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26回·罗汉贪嗔 菩萨痴第1章 罗汉堂中贪嗔起 菩萨座下痴慢生

《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第四卷：灵山迷雾之迷障

第二十六回·罗汉贪嗔 菩萨痴慢

第一节：罗汉堂中贪嗔起 菩萨座下痴慢生

诗曰：

灵山脚下劫云翻，贪火嗔钟乱佛门。

痴鼎慢鼓遮法眼，袈裟无字照心根。

却说师徒四人破了净池幻境，方踏灵山山门，忽见云雾深处浮出一座青铜“罗汉堂”。那堂非砖非木，竟由雷音寺五百罗汉金身熔铸，檐角悬八万四千枚“贪嗔铜铃”，铃舌刻篡改偈语：“香火未满莫问佛，功德不足休叩门！”铃声一荡，空中浮现朱砂账册：“金蝉子十世取经，耗天地灵气十二万石！”

悟空火眼金睛骤开，照见堂内隐现异光。但见五百罗汉金身扭曲，或持金钵盛香火，或握玉尺量功德，更有甚者臂缠赤铜锁链，链头拴着玄奘十世前襁褓残片！一尊“贪嗔罗汉”足踏青铜莲台，九首十八臂，首首嵌“因果算珠”，臂臂持“香火秤砣”“功德账簿”，口吐黑烟凝偈：“灵山净土非妄语，无香火处即地狱！”声如闷雷，震得堂柱崩裂，碎石竟化“噬魂铜钱”，钱眼刻“呼吸一口欠三厘”！

沙僧降妖杖猛击地面，引流沙河弱水成幕。九颗骷髅浮空列阵，青光所照处，罗汉现出本相——原是九世行脚僧尸骸，七窍插“篡命金针”，脊骨穿“玄冥铜犁”，犁刃竟将贞观三年化缘米粮碾作“香火铜屑”！一老僧魂泣：“老衲昔年托钵行善，竟被铜犁割裂三魂，永镇此刃！”言未毕，金针骤燃青焰，焰中映出灵山秘辛：如来为金蝉子摩顶时，袈裟滑落的一缕金线，竟成波旬“量劫佛髓”！

八戒倒拖钉耙跃起，九齿迸出赤雷：“这厮比高老庄的债主还腌臜！”钉耙触地生电，竟引五庄观人参果树残根破土。残根穿透莲台，根系缠住香火秤砣，砣身忽绽八万四千道“虚妄佛光”，光中竟浮篡改偈语：“杀一魔证菩提果，焚十卷赎往生债！”佛光染得罗汉堂赤红如锈，堂前浮出“唐王夜宴耗香火万斤”碑文，碑底伸出青铜佛手，掌心托半卷《楞严经》，页角竟现江流儿啼哭旧影！

玄奘跌坐堂前，袈裟无风自展。无字真经残卷凌空铺开，空白处渗出金露，遇铜屑即凝反熵冰晶。晶中折射：岭南渔夫劈碎“香火秤砣”，漠北铁匠熔铸“功德账簿”，更有僧侣燃指供佛，指骨化八万四千盏往生灯。晶光所至，贪嗔罗汉九首齐裂，露出颅内半卷《大般若经》，经页空白处渗出金汁，竟凝四句佛偈：

贪火焚心心愈净，嗔钟震耳耳通明。

袈裟无字空相现，痴慢如露本非形。

诗文化作甘霖，五百罗汉金身褪去铜锈，化作青衣比丘伏地诵经。然未及喘息，堂后忽现一方“菩萨殿”，殿门洞开处，十万“痴慢菩萨”足踏玉莲，手捧篡改版《法华经》：“慢心如山方证果，痴念似海始通禅！”

悟空掣棒欲战，却见菩萨掌心托“痴慢宝鼎”，鼎内燃青紫毒焰，焰中竟困八万四千未渡亡魂！一魂泣血：“吾乃贞观乞儿，拾穗充饥竟被记为‘窃天粮’！”声未绝，鼎焰暴涨，凝作赤铜锁链直取玄奘眉心。沙僧降妖杖横拦，九颗骷髅青光如剑，照见鼎身本相——原是九世比丘尼尸骸，七窍插“篡命银簪”，脊骨穿“玄冥玉杵”，杵头竟将贞观三年诵经功德碾作“痴慢铜砂”！

地藏法相忽自孽镜台显化，锡杖点向宝鼎：“痴非痴，慢非慢！”杖风荡碎铜砂，砂粒落地竟生百里紫竹林。然竹枝忽结“无相茧”，茧丝缠着半截雷音寺梵钟，钟内波旬残声狞笑：“金蝉子！汝可敢称量这痴慢之债？”

玄奘合掌垂目，袈裟纹路骤亮。无字真经残卷无风自翻，空白页渗出金露，遇茧丝即凝反熵甘霖。霖落处，十万菩萨尽化青衣童子，捧心泣告：“吾等被佛髓所惑，愿散魂补此殿阙！”童子魂体化萤，修补殿墙裂隙。然未及半数，菩萨殿梁柱轰然倾塌，露出底层青铜巨门，门缝渗出偈语：“劫波未尽，心茧未消”——门内竟伸佛手，指甲嵌如来受戒时掌纹裂痕！

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