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西都的天空染成橘红色时，练功房的地板正被两个小小的身影踩得咚咚响。
“看招！”孙悟天脚尖一点，身子像颗出膛的炮弹冲出去，小拳头带着风直逼对手面门。他的黑发在快速移动中微微炸开，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亮得像两颗星星——那是和父亲孙悟空如出一辙的、对战斗纯粹的热爱。
特兰克斯轻巧地后跳躲开，紫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弧线：“喂，你刚才是不是偷偷用了超级赛亚人？”
悟天突然停住，脸颊微微泛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金色，气在周身像火焰般轻轻跳动。“才没有！”他梗着脖子反驳，却忍不住偷偷瞟向旁边的镜子——镜里那个金发少年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偶尔回家的爸爸。
“明明就是，”特兰克斯抱起胳膊笑起来，“上次跟18号阿姨对练时，你也是这样突然就变身了。”
提到18号，悟天的眼睛亮了。他还记得那天对方只用了一只手就接下他所有招式，却在最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错嘛，小鬼，再练几年说不定能赢我。”那时他心里偷偷发誓，一定要快点变强，强到能保护妈妈和哥哥，强到能像爸爸一样厉害。
“我才不用等几年，”悟天攥紧拳头，金色的气焰猛地高涨了几分，“现在就能！”
他再次冲上去，小小的拳头带着远超年龄的力量。特兰克斯认真起来，两人的气在练功房里碰撞出噼啪的声响。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们跳跃、挥拳的身影上，像一场充满活力的舞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头发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悟天望着天花板，突然咯咯笑起来：“特兰克斯，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跟他打一场吧？”
“好啊，”特兰克斯侧过头看他，“不过到时候可别又撒娇求他让着你。”
“我才不会撒娇！”悟天坐起来，鼓着腮帮子反驳，却在看到走进来的琪琪时，立刻眼睛一亮，扑了过去，“妈妈！我今天跟特兰克斯练了好久，你看我是不是变强了？”
琪琪无奈又温柔地接住他，擦掉他脸上的汗：“是是，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快去洗手吃饭，你爸爸今晚回来哦。”
“真的？！”悟天瞬间欢呼起来，从妈妈怀里跳下来，拉着特兰克斯就往外跑，“快点快点！吃完晚饭正好可以跟爸爸切磋！”
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琪琪笑着摇了摇头。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练功房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年们炽热的气，那是属于青春和希望的味道，像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这片被守护的土地上代代相传。
悟天的欢呼还没落地，特兰克斯已经翻了个身坐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急什么，你爸爸回来肯定要先跟你妈妈啰嗦半天，哪有时间立刻打架。”话虽这么说，他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紫色的头发在夕照里泛着光泽。
“才不会！”悟天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爸爸最疼我了，我说要切磋他肯定答应。”
特兰克斯撇撇嘴，快步跟上：“疼你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打不过我。”他突然加快脚步，故意撞了悟天一下，看着对方踉跄着差点摔倒，立刻笑着跑开，“笨蛋，这点反应都没有，还想跟你爸爸比？”
“特兰克斯！”悟天又气又笑，立刻追了上去。两个小身影在走廊里你追我赶，脚步声咚咚响得像要把地板踩穿。布尔玛从实验室探出头，看到儿子故意把悟天引到堆放零件的角落，害得对方差点撞到货架，无奈地喊：“特兰克斯！又欺负悟天！”
“才没有！”特兰克斯立刻停住，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在练习反应速度呢，对吧悟天？”
悟天刚喘着气跑过来，闻言使劲点头：“对！是我自己不小心！”他倒是半点不生气，反而凑到特兰克斯身边小声问，“你妈妈新做的那个重力室，什么时候能借我用用？”
特兰克斯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那可是我爸爸专用的，你想用啊……除非你答应下次跟我比捉迷藏时，不许用瞬间移动。”
“成交！”悟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刚溜进餐厅，就见贝吉塔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双手抱胸，背影依旧挺拔得像棵松树。特兰克斯脸上的调皮瞬间收敛了些，悄悄拉了拉悟天的衣角，示意他别出声。可没等悟天反应过来，他自己已经蹑手蹑脚走过去，突然伸手拍了拍贝吉塔的后背：“喂，老爸，今天的特训我可超额完成了，比你规定的时间还早半小时！”
贝吉塔头也没回，声音冷冷的：“早半小时就值得炫耀？刚才在练功房跟悟天胡闹的力气，要是用在特训上，现在已经能突破五十倍重力了。”
特兰克斯的脸一下子垮了，却不敢顶嘴。他知道爸爸虽然严厉，说的却是实话——昨晚他偷偷改了重力室的计时器，还以为能蒙混过关。他瞥了眼旁边偷笑的悟天，偷偷踩了对方一脚，心里却有点不服气：等下次特训，他一定要突破到六十倍，到时候就能堂堂正正赢过这小子了。
晚饭时，孙悟空果然回来了，刚坐下就被悟天缠上。特兰克斯嘴上抱怨着“幼稚”，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直到悟空说“吃完饭带你们去训练场”，他才悄悄拿起勺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夜空升起时，训练场的灯光亮得像白昼。特兰克斯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悟天，又看了眼站在中间的孙悟空，突然喊：“等一下！”他跑到布尔玛身边，从她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侦测器，“我妈妈新做的，能测精确的战斗力数值，今天谁赢谁输，看这个说话！”
悟天立刻点头：“好啊！”
孙悟空挠挠头，笑着说：“不用那个也知道你们都很厉害啦。”
特兰克斯却已经把侦测器戴在了手腕上，冲悟天扬起下巴：“准备好了吗？可别输了就哭鼻子。”
“谁会哭啊！”悟天的头发瞬间变成金色，气浪嘭地炸开。
特兰克斯也不含糊，金发应声而起，紫色的眼眸里闪着好胜的光。他知道，自己和悟天之间的比试从来都分不出真正的输赢，但每次挥拳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血液里赛亚人王子的骄傲，和心里那份不想输给朋友的、热乎乎的劲头。
“来吧！”两个少年同时冲了出去，气的碰撞声在夜空中清脆地响起，像两颗流星，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划出最耀眼的轨迹。
训练场的气浪还没平息，孙悟空突然一拍手：“对了，你们不是学会融合术了吗？今天试试？”
悟天和特兰克斯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特兰克斯挑眉：“来就来，不过要是融合出来的家伙太厉害，吓到你可别后悔。”
“才不会后悔呢！”悟天立刻接话，已经摆出了融合的起手式。
两人分站两侧，脚步按照记忆中的节奏移动，手掌在空中划出对称的弧线。当他们的掌心相触的瞬间，耀眼的光芒猛地炸开，两股气在旋转中交织成一股——下一秒，一个金发少年稳稳落地，黑色的背心被气撑得鼓鼓的，额前的碎发挑染着一缕紫色，正是悟天克斯。
“嘿嘿，登场啦！”他活动着手腕，声音里既有悟天的清亮，又带着特兰克斯的张扬，“爸爸们看好了，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实力！”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气突然暴涨，金色的头发疯狂变长，垂到腰间，眉毛消失，眼窝深陷，正是超级赛亚人3的形态。孙悟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连一直抱着胳膊的贝吉塔都微微眯起了眼。
“怎么样？”悟天克斯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训练场边缘，一脚踹向旁边的巨石——轰隆一声，数吨重的岩石瞬间碎成粉末。他拍了拍手，冲目瞪口呆的两人歪头笑，“这还只是热身哦。”
特兰克斯的侦测器还戴在他手腕上，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惊人的数值上。
“好、好厉害！”悟天的声音在融合体里雀跃着。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融合的。”特兰克斯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两人的意识在体内奇妙地共存着，既争强好胜又默契十足。悟天克斯突然冲向孙悟空，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挥出——悟空笑着侧身躲开，刚想反击，对方却像泥鳅一样滑开，瞬间绕到他身后，手肘轻轻撞在他背上。
“爸爸，你太慢啦！”
“就是就是，这点速度可赢不了我们！”
贝吉塔在一旁冷哼：“得意忘形，不过是借助了融合的力量。”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场上的身影，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悟天克斯听到了，突然转向贝吉塔，做了个鬼脸：“贝吉塔叔叔是吃醋了吗？要不要也来试试？”
贝吉塔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刚要发作，却被孙悟空拦住：“别生气嘛，他们还只是孩子。”
悟天克斯趁机跳到两人中间，突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周身的气开始凝聚：“看我的必杀技——超级幽灵神风拳！”随着他的喊声，一个个透明的幽灵从他体内飞出，每个幽灵都带着调皮的笑脸，冲向四周的靶子。砰砰几声巨响，靶子全被炸毁，幽灵们却在半空转了圈，又钻回了他的身体里。
“这招怎么样？是我和特兰克斯一起想出来的哦！”
“准确说是我先想到的！”
“明明是我先说的！”
体内的两个声音吵了起来，悟天克斯的表情也跟着变幻，一会儿是悟天的委屈，一会儿是特兰克斯的不服气。孙悟空和贝吉塔看着他这副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悟天克斯突然捂住头：“哎呀，好像有点晕……”他身上的光芒开始闪烁，金色的长发慢慢变短，变回了原本的长度。
“时间快到了吗？”悟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笨蛋，是你刚才用超3用得太猛了！”特兰克斯的声音里也透着无奈。
光芒再次亮起，悟天和特兰克斯分开站在原地，都有些脱力地喘着气。特兰克斯揉着胳膊：“喂，刚才融合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捣乱了？”
“才没有！是你自己跟不上节奏！”悟天立刻反驳。
孙悟空走过来，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发：“都很棒啊，比我第一次融合的时候厉害多了。”
特兰克斯和悟天对视一眼，虽然嘴上还在斗嘴，眼里却都闪着兴奋的光。他们知道，只要两人在一起，那个又厉害又调皮的悟天克斯就随时能出现——就像藏在心底的秘密武器，等着在需要的时候，再次绽放出足以震撼世界的力量。
布欧体内的黏液像浓稠的乌云，黏在皮肤上带着诡异的冰冷。孙悟空和贝吉塔悬浮在半空，看着周围扭曲的血管状组织，眉头同时皱起。
“这鬼地方到底要怎么走？”贝吉塔的声音里满是不耐，金色的气焰在周身跳动，“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直接把这蠢货炸成碎片。”
孙悟空挠挠头：“可是悟饭他们还在里面啊。”他刚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空间都在摇晃，“不好，布欧好像在外面搞破坏！”
就在这时，界王神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脑海中响起：“用波塔拉耳环！只有合体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
贝吉塔脸色一变：“要我跟这蠢货合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孙悟空已经掏出了耳环，红色的宝石在昏暗里闪着光，“快点！”
贝吉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一把抢过另一只耳环。当两人的耳环扣在一起的瞬间，比融合术耀眼百倍的光芒炸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一个如太阳般炽热，一个如寒冰般锐利——在碰撞中瞬间交融，爆发出撼动空间的力量。
光芒散去，贝吉特悬浮在原地。他穿着合体后的白色战斗服，黑发里挑染着几缕棕色，眼神里既有悟空的从容，又带着贝吉塔的倨傲。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哼，这种程度的力量，倒是勉强能看。”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正一脚踹在迎面扑来的布欧体内组织上，那团蠕动的肉块瞬间被震成齑粉。“走了。”他头也不回地向前飞，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孙悟空的意识在体内笑着：“你看，合体果然很厉害吧。”
贝吉塔的意识冷哼：“是我的力量占了上风才对。”
两人的念头在瞬间达成共识，贝吉特突然转向左侧，那里的气波动最紊乱。他伸出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金色的能量，却没有立刻发射，反而故意放慢速度——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吸收了悟饭等人的布欧核心就在前方，正因为他的出现而瑟瑟发抖。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贝吉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在黏液中激起层层涟漪，“还是说，吸收了那么多人，胆子反而变小了？”
前方的空间猛地鼓起，吸收了悟饭的超级布欧破体而出，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又是你！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一定要把你吸收掉！”
贝吉特歪了歪头，甚至没有变身超级赛亚人，只是随意地侧身躲开布欧的重拳。那拳头砸在后方的组织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黏液飞溅中，他突然出现在布欧身后，手肘轻描淡写地撞在对方后脑勺上。
“唔！”超级布欧痛呼一声，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前扑去。
“就这点本事？”贝吉特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之前吸收了那么多人，我还以为能有点意思呢。”他像玩闹般在布欧周身游走，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弱点，却又留着余地，不让对方立刻溃散——就像猫捉老鼠，享受着猎物在掌心挣扎的过程。
孙悟空的意识在笑：“你看他气的样子，好好玩。”
贝吉特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快地避开布欧的反击，贝吉塔的意识冷哼：“无聊，速战速决。”
可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再次戏耍了布欧一番，直到对方气得浑身冒青筋，开始胡乱释放能量波，他才终于认真起来。金色的气焰猛地暴涨，头发变成耀眼的金色——不是超级赛亚人，而是比那更强的状态，气浪瞬间将周围的黏液震开数丈。
“游戏结束了。”
贝吉特的身影在布欧眼前模糊，下一秒，已经一拳打穿了对方的肚子。超级布欧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开始涌出被吸收者的身影——悟饭、比克、特兰克斯、悟天……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光芒中浮现，缓缓向远处飘去。
“找到了！”孙悟空的意识带着欣喜。
“赶紧把他们送出去。”贝吉塔的意识催促着。
贝吉特正要动手，突然皱起眉头。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体内的力量开始莫名流失，合体的光芒竟在缓缓暗淡。“怎么回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溃散。
“是这里的空气！”孙悟空的意识反应过来，“波塔拉在这种环境下会失效！”
贝吉特咬紧牙关，强撑着将最后一股气推出去，形成一道防护罩裹住悟饭等人，将他们往布欧体外送。光芒彻底消失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贝吉塔的怒吼和悟空的惊呼，随即意识便分成了两半。
孙悟空和贝吉塔分开跌落在黏液里，都有些脱力地喘息。
“该死！”贝吉塔捶了一下地面，“只差一点！”
孙悟空却笑了起来：“没关系啊，至少悟饭他们安全了。而且……刚才合体的时候，好像还挺厉害的嘛。”
贝吉塔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泛红。他不得不承认，那种举手投足间就能碾压强敌的力量，确实……让人有点怀念。
界王神界的风带着淡淡的光晕，孙悟空盘腿坐在悬浮的岩石上，指尖萦绕着一缕淡淡的蓝色气息。那气息不像超级赛亚人的金色气焰那般炽烈，反而像平静深海下涌动的暗流，内敛却蕴含着撼动天地的力量。
“卡卡罗特，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贝吉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对着空气挥拳，每一击都带着破空的锐响，“连比鲁斯大人都在等了。”
悟空睁开眼，笑着站起来：“急什么，好不容易掌握了这股神的力量，总得适应适应嘛。”他抬手一挥，蓝色的气浪如涟漪般扩散，拂过远处的云层，竟让那些云朵瞬间凝结成冰晶，又在下一秒化作细雨落下。
这是他成为超级赛亚人之神后，慢慢炼化的新形态——超级赛亚人蓝。褪去了神之形态的红光，却将那份神明的静谧与赛亚人的狂暴完美融合，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惊叹这股力量的奇妙。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威严的低吼，比鲁斯的身影出现在半空，尾巴不耐烦地扫着地面：“再不出手，我就把这颗星球当点心吃了。”
悟空立刻摆出战斗姿态，蓝色的气焰瞬间包裹全身，黑发化作耀眼的蓝金色：“来啦来啦！”他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脚下一点，身体如羽毛般在岩石间穿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串残影。
贝吉塔皱眉看着，心里却暗自较劲——这家伙明明平时吊儿郎当，对力量的掌控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超过自己。他猛地变身超蓝，追了上去：“别想一个人独占对手！”
悟空笑着回头：“一起上也没关系啊。”
两人的气在界王神界碰撞，蓝色的光芒与金色的气焰交织成网，连空间都泛起细微的褶皱。比鲁斯眯起眼，终于认真起来，尾巴一甩便挡下两人的联合攻击，爪尖带着破坏能量擦过悟空的肩头。
“好快！”悟空心头一凛，瞬间侧身避开，同时凝聚气弹扔向比鲁斯。那气弹在接触到破坏能量的瞬间便湮灭无踪，他却趁机绕到后方，拳头带着神之气息砸向对方后背——这是他在阴间修炼时领悟的技巧，用最简洁的动作爆发最大的力量。
比鲁斯轻哼一声，回身一掌拍开他的拳头，爪风扫过悟空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不错，比上次进步了。”
悟空摸了摸脸颊，笑得更灿烂了：“那是当然，我可是要成为宇宙第一的！”
贝吉塔在一旁冷哼：“蠢货，先赢过我再说。”话虽如此，他却配合着悟空的攻势，两人一左一右夹击比鲁斯，默契竟比平时融合时还要惊人。
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悟空和贝吉塔都有些脱力地变回常态，比鲁斯才停下动作，舔了舔爪子：“勉强及格。”
悟空躺在地上，望着界王神界的天空，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那美克星，第一次变成超级赛亚人时的愤怒与绝望。而现在，他不仅掌握了神的力量，身边还有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甚至连贝吉塔……都不再是单纯的对手了。
“喂，卡卡罗特，”贝吉塔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次再训练，我一定会彻底打败你。”
悟空坐起来，咧嘴一笑：“随时奉陪啊，贝吉塔。”
风再次吹过，带着远处宇宙的气息。悟空知道，只要还有更强的对手，还有需要守护的人，他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那颗在体内永不熄灭的赛亚人之心，永远向着更强的方向跳动。
学术研讨会的报告厅里，灯光明亮得像白昼。孙悟饭站在讲台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清晰而沉稳：“……所以，这项关于能量波对植物生长影响的研究，或许能为贫瘠星球的农业发展提供新思路。”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微微鞠躬，走下台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妻子的短信：“小芳在幼儿园又把同学的积木抢了，说要搭个‘比克叔叔’当城堡。”
悟饭无奈地笑了笑，指尖划过屏幕回复：“等我回去跟她好好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比克那张总是皱着眉、却会在他被欺负时默默挡在身前的脸。
散场时，一个戴着手套的研究员追上来：“孙先生，您刚才提到的‘可控能量波’，是不是和传说中那些战士的‘气’有关？”
悟饭顿了顿，含糊道：“算是……一种能量应用的延伸吧。”他不太习惯在这种场合谈论战斗，比起赛亚人的血脉，他更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学者，丈夫，父亲。
回到家时，夕阳正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小芳扑过来抱住他的腿，金发扎成的小辫子蹭着他的裤腿：“爸爸！我搭的比克叔叔超厉害，能打跑所有坏蛋！”
悟饭蹲下身，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抢别人的积木可不对哦。”他看着散落一地的积木，突然想起小时候被比克扔进深山修炼，第一次独立打倒猛兽时，对方虽然没说什么，眼里却藏着一丝认可。
晚饭时，电视里正在重播之前的格斗试合新闻，屏幕上闪过悟天和特兰克斯打闹的身影。琪琪叹了口气：“你弟弟他们又在胡闹，还是我们悟饭稳重，知道搞学问要紧。”
悟饭没说话，只是默默给小芳夹了块胡萝卜。夜里哄女儿睡熟后，他走到阳台，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是比克发来的：“周末带小芳来训练场，我教她几招基础的护身术。”
悟饭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突然笑了。他回了个“好”，转身回屋时，目光扫过书架角落里那个落了点灰的头盔——那是他曾经作为“赛亚蒙面超人”时戴的。
周末的训练场，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小芳正缠着比克问东问西，小小的拳头有模有样地挥着。比克难得没皱眉头，耐心地纠正她的姿势，余光却瞥见站在一旁的悟饭。
“怎么，不打算露两手？”比克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悟饭摇摇头：“还是不了，下周还有篇论文要交。”话虽如此，当小芳不小心从岩石上滑下来时，他几乎是本能地瞬移过去接住了女儿，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小芳咯咯笑着拍手：“爸爸好厉害！像爷爷一样！”
悟饭的心轻轻一动。他放下女儿，看着远处正在对练的悟天和特兰克斯，突然觉得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力量似乎在悄悄苏醒。比克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别以为戴了眼镜，就真成了只会读书的呆子。”
“我没有……”悟饭刚想辩解，却被比克打断：“你爸爸的血，你的血，都不是为了躲在实验室里流的。”
夕阳西下时，小芳累得睡着了。悟饭抱着女儿往回走，比克跟在旁边，突然说：“下次布欧那样的家伙再出现，别指望我还像小时候那样替你挡着。”
悟饭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比克。对方已经转身往训练场走，背影依旧挺拔得像座山。他低头看着女儿熟睡的脸，眼镜后的眼睛亮了起来——或许他确实不喜欢战斗，但为了守护这份安稳，为了让小芳能永远这样笑着，他随时可以重新握紧拳头。
回到家，他把小芳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栏里，他敲下几个字：《论学术研究与实战能力的平衡发展》。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既有学者的温和，又藏着一丝属于赛亚人的坚韧。
“妈妈，再陪我练一会儿嘛！”孙悟天拽着琪琪的衣角晃了晃，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上，眼神亮晶晶的像含着星星。
琪琪叉着腰叹气：“都说了要去给爷爷送点心，你这孩子怎么总想着打架？”话虽严厉，手上却没推开他——这副又倔强又撒娇的模样，简直和悟空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悟天突然松开手，原地蹦了个高，小拳头带着风挥向旁边的树干。“砰”的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被他捶出个浅坑。“你看你看！我又变强了！”他仰起脸邀功，脸颊还带着婴儿肥，眼里满是期待被认可的光。
琪琪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她转身去拿竹篮，没注意到悟天偷偷对着树干又挥了一拳——这次没控制好力道，树干“咔嚓”一声断了，他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用脚把断枝踢到草丛里藏起来。
去牛魔王城堡的路上，悟天一路蹦蹦跳跳，嘴里念叨着：“特兰克斯说，他爸爸教了他新招式，下次肯定能打赢我……才不会呢，我昨天偷偷练了超级赛亚人，头发变黄的时候，气好像能吹跑云彩呢！”
琪琪听得心惊：“不许乱变身！那股力量太危险了！”
悟天立刻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我想快点变强啊。”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脑海里浮现出爸爸的照片——那是妈妈偶尔拿出来看的，照片上的男人笑得露出牙齿，周身好像有金色的光。特兰克斯说，爸爸是宇宙里最厉害的战士，能一拳打飞比房子还大的怪物。
“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他突然问。
琪琪脚步顿了顿，随即牵起他的手：“等你足够懂事，能保护好自己和小芳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
悟天用力点头：“那我现在就开始懂事！”他挺起小胸脯，走路都变得一板一眼，却在路过一片空地时，被特兰克斯的喊声勾走了魂。
“悟天！这边这边！”特兰克斯站在空地上挥手，手里还拿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我妈妈新做的训练仪，能模拟外星人的攻击，敢不敢来试试？”
悟天眼睛瞬间亮了，刚要冲过去，就被琪琪拉住：“说好要去爷爷家的。”
“就玩五分钟！”悟天和特兰克斯异口同声地喊，两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恳求。
琪琪看着他们，最终还是松了手：“不许用超赛，不许把东西弄坏！”
“知道啦！”两个小家伙已经像脱缰的小马冲了出去。训练仪发出“嘀嘀”的声响，模拟出的能量弹带着风声飞来，悟天凭着本能侧身躲开，脚尖在地上一旋，小拳头精准地砸在仪器的感应点上。
“厉害啊！”特兰克斯吹了声口哨，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我好像看到爸爸在重力室训练，他说等我能接住他三招，就告诉我爸爸和你爸爸以前打架的事。”
悟天的眼睛更亮了：“真的？那我们赶紧练，说不定下次就能问出爸爸的绝招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着，汗水浸湿了衣服，笑声却像银铃一样在空地上回荡。琪琪靠在树边看着，突然想起悟空小时候也是这样，哪怕只是追着蝴蝶跑，浑身都透着用不完的劲儿。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默默给悟天缝补刚才打架时勾破的裤脚——这孩子，连衣服破的位置都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时间到啦！”琪琪扬声喊。
悟天和特兰克斯气喘吁吁地停手，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同时“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的脸上都沾了泥土，活像两只小花猫。
“明天还来吗？”特兰克斯问。
“当然！”悟天用力点头，转身扑到琪琪怀里，“妈妈，我刚才躲过了十颗能量弹哦！是不是比上次厉害？”
琪琪抱着他，擦掉他脸上的泥：“是是，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她抬头看向天空，云朵慢悠悠地飘着，像极了悟空总是悠闲的样子。或许这孩子还没见过爸爸，但血脉里的东西骗不了人，那份对力量的渴望，那份纯粹的快乐，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往牛魔王城堡走的路上，悟天突然指着天边喊：“妈妈你看！那是不是爸爸？”
琪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有一只飞鸟掠过。她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背：“等你再长大点，爸爸就回来了。”
悟天攥紧小拳头，在心里悄悄说：爸爸，我会快点长大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打架哦。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远处训练场的气息，像一声温柔的应许。
重力室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映在贝吉塔紧绷的侧脸上。他悬浮在五十倍重力的中心，金色的气焰被压缩成紧贴身体的薄刃，每一次挥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还不够。”他低声自语，额角的汗珠在重力拉扯下变成沉重的水线，砸在金属地板上发出闷响。手腕上的侦测器疯狂跳动，数值已经突破了上次的极限，可他眼前晃过的，始终是卡卡罗特变身超蓝时那副游刃有余的蠢样。
“父亲大人，维斯先生来了。”特兰克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雀跃。
贝吉塔皱眉关掉重力开关，气压骤降让他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他扯掉湿透的训练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上面还留着过去战斗的疤痕，每一道都刻着赛亚人王子的骄傲与不甘。
走出重力室时，维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用小勺舀着布尔玛做的点心。“贝吉塔先生，您对神之气息的掌控还是太急躁了。”
“少废话。”贝吉塔抓起毛巾擦着脸，“开始训练。”
布尔玛从实验室探出头：“至少先吃点东西啊！你昨天就没怎么睡。”
贝吉塔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不必。”却在走到门口时，鬼使神差地抓起桌上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维斯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训练场悬浮在西都上空，云层在脚下流淌。维斯指尖弹出一颗能量球：“试着用最小的力气击碎它，同时不波及周围的云。”
贝吉塔挑眉，金色气焰瞬间暴涨，却在触碰到能量球的前一秒骤然收敛。“砰”的一声轻响，能量球化作星屑，周围的云层纹丝不动。
“不错，但还带着火气。”维斯摇摇头，“神的力量不是用来发泄怒火的，贝吉塔先生。”
贝吉塔冷哼一声，再次出手。他想起布尔玛熬夜给他修侦测器时的侧脸，想起特兰克斯第一次变身超赛时得意的笑，甚至想起卡卡罗特在界王神界那次，明明占了上风却故意放慢速度的蠢样。体内的气突然变得温润起来，像被温水浸泡的铁块，依旧坚硬，却少了几分灼人的锐利。
“这才对嘛。”维斯满意地点头。
训练持续到黄昏，贝吉塔坐在悬崖边，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通讯器突然亮起，是特兰克斯发来的照片——小芳把他的战斗服画得乱七八糟，悟天在旁边笑得打滚。
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两个字：“蠢货。”却把照片设成了屏保。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贝吉塔回头，看到孙悟空叼着仙豆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悟饭。“你怎么来了？”
“维斯说你在这里。”悟空挠挠头，“刚才在悟饭家看到特兰克斯，说你最近练得超狠，要不要切磋一下？”
贝吉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正有此意。”
金色与蓝色的气焰同时炸开，在黄昏的天空中碰撞出璀璨的光。贝吉塔的动作比以往更快更精准，每一击都带着神之气息的内敛与厚重，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味追求破坏力。
悟空笑着躲开他的飞踢：“哇，贝吉塔，你变强了好多啊！”
“废话。”贝吉塔冷哼，却在悟空故意露出破绽时，硬生生收住了拳头——那位置离对方的脸只有几厘米，像极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地球认输时的距离，只是这次，掌心不再有杀意，只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犹豫。
“怎么停了？”悟空眨眨眼。
“没劲。”贝吉塔转身就走，耳尖却悄悄泛红。他听到身后悟空追上来的脚步声，还有悟饭无奈的叹息，突然觉得这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回到家时，布尔玛已经睡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他的旧战斗服——大概又在研究怎么改良。特兰克斯趴在旁边的地毯上，作业本摊开着，上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能量波。
贝吉塔放轻脚步走过去，给他们盖上毯子。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不再紧绷的侧脸上。他想起维斯白天说的话：“真正的强大，是知道为何而战。”
或许他永远不会像卡卡罗特那样对战斗抱着纯粹的快乐，也永远放不下赛亚人王子的骄傲。但此刻看着熟睡的妻儿，他突然明白，自己拼命变强的理由，早就从“超越悟空”，悄悄变成了“守护他们”。
他转身走进训练室，启动了重力开关。这次，警报声没有响起，只有平稳而坚定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和着远处城市的喧嚣，一起融入了温柔的月光里。
万能胶囊公司的实验室里，蓝光在仪器间流淌。布尔玛摘下护目镜，随手将一缕调皮的紫发别到耳后，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快跳跃：“最后一次调试……搞定！”
随着她的话音，悬浮在半空的金属环突然展开，变成一个巴掌大的侦测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值比之前精确了十倍。“这次绝对能测到神之气息的波动，看贝吉塔还怎么说我技术落后。”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身时差点撞到身后的人。
“妈妈！”特兰克斯手里举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悟天爸爸回来了，说要带我们去宇宙游乐园！”
布尔玛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游乐园？等我把这个收好就去。”她把新做的侦测器塞进白大褂口袋，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蒙着布的装置上——那是她偷偷给贝吉塔做的重力调节器，能根据他的状态自动调整强度，免得他总把自己练到脱力。
“快点啦！”特兰克斯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跑。
客厅里，孙悟空正盘腿坐在地上，和琪琪、悟饭聊得热闹。看到布尔玛，他立刻挥手：“布尔玛，你做的宇宙船能不能再快点？想去看看比鲁斯大人的星球！”
“早就改良过了，”布尔玛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胶囊往地上一抛，“砰”的一声，一艘流线型的飞船出现在院子里，外壳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最新款‘贝吉塔号’，比上次去那美克星快三倍。”
贝吉塔从楼上下来，听到名字皱起眉：“谁允许你用我的名字？”
“就用就用，”布尔玛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对众人拍手，“十分钟后出发，想去的赶紧换衣服！”
她回房换了条亮色连衣裙，对着镜子转了圈。镜中的女人眉眼弯弯，皮肤白皙，完全看不出是有个半大孩子的母亲。她指尖划过脸颊，想起很久以前和悟空第一次找龙珠时，自己还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时光过得真快啊，可她好像还是那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少女，只不过现在的好奇心，更多了几分对家人的牵挂。
飞船平稳地驶入太空，舷窗外是璀璨的星河。特兰克斯和小芳趴在窗边尖叫，悟空则捧着一筐仙豆吃得津津有味。布尔玛靠在椅背上，看着贝吉塔假装看风景，却悄悄把小芳掉在地上的玩具捡起来，忍不住笑了。
“看什么？”贝吉塔回头瞪她。
“没什么，”布尔玛递给他一瓶饮料，“上次你说重力室的线路老化，我给你换了新的超导材料，回去试试？”
贝吉塔接过饮料，耳根微微发红：“……知道了。”
飞船突然抖了一下，警报声响起。屏幕上显示前方有陨石群，速度极快。悟空刚要站起来，布尔玛已经按下几个按钮：“别急。”飞船两侧突然展开能量护盾，同时弹出数枚小型导弹，精准地在陨石群中炸开，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
“厉害啊！”孙悟空瞪大了眼睛。
布尔玛得意地拨了下头发：“别忘了，拯救世界可不止靠拳头。”她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突然定格在一个微弱的信号上，“咦，这是……”
她快速操作着，屏幕上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像——是颗被废弃的科研卫星，上面似乎残留着人造人的能量反应。“那是我爸爸以前的实验品，”布尔玛若有所思，“回去得把它回收了，免得落到坏人手里。”
贝吉塔哼了一声：“多管闲事。”却在她记录坐标时，默默调出了卫星的详细参数，传了过去。
宇宙游乐园的灯光像撒在黑丝绒上的钻石。布尔玛看着特兰克斯和悟天在失重区疯玩，看着悟空和小芳比赛吃，突然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日常，比任何发明都要珍贵。贝吉塔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支冰淇淋：“草莓味的。”
“哟，王子殿下居然会买这个？”布尔玛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是特兰克斯非要我买的。”贝吉塔别过脸，却在她笑的时候，嘴角悄悄勾起一丝弧度。
回程的飞船上，孩子们都睡着了。布尔玛靠在窗边，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地球轮廓，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胶囊——里面是她新做的家庭相册投影仪，能把照片投影成3d影像。她想，等回去要把今天的照片都存进去，还要加上贝吉塔练拳时偷偷被拍到的傻样子。
飞船平稳地降落在院子里。布尔玛刚解开安全带，就被贝吉塔拉住了。“那个重力调节器……”他顿了顿，声音有点不自然，“还不错。”
布尔玛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做的。”
夜风吹进飞船，带着院子里玫瑰的香气。布尔玛知道，只要她的双手还能创造，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她都能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笑着迎上去——毕竟，她可是万能胶囊公司的大小姐，是能把生活和宇宙都打理得闪闪发光的布尔玛啊。
训练室的金属门被“砰”地一声撞开，特兰克斯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紫色的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草——那是刚才和悟天在草地上打滚时蹭的。“老爸，今天的特训能不能提前结束？”
贝吉塔正对着空气挥拳，闻言动作一顿，冷冷地回头：“理由。”
“悟天说他找到了爸爸藏起来的仙豆，”特兰克斯眼珠一转，故意拖长了调子，“我们约好去后山比试，谁赢了就能拿一半。”
贝吉塔的眉头皱得更紧：“区区仙豆就动摇了？”他突然出拳，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擦着特兰克斯的耳边掠过，击碎了他身后的靶子，“再练五十组连击，少一个都别想走。”
特兰克斯撇了撇嘴，却乖乖走到训练台前。他知道老爸的脾气，讨价还价只会更惨。拳头击中靶面的闷响在房间里回荡，他一边数着数，一边在心里盘算：等练完就去把悟天的仙豆骗到手，再用妈妈新做的隐形披风捉弄他一下——上次悟天被披风吓得跳起来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笑。
五十组连击结束时，他的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贝吉塔扔给他一条毛巾：“记住，赛亚人的力量不是靠小聪明得来的。”
“知道啦，”特兰克斯接过毛巾擦着脸，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妈妈说她给重力室装了新的‘疼痛模拟系统’，说能让训练更‘真实’，你要不要试试？”
贝吉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上次布尔玛给他装的“疲劳感应椅”，结果他一坐上去就被电得头发倒竖。“不用。”他硬邦邦地拒绝。
特兰克斯憋笑着跑出训练室，刚到院子就看到悟天背着个小包袱，正踮着脚往墙上爬。“喂，你干嘛呢？”
“嘘！”悟天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偷拿了妈妈的便当，我们去后山野餐，吃完再比试！”
“算你有点良心。”特兰克斯跳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胶囊往地上一抛，一辆小巧的悬浮摩托立刻冒了出来，“坐这个去，比你爬墙快十倍。”
摩托“咻”地冲上天空，吓得悟天抓紧了车把。特兰克斯故意把车开得忽快忽慢，看着悟天又怕又兴奋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直到悟天掏出一颗仙豆威胁要扔进他嘴里，他才乖乖减速。
后山的草地上，两人盘腿坐下，打开便当盒。悟天咬着饭团含糊地说：“特兰克斯，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像爸爸们那样，去宇宙里打架啊？”
“笨蛋，”特兰克斯咽下嘴里的肉干，“打架有什么意思，等我长大了，要开着妈妈做的飞船，去比鲁斯大人的星球吃点心，顺便……”他顿了顿，扬起下巴，“顺便让他看看，我比老爸和你爸爸都厉害。”
悟天眼睛一亮：“那我也要去！到时候我们变身超赛，让全宇宙都知道我们的名字！”
“先赢过我再说。”特兰克斯突然站起来，摆出战斗姿势，“现在就来分胜负吧！”
“来就来！”悟天立刻应战。
金色的气焰在草地上炸开，两个小小的身影快得像闪电。特兰克斯想起老爸教他的组合拳，左脚虚晃，右拳直逼悟天面门，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力——他看到悟天脚下有块松动的石头，要是被绊倒肯定会摔疼。
“你怎么停了？”悟天疑惑地问。
“没什么，”特兰克斯别过脸，“刚才那招不算，重来！”
其实他心里有点别扭——明明是要当对手的，却总忍不住想照顾这家伙。就像上次悟天被18号阿姨的气弹吓到，他嘴上骂着“胆小鬼”，却悄悄挡在他前面。
太阳快落山时，两人都累得躺在草地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悟天突然指着天空喊：“你看！是爸爸他们！”
孙悟空和贝吉塔正并肩飞过来，金色的气焰在夕阳下格外耀眼。特兰克斯坐起来，看着老爸严肃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厉害宣言”好像有点幼稚。
“喂，”悟天碰了碰他的胳膊，“明天我们还来练吗？”
特兰克斯挑眉：“当然，不过明天我要用上妈妈新做的‘能量增幅手套’，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谁会哭啊！”悟天立刻反驳，却在看到悟空落下来时，立刻扑了过去，“爸爸！特兰克斯他又欺负我！”
“喂，你耍赖！”特兰克斯气鼓鼓地站起来，却在贝吉塔看过来时，突然挺直了背，“我没有！是他自己打不过我！”
贝吉塔哼了一声，没说话，却在转身往回走时，悄悄放慢了脚步，等他跟上来。特兰克斯看着老爸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悟空抱在怀里的悟天，突然觉得，当“对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这样，就能一直和这家伙吵吵闹闹地一起长大，一起变强，直到有一天，能真正站在爸爸们身边，成为让人刮目相看的战士。
他冲上去，故意撞了悟天一下，然后笑着跑开。夕阳把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两条紧紧缠绕的线，一头系着现在的快乐，一头连着未来的约定。
清晨的包子铺前，克林正系着围裙招呼客人，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来啦来啦，刚出笼的肉包子，热乎着呢！”他笑着把一屉包子递给顾客，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亲切。
“克林叔叔，给我来五个！”悟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和特兰克斯背着书包，校服外套歪歪扭扭地搭在肩上。
克林手脚麻利地打包好包子：“慢点吃，别噎着。对了，玛伦说今天要跟小芳她们去公园写生，你们看到她了吗？”
“看到啦，”特兰克斯咬了口包子，“她正拿着你的画本在涂涂画画呢。”
克林无奈地笑了。自从和18号结婚后，他就把龟仙人那里学来的手艺捡了起来，开了这家小小的包子铺。虽然偶尔还是会被悟空拉去练功，但更多时候，他更喜欢这样围着蒸笼转的日子——比当年面对弗利萨、沙鲁时，踏实多了。
中午关店回家，刚进门就听到18号的笑声。客厅里，玛伦正拿着蜡笔，在克林的旧战斗服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龟仙人标志。18号靠在沙发上，看着女儿胡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的战斗服啊！”克林故作夸张地喊，却弯腰抱起玛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画得不错，比你爸爸当年第一次画的好看多了。”
玛伦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爸爸，悟天说你以前能打赢好多坏蛋，是真的吗？”
克林挠挠头，刚想谦虚两句，18号突然开口：“何止啊，你爸爸当年连贝吉塔都揍飞过呢。”
“真的？！”玛伦眼睛一亮。
克林的脸有点红：“那是偷袭……不算不算。”
傍晚时分，包子铺突然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比克。他依旧穿着那身绿色的战斗服，手里却提着一袋水果。“路过，”他把水果放在柜台上，语气还是酷酷的，“玛伦说想吃你做的豆沙包。”
克林立刻钻进厨房：“马上就好！”他一边揉面一边想，当年那个总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比克，现在居然会记得玛伦爱吃什么，真是世事难料。
豆沙包刚出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股熟悉的邪恶气息笼罩了小镇，和当年沙鲁出现时一模一样。街上的人们开始慌乱，克林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爸爸？”玛伦从里屋跑出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克林蹲下身，摸了摸女儿的头：“别怕，爸爸去去就回。”他脱下围裙，露出里面的战斗服，虽然有点旧，但穿在身上依旧合身。
18号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胶囊：“重力鞋，以备不时之需。”
“嗯。”克林接过胶囊，转身看向比克，“老规矩？”
比克点头：“你掩护，我主攻。”
两人冲上天际，果然看到一个长得像巨型昆虫的怪物在破坏街道。克林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开始凝聚——虽然不如悟空、贝吉塔他们强大，但这股气里，藏着他一次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坚韧。
“嘿，大家伙！”克林突然冲怪物喊了一声，同时放出数道气弹，精准地打在它周围的地面上，扬起的烟尘暂时挡住了它的视线。
比克趁机发动攻击，绿色的能量波狠狠砸在怪物背上。怪物发出一声惨叫，转身扑向比克。克林立刻瞬移到它身后，用尽全力打出一拳——这一拳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却带着他护着家人、护着小镇的决心。
怪物被打得一个趔趄，愤怒地转身喷出能量弹。克林抱着头，下意识地闭上眼，却迟迟没感觉到疼痛。睁开眼时，18号正站在他身前，用手稳稳地接住了能量弹。
“愣着干什么？”18号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还不快帮忙？”
克林立刻反应过来，和比克、18号一起发动攻击。阳光透过烟尘照下来，落在他光秃秃的头顶上，闪着光。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和悟空一起在龟仙人那里练功，两人为了抢一个包子打得不可开交。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太弱，可现在才明白，勇气和力量，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怪物最终被打倒在地，化作一道光消失了。克林喘着气，看着下方渐渐恢复平静的小镇，心里踏实极了。比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没退步太多。”
“那是当然！”克林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花。
回家的路上，玛伦缠着他问：“爸爸，你刚才帅不帅？”
克林看了眼身边的18号，她正低头给玛伦整理头发，夕阳的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当年那个冷傲的人造人。他握紧了她们的手，笑得格外灿烂：“那是，你爸爸当年可是地球最强的战士呢！”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克林重新系上围裙，打开了包子铺的灯。蒸笼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晚风里的花香，像一个温柔的拥抱，裹住了这个平凡却又无比珍贵的夜晚。
龟仙人的小屋里，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榻榻米上。老仙人正戴着老花镜，捧着一本封面花哨的杂志看得入神，脚趾头随着收音机里的爵士乐轻轻晃动。
“师父！我们来啦！”克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包子的香气。
龟仙人手忙脚乱地把杂志塞进坐垫底下，清了清嗓子：“哦，是克林啊，快进来快进来。”
克林和悟空走进屋，手里提着刚出炉的包子和一篮水果。悟空刚坐下就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师父，最近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去海边练功？”
“不去不去，”龟仙人摆摆手，眼睛却瞟向窗外——那里有几个穿着泳衣的姑娘正走过，他的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克林笑着递给他一杯茶：“您上次还说要教玛伦‘龟派气功’呢。”
“那不一样，”龟仙人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教小姑娘功夫，得讲究‘循序渐进’。”他偷偷从怀里摸出个望远镜，假装看风景，镜片却对准了海边的方向。
悟空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师父，悟饭说他最近在研究‘气的温和用法’，您要不要给点建议？”
龟仙人放下望远镜，表情难得认真起来：“功夫这东西，刚猛是本事，温柔也是本事。”他指了指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你看它，风大的时候弯弯腰，雨停了又直起腰，这才活得长久。”
正说着，玛伦和小芳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拿着画满涂鸦的纸。“龟仙人爷爷，你看我画的龟派气功！”玛伦举起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条小蛇。
龟仙人哈哈大笑，接过画纸仔细端详：“不错不错，比你爸爸当年画的强多了。来，爷爷教你个诀窍——发功的时候要喊‘嘿咻’，比‘龟派气功’省力多了。”
“真的吗？”玛伦立刻摆出姿势，小胳膊小腿绷得紧紧的。
克林无奈地摇摇头，却看到龟仙人悄悄给玛伦使了个眼色，让她往海边的方向“发功”。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地跑出去，老仙人趁机拿起望远镜，看得眼睛都直了。
傍晚时分，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龟仙人躺在沙滩椅上，看着悟空和克林在海里打闹，突然叹了口气：“想当年，我跟你爷爷悟饭练功的时候，他可比你稳重多了……”话没说完，就被几个路过的漂亮姑娘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换上笑眯眯的表情打招呼。
悟空跑过来，递给她一瓶汽水：“师父，您当年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自然，”龟仙人得意地挺了挺肚子，“想当年我一拳打飞巨猿，一脚踹翻海盗船，那叫一个威风……”他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不小心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克林赶紧把他扶起来，忍不住笑：“您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龟仙人拍了拍沙子，哼了一声：“英雄不提当年勇……哎，那边的小姑娘好像遇到麻烦了！”他突然跳起来，拄着拐杖就往海边跑——原来是个小姑娘的风筝挂在了礁石上。
只见老仙人脚尖一点，动作竟比年轻人还灵活，几下就爬上礁石取下风筝。小姑娘道谢时，他笑眯眯地说：“小事一桩，下次放风筝记得喊上爷爷，我可是‘风的朋友’哦。”
看着他得意洋洋走回来的样子，悟空突然觉得，师父虽然老了，也总爱耍些小色狼的把戏，但那份藏在玩笑底下的温柔和智慧，从来都没变过。就像他教的功夫，看似随便，却藏着最朴素的道理——不管多强，都要笑着过日子。
天黑的时候，大家准备回家。龟仙人站在门口挥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新的望远镜，镜片在月光下闪着光。“有空常来啊，记得带包子！”
悟空和克林笑着答应。走在海边的小路上，克林突然说：“其实师父刚才爬礁石的时候，用的是‘龟仙流’的轻身术呢。”
悟空挠挠头，望着小屋窗户透出的暖光，突然笑了。他知道，只要那盏灯还亮着，只要老仙人还在那里捧着杂志、看着海边，这片土地就永远有份让人安心的温暖——就像龟派气功的光芒，不管过多少年，都能照亮需要的地方。
神殿的训练场边缘，比克盘腿坐在悬崖边，绿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闭着眼，感知着远处城市的气息——悟饭在书房写论文，克林的包子铺刚收摊，悟空和贝吉塔的气在界王神界碰撞出微弱的波动。
“比克叔叔！”小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抱着个布偶跑过来，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你看我做的‘那美克星人’，是不是跟你一样厉害？”
比克睁开眼，看着布偶脸上歪歪扭扭的紫色纹路，难得没有皱眉：“耳朵歪了。”他伸手把布偶的耳朵捏正，指尖触到布料时，动作意外地轻。
小芳咯咯笑着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爸爸说你以前总欺负他，是真的吗？”
“是训练。”比克纠正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悟饭家的方向。他想起第一次带悟饭修炼时，那孩子吓得躲在树后哭，却攥着拳头说“我不怕”。现在的悟饭，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啊。
这时，悟饭的气突然变得有些紊乱。比克站起身，周身的气瞬间绷紧——是城里出现了不知名的怪物，能量反应很陌生。
“待在这里别动。”他对小芳说完，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城市的广场上，一只长着多只眼睛的怪物正在破坏建筑。悟饭正试图用能量波牵制它，却有些束手束脚——周围有太多平民。比克落地时，绿色的能量立刻在掌心凝聚：“让开。”
悟饭愣了一下，随即退开：“小心点，它的外壳很硬。”
比克没说话，只是将能量波猛地推出。绿色的光束撞上怪物，炸开刺眼的光芒。烟尘散去，怪物的外壳果然毫发无损，反而更加狂暴地扑过来。
“这样可不行啊，悟饭。”比克突然说，侧身避开怪物的攻击，同时甩出一条能量鞭，缠住它的腿，“你太在意‘不伤害’，反而忘了怎么‘保护’。”
悟饭一怔。他看着比克精准地避开平民，每一次攻击都打在怪物外壳的缝隙处，既不致命，又能有效牵制。那是比克教他的第一课——战斗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守护。
“就是现在！”比克喊道。
悟饭立刻反应过来，凝聚起体内的气。这一次，他的能量波不再犹豫，精准地从怪物外壳的缝隙穿入。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化作光点消散了。
“谢谢。”悟饭扶了扶眼镜，额角还沾着灰尘。
比克转身就走：“回去告诉你女儿，布偶的眼睛画反了。”
走到神殿门口时，他看到小芳还抱着布偶坐在台阶上，眼皮打架打得厉害。比克蹲下身，刚想把她抱进屋里，小芳却突然睁开眼：“比克叔叔，你赢了吗？”
“嗯。”
“太好了！”小芳往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熟了。布偶掉在地上，脸上的紫色纹路被月光照着，像极了那美克星的夜空。
比克抱着小芳走进神殿，把她放在床上。他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渐渐平静的城市，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台——那里放着个小小的陶罐，里面种着悟饭送他的那美克星种子，已经发了芽。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泥土的气息。比克闭上眼，继续感知着世间的气——悟空的、贝吉塔的、悟饭的、克林的……还有那些平凡人的、微弱却坚韧的气。这些气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网，把这片土地护得稳稳的。
他不需要别人说感谢，也不需要谁来铭记。只要这些气还在流动，只要悟饭他们还能安稳地笑着，他的守护，就永远有意义。就像那株刚发芽的种子，沉默地扎根，安静地生长，却在需要的时候，能撑起一片荫凉。
厨房里的锅铲碰撞声像在打节奏，琪琪系着围裙，一边颠勺一边念叨：“悟饭的便当要放胡萝卜，他最近研究太费脑子；悟天体育课要穿运动鞋，上次就因为穿错鞋摔了跤；还有悟空，说好了今晚回家吃饭，可别又被什么‘宇宙比武’勾走……”
“妈妈！我袜子找不到了！”悟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哭腔。
琪琪关火，往楼上走时正好撞见悟饭拿着公文包出门：“早饭吃了吗？眼镜没忘带吧？下午的学术研讨会别迟到——”
“知道啦妈妈！”悟饭笑着抱了她一下，“晚上我带小芳回来。”
琪琪看着他的背影，刚想再说句“注意安全”，就被楼上的动静打断。悟天正趴在衣柜里翻找，把衣服扔得满地都是。“你这孩子！”琪琪叉着腰，却弯腰从床底掏出一只袜子，“昨天洗好放在床头了，自己不看！”
悟天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最好了！”
送悟天去学校后，琪琪去了牛魔王的城堡。老爷子正对着一堆旧盔甲叹气，说找不到合适的清洁剂。琪琪从包里掏出万能清洁剂——还是布尔玛送的——三两下就把盔甲擦得锃亮。
“还是我女儿能干，”牛魔王摸着胡子笑，“想当年你小时候，把悟空的如意棒当柴火棍，他都不敢跟你抢。”
琪琪脸一红：“爸，说这个干嘛。”心里却想起刚嫁给悟空时，他总把训练服扔得满地都是，被她念叨几句就挠着头傻笑的样子。
中午回家，她刚把悟饭的便当盒洗干净，就看到悟空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的仙豆，背后还背着个大包袱。“琪琪，我回来啦！”
琪琪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你还知道回来？上次说去买菜，结果跑到界王神界打了三天三夜！这次又想干嘛？”
悟空缩了缩脖子：“比鲁斯大人说发现新的星球，想请我们去看看……”
“不去！”琪琪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拍，“悟饭晚上带小芳回来，悟天盼着你教他瞬间移动呢！”
悟空挠挠头，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琪琪转身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的肉和菜都拿了出来。“晚上做你爱吃的烤肉。”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闷，“不过说好，明天必须陪悟天练基本功。”
悟空立刻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好！”
傍晚时，悟饭带着小芳回来了，悟天也放学了。院子里摆起烤肉架，滋滋的油花溅起来，混着孩子们的笑声。琪琪一边给烤肉刷酱，一边盯着悟空：“少吃点，留着肚子给孩子们。”又转头对悟饭说，“论文别写太晚，你爸当年就是因为熬夜练功，现在偶尔还会腰疼。”
悟饭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无奈又温暖的光。小芳举着烤肠跑到琪琪身边：“奶奶，爷爷说你打架很厉害，比爷爷还厉害！”
琪琪的脸瞬间红了，手里的刷子差点掉地上：“小孩子别听你爷爷胡说！”
悟空在旁边哈哈大笑：“是真的！上次我跟贝吉塔比试，琪琪一喊我的名字，我吓得差点把气弹扔自己脚上！”
“孙悟空！”琪琪瞪过去，声音陡然拔高。
悟空立刻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悟天和特兰克斯在旁边笑得打滚，悟饭摇摇头，却把手里的烤肉递到琪琪嘴边：“妈妈，尝尝看，熟了。”
夜色渐浓，烤肉的香气飘得很远。琪琪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家人，突然觉得那些唠叨和操心都值了。她或许不懂什么超级赛亚人，也不在乎什么宇宙最强，但只要这院子里的灯亮着，孩子们的笑声没停，她的“战斗”就永远充满力气。
收拾碗筷时，悟空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琪琪，谢谢你。”
琪琪的耳根有点热，推开他：“赶紧洗碗去，不然明天不准教悟天功夫。”
厨房里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悟空哼着不成调的歌，琪琪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原来宇宙最强的力量，从来都藏在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里，藏在唠叨里，藏在牵挂里，藏在每一句“早点回家”里。
高中的武道馆里，夕阳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比迪丽穿着练功服，正指导着几个学弟学妹练习基础拳法，动作干脆利落，额角的汗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出拳要稳，别光用胳膊的劲。”她轻轻拍了下一个学弟的后背，“想想重心在哪里。”
学弟红着脸点头，旁边的学妹们偷偷议论：“比迪丽学姐真厉害，难怪是全国冠军。”
比迪丽听到了，嘴角微微扬起——这让她想起高中时，第一次和悟饭在武道馆交手的样子。那时他还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总能在她出拳的瞬间轻巧躲开，气得她直跺脚。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手机响了，是悟饭的短信：“学术会提前结束，我在武道馆门口等你，顺便接小芳放学。”
比迪丽笑着回复“好”，刚走出武道馆，就看到悟饭抱着小芳站在树下。小芳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举着一朵皱巴巴的小雏菊，看到她立刻喊：“妈妈！你看我给你摘的花！”
“谢谢小芳。”比迪丽走过去，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又看向悟饭，“今天没被赛亚人朋友拉去练功？”
悟饭扶了扶眼镜，有点不好意思：“本来贝吉塔叔叔说要切磋，但我说要接你们，他就……”
“就瞪了你一眼然后走了？”比迪丽笑着接过小芳，指尖划过悟饭的胳膊，“又受伤了？”
悟饭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小臂上有块淤青——是上午帮学弟搬器材时不小心撞到的。“小事。”
“什么小事，”比迪丽从包里掏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上，“下次小心点，你可是要给小芳当榜样的。”
回家的路上，小芳坐在婴儿车里，叽叽喳喳地讲着幼儿园的趣事。比迪丽和悟饭并肩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了，”比迪丽突然想起，“爸爸说这个周末要举办家庭派对，让我们一定回去。”
悟饭愣了一下：“撒旦先生又要……”
“又要炫耀他‘打败布欧’的事迹了，”比迪丽无奈地笑，“不过他特意烤了你爱吃的苹果派，还说要跟小芳比试掰手腕。”
提到撒旦先生，悟饭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还记得第一次去比迪丽家，撒旦先生虽然爱吹牛，却偷偷把最好的房间让给了他，还笨拙地教他怎么系领带——说“我们比迪丽喜欢有礼貌的男孩子”。
周末的派对果然热闹非凡。撒旦先生站在院子中央，手舞足蹈地讲着“如何一拳打飞魔人布欧”，周围的亲戚们听得津津有味。比迪丽端着饮料走过去，故意问：“爸爸，当时是不是我先发现布欧弱点的？”
撒旦先生噎了一下，立刻改口：“对对！我们比迪丽最聪明了，一眼就看穿了那怪物的把戏！”
比迪丽笑着摇摇头，转身看到悟饭正陪着小芳在草坪上放风筝。小芳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悟饭时不时用超能力帮风筝调整方向，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能变身超级赛亚人的战士。
“在看什么呢？”悟饭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果汁。
“在看我老公啊，”比迪丽靠在他肩上，“你说小芳以后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既喜欢读书，又喜欢练功？”
“不管她喜欢什么，”悟饭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会支持她的。”
夕阳西下时，派对渐渐散场。比迪丽帮着收拾东西，撒旦先生偷偷凑过来：“比迪丽啊，悟饭那孩子……对你好吗？”
“爸！”比迪丽有点不好意思，“他对我可好了。”
撒旦先生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又立刻挺起胸膛：“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的女儿！”
回家的路上，小芳已经在车里睡熟了。比迪丽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突然想起高中时，她追着悟饭问“你到底是谁”的样子。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戴着眼镜的转学生，会成为她的丈夫，会和她一起守护一个家。
悟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明天要不要去武道馆？我陪你练练。”
比迪丽笑了：“好啊，不过可别又故意让着我。”
“不会的。”悟饭的语气很认真，却在她转头时，悄悄红了耳根。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串光带，像一条温暖的河。比迪丽知道，她的生活里，既有武道馆的汗水，也有图书馆的安静；既有撒旦先生夸张的关爱，也有悟饭沉默的温柔。这些看似不同的片段交织在一起，就是属于她的、最安稳的幸福。就像此刻车里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撒旦先生的别墅里，闪光灯像星星一样在客厅里跳跃。他穿着镶金边的冠军披风，手里举着新颁发的“地球守护者”奖杯，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各位市民请放心，只要有我撒旦在，任何怪物都别想伤害地球！”
台下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比迪丽站在角落，无奈地看着父亲对着话筒滔滔不绝——他正在讲述“如何单枪匹马打败复活的小布欧”，其实当时他只是躲在岩石后面，被悟空的气浪掀飞了三次。
“爸爸，该切蛋糕了。”比迪丽走过去，轻声提醒。今天是他获得世界和平奖十周年的纪念日，别墅里挤满了记者和前来祝贺的官员。
“哦哦，蛋糕！”撒旦先生立刻放下奖杯，眼睛发亮地走向餐桌——那是个做成他战斗姿势的巨大蛋糕，奶油挤的肌肉线条夸张得可笑。
切蛋糕时，一个小记者突然举手：“撒旦先生，听说当年打败布欧的其实是孙悟空先生？”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撒旦先生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那是我故意让他的！你想啊，总让老人家出风头，年轻人怎么成长？”他偷偷给比迪丽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配合着点头。
派对进行到一半，悟饭带着小芳来了。小芳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扑向撒旦先生：“外公！”
“哎哟我的宝贝外孙女！”撒旦先生立刻抱起小芳，把披风披在她身上，“看，这是未来的世界冠军！”
小芳咯咯笑着，抓起一块蛋糕就往他脸上抹。撒旦先生故意夸张地大喊：“哎呀，被冠军袭击了！”逗得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悟饭走过来，递给比迪丽一杯果汁：“爸还是老样子。”
“可不是嘛，”比迪丽叹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不过上次社区募捐，他把奖金全捐了，还说是‘英雄应该做的’。”
傍晚时，记者们终于离开了。撒旦先生瘫在沙发上，扯掉披风，露出里面印着自己头像的t恤。“累死我了，”他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现在的年轻人真难糊弄，居然问那种问题。”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比迪丽收拾着残局，“只是愿意相信您编织的英雄梦而已。”
撒旦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什么梦，我本来就是英雄！想当年我拿世界冠军的时候，那些赛亚人还不知道在哪呢！”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低了下去，“不过……那个叫悟空的小子，确实挺能打的。”
小芳拿着一个玩具奖杯跑过来，举到他面前：“外公，给你！”
撒旦先生眼睛一亮，接过奖杯郑重地放在柜子上——那里摆满了他的各种奖杯，这个塑料玩具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谢谢我的小冠军。”他抱起小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夜里，撒旦先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安静的城市——路灯亮得像他当年夺冠时的聚光灯，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他突然想起布欧出现时，整个世界都在发抖，是那些他连名字都叫不全的战士，用生命挡住了黑暗。
“我也不是完全没用嘛，”他对着月亮小声说，“至少我让大家相信，总有英雄会站出来的。”
回到床上时，他把那条冠军披风盖在了身上。明天还有个小学的演讲，要给孩子们讲“勇气的重要性”。虽然他的勇气里掺着点吹牛和侥幸，但只要能让孩子们眼里有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柜子上的塑料奖杯上，闪着小小的光。撒旦先生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梦里，他又一次“打败”了布欧，台下的悟空他们，正举着牌子给他加油呢。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撒旦先生的院子里，魔人布欧正盘腿坐在草地上，手里捏着一团粉色的黏土，小心翼翼地捏出个歪歪扭扭的小狗形状。比鲁趴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吐舌头，时不时用鼻子蹭蹭他的胳膊。
“像……比鲁。”布欧看着自己的作品，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认真。粉色黏土捏的小狗少了条腿，尾巴歪在一边，却被他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布欧，过来帮忙！”撒旦先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狼狈，“蛋糕烤糊了！”
布欧立刻把黏土小狗塞进口袋，像阵风似的冲进厨房。只见烤箱冒着黑烟，撒旦先生正手忙脚乱地往外拽烤盘。布欧抬手一挥，粉色的气浪轻轻裹住烤盘，瞬间将黑烟吹散，烤糊的蛋糕竟慢慢变回金黄色，还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哇！布欧你太厉害了！”撒旦先生拍着胸口，“这可是要给小芳的生日蛋糕，差点搞砸了。”
布欧咧开嘴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他还记得很久以前，自己只会破坏和吞噬，是撒旦先生教他“蛋糕很好吃”，教他“朋友不能打”。现在他知道，粉色的气不止能用来打架，还能烤蛋糕、修屋顶，甚至帮隔壁奶奶捡掉在树上的围巾。
傍晚时，悟饭一家带着小芳来了。小芳看到布欧，立刻挣脱悟饭的手，扑进他怀里：“布欧叔叔！”
布欧从口袋里掏出黏土小狗，递过去：“给你。”
“谢谢布欧叔叔！”小芳举着小狗跑开，和比鲁玩在了一起。
比迪丽看着这一幕，笑着对布欧说：“你越来越会做手工了。”
布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进储藏室，抱出一个巨大的粉色玩偶——是他用黏土捏了又用气固化的，长得像个圆滚滚的天使。“给小芳的礼物。”
小芳眼睛一亮，抱着玩偶不肯撒手。撒旦先生在旁边得意地说：“看吧，我教出来的！”
晚饭时，布欧坐在小芳旁边，小心翼翼地帮她切牛排，动作笨拙却认真。撒旦先生喝了点酒，开始吹嘘自己当年“怎么指导布欧打败坏蛋”，布欧只是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夜深了，客人都走了。布欧坐在院子里，看着比鲁趴在他脚边睡觉，口袋里的黏土还留着余温。他抬头看向天空，星星亮晶晶的，像撒旦先生奖杯上的宝石。
“布欧，进来睡觉了。”撒旦先生探出头喊。
“嗯。”布欧站起身，突然发现墙角的玫瑰开了，粉色的花瓣像极了他的皮肤。他抬手放出一丝气，轻轻拂过花瓣，玫瑰竟开得更盛了。
走进屋里时，他看到撒旦先生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个“世界和平奖”的小奖牌。布欧走过去，帮他盖上毯子，然后蜷在旁边的地板上，很快也睡着了。梦里，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破坏的魔人，而是和撒旦先生、比鲁、小芳一起，坐在粉色的云朵上，吃着永远吃不完的蛋糕。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一人一魔一狗身上，温柔得像个童话。布欧的嘴角微微上扬，粉色的气在他周身轻轻跳动，像一颗守护着安宁的、温暖的心脏。
比鲁斯的星球上，漂浮的餐桌摆满了宇宙各地的珍馐。他蜷在软垫上，尾巴悠闲地扫着地面，面前的盘子里，一颗裹着金色糖浆的星球果实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维斯，这颗‘星露果’的甜度刚好，”比鲁斯用爪子轻轻戳了戳果实，“比上次那美克星送来的好。”
维斯优雅地切着一块星云奶酪：“是布尔玛小姐托人送来的，她说这是用地球的蜂蜜和那美克星的露水培育的。”
比鲁斯的耳朵动了动：“那个发明了‘草莓圣代’的女人？”
“是的，”维斯微笑着，“她还说，悟空先生最近在研究新的食谱，想做一道‘超蓝火焰烤肉’请您品尝。”
比鲁斯挑眉：“哦？那蠢货也懂烹饪？”话虽如此，他却把星露果一口吞下，尾巴扫得更欢了。
正说着，空间突然泛起涟漪，悟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比鲁斯大人！我做了新的仙豆点心，要不要尝尝？”
下一秒，悟空抱着个点心盒跌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贝吉塔。“你这家伙，能不能别随便闯进破坏神的星球！”贝吉塔皱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餐桌上的食物。
比鲁斯没理会他们的争执，爪子已经伸向点心盒。盒子里的仙豆被裹上了巧克力，还撒着彩色的糖粒。他尝了一颗，眼睛瞬间亮了：“嗯，比维斯做的甜一点，不错。”
悟空立刻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对了，悟饭说他培育出一种会发光的蔬菜，做成沙拉肯定好看，下次带给你……”
“先说好，”比鲁斯打断他，舔了舔爪子，“要是不好吃，我就把你家的菜园子毁掉。”
贝吉塔冷哼：“无聊。”却在比鲁斯递过一块星云奶酪时，默默地接了过来。
维斯在一旁沏着茶，看着他们斗嘴。阳光透过星球的大气层，在餐桌上投下斑斓的光斑，比鲁斯的尾巴偶尔会轻轻扫过悟空的手臂，像在默许他的吵闹。
午后的小憩被一阵急促的能量波动打断。比鲁斯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冽：“第七宇宙的边缘，有颗星球在滥用许愿的力量。”
他起身时，周身的气压瞬间变得沉重。悟空和贝吉塔立刻摆出战斗姿态，却被比鲁斯抬手制止：“这种小事，不需要你们插手。”
话音未落，他已经消失在原地。维斯端着茶杯，轻声对悟空说：“放心吧，破坏也需要分寸。”
片刻后，比鲁斯回来了，爪子上还沾着点星尘。“解决了。”他坐回餐桌旁，仿佛只是去隔壁星球散步，“对了，刚才说到的‘超蓝火焰烤肉’，什么时候能吃到？”
悟空眼睛一亮：“现在就可以去地球做！我让琪琪准备材料！”
比鲁斯看了眼窗外的星空，尾巴卷了卷：“也好，顺便去尝尝布尔玛说的‘彩虹冰淇淋’。”
贝吉塔皱眉：“我可没答应……”却在比鲁斯投来视线时，悻悻地闭了嘴。
前往地球的路上，比鲁斯靠在飞船的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星系。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悟空时，那个金发的赛亚人傻乎乎地冲他喊“来打架吧”，想起两人为了争夺一块布丁打得毁了半颗星球，又想起悟空笑着说“比鲁斯大人其实是个好人”。
飞船降落在西都的院子里时，琪琪和布尔玛已经摆好了餐桌。悟空兴冲冲地拉着比鲁斯去看他的烤肉架，贝吉塔被布尔玛拽着讨论新的能量炉，孩子们围着维斯叽叽喳喳地问宇宙的事。
比鲁斯咬了一口刚烤好的肉，火焰的香气混着肉汁在舌尖炸开，比他吃过的任何珍馐都要美味。他看了眼忙前忙后的悟空，又看了眼远处拌嘴的贝吉塔和布尔玛，突然觉得，偶尔放下破坏的职责，尝尝这样的“人间烟火”，也不算坏事。
夕阳西下时，比鲁斯打着饱嗝，尾巴舒服地卷成一团。“维斯，”他懒洋洋地说，“下次来，让悟空做‘十倍辣仙豆火锅’。”
维斯笑着点头：“我会转告他的。”
飞船缓缓升空，比鲁斯回头看向那颗蓝色的星球，上面的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糖粒。他打了个哈欠，蜷起身子准备小憩——梦里，或许又会见到那个金色头发的赛亚人，这次，他们大概是在争夺一块刚出炉的草莓蛋糕吧。
破坏与守护，本就是平衡的两面。就像此刻飞船留下的光轨，一边连着宇宙的浩瀚，一边系着地球的温暖，在寂静的星空中，划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弧线。
维斯正用银质小勺搅拌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泡沫在表面轻轻旋转，散发出星云花蜜特有的香气。比鲁斯趴在软垫上，尾巴不耐烦地敲着地面：“还没好吗？”
“再等三十秒，”维斯微笑着，指尖在杯口轻轻一点，液体瞬间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泽，“破坏神的下午茶，需要精确到秒哦。”
比鲁斯哼了一声，视线却黏在杯子上。他知道，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天使，调饮品的本事和他的实力一样深不可测——上次只是抱怨“星尘咖啡太苦”，第二天维斯就从第六宇宙带回来一种会自己变甜的浆果。
飞船降落在地球时，布尔玛正举着新做的侦测器欢呼：“终于能测出维斯先生的战斗力了！”
维斯眨了眨眼，任由侦测器对准自己。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滑稽的“0”上。“看来还有进步空间呢，布尔玛小姐。”他笑着说，指尖悄悄动了动——侦测器的线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悄打了个结。
悟空抱着一大筐仙豆跑过来：“维斯，教我做那个‘云朵舒芙蕾’嘛！”
“可以啊，”维斯接过仙豆，“不过得先让比鲁斯大人吃完他的‘陨石曲奇’。”他看向旁边正试图偷拿曲奇的比鲁斯，尾巴僵在半空，像根被冻住的猫尾。
野餐时，维斯坐在铺着银河绸缎的餐布旁，慢悠悠地切着一块月光奶酪。比鲁斯狼吞虎咽地吃着曲奇，碎屑掉得满身都是。维斯抽出丝帕，自然而然地帮他擦了擦嘴角，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
“喂，别碰我！”比鲁斯拍开他的手，耳朵却悄悄红了。
悟饭笑着对维斯说：“您总是这么照顾比鲁斯大人。”
“这是我的职责呀，”维斯眨眨眼，压低声音，“不过偶尔也能看到有趣的表情，不是吗？”他看向比鲁斯气鼓鼓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突然，远处传来小芳的哭声。维斯瞬间出现在她身边——小姑娘被一只蝴蝶吓得摔在草地上，膝盖擦破了皮。他抬手轻轻拂过伤口，粉色的光芒闪过，擦伤立刻消失了。“看，蝴蝶在跟你说对不起呢。”他指着停在指尖的蝴蝶，柔声说。
小芳破涕为笑，伸手去够蝴蝶。维斯趁机转身，对着追过来的比鲁斯眨了眨眼：“破坏神大人，您刚才的速度，比蝴蝶慢了零点三秒哦。”
比鲁斯的脸瞬间涨红，转身就走：“谁、谁跟蝴蝶比速度！”
夕阳把天空染成蜂蜜色时，维斯帮琪琪收拾着餐具。琪琪看着他轻巧地将一大堆盘子叠成塔，忍不住问：“维斯先生，您到底活了多久呀？”
“记不清了呢，”维斯笑着说，“不过看着你们这样一代一代幸福下去，时间好像也没那么漫长。”他抬头看向天空，比鲁斯正蹲在云朵上，假装看风景，尾巴却在偷偷够旁边的彩虹糖。
回程的飞船上，比鲁斯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曲奇屑。维斯帮他盖上毯子，指尖划过飞船的操控台——刚才比鲁斯偷偷把一块最大的曲奇藏进了他的口袋，包装纸上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望着窗外流转的星河，轻轻笑了。作为天使，他见过太多宇宙的生灭，看过太多神明的更迭，却独独喜欢第七宇宙这份吵吵闹闹的温暖。或许戏弄比鲁斯的乐趣，并不亚于守护平衡的职责——毕竟，能让那位脾气暴躁的破坏神心甘情愿放下爪子，乖乖等一杯下午茶的地方，全宇宙也只有这里了。
飞船穿过星云时，维斯调了杯新的饮品，放在比鲁斯手边。杯壁上的水珠折射出微光，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他知道，等比鲁斯醒来，又会抱怨“太甜了”，却会一口喝光，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地球？”
而他会笑着回答：“只要您想，随时都可以呀，比鲁斯大人。”
毕竟，守护这份平衡，守护这些琐碎的快乐，本就是天使最温柔的职责。
废弃的仓库里，生锈的铁架在风里吱呀作响。皮拉夫站在一张破地图前，戴着他那顶标志性的圆顶帽，手里挥舞着一根指挥棒：“根据最新情报，最后一颗龙珠就在西都的博物馆里！”
阿修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瓮声瓮气地说：“老大，上次去抢龙珠，被那个金发小子（指特兰克斯）用能量波炸飞了飞艇……”
“那是意外！”皮拉夫跳起来，指挥棒差点戳到阿修的鼻子，“这次我们有秘密武器！”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机器，上面闪着红光，“这是我从弗利萨军的废弃基地捡来的‘能量干扰器’，能让那些超级赛亚人的气暂时失效！”
小舞抱着胳膊，紫色的双马尾晃了晃：“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上次被18号小姐追着打，我的新裙子都划破了。”
“妇人之仁！”皮拉夫跺了跺脚，“想想看，只要集齐龙珠，我们就能让神龙实现愿望，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我当国王，阿修当美食大臣，小舞当……当宫廷总管！”
阿修的眼睛立刻亮了：“有吃不完的烤肉吗？”
“当然！”
小舞叹了口气，却从背包里掏出三个面罩：“至少把这个戴上，别被认出来。”
深夜的西都博物馆静悄悄的，只有保安机器人的巡逻声。皮拉夫戴着面罩，像只偷油的老鼠，踮着脚溜到展柜前——玻璃罩里，一颗橙色的龙珠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看我的！”他掏出干扰器按下按钮，机器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保安机器人突然停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厉害啊老大！”阿修小声欢呼。
小舞刚要打开展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三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弗利萨军制服的瘦高男人靠在墙上，嘴角挂着冷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几个小鬼，真是意外的收获。”
皮拉夫吓得指挥棒都掉了：“你、你是谁？”
“奉命回收龙珠的，”男人掏出个侦测器，“不过既然遇到你们，正好省点事——把龙珠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加入弗利萨大人的军队，怎么样？”
阿修立刻摇头：“我们才不要当手下！我们要当国王！”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抬手放出一道能量波，皮拉夫赶紧拉着阿修和小舞躲开，展柜被轰得粉碎。
“快跑！”小舞拽着两人往后门冲。干扰器在刚才的混乱中掉在了地上，保安机器人重新启动，发出刺耳的警报。
三人慌不择路地冲进一条小巷，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皮拉夫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备用胶囊——那是他偷偷改装的小型飞艇。“砰”的一声，飞艇展开，却歪歪扭扭地晃了晃，差点撞在墙上。
“快上来！”阿修把小舞推上飞艇，自己也爬了上去。皮拉夫刚要启动，男人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能量波闪着危险的红光。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身影突然闪过，能量波被硬生生挡了下来。特兰克斯落在他们面前，挑了挑眉：“又是你们三个？”
皮拉夫吓得缩成一团，却听到特兰克斯对那个男人说：“弗利萨的余孽，还敢来地球捣乱？”
两人瞬间打了起来，气浪把小巷的垃圾桶都掀飞了。小舞拉了拉皮拉夫的衣角：“老大，趁现在快跑！”
飞艇摇摇晃晃地飞上天，皮拉夫回头看了一眼——特兰克斯已经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正抬头往天上看，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可恶……又失败了！”皮拉夫瘫在座位上，帽子都歪了。
阿修从口袋里掏出半块面包：“至少没被抓住，还捡到这个。”他递过来的，居然是那颗滚落在飞艇里的龙珠。
小舞和皮拉夫同时瞪大了眼睛。
飞艇降落在废弃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三人围着那颗龙珠，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皮拉夫先开口：“其实……当国王好像也挺累的。”
“是啊，”小舞戳了戳龙珠，“每天要处理好多事，哪有时间逛街吃甜点。”
阿修啃着面包：“而且总被人追，一点都不好玩。”
突然，龙珠发出一阵微光，映出他们的脸。皮拉夫挠了挠头，把龙珠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要不……把它交给悟空他们？”
“啊？”阿修和小舞都愣住了。
“你想啊，”皮拉夫的眼睛亮了，“要是弗利萨军拿到龙珠，地球就完了！到时候我们连抢龙珠的地方都没有了！”
小舞突然笑了：“老大难得聪明一次。”
三人偷偷把龙珠送到了布尔玛的公司，附了张纸条：“弗利萨余孽出没，小心！——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皮拉夫踢着小石子，突然说：“等这件事过去，我们去抢……去买个最大的蛋糕庆祝吧！”
“好耶！”阿修欢呼起来。
小舞看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同伴，阳光照在她的双马尾上，泛着温暖的光。或许他们永远成不了征服世界的大反派，永远会被悟空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至少此刻，手里没有龙珠的重量，心里却轻松得像能飞起来。
仓库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里面还放着那张破地图和生锈的指挥棒。但这一次，皮拉夫、阿修和小舞都没有回头——毕竟，比起征服世界，保住这个能让他们继续“作恶”的地球，好像更重要一点。
全王的宫殿里，漂浮的立方体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零食。两个全王并排坐在软垫上，腿还够不着地面，晃悠着脚丫，手里各拿着一个星球形状的棒棒糖。
“第7宇宙的草莓大福果然最好吃！”左边的全王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右边的全王立刻点头附和：“嗯！比第11宇宙的岩石饼干好吃一百倍！”
大神官站在旁边，微笑着递上纸巾：“全王大人，悟空先生他们说，想请您去地球看新的烟花表演。”
“烟花？”两个全王对视一眼，眼睛瞬间亮了。上次在宇宙武道大会上看到的地球烟花，他们到现在还记着呢。
地球的夜空像一块缀满星星的黑丝绒。悟空和贝吉塔站在山顶，身后跟着悟饭一家和布尔玛他们。看到全王的飞船降落在面前，悟空立刻挥手：“全王大人！烟花马上就开始啦！”
全王们被小芳拉着坐在铺好的地毯上，面前摆满了地球的零食。比迪丽递过去一个，粉色的糖丝缠成了云朵的形状：“全王大人，尝尝这个。”
两个全王小心翼翼地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甜甜的！像云朵一样！”
烟花在这时升空，“嘭”的一声炸开，变成五颜六色的花朵，映亮了每个人的脸。全王们看得拍手欢呼，连大神官都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意。
“比毁灭星球好玩！”左边的全王小声说。
“嗯！”右边的全王用力点头，手里的都差点掉在地上。
烟花表演结束后，全王们不肯立刻回去，拉着悟空要比赛“谁能把石头扔得更远”。悟空笑着答应，却故意每次都扔得比全王们近一点。看着全王们得意的笑脸，贝吉塔在旁边冷哼“幼稚”，嘴角却悄悄往上扬。
临走时，小芳把一个画着烟花的钥匙扣送给全王：“这个送给你！”
全王们宝贝地把钥匙扣挂在衣服上，对大神官说：“下次还要来！”
飞船升上天空时，全王们趴在窗户上，看着地球越来越小，像一颗蓝色的玻璃球。左边的全王突然说：“以后不毁灭宇宙了好不好？”
右边的全王点头：“嗯！这里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毁灭了就没有了。”
大神官在驾驶座上听到了，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些看似强大到能轻易毁灭一切的神，内心其实像孩子一样纯粹——他们只是需要有人告诉他们，创造比毁灭更有趣，温暖比冰冷更让人留恋。
回到全王宫殿，两个全王把钥匙扣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摆着悟空送的仙豆和布尔玛做的巧克力。他们趴在立方体上，看着窗外流转的星河，突然觉得，12个宇宙这样安安静静地存在着，好像也很不错。
“明天让第7宇宙的人送点草莓大福来吧。”左边的全王说。
“还要！”右边的全王补充道。
大神官笑着应下，转身准备去安排。宫殿里的灯光温柔地洒在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映着他们满足的笑脸。原来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毁灭的能力，而是懂得珍惜的心意——就像此刻，全王们心里惦记的不是如何征服宇宙，而是明天的草莓大福，会不会比今天的更甜一点。
地狱的岩浆池里，弗利萨闭着眼，金色的尾巴在滚烫的岩浆中轻轻摆动。被特兰克斯斩成碎片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但更多的，是被孙悟空超越的、深入骨髓的屈辱。
“大王！”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池边传来，是弗利萨军的残党，手里捧着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装置，“我们找到了能让您复活的‘龙珠’碎片！”
弗利萨缓缓睁开眼，猩红的瞳孔里映出装置的光芒：“哼，一群废物，总算有点用处。”
复活的光芒闪过，弗利萨站在曾经的旗舰残骸前，身体比过去更加修长，皮肤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是他在地狱里无数次模拟战斗后，进化出的第五形态——力量不再依赖蛮力，而是像淬毒的利刃，精准而致命。
“去地球。”他对身后的残党说，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次，我要让孙悟空和他珍视的一切，都化为宇宙尘埃。”
飞船降落在西都郊外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血色。弗利萨漫步在废墟之上，金色的尾巴扫过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悟空的气就在不远处，带着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的温和。
“卡卡罗特，”弗利萨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出来受死。”
悟空的身影瞬间出现，身后跟着贝吉塔和悟饭。看到弗利萨的新形态，悟空皱起眉：“弗利萨，你还没死心吗？”
“死心？”弗利萨笑了，猩红的瞳孔里满是嘲讽，“在地狱里，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把你撕成碎片。”他的气突然暴涨，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光线都仿佛被扭曲。
贝吉塔变身超蓝，挡在悟空身前：“这次让我来。”
“谁来都一样。”弗利萨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贝吉塔身后，尾巴带着破空声抽去。贝吉塔及时转身格挡，却被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发麻。
“不错的力量。”弗利萨舔了舔嘴唇，“但还不够。”
悟空也变身超蓝，和贝吉塔并肩而立。两道蓝色的气焰交织在一起，与弗利萨的黑色气浪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悟饭站在后方，凝聚着体内的气，随时准备支援。
战斗的余波将大地撕裂，碎石在半空中就被震成粉末。弗利萨的动作比过去快了数倍，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悟空和贝吉塔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却依旧占不到上风。
“放弃吧，”弗利萨狞笑着，“你们永远无法超越我！”他猛地提升力量，黑色的气浪瞬间吞噬了蓝色气焰，将悟空和贝吉塔狠狠砸向地面。
就在这时，悟饭的气突然爆发，金色的光芒中带着沉稳的力量。他没有变身超赛，却靠着对气的精准掌控，硬生生挡下了弗利萨的攻击。“爸爸说过，力量不是为了杀戮。”
弗利萨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迂腐！力量就是用来征服和毁灭的！”
“那你为什么复活后，没有立刻毁掉地球？”悟空从地上爬起来，蓝色的气焰重新燃起，“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比我强，不是吗？”
弗利萨的动作僵住了。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动摇——他确实可以轻易毁掉地球，但他没有。在地狱里支撑他的，除了仇恨，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想和悟空再分胜负的执念。
“闭嘴！”弗利萨怒吼着冲上去，却在接近悟空的瞬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气浪击中。是全王的飞船出现在半空，大神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破坏神比鲁斯说，你打扰了地球的安宁。”大神官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弗利萨看着飞船上全王那双纯真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的力量再强，也无法对抗全王的意志。
“我还会回来的。”弗利萨最后看了悟空一眼，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他没有回弗利萨军的残党那里，而是驾驶着一艘小型飞船，漫无目的地驶向宇宙深处。
飞船的舷窗外，是浩瀚的星河。弗利萨靠在座椅上，猩红的瞳孔里第一次没有了杀意，只有一片茫然。他想起悟空刚才的话，想起贝吉塔的怒吼，想起悟饭平静的眼神。
或许，他追求的从来不是毁灭，而是一个能让他全力以赴的对手，一场真正公平的战斗。
飞船在一颗荒芜的星球上降落。弗利萨走到悬崖边，看着远处的双星缓缓升起，金色的尾巴垂在身侧，不再带有攻击性。他不知道自己下次会以什么姿态出现，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战胜悟空。
但至少此刻，他可以暂时放下仇恨，感受一下这颗星球的风——带着沙砾的粗糙，却比地狱的岩浆，多了一丝真实的、属于活着的温度。
废弃的宇宙空间站里，红色的警报灯在天花板上旋转，映着索尔贝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他盯着全息屏幕上闪烁的光点，指尖在控制台上飞快跳跃：“最后一颗龙珠的信号就在地球的东海岸，通知下去，准备第三波突袭。”
站在旁边的塔格玛（弗利萨军的战士）瓮声瓮气地说：“首领，前两波小队都被那个叫孙悟空的赛亚人打垮了……”
“蠢货！”索尔贝猛地转过身，拐杖重重地敲在金属地板上，“我们的目标不是打赢，是拖延时间！只要拿到龙珠，复活大王，整个宇宙都会是我们的！”他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矮小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飞船降落在地球东海岸的密林里时，索尔贝裹紧了黑色的斗篷。他看着手下们扛着特制的捕捉网和能量干扰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都是他从弗利萨军的旧仓库里翻出来的“遗产”，足够让那些地球战士忙上一阵了。
“记住，看到龙珠立刻启动传送装置，别跟他们纠缠。”索尔贝最后叮嘱了一句，躲进了预先挖好的掩体里。
没过多久，密林里就传来了爆炸声。是悟饭和比克赶来了，绿色的能量波和金色的气焰交织在一起，将弗利萨军的杂兵打得落花流水。索尔贝在掩体里看得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攥着传送器的按钮。
“就是现在！”他看到一个杂兵趁乱抓起了地上的龙珠，立刻按下按钮。龙珠被一道红光包裹，瞬间传送到了空间站的保险库。索尔贝刚想撤退，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气浪掀飞了掩体——贝吉塔悬浮在半空，金色的气焰像火焰一样烧得旺盛。
“弗利萨的走狗，居然还敢来地球。”贝吉塔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杀意。
索尔贝吓得蜷缩在地上，却突然从斗篷里掏出个金属球，往地上一扔：“尝尝这个！”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里面掺杂着能暂时麻痹感官的毒气。
“卑鄙！”贝吉塔屏住呼吸，挥散烟雾时，索尔贝已经钻进了逃生舱，飞船像泥鳅一样滑向太空。
回到空间站，索尔贝立刻冲向保险库。七颗龙珠悬浮在能量罩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颤抖着举起双手，声音因激动而变调：“伟大的神龙啊，快实现我的愿望——让弗利萨大王复活吧！”
金色的神龙在空间站外盘旋而起，巨大的眼睛俯视着这个矮小的男人：“说出你的愿望。”
“复活弗利萨！立刻！”
神龙的眼睛闪过一道红光，保险库中央突然出现一团金色的光芒，弗利萨的身影在光芒中缓缓凝聚。索尔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您终于回来了！”
弗利萨睁开猩红的眼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索尔贝，又看了看周围的空间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还有点用处。”
索尔贝欣喜若狂，正想细数自己的功劳，却看到弗利萨的尾巴突然抬起，带着破空声抽向控制台——空间站的自毁程序被启动了，红色的倒计时在屏幕上跳动。
“大、大王？”索尔贝一脸茫然。
“你的任务完成了。”弗利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需要废物来指手画脚。”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冲出空间站，完全没理会身后索尔贝的尖叫。
爆炸的火光在宇宙中绽放时，索尔贝被气浪掀出了逃生舱，漂浮在冰冷的真空里。他看着弗利萨消失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悔悟——他以为自己是在复兴军团，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是弗利萨棋盘上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远处传来飞船引擎的轰鸣，是悟空和贝吉塔追了上来。索尔贝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被一道温和的气浪包裹住——是悟饭将他拉进了飞船。
“爸爸，他是弗利萨军的首领……”悟饭看着悟空。
悟空挠挠头：“先带回地球吧，交给布尔玛他们处理。”
飞船里，索尔贝缩在角落，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爆炸残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悲凉。他穷尽一生算计，以为能靠着复活弗利萨重现辉煌，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性命都要靠敌人来拯救。
地球的监狱里，索尔贝坐在狭小的牢房里，看着铁窗外的天空。看守送来的盒饭里有一颗红色的番茄，他拿起番茄，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弗利萨军的训练营里，偷偷藏起来的那颗野果——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追逐那虚无的权力。如果能像普通人一样，在某个星球上种种田，晒晒太阳，或许会活得更久一点。
铁窗的栏杆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他纠缠一生的、名为“野心”的锁链。而现在，锁链断了，他终于可以停下来，看看这从未认真打量过的、属于活着的风景。
飞船的金属地板被塔格玛的军靴踩得咚咚作响。他跟在索尔贝身后，厚重的战斗服下，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探测器显示，前方五十公里处，有三道足以撕裂战舰的气正在靠近。
“首领，孙悟空他们来了。”塔格玛的声音低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能量刀上。他不在乎索尔贝的复兴计划，也懒得管弗利萨是否会复活，他只知道，拿人钱财，就得护住雇主的命。
索尔贝回头，拐杖在地上敲出急促的响：“启动‘暗影屏障’，我们绕去东边的峡谷，那里有备用传送器。”
塔格玛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下控制台的按钮。飞船外层瞬间覆盖上一层能吸收雷达波的黑雾，引擎的轰鸣也压低了八度。他盯着舷窗外——金色的气焰正在逼近，像两颗会移动的恒星。
“砰！”飞船突然剧烈震动，悟空的拳头砸在了护盾上，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塔格玛猛地拉开驾驶舱的门：“你先走，我殿后。”
索尔贝愣了一下：“你疯了？他们可是超级赛亚人！”
塔格玛扯下头盔，露出线条冷硬的脸：“任务还没完成。”他抓起挂在脖子上的狗牌——那是他在弗利萨军训练营时，唯一活下来的证明，“三分钟，足够你到峡谷了。”
能量刀出鞘的瞬间，塔格玛已经冲出飞船。他没有变身，也没有放狠话，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迎向悟空的拳头。拳风相撞的刹那，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刻意收了力——这个赛亚人，居然在手下留情。
“别放水。”塔格玛低吼，能量刀划出一道冷光，直逼悟空咽喉。他知道自己赢不了，但输也要输得像个战士，而不是逃兵。
悟空挑眉，终于认真起来。金色的气焰暴涨，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塔格玛靠着多年的战场直觉勉强躲闪，手臂还是被气浪扫中，烫出一道焦痕。他咬着牙，反手将能量刀掷向追来的贝吉塔，趁着对方格挡的瞬间，转身冲向索尔贝逃走的方向。
“想跑？”贝吉塔的声音带着嘲讽，气弹擦着他的耳畔飞过，炸毁了身后的巨石。
塔格玛踉跄了一下，却没回头。探测器显示，索尔贝已经到达峡谷，传送器的指示灯正在闪烁。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来的两人，张开双臂——战斗服的夹层里，藏着三枚微型炸弹。
“你们过不去。”他按下引爆器，却没听到预期的轰鸣。低头一看，炸弹的引线不知何时被一股柔和的气切断了——是悟饭，正站在不远处，眼镜后的眼睛平静无波。
“没必要拼命。”悟饭说。
塔格玛的拳头攥得发白。他想起训练营里，教官说“弗利萨军的战士，要么胜利，要么死”；想起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看着战友被行星怪物撕碎，自己却只能握紧刀柄发抖；想起索尔贝找到他时，递过来的那袋能让肌肉瞬间爆发出力量的药剂——代价是折损寿命。
“我们这种人，除了拼命，还能做什么？”他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不属于冷酷的沙哑。
悟空突然笑了：“可以找份正经工作啊。比如……布尔玛的公司最近在招保安，待遇不错。”
塔格玛愣住了。能量刀从手里滑落，在地上弹了几下。远处传来传送器启动的嗡鸣，索尔贝应该已经带着龙珠离开了——他的任务，到底还是失败了。
当他被带回胶囊公司时，布尔玛围着他转了两圈：“战斗服材质不错，改造一下当保安制服挺合适。”她递过来一份合同，“月薪三万，包吃住，干不干？”
塔格玛看着合同上“员工福利”一栏里写着“每周休息两天”，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说过，等他退伍了，就去种一片果树。那时的阳光，好像比弗利萨军基地的探照灯要暖得多。
三个月后，西都的街头，穿着深蓝色保安制服的塔格玛正在巡逻。他的腰板依旧挺直，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上周，他帮隔壁的老奶奶抬了米缸，对方塞给他一袋自己烤的饼干，甜得发腻，却比能量补充剂更让人踏实。
路过游乐场时，他看到索尔贝被两个警察押着走过——据说这家伙复活弗利萨失败，还想偷游乐园的金币车，被小芳一拳头揍晕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索尔贝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塔格玛却只是移开了视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员工证，照片上的自己，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再像一把紧绷的刀，而是像一棵终于能在土里扎根的树。或许他永远成不了英雄，但至少此刻，他走在阳光里，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
银河巡警的小型飞船像一颗银色的流星，擦过地球的大气层，留下一道灼热的轨迹。加克拽了拽制服领口，对着通讯器大喊：“布尔玛！紧急事态！弗利萨军的先遣队已经越过冥王星轨道，预计三小时后抵达地球！”
通讯器那头传来布尔玛敲键盘的噼里啪啦声：“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降落在公司楼顶，我让悟饭他们过去汇合。”
飞船稳稳地停在万能胶囊公司的天台。加克刚跳下来，就看到悟饭和比克走过来。他立刻掏出腰间的光枪，摆出标准的巡警姿势：“根据银河法典第37条，对于非法入侵的武装势力，允许使用武力驱逐！”
悟饭笑着点头：“我们知道了，不过加克，你的枪好像该充电了，指示灯一直在闪。”
加克低头一看，光枪果然发出微弱的红光。他尴尬地把枪别回腰间：“这是新型号，节能模式而已！”
布尔玛踩着悬浮滑板从天台上空飘过：“别管他了，弗利萨军这次来了三艘主力舰，我已经让贝吉塔去拦截了。加克，你负责东边的防御线，那里有个废弃的导弹基地，小心他们躲进去。”
“保证完成任务！”加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启动喷气背包，嗖地一下冲了出去。飞行途中，他打开头盔的全息地图，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这是他在银河巡警学院时的习惯，永远要提前规划三条以上的撤退路线。
东边的导弹基地里，锈迹斑斑的发射架上还挂着旧时代的导弹。加克刚落地，就听到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五个弗利萨军的杂兵正扛着能量炮往基地里搬。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加克喊道，同时按下了手腕上的按钮，三张能量网瞬间展开，将杂兵们牢牢困住。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还是高科技好用，比肉搏省力气多了。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一艘小型登陆舰冲破云层，砸在基地中央。舱门打开，一个拿着巨斧的壮汉走了出来，正是弗利萨军的小队长。
“就凭你这个小不点？”壮汉的巨斧带着风声劈来。
加克灵活地躲开，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个圆滚滚的机器人：“尝尝这个，我的搭档‘巡逻七号’！”机器人立刻展开成战斗形态，激光炮对准了壮汉。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加克靠着灵活的走位和机器人的支援，终于把壮汉打晕过去。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联系布尔玛报捷，就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爆炸声——是悟空和贝吉塔在清理主力舰。
“啧啧，又被抢了风头。”加克撇撇嘴，心里却松了口气。他看着被能量网困住的杂兵，突然想起银河巡警手册上的话：“正义不需要掌声，只需要有人守护。”
傍晚时，战斗终于结束。加克坐在导弹基地的废墟上，看着巡逻七号给自己的光枪充电。悟空抱着一大筐仙豆走过来：“加克，一起去吃烤肉吧！”
“不了，”加克摆摆手，“我得写报告，不然会被上司扣奖金的。”他掏出全息记录仪，对着战场拍了几张照片，“对了，下次弗利萨军再来，记得提前通知我，这次的加班费应该不少。”
悟空笑着点头，转身跑向远处的飞船。加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些赛亚人虽然总是咋咋呼呼，却比那些整天喊着“维护宇宙秩序”的高层靠谱多了。
巡逻七号突然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屏幕上显示有新的任务——第12宇宙有颗星球发生了小行星撞击，需要去救援。
加克站起身，拍了拍战斗服上的灰：“走吧，七号，还有很多星球等着我们呢。”
飞船升空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地球——蓝色的星球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像一颗被精心呵护的宝石。加克的嘴角微微上扬，在全息记录仪上敲下一行字：“地球防御任务完成，居民们很可爱，就是有点太能打了。”
星际航行的途中，巡逻七号播放起布尔玛送的地球流行乐。加克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星河，突然觉得这份工作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能看到这么多不同的风景，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人。
或许他永远成不了像悟空那样的传奇，但作为银河巡警加克，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守护这些星星点点的和平，也挺不错的。毕竟，宇宙的安宁，从来都不是靠一两个人的英雄事迹，而是靠无数个像他这样，在平凡岗位上默默付出的“超级精英”啊。
第6宇宙的漂浮餐桌上，象帕正抱着一颗比他脑袋还大的奶油泡芙，粉色的糖霜沾得满脸都是。“维斯，这颗‘云顶泡芙’的甜度还是差了点，”他含糊不清地说，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桌面，“比第7宇宙那个叫‘草莓圣代’的差远了！”
第6宇宙的天使芭朵斯优雅地递上纸巾：“您上次在格斗试合输了，按约定，今年的地球特产要由第7宇宙的比鲁斯大人挑选呢。”
“胡说！”象帕猛地把泡芙往桌上一放，奶油溅得到处都是，“那是裁判偏心！卡莉芙拉明明先碰到了擂台边缘！”他气鼓鼓地抱起双臂，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呼吸一抖一抖——自从上次输给比鲁斯，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觉得全宇宙的美食都在向他招手，却被那个瘦巴巴的哥哥抢先一步。
突然，空间泛起涟漪，比鲁斯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象帕，布尔玛做了新的‘巧克力陨石蛋糕’，要不要来尝尝？”
象帕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尾巴却依旧绷得笔直：“谁、谁要吃那种廉价点心！”话虽如此，他已经一把抓起桌布擦了擦脸，“不过既然你诚心邀请，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
芭朵斯忍着笑打开传送门：“请吧，我的主人。”
地球的野餐垫上，布尔玛正摆着一长排甜点，从草莓大福到熔岩巧克力，琳琅满目。象帕刚落地，视线就黏在了一块缀着金箔的蛋糕上——那是用第7宇宙特有的“蜜露果”做的，香气甜得能把云朵都熏软。
“哼，也就这样吧。”象帕故作挑剔地拿起叉子，却在第一口蛋糕入口时，眼睛瞪得溜圆——蜜露果的清甜混着巧克力的醇厚，在舌尖炸开，比他吃过的任何星际甜点都要诱人。
比鲁斯蜷在旁边的软垫上，慢悠悠地喝着茶：“怎么样？比你那些甜得发腻的泡芙强吧？”
“才没有！”象帕嘴里塞满蛋糕，含糊地反驳，手却诚实地伸向另一块提拉米苏。卡莉芙拉和开尔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甜点，他居然没像往常一样驱赶，反而把盘子往她们面前推了推：“尝尝也行，别跟我抢就好。”
野餐进行到一半，象帕突然一拍桌子：“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他指着比鲁斯，尾巴竖得像根旗杆，“我们再比一次！就比谁能一口气吃掉最多的仙豆点心！”
比鲁斯挑眉：“奉陪到底。”
两人立刻盘腿坐下，面前堆起小山似的仙豆饼干。悟空和贝吉塔在旁边当裁判，芭朵斯和维斯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都知道，这对孪生兄弟的“比赛”，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多吃点罢了。
最后，象帕以多吃三块的微弱优势“获胜”，他得意地拍着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看到了吧？我才是宇宙第一吃货！”
比鲁斯冷哼一声，却把最后一块蛋糕悄悄推到他面前：“剩下的给你，免得说我欺负你胖。”
“谁胖了！”象帕嘴上怒吼，却飞快地把蛋糕塞进嘴里。
夕阳西下时，象帕打着饱嗝准备回去。布尔玛塞给他一个巨大的食盒：“这里面是新做的‘宇宙曲奇’，用了七个星球的果仁，带回去尝尝。”
象帕的眼睛瞬间亮了，抢过食盒抱在怀里，尾巴欢快地扫着地面：“算你有点眼光！”他回头对比鲁斯扬了扬下巴，“下次我带第6宇宙的‘星尘果冻’来，保证让你认输！”
“拭目以待。”比鲁斯淡淡回应。
传送门关闭的前一秒，芭朵斯看到象帕偷偷把一块曲奇塞进嘴里，脸上的得意劲儿比打赢了格斗试合还足。
回到第6宇宙的星球上，象帕把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抱着肚子躺在床上。芭朵斯端来消食茶：“您今天好像很开心？”
“那是当然，”象帕咂咂嘴，回味着蛋糕的甜味，“下次还要去地球，听说他们有种叫‘火锅’的东西，能把各种食材丢进去煮……”
芭朵斯笑着点头，看着他满足的睡颜——或许这就是破坏神兄弟的相处方式，明明是孪生兄弟，却总爱针锋相对，可谁也离不开谁。就像这宇宙的平衡，有竞争，有吵闹，却在一次次的“较量”里，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温柔。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星球的花香。象帕咂了咂嘴，梦里大概又在和比鲁斯抢蛋糕了，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毕竟，对这对吃货破坏神来说，争夺美食的快乐，可比破坏星球有趣多了——至少，输了还能再吃回来，不是吗？
第6宇宙的漂浮宫殿里，芭朵斯正用银质镊子夹起一颗星尘糖，轻轻放在象帕的甜点盘里。粉色的糖粒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揉碎的银河。
“主人，第7宇宙的维斯刚才发来消息，说布尔玛小姐做了新的‘双星系慕斯’。”她的声音像浸过月光的泉水，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象帕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爪子已经按在了甜点盘边缘：“哼，肯定是想引诱我去认输！”话虽如此，尾巴却不由自主地扫起了圈，把旁边的叉子都扫到了地上。
芭朵斯弯腰捡起叉子，指尖轻轻一旋，叉子上的糖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维斯还说，如果您愿意去地球，他可以让比鲁斯大人少吃两块。”
“这还差不多！”象帕立刻跳下软垫，抓起披风就往传送门走，“我可不是为了慕斯，是怕比鲁斯那家伙偷吃独食！”
芭朵斯笑着跟上，指尖在空气中轻点——刚才掉落的星尘糖，正悄悄悬浮在象帕的披风口袋里。她太了解这位主人了，嘴上的骄傲再硬，也抵不过一块甜点的诱惑。
地球的花园里，布尔玛正举着新做的慕斯向众人炫耀：“左边是第6宇宙的蓝莓酱，右边是第7宇宙的草莓酱，专门给你们两个破坏神做的！”
象帕的眼睛瞬间黏在慕斯上，却故意板着脸：“造型太花哨，一看就中看不中吃。”
“哦？那我只好给比鲁斯大人了。”布尔玛作势要把慕斯递过去。
“等等！”象帕立刻伸手抢过，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两种果酱在舌尖交融，酸甜得恰到好处，比他珍藏的星云蜂蜜还让人着迷。
芭朵斯站在旁边，看着弟弟维斯正给比鲁斯切蛋糕，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她突然觉得，这对总是针锋相对的兄弟，其实连喜欢的甜点口味都差不多。
野餐时，卡莉芙拉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象帕的披风上，吓得缩成一团。芭朵斯刚想开口解围，却见象帕皱了皱眉，最终只是哼了一声：“下次小心点，这披风可是用彗星丝做的，很难洗。”
她知道，这位看似暴躁的破坏神，其实早就被第7宇宙的烟火气磨软了心。就像上次格斗试合结束后，他嘴上抱怨“地球人太吵”，却偷偷让她把卡莉芙拉掉落的发带收了起来，说“免得那丫头哭鼻子”。
回程的传送门前，象帕怀里抱着布尔玛塞的点心盒，尾巴翘得老高：“告诉比鲁斯，下次我带第6宇宙的‘极光冰淇淋’来，保证让他甘拜下风！”
芭朵斯笑着点头，目送他走进传送门。转身时，她看到维斯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块没吃完的曲奇：“姐姐，要尝尝吗？地球的黄油做的。”
芭朵斯接过曲奇，轻轻咬了一口，黄油的香气在齿间弥漫。她望着远处渐沉的夕阳，突然明白，天使的职责从来不是监督破坏，而是守护这份藏在争吵与甜点里的平衡——就像她和维斯，像象帕和比鲁斯，像第6宇宙与第7宇宙，看似对立，却在彼此的映照里，活得越来越像温暖的模样。
传送门缓缓关闭，带着曲奇的余温。芭朵斯知道，下次再来地球时，象帕肯定又会找借口和比鲁斯“较量”，而她会像今天一样，笑着帮他整理被甜点弄脏的披风，然后在心里悄悄记下：第7宇宙的黄油曲奇，确实比第6宇宙的星尘饼干，多了一丝叫做“人间”的味道。
莫纳卡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站在武道会场的入口处，手心微微出汗。他的战斗服洗得有些发白，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比鲁斯大人说，这次的格斗试合很重要，让他“随便打打就行”，可他连能量波都发不熟练，怎么跟那些会飞的外星人打啊？
“莫纳卡先生，这边请。”工作人员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赶紧跟上，包裹里的点心盒子硌得胳膊有点酸——那是他特意给比鲁斯大人带的“陨石煎饼”，用家乡特产的火山灰面粉做的，据说很合破坏神的胃口。
休息室里，悟空正对着镜子活动筋骨，看到莫纳卡进来，立刻笑着打招呼：“莫纳卡！你终于来了！比鲁斯大人说你超厉害的，等下一定要跟我切磋切磋！”
莫纳卡吓得差点把包裹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太会打架……”
“别谦虚啦！”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比鲁斯大人从不骗人的！”
莫纳卡缩在角落，看着贝吉塔在旁边练功，气浪把墙壁都震出了裂纹。他悄悄打开包裹，咬了一口煎饼——面粉的粗糙感让他稍微冷静了点。他想起家乡的麦田，想起母亲说“力气大不一定是强者，能让人安心才是”，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也不是全无用处。
轮到他上场时，对手是第6宇宙的一个壮汉，肌肉结实得像铁块。莫纳卡站在擂台中央，腿肚子都在打转。壮汉狞笑着冲过来，拳头带着能砸碎岩石的风。
就在这时，莫纳卡怀里的煎饼掉了出来，滚到壮汉脚边。壮汉愣了一下，低头去看的瞬间，莫纳卡下意识地伸手去捡——没想到正好撞在壮汉的膝盖上，壮汉疼得嗷嗷叫，居然自己摔下了擂台。
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鲁斯坐在评委席上，摸着胡子得意地笑：“看吧，我就说他很厉害！”
莫纳卡站在擂台上，手里还捏着半块煎饼，脸颊通红。他这才明白，比鲁斯大人说的“强大”，或许不是指战斗力——就像他家乡的老村长，明明连锄头都挥不动，却能让全村人都觉得踏实。
格斗试合结束后，悟空缠着莫纳卡要签名，贝吉塔虽然嘴硬，却多看了他两眼。莫纳卡把剩下的煎饼分给大家，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为第7宇宙出了份力。
离开地球时，比鲁斯拍着他的肩膀：“干得不错，下次还来。”
莫纳卡点点头，怀里揣着悟空送的仙豆，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悟空那样的战士，但能靠着一块煎饼“赢”得比赛，能让比鲁斯大人露出笑脸，好像也挺了不起的。
飞船降落在家乡的麦田里，夕阳把麦穗染成金色。莫纳卡从包裹里掏出比鲁斯回赠的“星尘糖浆”，准备明天做新的煎饼。风吹过麦田，沙沙的声响像极了武道会场的掌声。
他突然觉得，“伟大的呠嗒”或许不是指多强的力量，而是那份藏在笨拙里的、能让人安心的温柔。就像此刻，他站在熟悉的麦田里，手里握着糖浆，心里想着下一次去地球该带什么点心——这样的日子，比当宇宙最强战士，要幸福得多。
武道会场的阴影里，希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黑色的风衣下摆随着气流轻轻晃动。探测器显示，前方擂台中央，第7宇宙的悟空正散发着足以撕裂空气的气，金色的气焰像燃烧的火焰。
“下一场，希特对战孙悟空。”裁判的声音响起。
希特缓缓站直身体，右手轻轻握住腰间的短刀——那不是武器，只是他常年保持的习惯。他走上擂台时，台下的观众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连第6宇宙的象帕都坐直了身体：“可别输给那个赛亚人！”
悟空笑着对他招手：“希特先生，上次没分出胜负，这次可要全力以赴啊！”
希特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战斗开始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消失——“闪时”发动，时间在他面前仿佛放慢了脚步。他出现在悟空身后，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去，却被悟空险险躲开。
“好快！”悟空的眼睛亮了，金色的气焰暴涨，“再来！”
两人在擂台上高速移动，气浪撞在一起，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希特的“闪时”越来越快，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攻向悟空的破绽；而悟空则靠着赛亚人的本能，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拳头也越来越重。
当希特再次发动“闪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时，悟空突然笑了：“我抓到你的节奏了！”他猛地提速，拳头擦着希特的脸颊飞过，带起的气浪掀飞了他额前的碎发。
希特后退半步，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悟空身上越来越盛的气焰，突然觉得，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赛亚人，比他遇到过的任何对手都要棘手。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最后，希特的短刀抵在悟空的咽喉，而悟空的拳头也停在他的胸口。
“我输了。”希特收回短刀，声音依旧平静。他知道，刚才悟空的拳头只要再往前一寸，倒下的就是自己。
悟空笑着收回手：“平手啦！你的‘闪时’真厉害！”
希特没有说话，转身走下擂台。芭朵斯递给他一杯水：“您好像很开心？”
“嗯。”希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力之大会开始前，希特再次来到第7宇宙。布尔玛的飞船上，悟空正缠着他要再比试一次，贝吉塔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却在希特准备拒绝时开口：“别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希特看着眼前这两个吵吵闹闹的赛亚人，突然想起第6宇宙的卡莉芙拉和开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大会进行到白热化时，第11宇宙的吉连展现出压倒性的力量。悟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希特却突然站了出来，短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影，“闪时”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
“你不该插手。”吉连的声音冰冷。
“对手越强，战斗才越有趣。”希特的身影再次消失。
虽然最终没能打败吉连，但希特的攻击为悟空争取了时间。下台时，悟空对他竖起大拇指：“谢了，希特！”
希特只是点点头，却在转身时，轻轻调整了一下短刀的位置——那是刚才为了挡下吉连的攻击，刀身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力之大会结束后，希特站在第6宇宙的星球上，看着远处的双星缓缓升起。芭朵斯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象帕大人说，下次去第7宇宙，让你务必带上他的‘星尘果冻’。”
希特的嘴角动了动：“知道了。”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刀身上的裂痕在星光下泛着微光。
他想起悟空的拳头，想起贝吉塔的怒吼，想起那些为了守护宇宙而拼尽全力的身影。或许，他追求的从来不是胜利，而是能让他全力以赴的战斗，和那些值得他拔刀相助的对手。
风吹过旷野，卷起地上的沙石。希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低语：“下次，不会再输了。”
短刀的寒光划破夜空，像一颗流星，带着对下一次战斗的期待，飞向遥远的星河。
第6宇宙的赛亚人星球上，加贝对着岩壁反复挥拳，拳风卷起的碎石在他脚边堆成小丘。探测器显示，他的力量已经比参加格斗试合时提升了三成，但每次想起贝吉塔那声冰冷的“废物”，他的拳头就攥得更紧。
“加贝，该出发了。”卡莉芙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把玩着手里的能量球，“象帕大人说，第7宇宙的那帮家伙又在搞烤肉派对，不去蹭吃吗？”
加贝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没练完……”
“练什么练，”开尔从旁边探出头，手里举着块能量棒，“贝吉塔先生说不定也在呢，正好让他看看你的进步。”
提到贝吉塔，加贝的耳朵悄悄红了。他确实想再见见那位高傲的赛亚人王子，不是为了挑战，而是想告诉他：“我不再是那个需要靠愤怒才能变身的小鬼了。”
飞船降落在地球的沙滩上时，烤肉的香气已经飘了过来。悟空举着烤肠冲过来：“加贝！快来！贝吉塔正在跟希特比谁烤的肉更好吃呢！”
加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贝吉塔正皱着眉调整烤架的火候，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严肃。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哟，这不是第6宇宙的小不点吗？”贝吉塔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冰冷，却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块空位，“过来，给我递点酱料。”
加贝愣了一下，赶紧跑过去。递酱料时，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贝吉塔的手，吓得猛地缩回——这位王子的手常年练拳，指节上全是厚厚的茧。
“紧张什么，”贝吉塔冷哼，“难道你的训练就这点胆子？”
“才不是！”加贝立刻反驳，体内的气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我现在很强！”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悟空笑着拍手：“哇，加贝也能变身超赛了！”
贝吉塔的嘴角似乎动了动，眼里却闪过一丝赞许：“还算有点进步。”他突然抬手，一道气弹擦着加贝的耳边飞过，击碎了远处的礁石，“但这点力量，还不够资格跟我叫板。”
“我会变得更强的！”加贝握紧拳头，气焰烧得更旺。
那天的烤肉派对，加贝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满脑子都是贝吉塔的话。离开地球时，贝吉塔突然把一个胶囊扔给他：“里面是重力室的设计图，比你们第6宇宙的老旧设备好用十倍。”
加贝接住胶囊，手指都在发抖：“谢、谢谢贝吉塔先生！”
“别得意，”贝吉塔转身走向飞船，“下次见面，要是没进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回到第6宇宙后，加贝把重力室开到最高档，每天练到浑身酸痛才肯停下。卡莉芙拉嘲笑他“被人训了还傻乐”，他却只是挠挠头——他知道，那不是训斥，是赛亚人之间最特别的认可。
力之大会开始前，加贝站在擂台上，看着对面第7宇宙的方向。贝吉塔正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但加贝知道，那位王子一定在等着看他的表现。
战斗中，他对上了第10宇宙的强敌，好几次都差点被打下擂台。危急关头，他想起贝吉塔的话，想起自己说过的“要变强”，体内的气突然暴涨，金色的气焰中竟泛起一丝蓝色。
“这是……”加贝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笨蛋，那是超蓝的雏形！”贝吉塔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难得的急切，“集中精神，别浪费天赋！”
加贝咬紧牙关，靠着这股新力量打败了对手。下台时，他看到贝吉塔背对着他，肩膀却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笑。
大会结束后，第6宇宙侥幸存活下来。加贝站在星球的悬崖边，望着第7宇宙的方向。手里的重力室设计图被他摸得发皱，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贝吉塔的温度。
“我会追上你的，贝吉塔先生。”他对着星空轻声说，金色的气焰在身后炸开，像一颗倔强的星星。
远处，卡莉芙拉和开尔正喊他去吃烤肉。加贝笑了笑，转身跑过去——变强的路还很长，但有这样的同伴，有那位值得追赶的对手，好像再累也没关系。
毕竟，赛亚人的血液里，本就流淌着永不认输的火焰。而他的火焰，才刚刚开始燃烧。
第6宇宙的贸易飞船里，弗罗斯特对着镜子整理着笔挺的西装，银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助手递过来一份名单：“大人，第7宇宙的商业联盟发来邀请，想跟您合作开发新的星球资源。”
弗罗斯特勾起嘴角，露出和弗利萨如出一辙的冷笑：“这些地球人，总算有点眼光。”他拿起桌上的能量探测器——上面显示着第7宇宙几个强者的气，比上次格斗试合时又强了不少。
“要不要带些护卫？”助手小心翼翼地问。上次在格斗试合中，弗罗斯特因为偷偷使用毒针被揭穿，差点被象帕扔进岩浆池，还是靠他圆滑的口才才保住性命。
“不必，”弗罗斯特理了理领带，“这次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他的指尖划过口袋里的胶囊——里面装着新研制的“麻痹喷雾”，比毒针更隐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再惹麻烦。
飞船降落在万能胶囊公司时，布尔玛正举着设计图迎接他：“弗罗斯特先生，这边请，我们的新能源模型可是用了赛亚人的气作为动力源哦。”
弗罗斯特的眼神闪了闪——赛亚人的气？这倒是个有趣的商机。他跟着布尔玛走进实验室，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悟空正在吃仙豆，贝吉塔则皱着眉调试仪器，两人的气都比记忆中更加凝练。
“说起来，”布尔玛突然回头，“你和第7宇宙的弗利萨长得真像，你们该不会是亲戚吧？”
弗罗斯特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只是巧合而已，我可不像那个只会破坏的莽夫。”他说着，不动声色地远离了悟空——这个赛亚人身上的气，让他本能地感到警惕。
合作洽谈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贝吉塔突然开口：“你的飞船用的是弗利萨军的旧引擎改造的吧？噪音太大，效率还低。”
弗罗斯特的脸色沉了沉：“第6宇宙的技术，就不劳王子殿下操心了。”
“哦？那要不要比比？”贝吉塔挑眉，“谁能在一小时内，让这艘破船的速度提升三倍。”
弗罗斯特咬了咬牙——他最恨别人拿他和弗利萨比较，更恨别人质疑他的能力。“比就比！”
两人立刻在公司的测试场忙活起来。贝吉塔靠的是纯粹的力量改造，直接用能量波优化引擎结构；弗罗斯特则发挥商人的精明，用几个星球的稀有金属重新组装了核心部件。
最后，两人改造的飞船同时冲过终点线，速度一模一样。贝吉塔冷哼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弗罗斯特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这种靠智慧和技术的较量，比偷偷摸摸用阴招有趣多了。
晚宴时，悟空举着酒杯走过来：“弗罗斯特，你的改造技术真厉害！下次教我好不好？”
弗罗斯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可以，不过你得用仙豆跟我换。”他发现，抛开成见，这些赛亚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离开地球前，布尔玛送给他一个能量转换器：“这是用悟饭的气压缩的，比你的喷雾好用多了，关键时刻能保命。”
弗罗斯特接过转换器，第一次没有怀疑里面藏着陷阱。他回头看了眼测试场——贝吉塔改造的引擎还在运转，发出平稳的嗡鸣，像在对他发出无声的挑战。
飞船驶入宇宙时，弗罗斯特打开了助手递来的报告——第6宇宙的赛亚人星球想订购一批重力训练设备。他突然想起贝吉塔的重力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告诉他们，我亲自去设计。”
助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老板居然会接这种不赚钱的生意？
弗罗斯特望着舷窗外的星河，银色的皮肤在星光下显得柔和了些。他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弗利萨那样的暴君，但或许可以成为另一种存在——用智慧和力量在宇宙中立足，活得比那个只会靠暴力的家伙更体面。
飞船的广播突然响起，是象帕怒气冲冲的声音：“弗罗斯特！我的星尘果冻怎么还没送到？是不是又被你贪墨了！”
“马上就到！”弗罗斯特笑着回应，操控飞船加速——比起格斗试合的胜负，好像还是哄好这位破坏神更重要。
毕竟，能用生意解决的问题，何必动刀动枪呢？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能量转换器，第一次觉得，和第7宇宙的这帮人打交道，或许是笔不错的投资。
第6宇宙的格斗场里，伯达摩正蹲在地上，用爪子扒拉着一堆彩色的能量块。这些亮晶晶的方块是他的零食，咬起来咔嚓作响，像在嚼碎冰。卡莉芙拉从他身边跑过，差点被他的尾巴绊倒：“喂，大块头，该训练了！”
伯达摩抬起头，嘴里还塞着能量块，含糊不清地说：“再吃三块……就一块。”他的肚子圆滚滚的，像塞了个气球，每走一步，地面都要轻微震动。
希特靠在栏杆上，看着这个总是吃不停的队友，突然开口：“力之大会要是输了，象帕大人会把你扔进减肥舱。”
伯达摩吓得一哆嗦，嘴里的能量块差点吞错地方。他赶紧爬起来，挥舞着爪子开始做热身运动——虽然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熊，但每一拳砸在地上，都会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到了地球参加力之大会时，伯达摩站在擂台上，看着对面第7宇宙的选手——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外星人，正紧张地发抖。他突然有点不忍心下手，爪子在半空中停了半天，最后只是轻轻一推，把对方推下了擂台。
“你干嘛手下留情？”下场后，卡莉芙拉皱眉问他。
伯达摩挠了挠头，递过去一块能量块：“他看起来……不好吃。”在他眼里，打架和吃零食一样，得挑合心意的对手。
轮到他对战第4宇宙的巨汉时，伯达摩的眼睛亮了——对方的块头和他差不多，肌肉结实得像岩石。“终于有能打的了！”他兴奋地捶了捶胸口，震得擂台都在晃。
两人拳拳到肉地打了起来，气浪掀飞了周围的防护罩。伯达摩虽然动作慢，但皮糙肉厚，硬生生扛住了对方的连环拳，最后看准机会，一个抱摔把巨汉扔出了擂台。
“好样的，伯达摩！”第6宇宙的观众席上，象帕举着零食欢呼，差点把手里的泡芙掉下去。
伯达摩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他刚想找块能量块补充体力，突然看到第7宇宙的悟空正对着他竖大拇指：“你的力气好大！下次我们比掰手腕好不好？”
伯达摩用力点头——他最喜欢这种不用动脑子的比赛了。
力之大会进入白热化时，第11宇宙的吉连展现出压倒性的力量。伯达摩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被打下擂台，突然低吼一声，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虽然贪吃又迟钝，却最讨厌别人欺负自己人。
他像颗炮弹一样冲向吉连，用尽全力抱住对方的腿。吉连皱了皱眉，轻轻一甩就把他扔了出去，但这短暂的拖延，给希特争取到了发动“闪时”的机会。
摔在地上时，伯达摩的后背火辣辣地疼，却咧着嘴笑——至少他帮上忙了。
大会结束后，伯达摩躺在第6宇宙的草地上，开尔正往他嘴里塞能量块。象帕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肚子：“下次再这么胖，就把你变成能量块当零食。”
伯达摩赶紧捂住肚子，却听到象帕又说：“不过刚才抱吉连那下还行，算你有点用。”
风吹过草原，带着能量块的甜香。伯达摩打了个饱嗝，看着天上的云朵——有的像，有的像他最爱的熔岩蛋糕。他突然觉得，能吃能打，还有队友和破坏神偶尔的夸奖，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至于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反正下次比赛，他只要记得“先揍扁对手，再吃够零食”，就一定能赢——嗯，大概吧。
力之大会的擂台边缘，沃太·马盖塔的金属脚掌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火花。他低着头，面罩下的传感器闪烁着红光，正在分析第7宇宙选手的战斗数据——悟空的气像燃烧的恒星，贝吉塔的攻击精准如手术刀，而他的数据库里，还存着上次格斗试合被击败的记录。
“下一场，沃太·马盖塔对战天津饭。”裁判的声音刚落，马盖塔的手臂突然变形，弹出三道锋利的金属刃，寒光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天津饭摆出三目状态，沉声说：“请多指教。”
马盖塔没有回应，只是猛地冲了过去。他的速度远超常人想象，金属身躯撞在防护罩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天津饭的四妖拳刚要击中他的胸口，却被一层突然弹出的能量护盾弹开。
“这家伙的防御力变强了！”观众席上，布尔玛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他的金属外壳好像加了那美克星的矿石，硬度提升了三倍！”
马盖塔抓住天津饭后退的间隙，双臂合并成巨锤，带着破空声砸下。天津饭纵身跃起，在空中划出残影，气弹如雨点般落在马盖塔身上，却只留下淡淡的白痕。
“还不够。”马盖塔终于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他的胸口突然打开，露出里面闪烁的核心——那是用第6宇宙最稀有的“星铁”打造的，能吸收周围的能量转化为攻击。
就在他准备释放能量炮时，天津饭突然停了下来：“你的关节在发烫，再打下去会过载的。”
马盖塔的动作顿了顿。传感器显示，他的左臂关节温度已经超过警戒值，这是上次战斗留下的旧伤。
“我不会手下留情。”他冷声说，能量炮却悄悄降低了功率。
最终，天津饭用尽全力打出的“新气功炮”击中了马盖塔的能量核心，让他暂时失去了动力。倒下的瞬间，马盖塔看到天津饭伸手想扶他，却被他避开了。
“我输了。”他说，声音里没有不甘，只有一丝释然。
力之大会结束后，第6宇宙侥幸存活。马盖塔被希特带回了母星，那里的工匠正在为他更换新的关节。卡莉芙拉抱着一堆能量块来看他：“喂，大块头，下次我们去第7宇宙，让悟空陪你练练就好了。”
马盖塔的传感器闪烁了两下，像是在笑。他看着窗外正在锻造的新金属，突然觉得，输赢或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每次战斗后，都能变得更强，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新的关节安装好那天，马盖塔试着挥了挥手臂，没有了过去的卡顿。他走到锻造炉前，看着里面融化的星铁，突然明白：所谓强大，不是永不倒下，而是每次倒下后，都能重新站起来。
远处，象帕的怒吼声传来，大概又在为没吃到地球的蛋糕发脾气。马盖塔的金属脚掌在地面上敲了敲，转身走向飞船——他想去第7宇宙看看，不是为了再战，而是想告诉天津饭：“我的关节修好了，下次，我们可以好好比一场。”
飞船的引擎启动，带着金属的轰鸣冲向星空。马盖塔望着窗外掠过的星球，核心里的能量平稳地跳动着，像一颗不再冰冷的、属于战士的心脏。
属于他的战斗，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不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有了想要守护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