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卖电视台的演播大厅内,气氛紧张而热烈。引领日本百人一首界的“皋月会”正在举办盛大的记者会,台上的嘉宾正慷慨激昂地介绍着即将到来的皋月杯赛事。
台下,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并肩站着,饶有兴致地听着。平次时不时点评几句,和叶则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平次,你对百人一首也很了解嘛。”和叶笑着说。
平次得意地扬起嘴角:“那是自然,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名侦探。”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打破了现场的平静。演播大厅的一角突然爆炸,浓烟滚滚,碎片四溅。
“不好,是爆炸!”平次立刻警觉起来,一把将和叶护在身后。
人群陷入巨大的恐慌,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大家争先恐后地向出口涌去。现场一片混乱,推搡、踩踏事件时有发生。
“大家不要慌,有序撤离!”平次大喊着,试图维持秩序,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混乱中。
突然,又一声巨响传来,演播大厅的天花板开始坍塌。平次拉着和叶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才避免被砸中。
“平次,我们怎么办?”和叶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着平次的手臂。
平次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都是坍塌的 debris。“别担心,和叶,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平次,和叶,你们没事吧?”柯南的声音传来。
“柯南?你怎么在这里?”平次惊讶地说。
“我跟毛利叔叔一起来的。”柯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足球,“我想到办法了,你们退后一点。”
平次和和叶依言退后。柯南瞄准一块松动的石板,用力将足球踢了过去。石板被踢开,露出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快,从这里出去!”柯南喊道。
平次率先爬了出去,然后回头将和叶拉了出来。柯南紧随其后。
三人刚离开,身后又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爆炸,刚才他们所在的地方彻底被掩埋。
“好险啊。”和叶心有余悸地说。
平次看着爆炸现场,眉头紧锁:“这看起来像是恐怖袭击,但犯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柯南也陷入了沉思:“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爆炸事件过后,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展开调查。平次和柯南也在一旁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走到平次面前,微微一笑:“平次,好久不见。”
平次愣了一下:“请问你是……”
“我是大冈红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子笑着说,“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呢。”
平次仔细想了想,终于有了一点印象:“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红叶啊。”
红叶的目光落在平次身上,带着一丝羞涩:“平次,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未婚夫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和叶更是脸色大变,生气地看着红叶:“你胡说什么,平次才不是你的未婚夫!”
红叶微微一笑:“我可没有胡说,这是我们小时候就定下的约定。”
平次连忙摆手:“红叶,你记错了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约定啊。”
红叶却坚持说:“我没有记错,不信我们可以问问长辈。”
就在这时,柯南开口了:“红叶姐姐,你是竞技歌牌的高中生冠军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红叶点点头:“是啊,我很喜欢百人一首。”
和叶听到这里,突然鼓起勇气说:“红叶,我要向你挑战百人一首!”
红叶惊讶地看着和叶:“哦?你要挑战我?”
“没错,”和叶坚定地说,“我要赌上平次,跟你一决胜负!”
平次一听,顿时慌了:“和叶,你胡闹什么,你根本不会百人一首啊。”
“我可以学啊,”和叶看着平次,“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红叶笑了笑:“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就要放弃平次哦。”
“一言为定!”和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平次急得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
柯南看着这一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为了能在百人一首比赛中战胜红叶,和叶决定拜师学艺。她想到了平次的母亲静华,听说她在百人一首方面很有造诣。
和叶鼓起勇气来到服部家,向静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静华笑着说:“和叶,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和叶高兴得跳了起来:“谢谢静华阿姨!”
于是,和叶开始了艰苦的特训。静华从最基础的知识教起,耐心地指导着和叶。
和叶也非常努力,每天都练习到很晚。平次看着和叶认真的样子,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无奈。
“和叶,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的。”平次说。
和叶摇摇头:“不行,我一定要赢,不能让红叶把你抢走。”
平次看着和叶坚定的眼神,只好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在一旁陪着她。
柯南也时不时来看看和叶的特训情况,偶尔还会给她一些提示。
“和叶姐姐,这首诗的意境是这样的……”柯南耐心地解释着。
和叶听得很认真,进步也很快。静华对她的表现也很满意。
“和叶,照这样下去,你很有希望战胜红叶哦。”静华鼓励道。
和叶信心满满地说:“我一定会赢的!”
就在和叶紧张特训的同时,京都岚山的一座日式住宅内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皋月杯的冠军,一位名叫清水的老人。
平次和柯南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往京都。
到达现场后,警方已经开始了调查。平次和柯南也仔细观察着现场。
“死者是被人用刀刺中胸口而死的。”一名警察向目暮警官汇报。
目暮警官点点头:“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
柯南注意到,死者周围散落着许多歌牌,这些歌牌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这些歌牌是怎么回事?”柯南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一名警察说,“可能是死者生前正在玩百人一首吧。”
平次却不这么认为:“不对,这更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喊道:“警官,我们在显示器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大家连忙围过去,只见显示器上映现的竟然是红叶的身影。
“红叶?”平次惊讶地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柯南也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叶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
目暮警官说:“看来我们得找红叶问问情况了。”
于是,警方派人去寻找红叶。平次和柯南则继续在现场调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平次,你看这个。”柯南指着一张歌牌说,“这张歌牌上有一点血迹,好像不是死者的。”
平次仔细看了看:“没错,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起案件并不简单。
红叶很快被找到了,她否认自己与命案有关。
“我昨晚一直在家里练习百人一首,根本没有去过岚山。”红叶说。
“可是显示器上为什么会有你的身影呢?”目暮警官问道。
红叶想了想说:“可能是有人盗用了我的影像吧,我最近参加过很多百人一首的活动,很容易就能拍到我的照片或视频。”
警方虽然有些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好暂时放红叶离开。
平次和柯南却没有放弃,他们觉得红叶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们得调查一下皋月会。”平次说,“这两起案件都和皋月会有关,一定有什么联系。”
柯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平次和柯南与大阪府警、京都府警合作,开始了对皋月会的调查。
他们发现,皋月会内部存在着很多矛盾。清水老人作为皋月杯的冠军,得罪了不少人。
“会不会是有人因为嫉妒清水老人,而杀了他呢?”一名警察猜测。
平次摇摇头:“有可能,但日卖电视台的爆炸案又怎么解释呢?”
柯南说:“这两起案件一定有一个共同点,我们得找到这个共同点。”
调查过程中,谜团接连浮现。他们发现,皋月会的一些成员似乎在秘密进行着什么活动。
“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平次疑惑地说。
柯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平次,你还记得死者周围的歌牌吗?我觉得那些歌牌可能暗示着什么。”
平次也恍然大悟:“对了,那些歌牌可能是一种密码,或者是指向某个地方的线索。”
两人立刻开始研究那些歌牌,希望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经过一番努力,平次和柯南终于解开了歌牌的秘密。那些歌牌指向的是京都的一座古老寺庙。
“我们快去那里看看。”平次说。
两人立刻赶往那座寺庙,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资料,还有一些奇怪的装置。
“这些是什么东西?”柯南好奇地问。
平次拿起一份资料,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皋月会的一些秘密计划。”
原来,皋月会的一些成员想要利用百人一首来进行赌博活动,清水老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揭发他们,结果被灭口。
而日卖电视台的爆炸案,则是那些人为了阻止皋月会的记者会,防止他们的阴谋被曝光而策划的。
“原来是这样。”柯南恍然大悟,“那红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平次说:“可能红叶也知道这个秘密,凶手想嫁祸给她。”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地下室门口,正是红叶。
“你们果然找到这里了。”红叶说。
“红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平次问道。
红叶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的阴谋了。我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我害怕他们会报复我。”
“那显示器上的影像又是怎么回事?”柯南问道。
“是我放上去的。”红叶说,“我想给你们一个提示,让你们能找到这里。”
平次和柯南恍然大悟。
真相终于大白,凶手就是皋月会的几个核心成员。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制造爆炸案,杀害清水老人。
平次和柯南立刻通知了警方,警方迅速赶到,将那些凶手一网打尽。
案件终于告破,京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百人一首的比赛如期举行,和叶和红叶的对决也备受关注。
比赛开始了,和叶虽然有些紧张,但发挥得很出色。红叶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
两人你来我往,比分紧咬。最后,和叶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红叶。
“我赢了!”和叶激动地跳了起来。
红叶虽然输了,但也坦然接受了结果:“恭喜你,和叶。你确实比我厉害。”
平次看着和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和叶跑到平次面前,得意地说:“平次,你看,我赢了。”
平次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
柯南看着这一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知道,这场由百人一首引发的风波终于结束了,但名侦探的冒险还将继续。
夕阳下,平次、和叶和柯南并肩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百人一首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段难忘的经历。
东京湾的新设施“海洋边缘”笼罩在肃穆的氛围中。作为即将召开的东京峰会举办地,这里戒备森严,约两万名警察分布在各个角落,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安全网。5月1日的峰会在即,整座城市都绷紧了神经。
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来到“海洋边缘”参加一场相关的安保说明会。小五郎被临时邀请作为“安全顾问”出席,实则是主办方想借他的名气撑场面。柯南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安室透正穿着服务生制服,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眼神却像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每个角落。
“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柯南皱眉思索。自从上次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见过这位“波本”后,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绝不简单。此刻安室的举动看似平常,脚步却精准地踩在监控死角的间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托盘边缘,像是在传递某种暗号。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划破空气。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设施底层传来,地面剧烈摇晃,天花板的吊灯噼里啪啦砸落。人群瞬间陷入恐慌,尖叫声与哭喊声混作一团。
“大家不要慌!有序撤离!”警察们试图维持秩序,但爆炸引发的浓烟迅速蔓延,能见度越来越低。柯南被混乱的人潮推搡着,却死死盯着安室的方向——那个男人竟逆着人流冲向爆炸点,动作快得像一道黑影。
“柯南!你在哪?”毛利兰焦急的呼喊声传来。柯南回过神,顺着声音找到兰,拉着她蹲到一根承重柱后:“兰姐姐,这里危险,我们得尽快出去!”
第二次爆炸接踵而至,这次的威力更大,整座建筑的结构似乎都在呻吟。柯南透过烟尘看到安室透从一扇紧急通道冲了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微型存储器,脸上沾着灰尘,眼神却异常冰冷。他没有理会周围的混乱,径直走向停在后门的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安室透……他到底在做什么?”柯南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场爆炸绝非普通的恐怖袭击,而安室的行动,显然与爆炸背后的阴谋脱不了干系。
爆炸过后,“海洋边缘”成了一片废墟。警方迅速封锁现场,鉴识人员在瓦砾中搜寻线索。令人震惊的是,在爆炸中心点附近的一块变形的金属板上,提取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经比对,竟属于毛利小五郎。
“什么?!”毛利小五郎接到警方通知时,正在事务所里喝啤酒,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你们搞错了吧!我昨天根本没靠近过爆炸点!”
目暮警官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小五郎,指纹是铁证。而且我们调查到,你上周曾因一场纠纷与‘海洋边缘’的承建商发生过冲突,你有动机。”
“那只是口角!”小五郎急得跳脚,“我怎么可能炸掉那种地方!”
柯南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毛利小五郎虽然冲动,但绝不可能做出危害公共安全的事,这枚指纹太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栽赃。他看向站在警戒线外的安室透,对方正和几名穿着便服的人低声交谈,神情严肃。
“安室先生,你怎么看?”柯南装作天真地跑过去问。
安室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不过,毛利先生确实有嫌疑呢。”他的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柯南心中一凛。安室是公安警察的人,按理说应该知道小五郎不是犯人,可他为什么不帮忙澄清?难道……他有别的目的?
当晚,柯南偷偷潜入警视厅的证据保管室,想再看看那枚指纹的原始数据。没想到,他在通风管道里看到了安室透。安室正用特殊工具打开存放证物的柜子,将一个微型芯片贴在装着指纹记录的硬盘上。
“果然是你动了手脚!”柯南在心里惊呼。安室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通风管道。柯南立刻屏住呼吸,缩到阴影里。安室盯着通风口看了几秒,没发现异常,便迅速离开了。
柯南从通风管里爬出来,看着被安室动过手脚的硬盘,陷入沉思。安室为什么要篡改证据?他想掩盖什么?又或者,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警方正式决定起诉毛利小五郎,消息一出,舆论哗然。兰整日以泪洗面,小五郎则颓废地坐在事务所里,连啤酒都喝不下去了。柯南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找到证据洗清小五郎的嫌疑。
他想起安室透提到过的“零”组织,便开始调查这个神秘的存在。通过灰原哀提供的资料,柯南了解到“零”是警察厅直属的秘密组织,专门处理涉及国家安全的案件,权力极大,行事隐秘,甚至可以绕过正常的法律程序。
“难怪安室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他背后有整个‘零’组织撑腰。”柯南喃喃自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听高木警官提过,几年前安室透在处理一起连环杀人案时,曾将嫌疑人逼到自杀。当时警方内部争议很大,但最后因为“证据确凿”和“维护国家安全”的名义,案子不了了之。
“把嫌疑人逼到自杀……”柯南打了个寒颤。安室透为了达到目的,似乎不择手段。这次他陷害小五郎,会不会也是为了某种“大局”?
柯南决定跟踪安室透。他骑着滑板,一路尾随安室的车来到郊外的一栋废弃工厂。安室走进工厂后,柯南悄悄溜了进去,躲在暗处观察。
工厂里聚集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安室透站在他面前,微微低头:“理事官,指纹的事已经办妥,毛利小五郎被正式起诉,媒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很好。”理事官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按计划进行,确保峰会当天‘天鹅’能顺利回收。”
“天鹅?”柯南心中一动,想起新闻里说的那个从火星返回的无人探测器。这和爆炸案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突然抬头,目光扫向柯南藏身的方向:“不过,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柯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往后缩了缩。理事官冷笑一声:“有老鼠就清理掉,不要影响计划。”
安室透点头:“明白。”
柯南趁他们转身的间隙,悄悄退出了工厂。他骑上滑板,拼命往回赶,脑子里乱成一团。“天鹅”探测器、东京峰会、爆炸案、安室透的阴谋……这些线索像散落的拼图,他必须尽快把它们拼起来。
就在警方准备将毛利小五郎移送检察院的前一天,东京都内突然爆发了多起连环恐袭。先是市中心的一座变电站被炸毁,导致大面积停电;接着,几条主要地铁线路的隧道被人安装了炸弹,虽然及时被拆除,但引发了极大的恐慌;最后,一家负责为峰会提供通讯设备的公司遭到黑客攻击,系统陷入瘫痪。
“怎么会这样……”目暮警官看着不断传来的警报,头痛欲裂,“犯人到底想干什么?”
柯南看着新闻报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袭击看似混乱,实则有明确的目标——都是东京峰会的基础设施。而且,每次袭击发生的时间,都恰好是警方调整安保部署的间隙。
“有人在精准地调动警方的力量。”柯南喃喃自语,“是安室透吗?还是那个‘零’组织?”
他跑到毛利事务所,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新一的声音给目暮警官打电话:“目暮警官,我发现那些袭击的地点之间有规律。你把地图拿出来,连接每个袭击点,会形成一个圆形,圆心就是‘海洋边缘’。”
目暮警官半信半疑地照做,果然如“新一”所说。“这意味着什么?”
“犯人在测试警方的反应速度和防御漏洞,他们的最终目标,很可能还是‘海洋边缘’,或者说,是即将在那里召开的东京峰会。”柯南说。
挂掉电话,柯南陷入沉思。如果袭击是“零”组织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制造恐慌,然后趁机实施更大的阴谋?
这时,安室透突然出现在事务所门口,手里提着一份三明治。“毛利小姐,我来送点吃的。”他笑着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柯南。
柯南心中一紧,装作玩耍的样子跑到安室身边:“安室先生,外面好乱啊,是不是有坏人?”
安室透蹲下来,揉了揉柯南的头,声音低沉:“别担心,警察会保护大家的。不过,有时候为了抓住大坏人,不得不先放一些小诱饵呢。”
柯南看着安室透的眼睛,那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他突然明白,安室说的“诱饵”,可能就是毛利小五郎,甚至是那些看似恐怖的袭击。
峰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也就是“天鹅”探测器返回地球的日子。柯南通过灰原哀的帮助,黑进了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的数据库,查到了“天鹅”的详细资料。
“天鹅”是日本主导的火星探测项目,主要任务是采集火星土壤样本并带回地球。但柯南发现,数据库里有一部分内容被加密了,加密等级极高,甚至超过了核心技术资料。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柯南对灰原说,“你能破解吗?”
灰原哀盯着屏幕上的乱码,摇了摇头:“很难,这是军方用的加密算法。不过,我可以试试用反向追踪,看看谁访问过这些加密文件。”
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灰原终于追踪到一个Ip地址,指向的正是“零”组织的秘密基地——那栋郊外的废弃工厂。
“果然和他们有关。”柯南握紧拳头,“‘天鹅’探测器里一定藏着什么,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再次来到工厂附近,这次带上了窃听器。他躲在暗处,听到安室透和那个理事官的对话。
“‘天鹅’的回收时间确定了,就在峰会开幕当天上午十点。”理事官说,“美国和俄罗斯的情报部门也盯上了它,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明白。”安室透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用‘海洋边缘’的防空系统作为掩护,把样本直接运到安全屋。”
“毛利小五郎那边怎么样了?”
“他还在看守所里,媒体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没人会怀疑我们。”安室透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
柯南心中巨震。原来“天鹅”带回的土壤样本里藏着秘密,可能是某种稀有资源,甚至是外星生命的证据。“零”组织为了独吞这个秘密,策划了爆炸案和连环恐袭,还不惜牺牲毛利小五郎来转移视线。
“不行,我必须阻止他们。”柯南想。他悄悄离开工厂,准备去找目暮警官,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安室透。
“柯南,你听得很认真啊。”安室透脸上没有笑容,眼神冰冷。
柯南知道自己暴露了,反而冷静下来:“安室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毛利叔叔是无辜的。”
安室透盯着柯南,突然笑了:“你果然不简单,小鬼。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能理解的,为了国家利益,总要有人牺牲。”
“牺牲无辜的人,这也叫国家利益吗?”柯南反问。
安室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5月1日,东京峰会召开,也是“天鹅”探测器返回的日子。“海洋边缘”周围戒备森严,两万多名警察严阵以待。看守所里的毛利小五郎突然被转移,押送他的车却在半路遭到袭击,小五郎趁乱逃脱。
“不好,是调虎离山计!”目暮警官接到消息,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此时,“天鹅”探测器进入大气层,朝着预定回收点飞去。安室透站在“海洋边缘”的控制室里,看着屏幕上的轨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突然,警报声响起,屏幕上出现了几个红点——是不明飞行器,正朝着“天鹅”飞去。“是美国的无人机!”操作员惊呼。
“启动防空系统!”安室透下令。
“可是会误伤‘天鹅’的!”
“执行命令!”安室透的语气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柯南冲进了控制室,手里拿着一个足球:“安室先生,住手!你这样会引发国际争端的!”
安室透看着柯南,眼神复杂:“你到底是谁?”
“我是江户川柯南,一个侦探。”柯南说,“我知道你想保护样本,但用错了方法。毛利叔叔已经逃出来了,他会带着证据去警视厅,你的计划失败了。”
安室透愣住了,随即苦笑一声:“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鬼手里。”
就在这时,那个理事官冲了进来:“安室,你在干什么?快开火!”
安室透突然转身,一拳打在理事官脸上,将他制服。“对不起,理事官,我不能让你毁了这个国家。”
原来,安室透虽然隶属于“零”组织,但他并不认同理事官的极端做法。他一直在暗中布局,既要保护样本,又要揭露理事官的阴谋。陷害毛利小五郎是为了麻痹理事官,连环恐袭则是为了测试警方的能力,确保峰会当天能应对突发事件。
“天鹅”探测器顺利着陆,样本被安全回收。理事官和他的同伙被逮捕,毛利小五郎的冤屈也得以洗清。
安室透看着柯南,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小鬼,谢了。”
柯南也笑了:“安室先生,你到底是敌人还是伙伴?”
安室透没有回答,转身走进了人群。阳光洒在“海洋边缘”上,仿佛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画上了句号。柯南知道,安室透的身份依然是个谜,但他相信,他们终会在某个案件中再次相遇。
风波过后,东京峰会顺利召开。毛利小五郎被无罪释放,回到事务所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对着电视上的美女流口水。兰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很庆幸一切都结束了。
柯南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天鹅”探测器已经被运回研究所,关于它的秘密,或许永远不会公开。安室透又变回了那个在波洛咖啡厅打工的服务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柯南,你在想什么呢?”兰走过来,递给柯南一杯牛奶。
柯南接过牛奶,笑了笑:“没什么,兰姐姐,我在想明天去哪里玩。”
兰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小孩子。”
柯南看着兰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他知道,像“零”组织这样的秘密还很多,他的侦探之路,还有很长。
这时,手机响了,是平次打来的。“柯南,听说东京很热闹啊,下次有案子记得叫上我!”
柯南笑着说:“一定。”
挂掉电话,柯南望向远方。夕阳下,东京的轮廓渐渐模糊,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无论未来有多少阴谋和危险,他都会像侦探一样,追寻真相,永不放弃。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终将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新加坡的滨海湾夜晚像被打翻的珠宝盒,流光溢彩的灯火倒映在海面,将天空染成一片迷离的紫。柯南缩在酒店房间的衣柜里,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基德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不仅给他换了身东南亚风格的花衬衫,连肤色都用特殊颜料调成了浅褐色,活脱脱一个本地少年。
“别乱动,”基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惯有的戏谑,“你的护照和装备都在我这儿,想回日本就得乖乖配合。”
柯南攥紧拳头。他被基德用催眠瓦斯迷晕后带上私人飞机,等醒来时已经站在新加坡的土地上。更要命的是,基德说要借他的“侦探头脑”破解某个富豪宅邸的安保系统,而目标正是那枚刚被打捞上来的“绀青之拳”。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柯南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透过衣柜缝隙,他看到基德戴上单片眼镜,变声成服务员的语调应门。门口站着的却是小兰和园子,两人穿着轻便的夏装,脸上带着观光的雀跃。
“我们来借点冰块,”园子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咦?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柯南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基德笑着侧身挡住视线:“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来这边度假的。”他突然朝衣柜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亚瑟,快出来跟姐姐们打个招呼。”
柯南咬着牙走出衣柜。小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你好呀,小朋友,”小兰弯起眼睛笑,“你叫亚瑟?”
“……嗯。”柯南含糊地应着,刻意压低声音模仿外国口音。他生怕兰听出端倪,更怕她注意到自己没戴眼镜——基德说这是“融入环境”的必要措施,可没了眼镜的柯南,看什么都像蒙着层雾。
园子突然拍了下手:“对了!明天京极要参加空手道锦标赛,我们一起去看嘛!”她转向柯南,“亚瑟也一起来吧,见识下日本最强空手道选手的厉害!”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京极真?那个传说中四百战无败绩的男人?如果基德的目标真的和富豪宅邸有关,那京极很可能是最大的阻碍。他瞥了眼基德,对方正用口型无声地说:“答应她。”
滨海湾金沙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被打捞上来的“绀青之拳”正放在防弹玻璃罩中,宝石在射灯下泛着深邃的蓝,像凝固的海水。周围挤满了记者和宾客,新加坡富豪里昂·劳站在宝石旁,得意地介绍着这枚从海盗沉船里找到的珍宝。
“根据史料记载,这颗蓝宝石曾属于19世纪的海盗王,”里昂举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大厅,“它不仅价值连城,更藏着海盗宝藏的秘密……”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正往地毯里渗。而在他手边,一张印着黑羽快斗头像的卡片格外刺眼——是基德的预告函,边缘还沾着几滴暗红的血。
“基德!”有人尖叫起来。现场瞬间陷入混乱,宾客们推搡着涌向出口。柯南混在人群里,敏锐地发现不对劲:这张预告函的纸质比基德常用的更粗糙,墨迹也有些晕染,不像是他的风格。
“亚瑟,这边走。”基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拉着他往紧急通道跑。穿过消防门后,基德摘下伪装,脸色凝重:“有人在嫁祸我。”
“你早就知道会出事?”柯南甩开他的手。
“我收到线报,说里昂今晚要展示宝石,”基德皱眉,“但没料到会有人杀人。”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微型窃听器,“刚才在宴会厅捡到的,看来有人在监视里昂。”
柯南盯着窃听器:“会不会是里昂自导自演?他想借基德的名头掩盖什么?”
“有可能,”基德点头,“而且他提到的‘海盗宝藏’很可疑。19世纪的海盗沉船里,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蓝宝石。”
两人正说着,通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基德迅速拉着柯南躲进清洁间,透过门缝,他们看到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里昂离开,里昂的脸上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第二天的空手道锦标赛场馆里座无虚席。柯南跟着小兰和园子坐在观众席,看着擂台上的京极真一拳将对手击退。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贲张,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眼神锐利如鹰。
“京极好厉害!”园子举着应援牌尖叫,“不愧是四百战全胜的男人!”
小兰笑着点头,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柯南身上:“亚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柯南慌忙摆手,眼角的余光瞥见观众席后排的基德——他伪装成一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贵宾席。那里坐着里昂和他的秘书瑞吉尔,还有几个商界大佬。
比赛间隙,京极真突然朝观众席看来,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基德的方向。基德下意识地低下头,柯南心里暗叫不好——京极的直觉比猎犬还灵,他一定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午休时,京极真在走廊拦住了“中年男人”。“你不是来看比赛的,”京极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你的眼神太紧张了,像在找什么东西。”
基德刚想开口,柯南突然从旁边跑出来,抱住“中年男人”的腿:“爸爸!我们该去吃冰淇淋了!”他用英语大喊,同时悄悄给基德使了个眼色。
京极愣住的瞬间,基德顺势揉揉柯南的头:“抱歉,孩子调皮。”说完拉着柯南快步离开,背后京极的目光依然像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
“差点被识破,”基德喘着气摘下伪装,“那个家伙的气场太强了。”
柯南皱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里昂请他来当保镖?”
“不止,”基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京极真和里昂的女儿园子认识,而且……他好像对‘绀青之拳’很感兴趣。”照片上,京极真和一个金发女孩站在博物馆前,女孩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海盗历史的书。
柯南突然想起什么:“里昂说蓝宝石藏着宝藏秘密,难道京极是为了这个来的?”
深夜的富豪宅邸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藏在新加坡的热带雨林边缘。基德背着柯南,借着藤蔓爬上围墙,夜视镜里的红外线网像蜘蛛网般密布。
“看到那栋白色小楼了吗?”基德低声说,“金库在地下室,入口伪装成壁炉。”
柯南点头,手里拿着基德给他的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从安保系统里破解的地图。两人避开巡逻的警卫,溜进小楼,壁炉前果然有块地板是松动的。
打开暗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陡峭而狭窄,墙壁上嵌着老式煤油灯。基德刚走下三级台阶,脚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整段楼梯竟开始倾斜,像翻开的书页!
“不好!”基德拉着柯南往后跳,堪堪避开滚落的尖刺陷阱。楼梯下方的地面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是19世纪的机关术,”柯南盯着墙壁上的雕刻,“和海盗船的设计很像。”他突然指着一处刻着骷髅头的浮雕,“转动它试试!”
基德按下骷髅头的眼睛,倾斜的楼梯慢慢复位。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地下室里堆满了古董木箱,正中央的玻璃柜里,“绀青之拳”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
“到手了!”基德刚要伸手,玻璃柜突然弹出金属网,将他罩在里面。同时警报声大作,整个地下室开始注水,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是水牢陷阱!”柯南急得四处摸索,“怎么破解?”
基德在网里转动手腕,试图用魔术锁匙开锁,却发现锁芯是特制的。“没时间了!”他从怀里扔出一个烟雾弹,“快找找墙上的排水阀!”
烟雾弥漫中,柯南看到墙角有个铜制阀门,上面刻着海盗船的图案。他用力转动阀门,水流突然转向,从另一侧的管道排出。金属网也随之打开,基德立刻抓起玻璃柜里的宝石,拉着柯南往楼梯跑。
跑出地下室时,他们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京极真站在门口,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基德,把宝石放下。”京极的声音像结了冰。
基德和京极真在宅邸的庭院里对峙。月光透过椰树叶洒在地上,京极的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基德则握紧了手中的蓝宝石,单片眼镜反射着冷光。
“这宝石不属于里昂,”基德说,“它是海盗的赃物,应该还给原来的主人。”
“不管属于谁,偷窃就是不对的。”京极突然冲过来,拳头带着破风的声音挥向基德的脸。基德侧身躲开,脚下的石板被拳头砸出裂纹。
柯南趁机躲到树后,看着两人缠斗。京极的空手道招招致命,基德全靠灵活的身法闪避,渐渐落入下风。就在京极的拳头即将击中基德胸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滨海湾方向升起一道红光。
两人同时停手望去。只见新加坡的象征鱼尾狮雕像处,原本喷出的清水竟变成了鲜红色,像一道血柱直冲夜空。
“那是什么?”基德愣住的瞬间,京极的拳头已经打到他腹部。基德闷哼一声,蓝宝石脱手飞出,掉进旁边的池塘。
“先去看看情况!”柯南大喊。京极看了眼池塘,最终还是转身朝山下跑去,基德捂着肚子跟上,柯南紧随其后。
赶到滨海湾时,鱼尾狮周围已经围满了警察和记者。红色的水顺着雕像底座流淌,在地面汇成诡异的图案。里昂站在警戒线内,对着镜头沉痛地说:“这是基德的警告,他想毁掉新加坡的象征……”
“不对,”柯南盯着水面上漂浮的油花,“这不是血,是红墨水混了荧光剂。而且水流的图案……像海盗的藏宝图。”
基德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向人群中的一个身影——是里昂的秘书瑞吉尔,她正往暗处扔一个空瓶子,瓶子上印着墨水厂的标志。
回到酒店,柯南摊开新加坡地图,将鱼尾狮喷出的红色水流图案拓印上去。基德用电脑对比19世纪的海盗航线图,发现图案指向的位置正是当初沉船的海域。
“里昂在撒谎,”柯南说,“‘绀青之拳’根本不在他的金库,那是个赝品。他故意放出假消息,引你去偷,再借鱼尾狮的事把你钉死在耻辱柱上。”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基德不解。
“为了真正的宝藏,”柯南指着地图上的沉船点,“19世纪的海盗王不仅藏了宝石,还有一批军火。里昂是军火商的后代,他想找到这批军火卖给恐怖分子。”
这时,柯南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兰打来的。“亚瑟,你在哪?”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园子被人绑架了!绑匪说要‘绀青之拳’来换!”
柯南心里一沉:“绑匪是谁?”
“不知道……他们说让基德带着宝石去鱼尾狮广场……”
挂掉电话,基德立刻站起来:“我去救她。”
“等等,”柯南拉住他,“这是陷阱。里昂知道你会去,他一定布置了埋伏,而且京极也会在那里。”
“那怎么办?”
柯南看着地图,突然笑了:“我们可以利用真正的宝藏引开他们。基德,你去鱼尾狮吸引注意力,我去沉船点找证据,顺便……把京极真也引过去。”
凌晨的鱼尾狮广场笼罩在薄雾中。基德抱着一个盒子站在雕像下,周围埋伏着警察和里昂的保镖。京极真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盯着基德,他身后的车里,园子被绑在座椅上,嘴被胶带封住。
“把宝石扔过来!”里昂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基德打开盒子,里面的“绀青之拳”在晨光中闪着蓝光。就在他准备扔出宝石时,柯南突然骑着滑板从旁边冲过,大喊:“那是假的!真的在沉船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柯南吸引。基德趁机甩出烟雾弹,烟雾中他的身影化作白鸽四散,真身则冲向汽车解开园子的绳索。京极真反应极快,一拳打向试图阻拦的保镖,跟基德一起护着园子往外冲。
里昂气急败坏地大喊:“追!别让他们跑了!”
与此同时,柯南已经坐着基德事先准备好的快艇,来到沉船点。水下探测器显示,海底有一艘锈迹斑斑的海盗船,船舱里堆满了木箱。他刚想让船上的人放下潜水设备,里昂带着人乘坐直升机赶到,子弹像雨点般打在快艇周围。
“亚瑟!”小兰的声音突然从直升机上传来——她不知何时被里昂抓了过去。
“放开她!”柯南大喊。里昂冷笑:“想让她安全,就把宝藏的位置说出来。”
就在这时,另一艘快艇冲破浪花驶来,基德和京极真站在船头。基德朝空中甩出一张卡片,卡片在阳光下化作火焰,点燃了直升机的起落架。里昂的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京极真纵身跳到直升机上,一拳打碎驾驶舱玻璃,将里昂拽了出来。
混乱中,柯南潜入海底,打开海盗船的船舱。木箱里没有军火,只有一堆泛黄的日记和一幅油画——画中一个海盗抱着蓝宝石,背景是新加坡的地图,标注着一个地址:圣淘沙岛的古老教堂。
圣淘沙岛的教堂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祭坛上。柯南、基德、京极真带着小兰和园子赶到时,里昂的秘书瑞吉尔正拿着真正的“绀青之拳”,对着祭坛上的十字架喃喃自语。
“这是我祖先的东西,”瑞吉尔转过身,金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里昂只是个骗子,他想卖掉宝藏赚钱,我不能让他得逞。”
原来瑞吉尔才是海盗王的后代,她的祖父曾是沉船的幸存者,世代守护着宝藏的秘密。里昂为了夺取宝藏,杀害了瑞吉尔的父亲,还伪装成合法继承人。
里昂被京极真按在地上,嘴里还在叫嚣:“那宝石值几十亿!你们不能毁了它!”
瑞吉尔举起宝石,对着阳光:“它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大海。”说完她跑出教堂,朝着海边跑去,柯南等人紧随其后。
夕阳下的海滩,瑞吉尔将“绀青之拳”扔进翻涌的浪花里。宝石沉入海底的瞬间,海面泛起一片蓝光,仿佛海盗王的灵魂终于得到安息。
警察赶来带走了里昂,京极真看着园子,挠了挠头:“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园子红着脸摇头,眼里闪着泪光。
小兰走到柯南身边,突然笑着说:“亚瑟,你的眼神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柯南心里一惊,兰却揉揉他的头发,“不过你更可爱呢。”
基德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递给他一个信封:“护照和装备都在里面,送你去机场。”他转身走向大海,白色披风在风中扬起,“下次见面,就是对手了,小鬼。”
柯南看着基德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握紧了手中的信封。远处的鱼尾狮雕像重新喷出清水,在晚霞中划出一道彩虹。新加坡的夜空,星星开始闪烁,像无数双眼睛,见证着这场关于宝藏、谎言与勇气的冒险。
机场的候机厅里,柯南换回自己的衣服,戴上熟悉的眼镜,终于感觉找回了自己。小兰坐在旁边,给他买了新加坡特产的肉干,嘴里念叨着:“真没想到亚瑟突然要走,还没好好跟他道别呢。”
柯南嚼着肉干,含糊地说:“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园子凑过来说:“对了柯南,你知道吗?京极说要跟我去日本,他想在那边继续练习空手道呢!”
柯南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下次基德又会闹出什么乱子,而自己,又要怎样拆穿他的把戏。
飞机起飞时,柯南望向窗外。新加坡的轮廓渐渐缩小,鱼尾狮的身影在云层下若隐若现。他摸了摸口袋里基德留下的单片眼镜——那是基德“借”给他变装时用的,现在成了这场冒险的纪念品。
“再见了,新加坡。”柯南在心里默念。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日本的方向飞去。阳光透过舷窗照在他脸上,眼镜片反射出坚定的光芒。无论下一个案件在哪里,无论对手是怪盗还是罪犯,他都会像侦探一样,追寻真相到底。而那些隐藏在蓝宝石光芒里的秘密,终将和海浪一起,归于平静。
东京的天空被彩带和气球染成节日的色彩。世界体育大会(wSG)开幕式当天,整个城市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迎接来自全球的目光。柯南挤在人群里,仰头看着巨大屏幕上播放的“真空超导磁悬浮列车”宣传片——银蓝色的列车在透明管道中飞驰,时速表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1000km\/h”。
“好厉害啊!”步美惊叹道,“从东京到名古屋只要十分钟呢!”
元太摸着肚子:“那是不是可以很快吃到名古屋的鳗鱼饭了?”
光彦推了推眼镜:“这可是日本最先进的技术,用了超导磁悬浮和真空管道,完全没有空气阻力哦!”
柯南没心思听他们讨论,他的目光落在人群边缘一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身上——那人低着头,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击,姿势像极了某个他熟悉的FbI探员。
“灰原,你看那边。”柯南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灰原哀。
灰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微微收缩:“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会场中心突然传来骚动。wSG的主赞助商,一家电子企业的社长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过时,突然被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强行拽进旁边的货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刺破喧嚣,货车转眼消失在车流中。
“绑架!”有人大喊。现场瞬间陷入混乱,警察迅速封锁出入口,记者们的闪光灯像暴雨般亮起。
柯南挤到警戒线附近,看到目暮警官正对着对讲机大喊:“立刻调取周边监控!查那辆货车的车牌号!”高木警官在一旁记录着目击者的证词,额头上满是冷汗。
“柯南?你怎么在这里?”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传来,他被保安拦在外面,一脸不耐烦地比划着,“我可是受邀参加赞助商聚会的,快让我进去!”
兰在一旁解释:“爸爸收到了邀请函,但我们刚才去买饮料,回来就遇到这种事了。”
柯南的目光扫过聚会入口的名单,上面赫然有十几个全球知名企业高层的名字。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屏幕上看到的磁悬浮列车介绍——那项技术的核心专利,正掌握在刚才被绑架的电子企业手里。
“不对劲……”柯南喃喃自语。这时,他注意到那个戴针织帽的FbI探员悄悄离开了人群,走向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的瞬间,柯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赤井秀一。
赤井的目光与柯南在空中交汇,没有惊讶,没有停留,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但柯南知道,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比绑架案更复杂的东西。
绑架案在一小时内接连发生。继电子企业社长后,负责磁悬浮列车轨道建设的建筑公司总裁、wSG组委会的财务总监也相继被掳走。所有被绑架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参与了真空超导磁悬浮列车的研发或运营。
警视厅成立了紧急专案组,毛利小五郎凭借“名侦探”的头衔混进了指挥部,柯南则借着“帮忙拿文件”的名义留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案情分析。
“犯人留下了这个。”高木警官递上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一个银色的齿轮图案,“每个被绑架者的口袋里都有一张。”
柯南盯着卡片上的齿轮,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高木的衣角:“高木警官,这个图案是不是和15年前波士顿的案子很像?”
高木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起案子是FbI负责的,资料很少对外公开……”
“我在网上看到过报道!”柯南撒了个谎,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15年前的波士顿世体会上,也曾发生过企业高层连环绑架案,当时的受害者都参与了一项新型轨道交通技术的研发,案发现场同样留下了齿轮图案的卡片。
“难道是同一伙人干的?”目暮警官皱紧眉头,“可为什么隔了十五年,要在东京重蹈覆辙?”
柯南悄悄溜出指挥部,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新一的声音给朱蒂老师打电话。“朱蒂老师,15年前的波士顿绑架案,受害者是不是都和磁悬浮技术有关?”
电话那头的朱蒂沉默了几秒:“柯南?你怎么知道这些?那起案子是机密……”
“现在东京发生了一模一样的案子!”柯南提高声音,“犯人针对的是真空超导磁悬浮列车,这绝不是巧合!”
朱蒂的语气严肃起来:“15年前的受害者,确实都在研究高速磁悬浮技术。但案子最后不了了之,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已经死亡的科学家……”
“科学家?”
“阿兰·麦肯锡,”朱蒂说,“他是磁悬浮技术的先驱,因为理念分歧被公司开除,不久后就‘自杀’了。但我们怀疑他是被谋杀的,而绑架案很可能是他的支持者为了复仇。”
柯南挂掉电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犯人是为了复仇,为什么要等十五年?而且偏偏选在wSG开幕和磁悬浮列车首发这天?
他抬头望向窗外,远处的东京塔在暮色中闪着红光。街角的黑色轿车依然停在那里,赤井秀一的身影隐在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柯南突然明白,FbI不是来协助调查的,他们是来“了结”十五年前的旧案的。
磁悬浮列车的首发仪式定在三天后,也就是wSG开幕式的第二天。组委会紧急召开会议,讨论是否推迟发车,会议室里吵成一团。
“绝对不能推迟!”运输大臣拍着桌子,“这是展示日本技术实力的关键时刻,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
“可是还有三位高层被绑架,安全系统没人负责……”组委会主席急得满头大汗。
柯南混在服务生里,端着托盘在会议室门口徘徊,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字。当听到“超导材料”“真空管道压力”“紧急制动系统”这些词时,他的眼睛亮了——犯人要的不是赎金,是磁悬浮列车的核心技术参数。
突然,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出现一个戴着齿轮面具的人。“各位晚上好,”电子合成音在房间里回荡,“我知道你们在为发车仪式纠结,给你们一个建议:按原计划进行,否则……”屏幕上切换出被绑架者的画面,他们被绑在椅子上,看起来很虚弱,“这三位的安全,就取决于列车能否准时到达东京。”
“你到底想干什么?”运输大臣怒吼。
“很简单,”面具人说,“让列车搭载着wSG的各国贵宾出发,我会在途中告诉你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对了,别想着耍花样,我的人已经渗透进了列车的研发团队,每一个螺丝的位置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画面突然切断。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别无选择。
柯南悄悄退出会议室,找到躲在消防通道里打电话的赤井秀一。“你早就知道犯人会这么做,对不对?”柯南开门见山。
赤井转过身,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如刀:“小孩子不该管这些事。”
“15年前的案子没结束,对吗?”柯南直视着他,“阿兰·麦肯锡没有死,或者说,他的理念被继承了下来。磁悬浮列车的技术,其实是他的研究成果,对不对?”
赤井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工藤新一,你果然比你爸爸更敏锐。”他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星空,“15年前,麦肯锡发现他的技术被军方盯上,想用来制造高速武器运输系统,他试图销毁数据,结果被灭口。他的学生带着一部分资料逃了出来,从此销声匿迹。”
柯南的心跳加速:“现在的犯人,就是那个学生?”
“不止,”赤井说,“是一群人,他们自称‘齿轮’,认为磁悬浮技术不该被用于军事和商业炫耀,必须被‘净化’。”
“净化?”
“他们想在列车首发时,用某种方式‘公开’技术的危险性,让全世界都抵制这项技术。”赤井的声音低沉下来,“而我们收到情报,他们准备了‘礼物’——足以让整列列车消失的‘礼物’。”
FbI的秘密据点设在东京郊外的一栋废弃仓库里。柯南跟着赤井秀一(当然,是被强行“带”过去的)走进仓库时,差点被里面的景象惊掉下巴——墙上贴满了地图和照片,十几台电脑屏幕上滚动着数据流,朱蒂、卡梅隆和其他探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
“这是15年前波士顿案的所有资料。”朱蒂递给柯南一个文件夹,“‘齿轮’组织的核心成员都是麦肯锡的学生和支持者,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地,十五年间一直在收集磁悬浮技术的黑料。”
柯南翻看着资料,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日本研究员,站在麦肯锡身边,笑得很腼腆。“这个人是谁?”
赤井凑过来看了一眼:“浅仓成实,当时是麦肯锡的助手,也是唯一能完全理解磁悬浮核心算法的人。波士顿案后就失踪了。”
“浅仓……”柯南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突然想起磁悬浮列车的研发团队名单里,有一个叫“浅仓真吾”的总工程师,“难道……”
“我们怀疑浅仓真吾是浅仓成实的儿子。”赤井说,“他三年前加入研发团队,一步步爬到总工程师的位置,时机太巧合了。”
卡梅隆突然大喊:“找到了!‘齿轮’在暗网发布了一个加密信息,解码后是……列车的紧急制动系统图纸!他们想篡改制动程序!”
柯南盯着屏幕上的图纸,突然发现一个细节:“这个参数不对!如果按这个设置,紧急制动时,超导磁体的温度会瞬间升高,导致……”
“真空管道内的空气会被点燃,引发爆炸。”赤井接口道,眼神凝重,“整个列车会像一颗子弹一样在管道里爆炸,碎片会击穿所有沿途站点。”
柯南倒吸一口凉气。wSG期间,新名古屋站和芝滨站都挤满了各国贵宾和记者,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朱蒂不解。
“因为他们认为磁悬浮技术被滥用了,”柯南指着资料里的一段视频,那是麦肯锡生前的演讲,“麦肯锡说过,‘真正的速度,不是用来炫耀,而是用来连接人心的’。‘齿轮’想毁掉被商业化、军事化的技术,让世界记住这句话。”
赤井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注意,目标锁定浅仓真吾,监控他的所有通讯。另外,准备好渗透列车的控制系统,我们要在发车前替换掉被篡改的程序。”
柯南看着赤井坚毅的侧脸,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隐在暗处——FbI不仅要解救人质,还要阻止一场可能波及数万人生死的灾难。
首发仪式当天,东京的天空格外晴朗。新名古屋站彩旗飘扬,磁悬浮列车静静地卧在透明管道里,像一条银色的巨蟒。各国政要、企业家和记者聚集在站台上,闪光灯此起彼伏。
柯南混在人群里,戴着一个微型耳机——这是赤井给他的,可以听到FbI的行动指令。“浅仓在控制室,正在最后检查程序。”朱蒂的声音传来,“卡梅隆已经潜入服务器机房,准备替换程序。”
“等等,”柯南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浅仓身边那个助理,是不是15年前波士顿案的目击者?我在资料里见过她的照片!”
赤井的声音立刻响起:“朱蒂,查那个助理的身份!卡梅隆,暂停行动,可能有陷阱!”
几秒钟后,朱蒂大喊:“她叫安娜,是麦肯锡的女儿!当年她亲眼看到父亲被灭口,一直怀恨在心!”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她才是‘齿轮’的真正首领!浅仓只是被她利用了!”
就在这时,站台上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出现安娜的脸,她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各位,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盛会。但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真相:这列列车搭载的不是荣耀,是炸弹。”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警察赶紧维持秩序。“别碰任何按钮,”安娜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否则,新名古屋站和东京的芝滨站会同时爆炸。”
赤井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柯南,想办法拖延时间!卡梅隆需要五分钟才能破解她的备用程序!”
柯南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大喊:“安娜姐姐,你说列车是炸弹,有证据吗?”他用英语大喊,声音清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安娜愣了一下,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证据?你想要什么证据?”
“麦肯锡先生说过,技术是用来连接人心的,”柯南朗声道,“可你现在用技术威胁大家,这不是违背了他的意愿吗?”
安娜的脸色变了:“你懂什么!他们偷走了我父亲的研究,用它来赚钱、制造武器……”
“所以你就绑架无辜的人,让他们为别人的错误付出代价?”柯南步步紧逼,“被绑架的社长里,有人正在用超导技术研发医疗设备,有人在资助贫困地区的铁路建设,他们也是‘坏人’吗?”
安娜的手开始发抖,遥控器在她掌心微微颤动。站台上的人都安静下来,听着这个小孩与“恐怖分子”的对话。
“卡梅隆,好了没有?”赤井的声音带着焦急。
“还有三十秒!”
就在这时,浅仓突然扑向安娜,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够了!安娜!我父亲不是这么教我们的!”他将遥控器狠狠摔在地上,“技术是中性的,错的是人!我们应该做的是改变使用技术的方式,不是毁掉它!”
安娜愣住了,眼里流下泪水。
“搞定!”卡梅隆的声音传来,“程序已经替换,安全了!”
赤井一声令下:“行动!”FbI探员迅速冲上前,将安娜制服。浅仓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被绑架的三位高层很快被解救出来,他们被关在车站附近的一个仓库里,并没有受到伤害。“安娜只是想让我们公开技术的潜在危险,”社长感慨道,“她说,如果我们愿意承诺不用技术做危害人类的事,她就放了我们。”
危机解除,首发仪式继续进行。当运输大臣宣布“发车”时,磁悬浮列车缓缓启动,很快加速到惊人的速度,窗外的景物变成模糊的线条。
柯南坐在车厢里,旁边是小兰和园子。“柯南,你看外面,好快啊!”兰兴奋地指着窗外,“感觉像在飞一样!”
柯南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刚才赤井对他说的话:“15年前,我们没能阻止悲剧,让安娜失去了父亲。这次,我们不仅阻止了灾难,还让她明白,复仇解决不了问题。”
列车穿越隧道,进入真空管道,时速表稳稳地指向1000km\/h。车厢里的显示屏播放着磁悬浮技术的发展史,当出现麦肯锡的照片时,解说员说:“这项技术的先驱者麦肯锡曾说,真正的速度,是连接人心的桥梁。今天,我们用他的理念,连接了东京和名古屋,也连接了世界。”
柯南看到浅仓站在车厢连接处,对着麦肯锡的照片深深鞠躬。安娜被带走时,他对她说:“我会完成你父亲的遗愿,让技术真正服务于人类。”
这时,柯南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赤井发来的:“FbI的任务结束了,我们该走了。下次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柯南望向窗外,东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处的芝滨站已经可以看到,站台上的人群像彩色的蚂蚁。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绯色子弹”,不是指磁悬浮列车,而是指那些为了正义和信念,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的人——像赤井秀一,像FbI,也像每一个坚守初心的人。
列车平稳地驶入芝滨站,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整个站台。柯南挤在人群里,看到赤井秀一的黑色轿车驶离停车场,汇入车流。阳光洒在车身上,反射出一道绯色的光,像一颗即将击中目标的子弹。
wSG顺利进行,磁悬浮列车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媒体报道了绑架案的真相,但隐去了FbI的参与和爆炸的风险,只说“正义的市民阻止了别有用心之人的破坏”。
毛利小五郎又成了“名侦探”,到处吹嘘自己如何“智斗歹徒”,柯南在一旁无奈地听着,偶尔配合地“哇”一声。
“对了柯南,”兰突然想起什么,“那天在站台上,你怎么会用英语和那个外国姐姐说话?而且说得那么好。”
柯南挠挠头,装傻道:“我在电视上学的呀!是不是很厉害?”
兰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是啊,我们柯南真聪明。”
夕阳下,东京塔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训练的运动员,他们奔跑、跳跃,追逐着更快、更高、更强的目标。就像磁悬浮列车追求极限速度一样,人类总是在挑战不可能。
但他知道,比速度更重要的,是方向。就像15年前的麦肯锡,15年后的赤井秀一,他们都在追寻正确的方向。
涩谷hikarie的宴会厅被南瓜灯和黑色缎带装点得充满万圣夜气息,却因一场特殊的“婚礼”洋溢着别样的温馨。佐藤美和子穿着洁白婚纱站在红毯尽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这其实是警视厅为测试大型活动安保系统设计的模拟演练,她和高木涉是“新人”,柯南、毛利小五郎等人则是受邀的“来宾”。
“佐藤警官今天好美啊!”园子戳了戳柯南的后背,“你说高木警官会不会假戏真做,当场求婚?”
柯南望着台上的高木,他穿着不太合身的礼服,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嘴角却扬着藏不住的笑意。就在司仪准备宣布“交换戒指”时,宴会厅的玻璃突然被撞碎,三个戴着南瓜面具的歹徒冲了进来,为首的人举着刀直扑佐藤:“警察的女人,给我站住!”
“危险!”高木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将佐藤护在身后。刀刃划破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礼服。
“高木!”佐藤的声音陡然尖锐,她迅速从婚纱裙摆下抽出藏好的手铐,反手将离得最近的歹徒锁住。周围的刑警立刻行动,不到三分钟就制服了所有歹徒。
救护车呼啸而来,高木被抬上担架时,还不忘对佐藤咧嘴笑:“美和子,婚纱……没弄脏吧?”
佐藤别过头,眼眶泛红。柯南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目光落在高木流血的手臂上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那不是对歹徒的恐惧,更像是某种深埋的创伤被触发了。
“3年前的松田刑警……”柯南想起灰原提过的往事。3年前的连续爆炸案中,拆弹专家松田阵平为了保护民众,在最后一刻牺牲,而佐藤当时就在现场。
警车里,佐藤看着窗外飞逝的涩谷街景,眼前却不断闪过松田被炸得粉碎的画面。高木躺在担架上的样子,和松田最后留在监控里的身影渐渐重叠,那个总爱叼着烟、看似散漫却无比可靠的男人,最终只留下一摊血迹和未说出口的告白。
“不会的……高木不会有事的。”她喃喃自语,指尖攥得发白。
高木被送往医院的第二天,警视厅传来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3年前连续爆炸案的从犯沼渊己一郎,从东京拘留所越狱了。
“怎么可能!”目暮警官拍着桌子,“那家伙明明被单独关押,警戒级别是最高的!”
“现场发现了这个。”千叶警官递上一张照片,照片里是牢房墙壁上的涂鸦——一个燃烧的南瓜,旁边写着“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佐藤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3年前主犯的代号,意大利语里“火焰”的意思。当年沼渊只是负责安放炸弹的小喽啰,真正策划一切的普拉米亚至今逍遥法外,连真面目都没人知道。
柯南盯着照片里的南瓜涂鸦,突然想起什么:“目暮警官,今天是10月28日,离万圣节还有3天。涩谷的万圣庆典从今天开始,街上到处都是戴面具的人……”
“你是说,普拉米亚可能混在庆典里?”目暮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安室透推门进来,他穿着公安警察的制服,脸色凝重:“警视厅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说普拉米亚会在万圣夜‘完成未竟的事业’。”他的目光扫过佐藤,“我需要调阅3年前所有涉案人员的资料,尤其是松田阵平警官和他的同期。”
佐藤猛地抬头:“你想干什么?”
“普拉米亚针对的可能不只是警察,”安室的声音低沉,“还有当年参与调查的所有人。包括我。”
柯南心里一动。安室曾是警察学校的学生,和松田是同期?这一点他从未听说过。安室翻阅资料时,柯南瞥见其中一页——警察学校同期名单上,除了松田阵平,还有降谷零(安室的真名)、伊达航、萩原研二、诸伏景光五个名字,照片里的五个年轻人穿着制服,笑得张扬。如今,伊达、萩原、诸伏都已殉职,只剩下安室和松田,而松田也在3年前牺牲了。
“原来如此……”柯南喃喃自语。安室追查普拉米亚,不仅是为了破案,更是为了给死去的同期复仇。
万圣夜前一天,涩谷的街头已经挤满了狂欢的人群。有人扮成吸血鬼,有人戴着骷髅面具,南瓜灯的光芒在暮色中摇曳。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在街头巡逻(其实是小五郎被警视厅临时拉来维持秩序),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周围——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安室透在哪吗?来涩谷东急百货的地下停车场。——普拉米亚”
柯南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借口买冰淇淋,甩开小五郎,骑着滑板冲向地下停车场。刚拐进入口,就看到安室透靠在墙边,脖子上戴着一个金属项圈,上面连接着几根导线,末端是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装置——项圈炸弹。
“你来了,小鬼。”安室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渗着冷汗,但眼神依然锐利。
“这是怎么回事?”柯南冲到他身边,蹲下查看炸弹结构。
“一个戴着幽灵面具的人干的,”安室喘了口气,“他说这炸弹和3年前松田拆的那个一样,有双重触发装置,一旦离开这个停车场50米,或者在午夜12点前没解开,就会爆炸。”
柯南注意到项圈内侧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17:30,十字路口的死神会带走第五个祭品。”
“第五个祭品……”安室的声音陡然变冷,“警察学校的同期,加上松田是第四个,我是第五个。”
柯南的大脑飞速运转。3年前的爆炸案中,萩原研二是第一个牺牲者,接着是诸伏景光,然后是伊达航,最后是松田阵平。普拉米亚的目标是把当年的同期全部灭口!
“炸弹的结构很复杂,但核心是这个压力传感器,”柯南指着项圈上的一个小圆点,“只要破坏它,应该就能暂时阻止引爆。但需要精准的工具……”
“我知道哪里有。”安室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附近有个废弃的地下掩体,是警方以前的应急据点,里面有拆弹工具。但我们只有不到3小时了。”
柯南扶起安室,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停车场深处——那里有一个通往地下掩体的秘密通道。背后的阴影里,一个戴着幽灵面具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地下掩体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应急灯发出昏黄的光。安室靠在墙上,柯南则在工具箱里翻找着合适的工具。
“你知道松田为什么总爱叼着烟吗?”安室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掩体里回荡。
柯南摇摇头。
“因为萩原死前最爱抽这个牌子,”安室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却没有点燃,“我们五个在警察学校时,总偷偷躲在天台抽烟,松田说‘等我们当上警察,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结果……”他的声音哽咽了。
安室缓缓说起3年前的事。当时他们五个都已是各自领域的精英,萩原在拆弹组,诸伏在公安,伊达在搜查一课,安室在情报部门,松田则是自由散漫的拆弹专家。连续爆炸案发生后,他们私下联手调查,却被普拉米亚逐个击破。
“萩原拆弹时被炸死,诸伏在追踪线索时被灭口,伊达在保护证人时遇刺,”安室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最后松田为了救几百个民众,不得不留在爆炸点,用最后几秒把普拉米亚的线索发了出来——就是那个南瓜标记和‘第五个祭品’的预告。”
柯南停下手中的动作:“所以普拉米亚这次越狱和袭击你,是为了完成当年的计划?”
“不止,”安室看着项圈上的红光,“他想让涩谷变成第二个爆炸现场。你看窗外。”
柯南跑到掩体的观察口,往外望去。涩谷十字路口挤满了人,万圣夜的狂欢达到了高潮,人们戴着各种面具,举着南瓜灯,根本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他的目标是这里的人群,”安室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项圈炸弹只是诱饵,真正的大炸弹可能藏在某个地方,等我死后引爆,制造最大的恐慌。”
柯南的目光落在拆弹工具上,突然想起松田当年的做法——他在最后一刻,把炸弹的位置发了出来,用自己的死换来了更多人的生。
“我们不会重蹈覆辙的,”柯南拿起一把尖嘴钳,眼神坚定,“我会拆掉这个炸弹,你告诉我3年前的细节,我们一起找到普拉米亚的真正目的。”
安室看着柯南的侧脸,突然想起松田当年也是这样,明明知道危险,却总能笑着说“交给我吧”。他点了点头,开始回忆更多关于普拉米亚的线索。
晚上7点20分,距离午夜12点还有不到5小时。柯南终于找到了解除项圈炸弹的方法——需要同时切断三根导线,但顺序必须正确,否则会触发备用装置。
“顺序应该和警察学校同期牺牲的顺序相反,”柯南指着导线上的颜色,“红色对应萩原,蓝色对应诸伏,黑色对应伊达,白色对应松田。反向的话,应该先切白色,再切黑色,最后切蓝色和红色。”
安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松田警官当年发的线索里,有一串颜色代码,我猜是这个意思。”柯南没有说,其实他是在安室的资料里看到的。
就在柯南准备动手时,掩体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戴着幽灵面具的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把枪:“别动!”
“普拉米亚?”安室厉声问道。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3年前,你们毁了我的计划,现在该还债了。”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既像男人又像女人。
柯南突然注意到面具人的鞋子——是一双限量版的运动鞋,他早上在高木住院的医院见过,穿在一个护工脚上。“你是沼渊己一郎的同伙!”柯南大喊,“你不是普拉米亚,只是个替身!”
面具人愣了一下的瞬间,安室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撞向对方。枪掉在地上,两人扭打起来。柯南趁机拿起尖嘴钳,按照刚才的顺序切断导线。
“咔嚓”一声,项圈上的红光熄灭了。
就在这时,面具人挣脱安室,抓起地上的枪对准柯南:“死吧,小鬼!”
“小心!”安室扑过去挡在柯南身前。子弹射中他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柯南捡起地上的扳手,狠狠砸向面具人的腿。面具人惨叫一声倒地,安室趁机将他制服,扯下他的面具——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和沼渊相似的疤痕。
“普拉米亚在哪?”安室按住他的伤口,声音嘶哑。
“他在……在涩谷Sky的观景台……”男人断断续续地说,“真正的炸弹在那里……午夜12点准时引爆……”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他嘴里藏着剧毒胶囊。
安室看着他断气,脸色凝重:“这是普拉米亚的惯用手法,让替身服毒,永远不会暴露自己。”
柯南看了看表:“还有4小时,我们去涩谷Sky!”
安室忍着剧痛站起来,撕下衬衫包扎伤口:“你通知警方,让他们疏散人群。我去观景台,就算拆不了炸弹,也要想办法让它偏离方向。”
“我跟你一起去。”柯南拿起滑板,“别忘了,我是侦探,找到真相是我的责任。”
安室看着他,突然笑了,像松田那样张扬的笑:“好,一起去。”
两人冲出地下掩体,融入涩谷的狂欢人群中。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万圣夜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地说:“现在是8点整,让我们倒数,迎接午夜的钟声!”
柯南抬头望去,涩谷Sky的观景台像一个悬浮在夜空中的盒子,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那里挤满了游客,他们正举着手机拍照,浑然不知自己站在一颗定时炸弹上。
涩谷Sky的电梯里,安室靠在轿厢壁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子弹虽然没打中要害,但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
“你还行吗?”柯南扶着他。
“死不了,”安室扯了扯嘴角,“当年松田比我伤得重,还坚持拆了两个炸弹。”
电梯门打开,观景台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万圣夜的喧嚣。柯南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一个巨大的南瓜灯装饰上——它比普通的南瓜灯大得多,底部有一圈金属支架,不像是装饰品。
“在那里!”柯南指着南瓜灯。
安室立刻掏出手枪(他藏在衣服里的备用武器),对着周围大喊:“所有人离开这里!有炸弹!”
游客们先是愣住,然后爆发出恐慌的尖叫,争先恐后地冲向电梯。普拉米亚不知何时出现在观景台边缘,他戴着一个死神面具,手里举着一个遥控器:“安室透,你果然来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安室举起枪对准他。
“目的?”死神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嘲讽,“3年前,你们警察为了破案,不惜牺牲线人,把我苦心经营的组织一网打尽。现在,我要让你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失去民众的信任,失去同伴,失去这座城市。”
柯南趁机跑到南瓜灯旁,蹲下查看。炸弹的结构和安室的项圈很像,但规模大得多,导线密密麻麻,根本分不清哪根是核心。
“别白费力气了,”普拉米亚说,“这个炸弹用了最新的感应装置,除非我按下停止键,否则谁也拆不了。”
安室慢慢靠近他,脚步因失血而有些踉跄:“你以为杀了这么多人,就能报复吗?松田他们的牺牲,不是为了让你这种人得逞的。”
“松田?”普拉米亚突然笑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到死都不知道,他拆的炸弹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炸弹……”他突然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观景台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南瓜灯的侧面打开,露出里面的炸药——比柯南想象的多得多。
“还有10分钟,”普拉米亚后退一步,站到观景台的边缘,“要么看着涩谷变成火海,要么你跳下去,我就停止引爆。”
安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陷阱,就算自己跳下去,普拉米亚也不会停止引爆。但他看到柯南正在试图拆除炸弹,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我跳。”安室说。
“不要!”柯南大喊。他已经找到核心导线,但需要至少5分钟才能切断。
安室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释然,也有嘱托,像松田当年看佐藤那样。他一步步走向观景台边缘,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和警察学校照片里一样的眼神。
“普拉米亚,你记住,”安室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警察的使命不是牺牲,是保护。我们从来不会为了报复而活,而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失去重要的东西。”
说完,他纵身跳了下去。
“不!”柯南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普拉米亚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安室真的会跳。就在这一瞬间,柯南切断了最后一根导线。南瓜灯里的红光熄灭了。
“不可能!”普拉米亚疯狂地按动遥控器,但炸弹毫无反应。
柯南站起来,指着他身后:“你看那里。”
普拉米亚回头,看到安室正抓着观景台下方的排水管,慢慢爬上来——他根本没跳下去,只是做了个假象。
“你中计了!”安室翻身回到观景台,一拳打在普拉米亚脸上,摘下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女人的脸,眼角有一道疤痕——她是3年前爆炸案中,被松田救下的一个女孩,但她的家人却在那次爆炸中丧生,因此恨上了没能阻止一切的警察。
“为什么……”她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我只是想让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安室看着她,想起松田最后留在监控里的话:“有时候,仇恨会让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他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手铐,将她铐住。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目暮警官带着大批警察赶到。观景台的游客已经安全撤离,涩谷的人群也被疏散到安全地带。
柯南看着安室被医护人员带走,他的肩膀还在流血,但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大屏幕上,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涩谷的天空绽放出美丽的烟花,那是万圣夜最后的庆典,也是新生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医院的病房里阳光明媚。高木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缠着绷带,佐藤坐在床边削苹果,动作有些笨拙。
“美和子,安室先生没事吧?”
八丈岛的海面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透过清澈的海水,能看到成群的鲸鱼摆着尾巴游过。少年侦探团坐在游艇的甲板上,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鲸鱼喷水柱。
“好大啊!”元太张开双臂比划着,“比电视上看到的壮观多了!”
步美举着相机连拍:“柯南,你看那边,有小鲸鱼跟着妈妈呢!”
柯南笑着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海平面上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钢铁建筑,像一头浮在海上的怪兽。那就是“太平洋浮标”,连接全球警察监控系统的海洋设施。
“那就是园子姐姐说的超级设施吗?”光彦推了推眼镜,“听说里面有最先进的人脸认证系统,能识别全世界的罪犯呢!”
柯南的心沉了一下。早上冲矢昴(也就是赤井秀一)打来的电话还在耳边回响:“德国分部的欧警署职员被琴酒杀了,现场留下了关于‘太平洋浮标’的文件。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那个设施。”
黑衣组织盯上了浮标?柯南看着那座钢铁建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傍晚,少年侦探团住在八丈岛的民宿里。灰原哀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浮标,脸色有些苍白。“柯南,你不觉得那里很危险吗?”她低声说,“连接全球监控系统,听起来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别担心,有很多警察守着的。”柯南安慰道,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潜入浮标。
深夜,柯南悄悄溜出民宿,凭着白天记下的路线,找到警视厅巡逻艇的停靠点。他躲过守卫,钻进一艘救生艇,发动马达朝太平洋浮标驶去。海风吹在脸上带着咸味,远处的浮标亮着灯,像一颗孤独的星辰。
接近浮标时,柯南关掉马达,借着夜色游到水下入口。他记得赤井说过,这里的安保系统有一个漏洞——为了方便潜水员检修,水下有一个紧急通道,人脸识别系统对儿童的识别率会降低。
果然,当他对着通道口的摄像头时,警报没有响起,闸门缓缓打开。柯南钻进通道,里面弥漫着机油和海水的混合气味,墙壁上的管道发出嗡嗡的响声。他沿着指示牌往中央控制室走,心里越来越不安——黑衣组织到底想从浮标里拿走什么?
第中央控制室像一个巨大的蜂巢,数百台显示器排列成墙,上面显示着全球各地的监控画面。警察和工程师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在控制台前忙碌着,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柯南躲在通风管道里,屏住呼吸观察。黑田兵卫站在主控制台前,正和一个金发女人交谈——那是欧警署派来的技术总监,伊莎贝拉·沃克。她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U盘,正在演示人脸认证系统的最新功能:“这个系统不仅能识别面容,还能分析微表情,准确率达到99.9%。”
“很好,”黑田点点头,“明天和欧洲网络正式对接后,就能投入使用了。”
柯南的目光落在那个U盘上。赤井说过,德国遇害的欧警署职员手里也有一个类似的U盘,里面可能存储着人脸认证系统的核心代码。如果黑衣组织拿到这个,他们就能黑进全球的监控系统,甚至篡改识别数据,让自己永远不被发现。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发出诡异的红光。警报声刺耳地响起,门被从外面锁死。
“怎么回事?”黑田大喊。
“是电源被切断了!”有人喊道,“备用电源启动需要五分钟!”
黑暗中,柯南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从通风口往下看,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冲进控制室,为首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是琴酒!
“伊莎贝拉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琴酒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他身后的伏特加抓住伊莎贝拉,抢走她手里的U盘。
“放开我!”伊莎贝拉挣扎着,“你们是谁?”
“很快你就知道了。”琴酒冷笑一声,示意伏特加带她走。他们押着伊莎贝拉,消失在应急通道里。
灯光在这时恢复正常,控制室里一片混乱。黑田兵卫看着被打开的应急通道,脸色铁青:“通知所有人,封锁浮标所有出口!追!”
柯南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混在慌乱的人群中。他刚才看得很清楚,伊莎贝拉在被带走前,悄悄将一个微型追踪器藏在了U盘外壳的缝隙里——那是欧警署特制的设备,只有在特定频率下才能被探测到。
“必须在他们离开浮标前把U盘拿回来。”柯南想。他跟着人群往应急通道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赤井发来的短信:“琴酒的目标是人脸认证系统的后门程序,伊莎贝拉知道程序的密码。我已经在来浮标的路上,你小心。”
柯南握紧手机,加快了脚步。应急通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远处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他跑到通道尽头的舷梯口,看到一艘快艇正驶离浮标,伊莎贝拉被绑在船上,琴酒站在船头,手里把玩着那个银色的U盘。
“想跑?”柯南从口袋里掏出足球发射器,瞄准快艇的引擎。足球呼啸着飞去,精准地砸在引擎上,快艇冒出黑烟,速度慢了下来。
琴酒回头,看到站在舷梯上的柯南,眼神一冷:“又是你这个小鬼。”他从怀里掏出枪,对准柯南。
柯南迅速躲到舷梯后面,快艇趁机加速,消失在夜色中。他看着远去的船影,心里暗暗着急——伊莎贝拉被带走,U盘落入组织手中,明天的网络对接一旦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八丈岛的民宿里,灰原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柯南已经出去好几个小时了,手机一直关机,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是不是出事了?”她坐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月光下,民宿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影,正对着她的窗户看。
灰原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拉上窗帘。她认出那个人——早上在海边见过,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当时以为是普通游客,现在想来,他的眼神太锐利了,不像游客。
是黑衣组织的人?他们找到这里来了?灰原的手开始发抖,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aptx4869解毒剂——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以防万一。
突然,敲门声响起,接着是步美的声音:“灰原姐姐,你睡了吗?我想喝水。”
灰原松了口气,打开门。步美揉着眼睛站在门口,身后却跟着那个穿黑帽衫的人!
“你是谁?”灰原把步美护在身后,声音因紧张而发颤。
黑帽衫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赤井秀一!
“别怕,是我。”赤井的声音低沉,“柯南让我来保护你们。”
灰原愣住了:“赤井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接到柯南的消息,黑衣组织可能盯上了八丈岛,”赤井走进房间,关上门,“他们知道你在这里。”
步美揉着眼睛:“灰原姐姐,这个人是谁啊?”
“是……是柯南的远房亲戚,来帮忙的。”灰原勉强解释道。
赤井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琴酒带走了伊莎贝拉,但他们的真正目标可能是你。太平洋浮标的人脸认证系统里,可能有识别你真实身份的信息。”
灰原的心沉了下去。她的真实身份宫野志保,是黑衣组织的叛徒,一旦被系统识别出来,不仅她会有危险,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连。
“柯南现在在哪?”她问道。
“在太平洋浮标,想办法阻止明天的网络对接。”赤井说,“我已经联系了日本公安和FbI,他们会派人来支援。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守住这里,不能让黑衣组织靠近你们。”
就在这时,民宿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赤井迅速关掉灯,从窗户往外看:“他们来了,至少三辆车。”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灰原一个对讲机:“这个能联系到柯南,你们躲在衣柜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步美吓得抱住灰原的腿:“灰原姐姐,我怕。”
“别怕,有我在。”灰原抱紧步美,跟着赤井躲进衣柜。衣柜里很暗,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仔细搜,目标可能在这栋民宿里。”是伏特加的声音!他竟然也来了!
灰原捂住步美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赤井靠在衣柜门后,握紧了枪,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太平洋浮标的中央控制室里,柯南正和黑田兵卫紧急磋商。
“明天的网络对接必须推迟,”柯南说,“黑衣组织拿到了U盘,很可能会趁机入侵系统。”
“不行,”黑田摇头,“欧警署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推迟会影响国际合作。而且,如果我们现在退缩,就等于向黑衣组织认输。”
“可是……”
“你放心,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黑田说,“所有系统都设置了双重密码,没有伊莎贝拉的指纹和虹膜,就算有U盘也进不来。”
柯南还是觉得不安:“那个系统里,有没有关于灰原……关于宫野志保的信息?”
黑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这是欧警署提供的,说是黑衣组织重要成员的资料,包括宫野志保的照片和指纹。”
柯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必须删掉!一旦被黑衣组织利用,他们会知道灰原在哪里!”
“删不掉,”黑田无奈地说,“这些信息已经上传到了主服务器,和欧洲的数据库同步了,除非两边同时操作,否则无法删除。”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浮标周围的海域出现不明船只。“是黑衣组织的船!”有人大喊。
柯南跑到雷达屏幕前,看到三个红点正朝浮标驶来,速度很快。“他们想干什么?”
黑田拿起对讲机:“通知所有巡逻艇,拦截不明船只!启动防御系统!”
浮标的四周升起几道水柱,那是水下防御网启动了。但黑衣组织的船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过来,船上的人开始朝浮标射击。
“他们想强行登船!”柯南看着屏幕,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不对,他们的目标不是浮标,是水下!”
他冲到舷窗边,往下看。海水里泛起白色的浪花,一艘小型潜水艇正悄悄靠近浮标的底部——那里是主服务器的位置,也是防御系统的薄弱点。
“他们想炸掉服务器!”黑田大喊,“如果服务器被毁,人脸认证系统会陷入混乱,他们就能趁乱入侵!”
柯南突然想起灰原——如果服务器被毁,系统里的信息可能会泄露,黑衣组织会知道她在八丈岛。他掏出对讲机,想联系赤井,却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螺旋桨高速旋转的声音,从水下传来!
“是潜水艇的螺旋桨!”有人喊道,“他们在切割水下电缆!”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水下电缆连接着浮标和陆地的备用电源,如果被切断,浮标会失去动力,防御系统也会失效。
“必须阻止他们!”他跑到装备室,穿上潜水服,抓起一把水下手枪,“我去水下!”
黑田拉住他:“太危险了!你只是个孩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柯南挣脱他的手,“只有我能钻过防御网的缝隙!相信我!”
他跳进海里,冰冷的海水包裹住身体。潜水艇的螺旋桨声越来越近,像死神的镰刀在耳边挥舞。柯南咬紧牙关,朝着螺旋桨的声音游去——他必须在电缆被切断前,阻止他们。
水下的能见度很低,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出一小片区域。柯南游到浮标底部,看到潜水艇的机械臂正夹着一把切割刀,对准粗壮的电缆。
“住手!”他举起水下手枪,朝机械臂射击。子弹在水里减速,没能打中,但吸引了潜水艇里的人的注意。
潜水艇的舱门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是基安蒂,她举着枪对准柯南。柯南迅速躲到一根支柱后面,子弹擦着支柱飞过,激起一串水泡。
“小鬼,这次看你往哪跑!”基安蒂冷笑一声,从舱里出来,朝柯南逼近。
柯南看着她的脚边,那里有一根松动的铁链,连接着浮标的锚。他灵机一动,游过去抓住铁链,用力一拽。铁链突然绷紧,基安蒂没站稳,摔倒在水里。
柯南趁机游到潜水艇旁边,打开舱门钻进去。里面的伏特加正在操作控制台,看到柯南进来,吓得跳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柯南没理他,抓起一把扳手砸向控制台。屏幕瞬间黑屏,切割刀停了下来。“螺旋桨停了!”伏特加大喊。
柯南转身想跑,却被基安蒂抓住了脚踝。“想跑?”她狞笑着举起枪。
就在这时,潜水艇剧烈震动起来——是浮标的防御系统启动了,水下导弹击中了潜水艇的尾部。
“快撤!”琴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基安蒂骂了一句,松开柯南,跟着伏特加从紧急出口逃走。
柯南爬出潜水艇,游回浮标。刚爬上舷梯,就看到黑田兵卫站在那里,脸色凝重。“服务器保住了,但有一部分数据被泄露了。”
“是关于灰原的吗?”柯南急切地问。
黑田点点头:“他们知道宫野志保在八丈岛了。”
柯南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掏出对讲机,大喊:“赤井!保护好灰原!他们知道她在哪了!”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赤井的声音,带着喘息:“我们正被围攻,他们人太多了……”
柯南握紧拳头,看着八丈岛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灯光。他知道,最危险的时刻来了。
八丈岛的民宿里,枪声和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赤井秀一靠着墙角,手里的枪冒着烟,身边的家具被打得千疮百孔。灰原和步美躲在衣柜里,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快进来了!”赤井对着对讲机大喊,“柯南,想办法引开他们!”
柯南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让光彦和元太在民宿后面放烟花,制造混乱,你们趁机从后门跑!”
果然,几分钟后,民宿后面响起了烟花的爆炸声,五颜六色的火花照亮了夜空。围攻的黑衣组织成员愣了一下,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就是现在!”赤井打开衣柜,示意灰原和步美跟他走。三人贴着墙根,往后门移动。经过客厅时,灰原看到地上躺着几个黑衣组织成员,都是被赤井打晕的。
“快!”赤井打开后门,外面的沙滩上,光彦和元太举着烟花棒,看到他们出来,高兴地大喊:“灰原姐姐!赤井先生!”
“别停,继续放烟花!”赤井喊道,拉着灰原和步美往海边跑。
黑衣组织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追了出来。琴酒站在民宿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吧,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海边停着一艘摩托艇,是赤井早就准备好的。“上去!”赤井把灰原和步美推上摩托艇,发动引擎。摩托艇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溅起白色的浪花。
身后的黑衣组织成员也开着船追上来,子弹打在水里,激起一串串水花。
“抓紧了!”赤井猛地一转方向,摩托艇钻进一片礁石区。这里的水道狭窄,大型船只无法进入,黑衣组织的船被挡住了。
琴酒看着礁石区,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可恶!”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启动备用计划,让太平洋浮标的人脸认证系统陷入混乱,我要让宫野志保在全世界面前暴露身份!”
太平洋浮标上,柯南正盯着屏幕,突然,所有显示器都变成了红色,上面出现了灰原哀的照片,下面写着:“宫野志保,黑衣组织叛徒,现位于八丈岛附近海域。”
“不好!”柯南大喊,“他们篡改了系统!”
黑田兵卫看着屏幕,脸色铁青:“他们把灰原的信息公之于众了,现在全世界的监控系统都在找她!”
柯南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就是黑衣组织的真正目的——他们不仅要拿到人脸认证系统的控制权,还要利用这个系统,让灰原无处可藏,让她成为全世界的通缉犯。
潘多拉的魔盒,终于被打开了。
摩托艇在礁石区穿梭,赤井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黑衣组织的船没有跟上来。“暂时安全了。”他松了口气。
灰原坐在船上,看着远处的太平洋浮标,那里的灯光依然明亮,但她知道,那里已经变成了追杀她的工具。
北海道函馆的雪,像揉碎的月光洒在街道上。斧江财阀的收藏库外,警车围成一圈,警灯的红光在雪地上映出诡异的光斑。柯南仰头望着这座像城堡般的建筑,瓦片上的积雪在风中簌簌落下,檐角的青铜兽首嘴里叼着冰棱,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什么。
“基德的预告函上说,‘当满月穿过十字街的钟楼,我将取走土方先生腰间的清风’。”服部平次用手指点着下巴,站在收藏库对面的十字路口,“十字街指的就是这里,钟楼就是那座旧市政厅,满月的话,今晚刚好是十五。”
和叶裹紧围巾,呼出一团白气:“基德要偷的可是土方岁三的日本刀啊,那把刀叫‘清光’,据说在幕末战场上斩过七十余人,刀鞘上镶着七颗蓝宝石,难道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宝石?”
柯南没说话,目光落在收藏库的铁门上。门把手上缠着铁链,挂着一个巨大的铜锁,锁身上刻着斧江家的家纹——一把交叉的剑和稻穗。他想起资料里写的,斧江家第一代当家斧江铁藏,在战时曾负责军需产业,尤其擅长武器改造,传闻他把毕生心血藏在了函馆某处,连藏宝图都做得极为隐秘。
“平次,你觉不觉得奇怪?”柯南突然开口,“基德偷宝石从来不会绕这么大弯子,他特意点明‘土方的刀’,说不定刀本身有问题。”
服部挑了挑眉:“你是说,刀里藏着斧江家的宝藏线索?”他突然拍了下手,“对了!我在剑道大会的资料里看到过,土方岁三的‘清光’在明治时期曾被斧江铁藏收藏过,后来才捐给博物馆,三年前斧江家又花重金赎了回来。”
这时,收藏库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他是斧江家现任当家斧江龙彦,头发花白,眼神却很锐利:“服部君,柯南君,里面请吧。警方已经布置好了,就等基德自投罗网。”
走进收藏库,暖气扑面而来。正中央的玻璃展柜里,一把武士刀静静躺着——刀鞘是黑色鲛皮,上面镶嵌着七颗鸽血红宝石,在射灯下像凝固的血滴。刀柄缠着白色绪绳,末端的金属环上刻着一个极小的“清”字。
“这就是‘清光’?”和叶凑近看,“宝石好漂亮,但总觉得有点阴森森的。”
柯南注意到展柜的玻璃上贴着一层特殊薄膜,反射出的光影里,似乎藏着细微的纹路。他假装踮脚看刀,用手机悄悄拍下玻璃上的反光,放大后发现那些纹路竟是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函馆山的某处瀑布。
“原来如此……”柯南心里暗道,“基德要的不是刀,是刀鞘反光里的藏宝图。”
夜幕降临时,函馆的满月终于爬上钟楼的尖顶。月光穿过钟楼的格子窗,在十字街的雪地上投下十字形的光斑,正对着收藏库的大门。服部平次握紧拳头,站在展柜旁:“基德,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收藏库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横梁上跃下,像一片羽毛落在展柜前。单片眼镜反射着月光,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怪盗基德。
“晚上好,各位。”基德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在展柜上敲了敲,“土方先生的‘清光’,借我用一晚如何?”
“休想!”服部平次猛地抽出背后的竹剑,剑鞘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基德,你以为换了身武士服就能骗过我?从你刚才落在横梁上的姿势,我就认出你了!”
基德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不愧是关西的名侦探,连我特意模仿土方剑法的落地姿势都能看穿。”他摘下礼帽,露出额前的碎发,“不过,你确定要拦我吗?这把刀背后的秘密,可比你想象的危险。”
“危险?”服部步步紧逼,竹剑的剑尖直指基德的胸口,“难道比你偷东西还危险?”
就在两人僵持时,收藏库的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枪,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眼神像狼一样凶狠:“都不许动!刀是我的!”
“是他!”柯南瞳孔一缩。资料里说的“死亡商人”马克·安德森,日裔美国人,在亚洲黑市倒卖武器,尤其痴迷战时遗留的兵器,传闻他为了找斧江家的宝藏,已经杀了三个人。
马克的枪口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展柜上的刀:“斧江铁藏的‘逆转战局的兵器’,就在函馆山的瀑布后面,而那把刀的刀鞘,就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基德突然笑了:“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秘密啊。不过,你觉得凭一把枪就能抢走它?”他抬手一挥,漫天纸牌飞向马克,同时身形一闪,像泥鳅一样滑到展柜旁,手指在密码锁上飞快地按动。
“砰!”马克开枪打中了纸牌,碎片纷飞中,他看到基德已经打开展柜,握住了“清光”的刀柄。“放下刀!”马克再次开枪,子弹擦着基德的手臂飞过,打在刀鞘上,溅起一串火花。
服部平次趁机扑过去,竹剑缠住马克的手腕,两人扭打起来。柯南则绕到基德身后,低声说:“刀鞘内侧有夹层,藏宝图的真正位置在那里,反光只是障眼法。”
基德惊讶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些蓝宝石的排列方式,和函馆的等高线完全一致。”柯南指了指刀鞘上的宝石,“第七颗宝石后面是空的,里面藏着真正的地图。”
基德刚要检查刀鞘,马克突然挣脱服部,抓起桌上的消防斧朝他砍来。基德迅速侧身,斧头劈在展柜上,玻璃碎片四溅。混乱中,“清光”从基德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刀鞘和刀身分离,露出银白色的刀刃,月光照在上面,映出刀刃上蚀刻的小字。
“那是什么?”和叶惊呼。
柯南捡起刀鞘,果然在第七颗宝石后面摸到一个小夹层,里面藏着一卷用油纸包着的羊皮纸。而服部平次捡起刀身,看着刀刃上的字念出声:“‘紫电改’……是战斗机?”
马克看到羊皮纸,眼睛瞬间红了,像疯了一样扑过来:“给我!那是能逆转战局的‘紫电改’终极设计图!”
基德趁马克扑过来的瞬间,将羊皮纸塞进柯南手里,同时甩出烟雾弹。烟雾弥漫中,他扛起地上的刀鞘,撞破窗户跳了出去,雪地上留下一串轻盈的脚印。
“追!”马克嘶吼着,也跟着冲出窗户。
服部平次刚要跟上,手机突然响了,是当地警察打来的:“服部君,不好了!在函馆仓库街发现一具男尸,胸口有十字形的刀伤,和十年前那起军火走私案的死者伤口一模一样!”
柯南心里一紧:“十字形伤痕?”
“是那个‘死亡商人’的标志。”服部挂了电话,脸色凝重,“十年前,亚洲有个武器走私团伙内讧,头目被人用武士刀捅出十字形伤口,当时就有传闻是马克干的。现在他又出现在函馆,绝对和斧江家的宝藏有关。”
两人赶到仓库街时,雪已经停了。警戒线围着一间废弃的罐头厂,厂房的铁门敞开着,地上的积雪被染成暗红色。死者趴在雪地里,后背的衣服被划开,露出十字形的伤痕,伤口边缘很整齐,显然是被锋利的武士刀所伤。
“死者叫佐藤健二,是斧江家的远房亲戚,也是收藏库的看守之一。”当地警察介绍道,“昨晚负责巡逻收藏库外围,今天早上就被发现死在这里。”
柯南蹲下身,注意到死者手里攥着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斧江家的家纹。他又看向伤口,十字的横竖线条并不对称,横划比竖划长了约一厘米,切口处有细微的锯齿状纹路——这不是普通武士刀造成的,更像是某种特制的刀刃,比如……经过改造的军刀。
“平次,你看伤口的角度。”柯南指着十字的交叉点,“横划是从右向左劈的,竖划是从上往下刺的,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而且用的是长度超过六十厘米的刀。”
服部平次点头:“和马克的特征吻合,他资料里写的是左撇子,随身带着一把改装过的日本军刀。”
这时,柯南在死者口袋里发现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紫电改的燃料配方,在斧江别馆的地窖”。字迹很潦草,像是临死前匆匆写的。
“紫电改……”柯南想起刚才刀身上的字,“幕末的土方岁三怎么会和二战的战斗机扯上关系?”
服部突然一拍脑袋:“我知道了!斧江铁藏在战时不仅负责军需,还偷偷改造过‘紫电改’战斗机!传闻他改进了发动机燃料,能让飞机的速度提升一倍,可惜还没投入使用,日本就战败了。那所谓的‘逆转战局的兵器’,根本不是刀,是战斗机的燃料配方!”
柯南看向仓库的墙角,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刀鞘蹭过,划痕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鞋印,尺码和马克的军靴一致。
“佐藤应该是发现了燃料配方的位置,想告诉斧江家,结果被马克灭口了。”柯南站起身,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响声,“而基德要找的,可能不是宝石,也不是宝藏,而是能证明斧江家战时罪行的证据——那把‘清光’的刀鞘里,说不定藏着斧江铁藏和军部合作的记录。”
远处的函馆山传来一声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柯南和服部对视一眼,同时朝着枪响的方向跑去——那里正是预告函里提到的十字街钟楼,也是基德和马克可能相遇的地方。
钟楼的顶层,积雪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在地板上堆起薄薄的一层。马克·安德森靠在齿轮组旁,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染红了黑色风衣。他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剑道服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手里握着一把出鞘的武士刀,刀刃上的血迹正往下滴。
“是你……”马克喘着气,眼睛瞪得滚圆,“斧江家的……守护者……”
剑道服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过身。他戴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紧绷,嘴角没有一丝表情。刀身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刀柄缠着的白色绪绳已经被血浸透。
“你是谁?”服部平次抽出竹剑,挡在柯南身前。
面具人举起刀,指向窗外的函馆湾:“凡觊觎斧江家秘宝者,死。”他的声音经过处理,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
柯南注意到他握刀的姿势——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是典型的“二刀流”起手式,但手腕的角度又带着点西方击剑的影子,显然受过东西方两种剑术的训练。更奇怪的是,他的剑道服袖口绣着一个极小的“龙”字,和斧江家收藏库的龙纹装饰一模一样。
“你是斧江家的人?”柯南问道。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冲向马克,刀光一闪,马克的手腕被砍中,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宝藏的秘密,不该重现人间。”他说着,刀尖已经抵住马克的喉咙。
“等等!”柯南大喊,“他知道‘紫电改’燃料配方的位置!”
面具人的动作顿住了。马克趁机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扔向柯南:“配方在里面……斧江铁藏不仅改了燃料,还造了……造了能搭载炸弹的无人机……”
话音未落,面具人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马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满月,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面具人拔出刀,血珠顺着刀刃滚落,在雪地上砸出小小的红点。他转向柯南和服部,刀身微微倾斜,似乎准备动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服部平次握紧竹剑,汗水顺着脸颊流下,“难道要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杀掉吗?”
面具人突然收刀入鞘,转身走向钟楼的另一侧楼梯:“基德拿到的刀鞘里,藏着斧江家最大的罪证。今晚子时,他会在函馆山的瀑布前,用刀鞘交换U盘里的配方。你们若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看。”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后,柯南捡起地上的U盘,外壳冰凉。他看向窗外,函馆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瀑布的位置刚好被一片云遮住,像一个不愿示人的秘密。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和叶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的刀光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服部平次望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因为他知道,我们是侦探。比起杀人灭口,他更想让我们查明真相——斧江家的宝藏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场能‘逆转战局’的兵器,究竟藏着怎样的罪恶。”
基德果然在子时出现在函馆山的瀑布前。月光穿过瀑布的水幕,在岩石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穿着白色的礼服,手里捧着“清光”的刀鞘,像一尊月下的雕像。
柯南和服部躲在岩石后面,看着他时不时抬头望向瀑布顶端,那里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是那个神秘的面具剑士。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基德突然开口,声音在瀑布的轰鸣中依然清晰,“斧江家的守护者,死亡商人的余党,还有两位名侦探……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瀑布顶端的黑影没有回应。但柯南注意到,岩石缝里多了几个红点——是狙击枪的瞄准镜,显然还有其他人在盯着这里,很可能是马克所属的武器走私团伙。
“刀鞘里的罪证,我已经看过了。”基德举起刀鞘,对着月光,刀鞘内侧的漆皮剥落处,露出一行行细密的字迹,“斧江铁藏在战时不仅为日军制造武器,还和纳粹合作,试图用‘紫电改’战斗机运输一种叫‘赤雾’的毒气,这种毒气能让方圆十公里的人失去战斗力,却不会破坏建筑和武器——这才是所谓‘逆转战局’的秘密。”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历史课上学过的,二战末期日本确实研究过化学武器,但因为战败而未能投入使用。原来斧江家竟和如此可怕的计划有关。
“那把‘清光’,根本不是土方岁三的佩刀。”基德继续说道,“是斧江铁藏用制造毒气的钢材,仿造土方的刀打造的,刀鞘里的藏宝图,其实是毒气的储存地点——就在函馆湾的海底隧道里。”
瀑布顶端的面具人突然扔下来一个东西,落在基德脚边——是一个生锈的金属盒。基德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卷黄色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海底隧道的详细结构图,标注着“赤雾”的存放位置。
“这是斧江家第三代当家偷偷绘制的解毒剂配方。”面具人的声音从瀑布上方传来,“我守在这里,不是为了保护罪恶,是为了等一个能彻底销毁它的人。基德,你敢不敢和我做个交易?”
“你想换什么?”基德问。
“用你的智慧,帮我找到所有‘赤雾’的储存罐。”面具人说,“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斧江家隐藏的最后一个秘密——关于‘清光’真正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引擎声从山下传来。柯南探头一看,至少十辆摩托车正往瀑布这边冲来,车手都戴着黑色头盔,手里拿着枪——是马克的同伙。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交易啊。”基德把金属盒塞进怀里,同时将刀鞘扔向柯南,“小鬼,刀鞘里的罪证交给你保管。记住,真相有时候比罪恶更伤人。”
他转身冲向瀑布,白色的披风在水幕中一闪,便消失了踪影。面具人也从瀑布顶端跃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树林里。柯南握紧刀鞘,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摩托车队冲到瀑布前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和马克冰冷的尸体。为首的壮汉摘下头盔,露出脸上的刀疤——是马克的副手,山田。他看到柯南手里的刀鞘,眼睛瞬间红了:“把刀鞘交出来!那是能让我们发大财的宝贝!”
服部平次将柯南护在身后,竹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想要刀鞘,先过我这关!”
山田冷笑一声,从摩托车上抽出一把砍刀:“一个毛头小子,
长野县八岳连峰的雪,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冷。大和敢助站在国立野边山天文台的抛物面天线前,左手按住受伤的左眼,指缝间渗出的冷汗在寒风中瞬间凝成细冰。10个月前那场雪崩的轰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子弹擦过眼球的灼痛感,雪块砸在头盔上的钝响,还有那个在风雪中模糊的影子,像楔子一样钉在他残存的视野里。
“敢助!”上原由衣拿着急救包跑过来,睫毛上沾着雪粒,“又疼了吗?我就说该等眼睛好些再出任务……”
“没事。”敢助甩开她的手,声音因疼痛有些沙哑。他的左眼缠着纱布,只露出一道缝隙,但刚才天线启动时,那道突然扫过的微波,竟让眼底像被火烧一样疼,眼前瞬间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和雪崩前看到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天文台的研究员蜷在墙角,眼镜碎成了几片。“袭击我的是个戴滑雪面罩的男人,”他哆哆嗦嗦地说,“他问我‘未宝岳的陨石样本在哪’,我说不知道,他就用钢管打了我……”
“陨石样本?”敢助皱眉。未宝岳在半年前发现过一块罕见的碳质球粒陨石,据说出土时还带着奇异的金属光泽,现在应该存放在天文台的地下仓库。
由衣突然指向天线基座:“那里有弹孔!”
基座的钢板上,三个圆形弹孔呈品字形排列,边缘还残留着火药灼烧的痕迹。敢助蹲下身,用戴手套的手指戳了戳弹孔内侧:“是7.62毫米步枪弹,和10个月前打我的子弹型号一致。”
风雪拍打着天文台的玻璃窗,发出呜呜的响声。敢助望着窗外连绵的雪山,未宝岳的轮廓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突然想起雪崩前那个影子——不是袭击者的,而是另一个人,穿着长野县警的制服,手里拿着对讲机,站在不远处的山脊上。
“那天在山上的,不止我和那个男人。”敢助低声说,左眼又开始疼了,“还有一个警察。”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暖炉里,炭火噼啪作响。小五郎翘着二郎腿,手里举着啤酒罐,脸上泛着红光。“想当年,我和‘鳄鱼’可是警视厅的黄金搭档!”他拍着胸脯,“那家伙虽然长得凶,外号叫鳄鱼,心肠可热着呢!”
柯南捧着热牛奶,看着墙上的日历——10个月前,正是大和敢助遭遇雪崩的日子。鳄鱼刑警突然在这个时候联系小五郎,还提到案件文档里有小五郎的名字,太蹊跷了。
“鳄鱼说他在未宝岳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小五郎灌了口啤酒,“文档里记录的雪崩时间,和气象站的数据对不上,差了整整20分钟。他怀疑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兰端来一盘饼干:“人为制造雪崩?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柯南接过饼干,“用炸药或者定向爆破,在雪层脆弱的地方引爆,完全可以引发雪崩。关键是,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动手?”
第二天清晨,开往长野县的列车在雪原中穿行。小五郎靠在座位上打盹,柯南则翻看着由衣发来的资料——10个月前被大和敢助追赶的“某个男人”,名叫相马隆志,是非法交易陨石的走私犯,据说手里有一块从未宝岳偷挖的稀有陨石,价值数十亿日元。
“陨石……天文台……”柯南用笔在纸上圈出这两个词,“袭击天文台研究员的人,肯定也是为了那块陨石。相马隆志在雪崩中死了吗?”
资料里写着“失踪”,遗体至今没找到。柯南盯着相马的照片,他的左耳后有一颗痣,眼神阴鸷,嘴角总是往下撇。
列车到达长野站时,外面飘起了小雪。约定的见面地点是一家位于山脚的温泉旅馆,鳄鱼刑警说他在那里整理案件文档。但当小五郎和柯南赶到时,旅馆老板却说,鳄鱼昨天就退房了,临走前留下一个信封,说是给毛利小五郎的。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未宝岳的雪山,山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像是人站在那里。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雪崩的真相在陨石里,小心戴围巾的人。”
“戴围巾的人?”小五郎挠挠头,“长野县的警察不都戴围巾吗?”
柯南却心头一震。他想起资料里说,相马隆志有个习惯,无论多热都戴着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而大和敢助的照片里,脖子上总是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10个月前的现场照片里,敢助被救援队拉出来时,围巾不见了。
“老板,”柯南问,“昨天住在这里的鳄鱼先生,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灰色围巾的人?”
老板想了想:“有啊,昨天傍晚来过,跟鳄鱼先生在门口吵了一架,好像是为了什么‘分成’,还提到了‘眼睛看不见的地方’。”
“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柯南望向窗外的雪山,未宝岳的山顶被白雾笼罩,像被一块巨大的白布盖住,“是乳白天空!”
乳白天空是雪山特有的气象现象,暴风雪时,雪粒反射阳光,让天地间一片惨白,人会失去方向感,甚至看不见眼前的手。10个月前的雪崩,很可能就发生在乳白天空中——大和敢助的左眼受伤,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突然,旅馆外传来一声枪响。柯南和小五郎冲出去,只见雪地中有一个人影倒下,鲜血在雪地上漫开。旁边站着一个戴灰色围巾的男人,正将手枪塞进怀里,转身跑进树林。
倒下的人是鳄鱼刑警,他手里还攥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写着“未宝岳雪崩案文档”。小五郎抱起他,鳄鱼的嘴唇动了动,最后看了一眼未宝岳的方向,断了气。
柯南盯着树林的入口,灰色围巾的一角在树影中闪过——和照片里相马隆志的围巾一模一样。但他明明应该在雪崩中失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赶到温泉旅馆时,警戒线已经围了起来。敢助蹲下身,看着鳄鱼的尸体,受伤的左眼微微抽搐。“他找到的文档在哪?”
“被凶手拿走了。”柯南低声说,“但他留下了一张照片,说雪崩的真相在陨石里,还提到要小心戴围巾的人。”
敢助的目光落在柯南身上,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发现了什么?”
“相马隆志没死,”柯南指着雪地上的脚印,“凶手的鞋码和相马一致,而且他戴的围巾,和资料里的一模一样。”
由衣递过来一份报告:“我们查了相马的背景,他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相马健司,三年前因走私入狱,上个月刚出狱。”
“双胞胎?”小五郎瞪大了眼睛,“难道昨天开枪的是弟弟?”
敢助站起身,左眼又开始疼了,眼前浮现出雪崩前的画面——相马隆志举着步枪,子弹射来的瞬间,他看到另一个人影站在山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是弟弟,”敢助的声音低沉,“是哥哥。雪崩那天,我追的确实是相马隆志,但开枪的不是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天的雪很大,出现了乳白天空,”敢助缓缓说,“我左眼的伤,不是子弹划的,是被雪粒崩的。子弹其实打偏了,擦过我的头盔。真正引发雪崩的,是另一个人,就在我身后。”
他的眼前闪过更多残像:爆炸的火光,雪层断裂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侧影——是长野县警的前辈,已经退休的德永刑警,他也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
“德永前辈当年负责过陨石走私案,”由衣脸色发白,“据说他因为没能抓到主犯,一直耿耿于怀。难道……”
“他和相马隆志是一伙的,”敢助握紧拳头,“相马偷挖陨石后,德永想分一杯羹,被拒绝后就想杀人灭口。那天他跟着我们上山,等相马开枪吸引我的注意力时,在背后引爆了炸药,制造雪崩想把我们都埋了。”
柯南突然想起照片背面的字:“‘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指的就是乳白天空中,用肉眼看不到的爆炸点!陨石里可能藏着他们交易的证据,比如微型录音器或者GpS定位器!”
这时,天文台打来电话,说地下仓库的陨石样本被偷了。敢助眼神一凛:“他们要去未宝岳,找到相马藏起来的那块陨石!”
未宝岳的山顶被浓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五米。这是乳白天空的前兆,当地人说,这种天气里,人会产生幻觉,甚至分不清上下左右。
敢助、由衣、小五郎和柯南踩着滑雪板,沿着鳄鱼照片里的路线上山。敢助的左眼时不时疼痛,眼前却越来越清晰——他终于想起,雪崩前看到的陨石,被相马藏在了一个废弃的登山小屋旁,那里有块巨大的岩石,形状像鳄鱼的头。
“就在前面!”敢助指着浓雾中的一个黑影。
走近才发现是间破旧的小屋,屋檐下挂着冰棱。屋里亮着灯,隐约传来争吵声。柯南贴着墙根偷听,是相马隆志和一个苍老的声音。
“陨石里的追踪器必须取出来!”相马低吼,“德永那老东西骗了我,说只是普通陨石,里面竟然有警察的追踪器!”
“别废话了,”苍老的声音说,“赶紧用激光切开,拿到里面的芯片,不然警察就追来了。”
柯南心里一惊——陨石里有追踪器,说明警方早就盯上相马了,德永很可能是警方的卧底,后来反水了!
突然,小屋的门被撞开。相马举着枪冲出来,看到敢助,脸色骤变:“你没死?”
敢助的左眼剧烈疼痛,眼前一片血红,但他还是握紧了腰间的配枪:“相马隆志,你逃不掉了。”
相马冷笑一声,转身跑进浓雾。敢助立刻追上去,柯南和由衣紧随其后。小五郎则冲进小屋,抓住了那个苍老的人——果然是退休的德永刑警。
“是你引爆的炸药!”小五郎怒吼。
德永没有反抗,只是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警方的东西,没想到会害死那么多人……”
浓雾中,敢助和相马在雪地里对峙。相马的枪对准敢助,敢助的枪也指着相马。乳白天空越来越浓,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分不清天和地。
“你知道陨石里是什么吗?”相马突然笑了,“是未宝岳地下埋藏的铀矿地图,德永想独吞,才骗我说有追踪器!”
敢助的左眼突然闪过一道强光——是相马口袋里的陨石反射的阳光!他瞬间锁定位置,扣动扳机。枪声在浓雾中回荡,相马的枪掉在雪地上,捂着肩膀倒下。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新的雪崩来了。敢助扑过去,将相马压在身下,用身体护住他。雪块像潮水般涌来,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当救援队赶到时,敢助和相马已经被雪埋了半个小时。被挖出来时,敢助的体温已经很低,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陨石——灰黑色,表面坑坑洼洼,中间有一道被激光切开的裂缝,里面果然没有追踪器,只有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
铀矿地图是假的。羊皮纸上其实是相马和德永交易的记录,还有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其他参与陨石走私的人的名字。
德永在警局里全盘招供。他确实是警方的卧底,潜伏在走私团伙里,但看到陨石的价值后动了贪念,想和相马私吞,被拒绝后才策划了雪崩。鳄鱼刑警发现了文档时间的破绽,开始调查他,他便让相马杀了鳄鱼。
“袭击天文台研究员的也是相马,”由衣整理着供词,“他以为陨石样本里有地图备份,其实那只是普通的岩石。”
温泉旅馆的房间里,柯南看着窗外放晴的雪山。敢助坐在沙发上,左眼的纱布已经换成了新的,由衣正在给他滴眼药水。
“你的眼睛还疼吗?”柯南问。
敢助摇摇头:“医生说,是因为视神经受损,对强光和微波敏感。那天天文台的天线启动时,微波刚好刺激到了伤口。”
小五郎打了个哈欠:“案子破了就好,终于可以好好泡个温泉了!”
兰端来热茶:“敢助先生,你当时为什么要救相马?他可是想杀你啊。”
敢助望着窗外的未宝岳,阳光洒在雪山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因为他是犯人,该由法律来审判,不是被雪崩埋掉。”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就像10个月前,我虽然被雪崩吞噬,但心里一直想着,一定要活着回来查明真相。”
柯南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明白——所谓的“乳白天空谜案”,不仅是指雪地里的真相,更是指人心中的迷雾。当仇恨和贪婪像浓雾一样遮住双眼时,只有坚守正义的信念,才能找到方向。
离开长野县的前一天,柯南和服部平次通了电话。
“所以,陨石最后交给警方了?”平次在电话那头问。
“嗯,里面的铀矿地图是假的,不过交易记录帮警方抓了很多走私犯。”柯南说,“大和警官的眼睛虽然还没完全好,但已经能看清东西了。”
“那就好,”平次笑了,“下次有机会,我跟和叶去长野滑雪,到时候再一起破案!”
挂了电话,柯南看到兰和由衣在堆雪人,小五郎在旁边帮忙,结果把雪人的头弄掉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敢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角难得地扬起一丝弧度。
雪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在雪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未宝岳的山顶不再被浓雾笼罩,露出清晰的轮廓,像一头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巨兽。
柯南想起鳄鱼刑警留下的照片,现在终于明白,山顶的黑色影子不是人,是一块突出的岩石,形状像一个人站在那里。所谓的“残像”,或许只是人的执念在作祟。
列车驶离长野站时,柯南回头望去,未宝岳在夕阳中变成了金黄色。他知道,无论未来遇到多少迷雾般的案件,只要像大和敢助那样,即使只剩一只眼睛,也能看清真相,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雪地里的脚印会被新雪覆盖,但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就像未宝岳的山巅,无论经历多少次乳白天空,终将迎来晴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