸。

天快亮时,曹操终于逃出宛城。回头望去,城墙上升起了张绣的旗号,那面“曹”字大旗倒在城下,被乱兵的马蹄踩得稀烂。他的左臂还在流血,每动一下都像扯着筋,耳边总回响着曹昂的最后一声“父亲”,和典韦那震耳欲聋的怒吼。

淯水岸边,于禁正在清点残兵。原本十五万的大军,如今只剩不到三万,夏侯渊的先锋营折损过半,典军校尉典韦力战而亡,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皆死于乱军之中。曹操蹲在河边,用冷水浇着脸,水珠混着泪水往下淌,滴进浑浊的河水里。

“主公,”郭嘉递过块干粮,他的扇子不知丢在了哪里,头发乱糟糟的,“张绣必然会追来,我们得尽快渡河。”曹操接过干粮,却咬不动,牙齿咬得咯咯响:“传我将令,在淯水畔立碑,祭奠阵亡将士。”

石碑立起时,曹操亲自提笔写下“亡儿曹昂、亡侄安民、亡将典韦之墓”。风卷起他的战袍,露出左臂包扎的白布,那布已经被血浸透,像朵开在伤口上的花。“张绣,贾诩,”曹操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若不踏平宛城,誓不为人!”

对岸突然传来马蹄声,于禁急忙拔刀:“戒备!”却见是李典带着一队骑兵赶来,他翻身下马,跪在曹操面前:“主公,吕布在徐州异动,陈登传来密报,说他联合袁术,要趁我军新败取许都!”

曹操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左手是杀子仇人张绣,右手是反复无常的吕布,腹背受敌的滋味像吞了把火。郭嘉突然开口:“主公,不如暂回许都。张绣新胜必骄,吕布素有勇无谋,待我们养精蓄锐,再逐个击破。”

大军回撤时,曹操在马上望着宛城的方向。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想起曹昂小时候总缠着他要学剑,想起典韦每次喝酒时那憨厚的笑,想起邹氏最后那声凄厉的惨叫。这些碎片像针,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

路过淯水时,曹操勒住马。河水还在缓缓流,像在诉说昨夜的血。他突然对着河水拜了三拜,声音在风中飘散:“典韦,曹昂,爹对不起你们。这宛城之仇,我迟早要报!”

许都的城门遥遥在望时,荀彧带着百官出城迎接。看见曹操苍白的脸和染血的战袍,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曹操翻身下马,推开想扶他的侍从,一步步走向皇宫。他知道,汉献帝还在宫里等着,那些拥汉派的大臣们,或许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左臂的伤口在提醒他昨夜的耻辱,淯水的血在呼唤复仇。他走进丞相府,反手关上门,把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关在里面。案上的地图摊着,他的手指落在“宛城”二字上,指甲掐得那两个字变了形。

“来人,”曹操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硬,“传许褚入府。”很快,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就站在帐前,他的腰刀上还沾着护送粮草时砍杀盗匪的血。“仲康,”曹操指着地图,“从今日起,你为我的护卫统领,寸步不离。”

许褚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某定护主公周全!”曹操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典韦。这两个都是万人敌的猛将,只是一个已长眠于淯水,一个才刚刚开始追随自己。他挥挥手让许褚退下,独自对着地图坐到深夜,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

窗外的月光很凉,像邹氏那晚穿的素衣。曹操抓起案上的剑,这次是真的剑,锋利的刃在烛火下闪着冷光。他想起宛城那个破碎的陶罐,想起曹昂倒下时的眼神,想起典韦最后那屹立不倒的身躯。

“张绣,”他对着空帐低语,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宛城的战火暂歇时,徐州的吕布正在庆功。陈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把曹操送来的密信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曹操连宛城都守不住,还想拉拢我?”吕布的画戟挑着个酒壶,往嘴里倒着酒,“等我吞并了刘备的残部,就挥师许都,让那曹阿瞒尝尝我的厉害!”

陈登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悄悄退了出去。帐外的阳光正好,他抬头望了望许都的方向,那里有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淯水岸边的那座新坟,像块楔子,深深钉进了曹操的心里,也钉进了这个乱世的骨血里。

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218984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