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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64章 四大名着:慧紫鹃情辞试忙玉

书名:权演龙之更新的书 作者:权演龙 字数:0 更新时间:07-17 08:11

潇湘馆的竹影,在初夏的风里摇得愈发稠密。黛玉歪在榻上,手里捏着本《乐府诗集》,眼神却落在窗外——宝玉已经三天没来的,说是被贾政叫去书房抄经了。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像塞了团乱麻,连翻书的力气都没有。

紫鹃端着一碗新炖的冰糖燕窝进来,见她这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这对小冤家,好的时候蜜里调油,闹点别扭就各自生闷气,偏生她这个做丫鬟的,看得最明白,急在心里。

“姑娘,喝点燕窝吧,补补身子。”紫鹃把碗递过去,“宝二爷定是被老爷缠住了,不然早就来了。”

黛玉接过碗,小口抿着,没说话。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那点委屈,像雨后的青苔,悄无声息地蔓延。

又过了两日,宝玉总算来了,进门就嚷:“林妹妹,我可算逃出来了!父亲罚我抄了十遍《论语》,手都快断了。”他穿着件月白绫衫,额头上还带着薄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黛玉见他来了,心里的气早消了大半,却故意板着脸:“谁让你不听话,该罚。”

宝玉挨着她坐下,笑嘻嘻地说:“是该罚,罚我这么久没见到林妹妹。”他拿起桌上的《乐府诗集》,翻了两页,“你在看这个?我前几日得了本新刻的《会真记》,回头拿来给你看。”

“谁要看来那些杂书。”黛玉嗔道,脸上却飞起一抹红晕。

两人正说着话,紫鹃忽然插话:“宝二爷,有件事,我正想跟您说呢。”

“什么事?”宝玉问。

紫鹃看了黛玉一眼,见她没反对,便故作认真地说:“我们姑娘,怕是要回苏州去了。”

“什么?”宝玉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回苏州?为什么?”

“姑娘本就是暂住在府里,如今老太太身子硬朗,太太也宽和,姑娘的亲事,也该回苏州去议了。”紫鹃说得有鼻子有眼,“我昨儿听我家姑娘跟袭人姐姐说,她爹娘留下的旧部,已经在苏州备好了宅子,过些日子就来接她。”

宝玉的脸“唰”地白了,眼神发直,像是没听懂。“不……不会的,”他喃喃着,抓住黛玉的手,“林妹妹,你告诉我,紫鹃说的不是真的,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黛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解释,却被紫鹃用眼神制止了。她想看看,宝玉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黛玉犹豫了一下,故意别过头:“是……是有这事。我在这儿住久了,总不是办法,回苏州去,也好。”

“你要走?你真的要走?”宝玉像是没了魂,手猛地松开,后退了两步,撞在书架上,上面的书“哗啦”一声掉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黛玉,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你走了,我怎么办?这园子里,还有谁跟我说心里话?还有谁……”

他话没说完,忽然捂住胸口,身子一软,竟直直地倒了下去。

“宝二爷!”紫鹃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去扶。

黛玉也慌了,扑过去抱住宝玉,眼泪掉在他脸上:“宝玉!宝玉你醒醒!我不走,我不走了!紫鹃是骗你的!”

可宝玉已经晕了过去,嘴里还喃喃着:“别离开我……林妹妹……别离开我……”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袭人、麝月闻讯赶来,见宝玉晕死过去,吓得赶紧去报信。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匆匆赶来,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宝玉,都慌了神。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晕了?”贾母抓着宝玉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

紫鹃这才知道闯了祸,跪在地上,把自己如何“情辞试忙玉”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吓得浑身发抖:“老太太,太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宝二爷……”

贾母一听,又气又急,指着紫鹃骂:“你这小蹄子,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宝玉的性子最较真吗?”可看着晕过去的宝玉,又舍不得真罚紫鹃,只能叹着气让她起来。

王夫人也是又惊又怕,她这才明白,宝玉对黛玉的心思,已经深到这个地步,若是真让黛玉走了,怕是要了宝玉的命。她看着黛玉,眼神复杂——这姑娘是好,可若是真成了宝玉的媳妇,这般情重,将来未必是好事。

太医来了,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情志郁结”,开了方子,嘱咐要静养,切不可再受刺激。宝玉被抬回怡红院,一直昏昏沉沉,嘴里念的全是“林妹妹别走”。

这场风波,像一块石头投进荣国府的湖面,把宝黛之间那层没说破的情意,彻底搅开了。阖府上下,谁都看得明白,这对小冤家,早已是彼此的命根子。

宝玉昏了两天两夜,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问黛玉走了没有。直到袭人告诉他,紫鹃是骗他的,黛玉根本不会走,他这才松了口气,乖乖喝药。

却说黛玉,自宝玉晕过去,心里就没踏实过,又悔又怕,连着两夜没睡好。这日午后,宝钗提着个食盒来了,说是“姨妈炖了些燕窝,让我送来给林妹妹补身子”。

“宝姐姐。”黛玉起身让座,脸上带着几分倦色。

宝钗坐下,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盅燕窝,还有一包上好的洋糖。“听紫鹃说你这几日没睡好,”宝钗轻声道,“这燕窝是用冰糖炖的,安神。我还请教了太医,说你这身子,最忌思虑过重,平日里少看那些杂书,多养养神,比什么药都管用。”

黛玉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忽然一酸。从前她总觉得宝钗圆滑,事事周全,不像真心待她,可此刻,看着这盅燕窝,听着这些贴心的话,才知道自己错了。

“多谢宝姐姐,也替我谢过姨妈。”黛玉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前……是我不好,总误会你。”

宝钗笑道:“都是姐妹,说这些就见外了。你身子弱,好好养着,比什么都强。”

两人说了会儿话,气氛竟比往日融洽了许多。宝钗走后,黛玉看着那盅燕窝,心里暖暖的——原来,这府里,除了宝玉,也有人真心待她。

没过几日,薛姨妈也来了,拉着黛玉的手,说了半天家常,忽然话锋一转:“我家宝钗,性子是闷了些,心肠却是好的。你这孩子,聪明伶俐,就是身子弱了点。女孩子家,终究要走姻缘这条路,找个知冷知热的,才是正经。”

这话像是根针,轻轻刺在黛玉心上。她知道薛姨妈是好意,可“姻缘”二字,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宝玉,想起紫鹃那场闹剧,脸“腾”地红了。

“姨妈说笑了,我还小呢。”黛玉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薛姨妈叹了口气:“不小了,该早作打算。你放心,老太太、太太都疼你,定不会委屈了你。”

薛姨妈走后,黛玉心里乱糟糟的。姻缘?她的姻缘在哪里?是那个为了她差点疯魔的宝玉,还是……她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夜深了,潇湘馆里静悄悄的,只有竹影在窗上摇晃。黛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紫鹃也没睡,坐在灯下做针线。

“紫鹃。”黛玉忽然说。

“姑娘,我在。”紫鹃放下针线,走到床边。

“你说……薛姨妈的话,是真的吗?”

紫鹃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姑娘,有些事,躲不过去的。你和宝二爷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这终身大事,终究要父母做主。老太太虽然疼你,可她年纪大了,未必事事都能周全。依我看,你不如……不如早拿个主意,跟老太太透个话,也好让她老人家心里有数。”

黛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让她一个女儿家,主动提自己的婚事,实在太难了。她翻过身,背对着紫鹃,眼泪无声地掉下来,打湿了枕巾。

“我知道了。”她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紫鹃叹了口气,没再劝。她知道,姑娘心里的苦,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开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影,照在黛玉的脸上,明明灭灭的。她想起宝玉晕过去时的模样,想起宝钗送来的燕窝,想起薛姨妈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甜的、酸的、苦的、辣的,一起涌上来。

她的终身大事,真的能自己做主吗?她和宝玉的情分,能走到最后吗?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她心头,让她看不清方向。

紫鹃吹熄了灯,屋里只剩下月光。两个年轻的身影,在这寂静的夜里,各自怀着心事,辗转难眠。荣国府的夜色,温柔而沉重,像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这对主仆的愁绪,也网住了那些尚未说出口的爱恋与期盼。

天快亮时,黛玉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她回到了苏州,园子里的桃花开得正艳,宝玉站在桃花树下,对她笑:“林妹妹,别走,我跟你一起回苏州。”她刚想答应,却忽然惊醒,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新的一天开始了,潇湘馆的竹子依旧青翠,只是黛玉的心里,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沉重。她知道,紫鹃说得对,有些事,该早作打算了。可这“打算”二字,对她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来说,又谈何容易?

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她的命运,早已注定,就像这潇湘馆的竹子,看似自由,实则永远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无法自主。而那个为她疯魔的宝玉,是她命中的劫,还是命中的缘?她不知道,只能在这无边的愁绪里,等待一个未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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