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其他 > 爬行生活 > 第15章 一颗头颅高高举起

爬行生活 第15章 一颗头颅高高举起

作者:床要睡软的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4 00:03:27 来源:泡书吧

5月 10:30

〈仓库〉

(豚鹿把一颗头颅高高举起,摔在地上,用脚跺了几下。)

(他的脚是光着的。)

(铁门开了,蛇进来给那颗头颅注入了焚烧液。)

(头颅化成了一滩水,蒸发干净了。)

(但那里还有很多玻璃碎片和一大滩水,地上全是湿的。)

(豚鹿走出门,紧接着秋葵进来,两人没有看对方一眼。)

(豚鹿的脸上有些被洒过水的痕迹。)

(蛇从仓库里的铁门里拎出一个只剩上半身的人,放到秋葵面前,然后端起墙边的水盆,给秋葵的脸上和脚上都用手撒了一些。)

(蛇出去关上门。天花板上的装置落下来一个盛满热水的玻璃杯,玻璃杯落在地上被砸碎,热水也溅了一地。)

(秋葵右手握着一条藤条,在他的操控下,藤条猛地插进了那个人的心脏。)

(蛇进来注入。秋葵出去,再换红鴷进来。仍没有看对方一眼。)

.

11:50

〈食堂〉

海蜇:豚鹿——

(海蜇刚在食堂坐下,面前放着餐盘。他看到豚鹿走过来,露出笑容刚想叫,豚鹿就忽视他,端着盘子去别的地方坐了。)

(海蜇脸上的表情下来了。只能吃了几口菜。他今天头发是在脑后扎起来了一点,有点麻花状。)

(红鴷和野兔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红鴷正对着他。)

红鴷:你跟露写泥怎么了?

(红鴷小声问。)

海蜇:不知道。

(海蜇吃着饭,没有看他。)

野兔:你问他啊。

海蜇:……

(野兔用勺子舀起一勺菜,泼到了海蜇脸上。)

海蜇:……

(海蜇抽出几张桌上的纸巾擦了,然后看着他。)

海蜇:你故意的。

野兔:……我忘了我们已经不用这样了。

(野兔真的忘了。)

红鴷:他就是故意的。

(海蜇也没有再对野兔整回去的心思,又擦了擦脖子上流下来的菜汁,就继续吃饭了。)

红鴷:你不问他啊?

海蜇:不问。

红鴷:那你问啊。

海蜇:庭透红,我现在没力气让你哭,你别烦我。

红鴷:你不问怎么能知道啊,你问他到底怎么了。

(海蜇腾地一下站起来,红鴷立刻双腿发软,摔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海蜇:还问不问?

(海蜇站在那里俯视着他,还没有停止次声波。)

(红鴷的口水流了一地,眼泪也全出来了。)

(见红鴷没有表示,海蜇让次声波加强了。)

(红鴷连双手撑在地上的力气也没有了,用胳膊撑着地,想坐起来,但胳膊的肌肉也在颤抖,干呕咳嗽声越来越剧烈。)

野兔:海最还……

(野兔有些怕。因为他没有能做出反抗的本领。最近越来越有些害怕其他人了。)

海蜇:现在知道心疼他了?刚才不把他嘴捂好。

野兔:你别……

(野兔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红鴷,见他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嘴边挂着口水和胃酸。)

(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海蜇还是没停下,红鴷也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

(秋葵和鲸鲨端着餐盘从旁边路过,就接连从地上跨过去了,看都没有看红鴷一下。)

野兔:好了你停吧,让他歇会儿。

(野兔小声劝道。他其实现在连劝都不太敢。)

海蜇:他有说不行的意思吗?

野兔:那我求你行不行。

海蜇:哎呦,求有用吗,蛇这么教我们的吗?

野兔:……我赢不了你啊,我……

(绿蜥从身后拍了一下海蜇的肩。)

(海蜇转过头去,嘴里被硬塞入了一颗杏。)

海蜇:!

(在喉咙卡住了,海蜇只能硬吞进去。)

(他的想法一断,次声波停了。)

海蜇:你不提前跟我说的?

(海蜇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对他喊道。)

绿蜥:哎呦,这是技巧啊,蛇就这么教我们的。

海蜇:天呐这……

(海蜇已经开始头晕了,脸上也发着烫。)

(黑雀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一个人吃着饭,离他们很远。)

(绿蜥凑近了,贴向海蜇的脸,端详着他。)

绿蜥:脸这么红啊,要不要我帮你?

海蜇:……

(海蜇坐下,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全身的血管鼓得厉害。)

(红鴷跪在地上用纸巾收拾着那滩胃酸。)

绿蜥:别弄了,放着让蛇擦嘛,我们又不用管这个。

红鴷:……

(红鴷扯了些纸盖住,然后坐回长椅上继续吃饭了。)

绿蜥:你有说不行的意思吗?

(绿蜥蹲在那里看着海蜇的脸。)

海蜇:……

(海蜇觉得很难受,整个人都发烫,而且稍微有些恶心,是种很奇怪的恶心,像是喝多了什么东西一样。)

红鴷:再折腾今天又睡不了多久了。

绿蜥:我看他挺愿意折腾的啊,刚才不是很嫌时间不够多吗?

(海蜇实在难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绿蜥可以停了。)

绿蜥:这么看我干什么?你说出来啊。

海蜇:……

绿蜥:不说啊?那就耗着吧,反正我在这儿看着,心满意足了,还吃什么饭啊。

(绿蜥在右边桌子的长椅坐下。)

海蜇:……那你要我怎么说。

绿蜥:说你跟豚鹿怎么了。

(红鴷和野兔都大声笑了起来。)

海蜇:他怎么了你问我?!

(绿蜥停止了水果里的毒素控制,海蜇身上的感觉一下全消失了。)

(绿蜥玩够了回自己那桌吃饭了。)

.

(秋葵和鲸鲨就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坐着,离红鴷那桌中间隔了两张桌子。他们身后就是墙壁。)

(鲸鲨把菜汁浇到米饭上吃着。)

鲸鲨:你说我们蟾蜍都杀完了,本领也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上场了。

秋葵:还早着吧。

鲸鲨:还早着啊?那要到什么时候了,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白养着我们啊。

秋葵:……

秋葵:我说……

(鲸鲨看着秋葵。)

(秋葵把后面的话收回去了。)

秋葵:……

秋葵:还早着。

鲸鲨:你大我四岁说话也不用这样啊!你多说几个字嘛。

秋葵:……

秋葵:应该很快了。

鲸鲨:你刚才说还早?

秋葵:那不一咬牙就过去了吗,都到这一步了,谁还会……

秋葵:……

(鲸鲨一直看着秋葵等他继续说,但没有等到。)

鲸鲨:你到底想什么呢?我总感觉你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鲸鲨最近经常能从秋葵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秋葵:没有。

鲸鲨: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秋葵朝右转过脸,看向他。)

秋葵:什么想法?

鲸鲨: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会怎么样?

(秋葵继续吃饭了。)

秋葵:我没觉得。

鲸鲨:那你都在想什么呢?

秋葵:没想什么。

鲸鲨:……

(鲸鲨不再问他了。两人各自吃着饭。)

.

10月 15:50

〈训练室〉

(黑雀躺在地板上,边哭边惨叫着。)

黑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雀捂着自己的右耳,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右耳扯下来。)

(野兔蹲在他面前,用手掰开了他的手,阻止他这么做。)

(野兔像是一个礼拜没睡觉了,整个人毫无血色,没有任何情绪。)

黑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兔一边握着黑雀的双手,控制住他做出其他行为,一边头垂了下去,埋在膝盖里,闭上眼,后背轻微上下起伏,他太想睡觉了。)

黑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

等野兔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野兔:[现在这是……该吃晚饭了吧。]

(房间里没有钟。平时都是蛇直接来叫起床。)

(野兔坐起来,把枕头支起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那样靠着躺在床上。)

野兔:[……]

(野兔右手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摸到了毛茸茸的手感。)

野兔:[我的记号在这里。]

(是一对灰色的猫耳。右边那只耳后有一片雪片莲状的图案。)

野兔:[就是右边的那只猫耳,那片雪片莲状的白色绒毛是记号。]

野兔:[我激发粘合以后头顶上就会长出这对猫耳,是没有实际作用的,我并不会因此听力比别人强。]

野兔:[每次激发粘合以后要一两个小时才会缩回去。时间是随机的,不受任何控制,我不管想不想它消失,它都不听我指挥。]

(野兔靠在床上,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觉得累得浑身都不运作了。)

野兔:[我今天又赢了。]

野兔:[其实那时我们一边杀蟾蜍,一边互相练着一些攻击的方式,都觉得应该再没有什么可练的了吧。]

野兔:[……还是有的,还有很多。]

野兔:[蟾蜍就是最初和我们一起进入蛇穴,但接受注入以后没能成功成为彩虹蛇的人。他们有的精神失常,有的肢体残缺,也有的只剩下一颗头颅。]

野兔:[蛇要我们杀了他们,把这叫做决斗。每次都会搞很多仪式,比如决斗的前一天,要我们进行沐浴,会给我们用里面有花瓣或者精油的水,泡够时间才能走,然后决斗前会给我们的脸和脚上撒水,也是带着香味的水。]

野兔:[在彩虹蛇和蟾蜍之间打碎一个盛满热水的玻璃杯,代表决斗开始,我们就可以开始厮杀了。最开始是蛇自己用手砸的,很快他们做了装置,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野兔:[可是蟾蜍那样,当然是杀不了我们的啊,连正常行走都做不到,所以一定会是我们赢。可蛇还是搞得很郑重,把这当成一回严肃的事。我们每次杀掉蟾蜍以后,就会用满意、赞许的眼神看着我们,好像这就是一种奖励。]

野兔:[这样蟾蜍全部被我们杀完以后,彩虹蛇和彩虹蛇之间的对决又开始了。我们被随机分为两两一组,每天轮到的对手都不一样。我们不需要杀死对方,我们也杀不了。蛇说了,彩虹蛇无法杀死彩虹蛇,我们只要对对方起了杀心,所有的本领都无法发挥出作用了,就连我们成为彩虹蛇以后身体自动加强的机能也会消失,就是我们即使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在注入完重新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们的力量已经比人强了。]

野兔:[所以我们判定胜利的标准并不是心脏停跳。蟾蜍都是被粘合,被我们杀死以后还会再次复原,所以只要杀掉一回就好了,只要蟾蜍死掉,蛇会立刻进来给他们注入焚烧液,这样他们就会化成水蒸发掉。]

野兔:[我们的标准是……表演的精彩程度。这就没有看得见的规定了,没有说必须达成什么效果才会赢,全凭蛇和蛙共同商议,他们觉得谁的效果更好,谁更有能力吸引观众的视线,就判谁赢。]

野兔:[可他们什么也没教过我们,只是给我们放一些视频,并没有告诉我们该怎么演,只能靠我们自己理解、自己探索,也就是……靠自身对表演的天赋了。]

野兔:[我倒现在也摸不清他们到底想看什么,就是跟着本能走,我们连“表演”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没有任何概念。]

野兔:[黑雀……]

野兔:[他的本领可以说是……都没有用。至少在目前的对决上发挥不出作用,所以他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就是靠着自己的肉身在表演。]

野兔:[这么说他了,可其实说到底我也是。我的本领也没啥用,但蛇和蛙挺奇怪的,觉得我的猫耳很有效果,观众会喜欢看我,所以就因为这个,只要我和黑雀轮到,每回都是我赢。]

野兔:[……黑雀我不知道他赢过没有,真的是谁和他一组都能赢,我都快怀疑蛇和蛙是不是就是单纯地讨厌他了。]

野兔:[我因为后遗症,和其他人不同,我的后遗症一发作真的是没有办法,什么也管不了了。]

野兔:[我的是睡眠障碍。我会连着几天瞪着眼睡不了觉,又会连着几天困到睁不开眼。蛇说后遗症就是没有办法,不受任何控制,只能受着。]

野兔:[我如果困意一发作,那就真的不受任何人控制地睡过去了,所以我经常一睁眼就在别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谁把我搬过来的。]

野兔:[……真的好累啊。]

(野兔坐在了床边,准备出去。这时猫耳缩回去了。)

野兔:[终于回去了。]

野兔:[我一点都不想顶着这对猫耳在人跟前晃。记号附近是最薄弱的地方,我的还就这么招摇地挂在脑袋上,这不是就差把“杀了我”写胸前了吗。]

野兔:[黑雀的记号也是豚鹿那样的两个小孔,只不过他的是上下排列的,在右耳骨上。]

野兔:[对决赢的人可以给输的人注入焚烧液。蛇要求要打在记号附近,像我就是头顶;豚鹿是嘴唇或者下巴,脸附近也行;黑雀就是右耳。]

野兔:[焚烧液如果打得离记号比较远,对我来说如果打在脖子上,或者肚子上、腿上,我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是会根据剂量,身体瘫软无法动弹,或者昏过去。]

野兔:[记号附近就不一样了。那会让我们产生最无助长久的恐慌感,并且会觉得和这个世界分离开了,眼前全是白色的。]

野兔:[打了焚烧液以后痛觉也会全部恢复。在那种状态下本能地会想要把记号附近的**剥离开。蛇要求不许自己扯开,所以赢的人还要负责阻止输的人因为本能去扯掉自己的**。]

野兔:[蛇给我们的剂量不会致死,只是会持续恐慌状态一段时间,根据剂量,在十分钟到半小时之间吧。]

野兔:[剂量再往上,我们就会和那些被我们杀死的蟾蜍一样,身体化作水,蒸发于空气中,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

野兔:[那种恐慌感比对决输了打的剂量的感觉不知道要重多少倍。蛇和蛙不会杀我们的,所以我们不用怕这个。]

野兔:[我第一次输是和红鴷。那时我们还不愿意做这种事,但蛇说再拖就两个人一起注入,也不要想着互相让,被他们看出来依然两个人一起受罚。]

野兔:[我以为我受的恐慌和痛已经够多了,在那个围墙里天天被棍棒鞭子边怒喝边抽打,然后还会吃不到食物。]

野兔:[双亲把我送进去的,他们单纯地不想看见我了,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烦的了,就交了钱把我扔进去。]

野兔:[说是学剑术的地方,其实就是打人的地方,边练边被打,两三天吃不到一顿正经饭。]

野兔:[我只在那里待了四个半月,和我同一个宿舍的有已经在那里三四年的,我刚去的时候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因为他们说自己已经跑了几回了,每次都被抓回来继续打。]

野兔:[学校里面有个小养猪场,我发现每天下午太阳很大的时候有人骑三轮车进来拉猪,有天我被罚在墙边被太阳暴晒倒立时……]

野兔:[我还有的记忆就是猪身上的毛发光,它们可能爱吃心脏,所以扯下来了。]

野兔:[我在路边躺了不知道多久,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蛇把我捡上车了。]

野兔:[蛇还大致跟我讲了来蛇穴要干什么,我就听着,想无论怎样都比这里好吧,所以也没再说多余的话。]

野兔:[……我也不知道这里更好还是那里更好,我也没有空余时间可以思考,我连蛇让我做的都完成不好,更不要说想别的。]

野兔:[今天是哪天也不重要了,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区别吗。]

野兔:[再往后会怎么样,我不想想了,我只想能睡觉。]

.

2002 2月4日 20:10

〈场馆〉

(秋葵躺在地上,身体被其他人捅得一直晃动。)

(他望着场馆高高的天花板,眼睛被灯光晃得越来越看不见了。)

.

3月 10:00

〈场馆〉

(红鴷蹲在地上看着剧本。)

(他抬头看了一眼缩着身体,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对面的绿蜥。)

(红鴷张开口却没发出声。太久没说话了。他咽了一下,才说出话。)

红鴷:第几天了。

绿蜥:……

(绿蜥的双手使劲压在腹部上。声音很虚弱。)

绿蜥:第四天。

(红鴷觉得不对。)

红鴷:都第四天了怎么还疼成这样。

(海蜇和豚鹿各自坐在离得很远的两个角落。)

(绿蜥凭借着意志力一推地板坐起来了。)

绿蜥:来吧。

(看得出来因为剧烈疼痛,绿蜥表情很不好。)

红鴷:不急。

红鴷:豚鹿。

(豚鹿站起来了,往中心走。)

(秋葵从门口进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不敢呼吸了,紧绷起身体。)

.

(黑雀屈膝坐在墙边,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轻颤起来,牙齿也在嘴里抖。)

黑雀:[好想哭。]

.

(野兔本来坐在比较高的观众席座位上,立刻站起来往下走了。)

.

(鲸鲨躺在墙边,背对着所有人。他眼前就是观众席的台阶,他看着上面的深蓝色油漆,不知道在想什么。)

.

(所有人都站到秋葵面前后,鲸鲨还躺在那里。)

(因为都有些紧张,还没人注意到鲸鲨没过来。)

(秋葵看向墙边。)

秋葵:鲸鲨。

(秋葵用正常说话的声音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秋葵:鲸鲨。

(场馆里还是安静着。)

(没人回头或者乱动,都看着秋葵的脸。)

(秋葵看了那边一会儿,走过去了。)

.

(秋葵在鲸鲨背后蹲下。)

秋葵:开始了。

(鲸鲨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地面。)

秋葵:……

秋葵:要开始了。

鲸鲨:……

鲸鲨:要做你们做吧,我不想看见你们。

.

(所有人都听到了,都心脏停了一瞬,立刻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看。)

(红鴷快步走过来握住鲸鲨的手腕,想把他拉起来,但鲸鲨身上一点劲也没使,软软地坐在那里,手臂只是被他扯得晃了晃。)

(红鴷担心这样硬拽会弄疼鲸鲨,所以停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秋葵还蹲在那里,眼睛在空中看了看,什么也没说。)

红鴷:别这样,蛇马上来了。

(红鴷小声说。)

鲸鲨:那就让他们把我杀了。

红鴷:他们怎么可能杀你,不赚钱了吗,你这样他们不可能杀你,只会折磨你。

(红鴷快速说。)

鲸鲨:那你让他们来。

红鴷:再演一场,我们再坚持一下。

(鲸鲨的眼眶有些泪水浮现了。)

鲸鲨:我可以坚持。我没说我不能坚持,我就想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红鴷:很快了。

(红鴷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声音小声劝道。)

鲸鲨:每天都说很快了,我蠢还是你们蠢。

(泪水越来越充盈。)

红鴷:真的很快了。

(红鴷说完自己喉咙也肿起来了。)

红鴷:……

(红鴷慢慢松开了鲸鲨的手腕,站在那里克制着情绪。)

豚鹿:鲸鲨过来。

(豚鹿大概是所有人里状态最好的,他用平常的声音唤道。)

鲸鲨:……

(鲸鲨的眼泪滑下来了。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豚鹿:我们以后天天都要上场的,这个场馆里全都是观众,现在就不行了以后怎么办?

黑雀:你别……

(黑雀右手拍了拍豚鹿的左手腕。)

豚鹿:我别什么?现在还没人看呢,以后全都是人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时间本来就不多,一会儿这个躺着动不了一会儿那个好说歹说不愿意动,还要怎么哄?鲸鲨我告诉你,也就是秋葵惯着你,我们这儿不谈年龄,没人管你多大,观众也不在乎,你能演现在就站过来,演不了你自己去跟首领蛇说。

(豚鹿最后一句语气淡下来了,像是再也不想管了一样。)

绿蜥:……不是因为你的后遗症根本没影响吗?

(绿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其他人也不知道豚鹿这突然是怎么了。)

豚鹿:我一天喝多少水你看不到?

绿蜥:我肚子疼能怎么办?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绿蜥有些生气了。)

豚鹿:自己解决。

绿蜥:我怎么解决?我把你杀了就不疼了?

(绿蜥上前像是要对豚鹿做些什么。)

野兔:好行行行行行。

(野兔把两人挡开了。)

野兔:控制一下,行不行,你们劲儿这么大就是还没练够。

绿蜥:他在这儿莫名其妙发神经。

豚鹿:我不说话谁说?

(豚鹿小声说。)

绿蜥:你什么意思?

豚鹿:……我不管你们打算怎么办?

绿蜥:你话不会好好说?

豚鹿:我哪句话有问题?

绿蜥:你现在人话都不会说了?

豚鹿:你让我怎么说?你想让我——

(豚鹿右手抓起绿蜥的左胳膊把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野兔很头疼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继续在一边吵。)

(野兔看向海蜇。)

野兔:……这怎么办?

海蜇:……

(海蜇有些不自然地瞟了豚鹿一眼,然后没再看那边了。他今天头发在左边内侧扎住了一小绺。)

黑雀:他跟豚鹿还说不清呢,你问他。

野兔:我问你?你敢说吗?

黑雀:我——

(黑雀说不出话了。)

(突然豚鹿没声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只见绿蜥的食指插在了豚鹿嘴里。)

豚鹿:……

(豚鹿停住了。)

(绿蜥也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红鴷的嘴唇动了动。)

红鴷:这是……

鲸鲨:后天本领。

(鲸鲨脸上有泪水干掉的痕迹,他看着那边。)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