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都市 > 云鬓添香 > 第 36 章

云鬓添香 第 36 章

作者:狂上加狂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4-27 20:12:47 来源:笔趣阁顶点

biqugedingdian,最快更新云鬓添香 !

第 36 章

苏落云却不管父亲的泄气话, 只细细问了父亲倒卖御供的流程,略想了想道:“按照道理, 榷易院的御供库存就算剩下过期, 也不可倒卖,而是直接销毁……”

她又想了想,笃定道:“我曾听陆灵秀说过, 她祖父那会, 赶上饥荒天灾,榷易院派人去祖宫内请旨, 然后让她的祖父找寻门路, 将本该销毁的御供锦缎售卖, 然后直接拨银子入户部, 算作天子施爱众生。现在山西闹着灾荒, 北地也是战乱不断, 父亲不妨将银子吐出来,再说服院使去向陛下请命,只要得了陛下的旨意, 这批御供就可算作奉旨售卖。到时候, 你拿银子走账, 充到户部里去, 这件事儿也算是落地了。”

苏鸿蒙听得都要笑了, 瞪眼低声道:“我才拿多少银子?那大头都被院使,和其他的库使分了, 甚至还有一部分给了内侍监的公公。我愿意吐出到嘴的肉, 他们愿意吗?”

说着, 苏鸿蒙又在地上绕走了几圈,拍着手道:“难道你还要我跑到诸位上司的府宅, 说我的夫人和女儿都疯了,宅院内斗得要将榷易院的天给捅漏了不成?我现在连夫人要挟我的话都不敢露,只怕上面的人连我一起咔嚓了!你呀,也是太天真了!”

落云却语调不变道:“我没说要大人们拿钱,我的意思是父亲你拿出钱来,将所有的窟窿全都填平。”

苏鸿蒙听到这,不由得蹦了起来,压着嗓门嚷道:“你疯啦!你知道这一笔究竟是多少银子吗?我全填了?那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苏落云不为所动,冷声道:“守味斋经营这么多年,绝不会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父亲罔顾国法在先,若是能免牢狱之灾,罚些银子进去不也是应该的吗?与其一直忐忑不安,被人拿捏着七寸,不如花钱免灾,绝了后患。”

要苏鸿蒙拿钱,是跟拿命一样的。他虽然知道女儿说得有理,这法子也不失为补全的法子。

可是要他真的出血,真是比死还难受。

苏落云深知父亲的脾气秉性,也知道若不是触到痛处,很难让他下定决心。

想到苏宅管事给她透的话,落云冷笑了一声又问:“丁氏这次叫你来,只是简单敲打我的?难道没有别的话?”

苏鸿蒙被女儿这么一问,说话又有些支吾,迟疑道:“哎,丁氏也是在你这吃了大亏,心有不甘,便跟我说,想让你嫁给丁家舅舅的大儿子……”

说完这话,他看见女儿又端起了茶杯,赶紧后仰,生怕女儿又一杯热茶泼过来。

不过落云并没有泼,只是举杯孤咕嘟一口饮尽,然后慢条斯理道:“如今我的瘦香斋生意还算兴隆,丁家若娶了我,还真是娶了聚宝盆。只是人的肚肠都是越吃越贪。也不知我这个继表妹够不够丁家兄弟的胃口,彩笺的婚事还没着落,干脆许个她二表哥得了。爹爹你的年岁也大了,估计活不过丁氏。等你伸腿闭眼的那日,只怕我们苏家的铺子都改姓丁了……就不知道丁家舅舅会不会体恤苏家的三个儿子,给他们剩下点残羹剩饭……”

落云说得慢慢悠悠,可惜苏大爷的眼前,已经出现了灵堂棺材前,他三个儿子被丁家混账两兄弟轰撵的画面了。

依着他对那丁家无赖的了解,落云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还真当他不知道,丁氏一直偷偷接济娘家,原也不过小打小闹,如今捏了他的把柄,就要狮子大开口了啊!

如此一比较,若能解了丁氏的辖制,就是舍出去座金山也值了!

最起码,不会叫彩笺,还有锦官锦城被这个娘亲给拖累了,不然的话,光是丁家舅舅的德行,就会一家子吃定他一辈子!

苏鸿蒙就算不做官,还有万贯家产,赔进去的银子,日后再赚。可若是一旦东窗事发,不光是妻离子散,所有的家产还是要没收充公的。

其实这些,苏鸿蒙心里也想过,只是从来没有如女儿这般细致有条理地将利害关系摆开了来说。

如今,被女儿这般细劝,他终于痛下了决心。

女儿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与其总是被丁氏这么要挟着,不如解了头顶的三尺利剑,然后再甩脱了那心思歹毒的婆娘。

可是女儿的法子还是有些不周瑾,这请示陛下的事情,又该如何办?

苏落云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章程:“每个月,宫里不都是派人与你对账吗?你门路广,多使些银子,只说你想立功求官,可不得院使的重用,便想走走路数。只要能买下他这张嘴。回头,你再跟院使大人说,上面不知怎么似乎得了消息,过些日子恐怕要来查账。院使大人必定心慌,你再表示一下,情愿替大人分忧,填补了账面。这样一来,院使主动跟宫里请命,你出银子,院使大人露脸,皆大欢喜,也算卸了炸雷。”

苏鸿蒙听着,觉得这倒不失为个法子,只是要想做成,必定又要舍出许多人情银子。

想到要拿出那么多的钱银……苏鸿蒙又是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走出甜水巷的时候,腰背佝偻,脚步也沉重了许多。

父亲走了以后,苏落云却没有长出一口气。

私卖御供,这事儿其实也可大可小,端看找的人对不对门路,外加银子使得小不小气了。

只要苏鸿蒙想清楚了,肯出银子平账,这种替陛下解忧的好名声,院使们也乐得其成。

父亲若解了这档官司的忧困,一定是要大出血了。依着他的性格,绝不会轻饶了丁佩,可不再是送到乡下这么简单。

到时候,她那位继母算是将路走死了,好日子也终于要到头了。

可是她又太了解这位苏家大爷,就怕父亲剖腹藏珠,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

往后的几天里,她还得勤督促着父亲,让他莫要变了心思。

想到这,她不觉得心腹有些淤积存气,便起身踩着地上新铺的卵石小路,去院子里散散步

只是刚出书房门口,她突然嗅闻到一缕淡淡的樟木根香。

落云疑心门口有人,便开口问询。

正好香草送走了苏大爷刚刚回来,看着大姑娘对虚空说话,便道:“大姑娘,院子里没别人,您在跟谁说话呢?”

苏落云愣了愣,突然想到前两天世子府刚派人给归雁送来了些香,也许弟弟点了香,散在门前。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能盼着父亲早点了结了官司。

待官司了结,她还要劝父亲不要太执着官位,早点推了榷易院的差事才好。不然依着他的为人处世,迟早要爆出更大的惊雷,连累了她和弟弟。

那苏鸿蒙起初还好,真的很积极地跑这事情,可没几日的功夫,便没了动静,就连苏落云去守味斋找苏鸿蒙,他也推说不见。

后来还是苏落云堵在了榷易院官署的门口,这才堵住了苏鸿蒙。

苏鸿蒙见甩脱不得女儿,只能将她拉到了附近的茶肆,寻了僻静的雅间说话。

“丁氏那婆娘当时也是气急了,回头来跟我痛哭流涕,直说她是怕我不要她,才那般行事的。若能安稳过日子,谁愿意沾惹腥臊,难道她盼着我家破人亡,然后一家老小要饭吃吗?她说了,只要你已经晓得其中的厉害,不再在人前拿她的出身说事,让锦官锦城好好考学,她可以既往不咎,绝不再拿这事要挟我……置于你说的法子,那算什么法子?是另一种倾家荡产罢了!”

苏鸿蒙说这话时,一脸轻松,不见那日来找女儿的惶恐不安,一副“此事到此为止”的口气。

原来他那日回去后,便找了账房拿账本子拢账,账面的银子不够,就得卖地卖铺子折钱。

他这么折腾,丁氏自然听到了风声,挑着细眉问他要闹哪样时,苏鸿蒙倒是硬气一回,说自己要卖家产填窟窿,将倒卖的钱数全都填上。

丁氏一听,冲过去便将账本地契抢了过来:“那丫头疯了,你也跟着疯了?竟然听她的馊主意?”

丁佩拿短处要挟人时的狠劲儿至此消弭了大半,顶着烫伤的半边脸,梨花带泪,哭着问苏鸿蒙,真当她是心狠的人,要整治得苏家不得安宁?

但凡苏鸿蒙真心待她,她都会一心帮衬折苏鸿蒙壮大家业,哪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苏落云出的招也太蠢了,难道就为了不落下把柄,就要散掉苏家大半家财?

丁佩这么一示弱服软,苏鸿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难道真为了“万一”就要折出大笔的钱银?

再说,这贪墨了御供的钱银,又不是他一人独拿,凭什么要他填银子,再叫上司去请功买好?

不过他心里起了犹豫,可面上却将算盘吧啦得山响,吓得丁氏以为他真要卖地赔钱,只是软话服软,直向老爷赔不是。

她当初也是算准了能吓住苏鸿蒙,这才大闹一场,又不是真的想鱼死网破。苏鸿蒙若真卖家产赔了公账,她的儿女岂不是少了大半家业。

于是丁佩重新捡拾起一贯的温柔小意,又叫来丁家哥哥赔不是,总算叫苏鸿蒙顺气一些,就此偃旗息鼓。

丁佩觉得自己拿捏了苏鸿蒙的这场大雷,也足以威慑苏落云那小蹄子,就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个的便是了。

而苏落云现在也算闹明白了苏鸿蒙又想和稀泥,稀里糊涂混过去的心思。

他说得万无一失,可能吗?看父亲这意思,也压根不想请辞公职。

今年他替人倒卖了御供,难道明年就能洗手不干?年年如此,习以为常,一旦东窗事发,岂不是更要倾巢无完卵?

落云还想劝诫父亲,可是苏鸿蒙却不愿意听:“好了,我管不了你,你向来主意大,能做自己的主,但休要想着掌管全家。以后你自过你的,没人再招惹你,你也行行好,莫要搅合了苏家的正经日子!”

听丁氏说苏落云好像指使胡雪松收集她的丑事,苏鸿蒙也恼了这女儿。

说到底,都是苏落云不省心,先来招惹继母,这才闹得家宅鸡飞狗跳。他那日也是被灌了迷药,被个黄毛丫头言语惊吓,竟然失心疯要卖家产填窟窿。

就此他做个和事佬,止了两边纷争,大家不就可以太太平平地过日子了吗?

苏落云还想再说,却别苏鸿蒙不耐烦地轰撵了出去。

当她出了茶肆时,正午的阳光猛烈倾洒全身,可是她的心却冰凉一片。

心里发烦时,落云连铺子上却懒得去了,径直回了甜水巷,让香草出去后,倒在床榻上辗转片刻,又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起身来到了院子里,坐在葡萄藤下想要消散一下心里的郁气。

“怎么了,看着这么不爽利?”

当熟悉的男声从墙头传来的时候,苏罗云不用眼睛都知道,隔壁的贵邻又站墙头找猫了。

上次她分给庆阳他们梨汤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被世子知道。

第二天她再熬煮时,世子爷便借着找猫的当口,站在高墙上也管她要了一碗喝。

他的院子那么大,离苏家小院近的院墙只有那么一小段,不知他家的猫和主子为何都垂青苏家小院。

她心里正烦,也懒得指正他的僭越,更懒得人情世故,所以只起身略微福礼:“阿荣没过来,请世子去别处找找……”

说完,她又坐回在躺椅上,一下下拍着蒲扇。

今日这冷屁股倒是不装了,平日里的热络果然都不甚真诚。

韩临风也知道她萎靡的原因,轻轻笑了一声:“怎么,你父亲不听你的话了?”

听了这话,冷冰冰的芳邻终于欠了欠身,突然站了起来,笃定问道:“世子那日……偷听了?”

她想起了书房门前的一缕香,看来她的直觉没错,他当时真在门外偷听了!

还说什么彼此信任,绝不派人监视着她?简直是放屁!

不对,世子说得对,他的确没有派人监视,而是他老人家屈尊纡贵,亲自趴墙根偷听来着!

韩临风能扮纨绔,任人误解嘲讽,显然脸皮也足够厚重,就算被芳邻戳破也面不改色,语气平和道:“小姐与苏先生那日说话的声音略高了些,在下无意听了几句。”

苏落雨也懒得提醒他,自己家的书房离这院墙远着呢,只屏息等着他说出来意。

不过韩世子似乎并无要挟之意,只是继续道:“若是小姐遇到难事,不妨跟在下说说,说不定我会想出法子,解决了小姐的后顾之忧。”

那日,他也是被落云的怒喝声勾起了些,好奇心,站在苏家书房外略听了听。

这个盲女对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哭诉,让闻者不能不动容。韩临风闲来无事,便打算开解一下芳邻。

苏落云微微苦笑,她绝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日,满心的忧虑不能跟家人述说,却要跟隔着墙院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男人掏心窝子。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不过他既然都偷听了,说一说也无妨,于是落云便简单说了自己规劝父亲填银子,而父亲反悔了的事情。

韩临风听了她说完,却笑了一声,道:“你一个这么大的姑娘,经的事儿也不会很多,怎么能想出这个填银子的法子来?”

落云以为他也在暗讽自己呆蠢,用自家的钱银填窟窿,便闷闷道:“我只是想着既然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尽心改正。哪有犯了错,却不用付出代价的?只是父亲觉得用钱银买这份心安理得不值当。我就算卖了田地店铺填补了他今年的窟窿。也备不住他来年继续这勾当……若是他落罪入狱,儿女们得流放发配,归雁不能恩科,这几年的努力便尽付东流水了……”

说到这,落云又是一阵的气闷。说完,她便想起身回屋,让世子一个人在这找猫。

不过韩临风悠悠一句话,却绊住了她的脚:“也许……我有法子帮你……”

落云闻言猛然抬头,朝着男人说话的方向道:“世子,您的话当真?”

不过,他并无官职,一个毫无实权的散人,如何有法子扭转乾坤?

对于她含蓄的质疑,韩临风却淡定道:“你没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若多看些史书,你会发现许多左右乾坤的历史,往往都是小人物改写的。我虽没什么权,却不巧与宫里的一些小公公们有点私交……”

说到这,他转了话题又道:“依着你的法子,得让陛下下旨榷易院卖积压御供才行。若陛下开口,不用你父亲痛下决心,只怕整个榷易院都要鸡飞狗跳地去填账。宫里那边,我能帮你疏通,不过你得告知我榷易院今年挤压库存的账目,这样我也好心里有数。”

苏落云知道他并非头脑空荡的草包,既然这么说就是心里有章程了。

至于榷易院那边的账目,她得想想法子。

苏落云不再问,只是冲着墙头道:“不管怎么样,我当先谢过世子,这份人情,日后赴汤蹈火,一定偿还……”

韩临风垂眸淡淡道:“若真有需要小姐帮忙的事情,在下不会与你客气的……”

落云听了这话,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勾当,民女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可惜这么一补充,感恩的真情大打折扣。伴着世子的一声轻笑,院墙那边再一次无了声息,看来世子来去如风,应该走得甚远了。

这墙头盟约定下后,第二天,苏家的孝女再次出街,拎着大大的食盒子给自己的父亲送饭去了。

当然这饭也得有些名堂,自然是不孝女儿为前些日子的口不择言向父亲赔罪。

苏落云这次买的二十两银子一小坛的金波酒。

敲开泥封,酒液金黄,再加上里面调配了檀香、蔻仁不下数十种药材,那真是香飘百里。

苏鸿蒙虽然不差钱,却也舍不得总买这么奢侈的酒。看来落云是真心认错,下了血本赔罪。

他这两天需要做账,一直没空好好畅饮,连吃饭都不应时。

他原本就酒瘾发作,再看见好酒登时不能忍。

这一贪杯就多饮了些,被女儿的丫鬟扶上公署内室软榻小憩。

落云等到安顿好了鼾声大作的父亲,便冲香草摆了摆手。

香草心领神会,在推挤如山的账本子里找寻开来……

等苏鸿蒙一觉醒来时,女儿已经不在了,问起小吏,说是带着食盒子走了。

他伸着懒腰,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准备回家休息,这第二日正好是休沐。

待到第三日回到公署继续做账时,他才发现一册本年的御供库存账本子,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过偷窃账本子的女贼准备将账本递给隔壁贵邻时,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的那个爹,真的不适合官场。

既然他早先被丁氏偷了密函,居然还是毫无防备,又被她偷了账本子。

若是再让他在榷易院呆上几年,全家喜提牢饭,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她心有忐忑,不知韩临风是不是在诓骗她。

她也心知,若是耍弄心机一类,自己也完全不是那男人的对手。

就在她靠在墙下愣神的功夫,忽然听到奶奶的猫叫声,然后有一小团毛绒被人贴在了她的脸上。

苏落云看不见,差点就惊叫出声,直到嗅闻熟悉的香气,这才道:“世子,你要吓死我?”

韩临风将手里一只刚断奶的小猫交到了她的手里:“这个是阿荣的妹妹生的,阿荣是当初蓟国公府的公子送给我的。今日大公子又送了我一只,正好给你。”

苏落云一愣,她虽然看不见,可是听香草说过,阿荣可不是土猫,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鸳鸯眼狮猫。

这样的猫儿都是进贡宫廷的贡物,除非达官显贵,不然难得一只。

他现在交到自己的手上的这只,跟阿荣一样,都是猫毛绵软而且长。

如此名贵之物,他为何要给自己?

韩临风适时解释道:“苏公子说,府上书房似乎有耗子,我有了阿荣,不想多养,正好放在你府代养,怎么,不愿意代劳?”

落云微微苦笑,能用贡猫来抓耗子,这是何等豪迈大气?

不过世子委托,不能回拒。

眼下她正有求于韩临风,别说一只猫了,就是领来头狮子也照养不误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