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技能有点离谱 第3章 令人瞩目

子楚所赐封赏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个五大夫的爵位。

秦国的爵位体系源于商鞅变法，共有十七级，而五大夫位居第九，高于大夫、官大夫和公大夫，被称为“大夫之尊”。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吴巨获此殊荣，令人瞩目。

吴巨恭敬行礼道：“多谢大王恩典！”众人纷纷祝贺：“恭喜吴卿！”“恭喜吴大夫！”四周一片恭贺之声。

先前最为兴奋的陈仲此刻显得沉稳许多，目光中既有欣赏也有深思。吴巨笑颜相对，对众人的好评连连谦逊。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大夫”本是宋朝之后因医官多称大夫才流行开来的称号，今日因吴巨被封为五大夫，这一称谓竟提早数百年被赋予特殊意义，也将在史册中留下深刻印记。

实际上，吴巨并未察觉自己已被子楚巧妙布局。他以为身为大王的子楚亲自到场，身为相邦的吕不韦若再给予奖励便显得不合时宜。但这背后其实涉及更复杂的政局考量。

子楚此举有两层目的：一是拉拢吴巨。医学世家历经百年积淀，地位崇高，若赏赐陈仲或长老，他们未必会领情。而吴巨资历尚浅，却以绝世医术闻名，无疑是最佳拉拢对象。这也是为何子楚听到吴巨自称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且为秦国人时表现出极大喜悦的原因。

二是借此机会向各国医者示好。因此，无论赐予万金还是五大夫爵位，都显得尤为重要。至于所谓的医署卿，不过是子楚虚构的职位，秦国虽设有医官，但仅限于宫廷侍医，授予吴巨并不合适。

吴巨作为刚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加之当局者迷，未察觉这一层也在情理之中。即便后来明白，他也欣然接受，因为他早有意搭乘秦国这条随历史潮流前行的大船。

子楚、吕不韦和陈仲在口头表彰之后，又发表了一番长篇讲话，内容不外乎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虽然乏味但必须倾听。

由于吴巨的事情以及子楚的到来，岐山医界受到了不小的震动，几乎所有的医家都前来围观，场面一度热闹非凡。

一刻钟后，子楚、吕不韦、陈仲和吴巨相继离开，医家及各国医者也陆续散去。当天，各国医者都选择在岐山及其周边的客栈留宿，就连子楚和吕不韦也决定暂时驻留。

吴巨搬离了自己的宿舍，入住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专用房间。午后，吕不韦与子楚率先来访。

“参见大王，参见吕相。”吴巨正准备行礼，却被吕不韦拦下。

“今 ** 救了凝儿，也是对我的恩赐，不论情理，我都该对你行礼！”吕不韦说着，深深鞠躬。

吴巨一愣，急忙扶起对方。

吕不韦随后挥了挥手，侍从便推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这是万两黄金，作为治愈凝儿的报酬。”吕不韦说道。

箱子打开，金光耀眼，格外显眼。

“这太过隆重，我实在难以接受……”吴巨刚要婉拒，却听到吕不韦严肃地说：

“请务必收下，我曾承诺治愈凝儿者可获万金，这是我许下的诺言，若今 ** 不收下，岂不是让人说我吕不韦言而无信？！”

吕不韦的态度非常坚定。

话已至此，吴巨也无法再推辞。

“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吴巨拱手致谢。

吕不韦笑着退后一步。

接着，子楚招手示意，侍从们鱼贯而入。

“这是你的官服、官印、令牌，还有一处咸阳宅邸的房契，都是你应得的职位和爵位对应的待遇，务必收下。”子楚说道。

“多谢大王。”吴巨一揖。

吕不韦和子楚寒暄几句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他们的到访只是一个小插曲。

之后，许多各国医者也陆续前来拜访。

直到晚上，陈仲才来到吴巨的房间。

吴巨站在窗边赏月，脑海中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忽然听见敲门声。

门外站着陈仲。

“陈先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吴巨忙请他入内。

陈仲苦笑道：“我担不起‘先生’之称。”

吴巨却笑言：“您受之无愧。达者为师，医术之外，您还有诸多值得我学习之处。”

陈仲反复品味这句话，随后目光中流露出赞许：“这话很有道理。你年纪轻轻便有此见解，实属难得。”

提到“陈子”，他又摇头道：“等吕相女儿康复的消息传开，以你的医术，也会赢得同样的尊称。”

吴巨略作思索：“若叫‘吴子’，让人想起吴起；‘巨子’则似墨家领袖的称呼。若是非用姓氏加字，‘吴巨子’倒也不错。”

陈仲接话：“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称呼就免了吧。我今晚是来请教的。”

“请教？”

“没错。”陈仲认真地说，“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治好吕相女儿的？”

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吴巨。

下午时，他虽接待了子楚，仍抽空去探望了吕凝，却发现她的气色和脉象都已恢复如常，完全不像刚从重病中脱险的样子。这结果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当然可以。”吴巨答得坦然。

如此爽快的回答让陈仲既惊讶又钦佩，两人于是相对落座。

吴巨详细讲述了吕凝的脉象、病情及成因，还重点介绍了72处穴位的要点和针灸方法，以及后续的治疗计划。陈仲身为医界泰斗，即便吴巨讲解得不够清晰，他也能够迅速领悟。

“妙极了！”陈仲听完后兴奋不已，甚至扯断了几根胡须。他激动地拍桌砸椅，让吴巨担心他会毁掉新居所。

“我还以为吕 ** 的病无药可救，现在才明白是我见识短浅。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医术不足的人。”陈仲自嘲后又疑惑地问道，“以你的医术，不该默默无闻才是。”

“我向来低调，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手。”吴巨随口胡诌。

“原来如此。”陈仲点头，接着问，“不知你师从何人？”

吴巨刚要回答，却及时咽下了“岐伯”二字。虽然岐伯确实是他的师父，但在岐山这个地方提及这个名字实在不妥，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师父号‘协和’。”吴巨严肃地撒谎。

“协和？”陈仲沉思片刻，表示从未听闻此名，猜测可能是一位隐世高人，便追问是否有门派。

“门派……我们叫它急诊。”吴巨挠头道。

“这名字倒是特别。”陈仲皱眉思索，觉得陌生，误以为是某个隐秘门派。

时局动荡，隐世避世并不罕见，就像纵横家那样。陈仲并未深究，转而与吴巨深入讨论吕凝的病情。

这一晚，两人畅谈甚欢，话题远超医学范畴。吴巨来自两千年后的世界，他的见解、视野和学识让经验丰富的陈仲都感到钦佩，认为他虽年轻但前途无量。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从最初的“陈师”与“吴小友”的称呼，发展到后来的直接叫名字。

不知不觉间，谈话持续到了深夜。

彼此都获益良多。

陈仲感到自己多年来停滞不前的医术因为吴巨或者说是岐伯的思想启发而有了新的方向，同时也对吴巨年纪轻轻便学识渊博、城府深沉感到由衷钦佩。

吴巨则通过陈仲了解到当前天下形势，那些曾经称霸一方的战国七雄以及神秘的诸子百家，在身为医家魁首的陈仲讲解下变得清晰起来。

许久之后。

“夜深了，不便打扰你休息。”陈仲望向窗外的夜色，随即站起身。

“陈师慢走，祝好梦。”吴巨恭敬地将陈仲送至门口长廊。

“吴巨。”陈仲喊了一声。

“嗯？”吴巨抬头回应。

“共勉之。”

陈仲微笑着拍拍吴巨的肩膀，随后离去，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吴巨并未在意，以为这只是陈仲鼓励他钻研医术罢了。

夜渐深。

这是吴巨穿越后的第一个夜晚，他躺在床上，直到天快亮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吴巨起床，精神饱满，这座医家安排的房间远胜普通的住所。

出门右转，只见整个岐山上上下下人影穿梭，一片混乱。

吴巨疑惑地拉住一名医家 ** 询问：“怎么回事？”

“吴……吴卿。”那 ** 见到吴巨时吓了一跳。

“别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吴巨意识到医家必定出了大事，这般喧闹的情景，让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七国联军兵临城下。

“这……这……”

这名 ** 支吾了半天，似乎难以启齿或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干脆说：“您去长老那里就知道了，几位长老正在找您。”

“好吧。”

吴巨放开 ** ，朝岐山中心走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拦住。

拦下他的是医家的一位执事，递给他一封信。

吴巨拆开信件后，发现是陈仲所写。

信中提到：“医家分七部，分别为韩、赵、魏、楚、燕、齐、秦，每部分由一位长老掌控。魏国长老魏焕出身魏国宗室，长久以来觊觎魁首之位，恐将成为你最大的阻碍。”

信末署名陈仲。

吴巨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虑：陈仲为何突然寄来这样一封不知所云的信？他是想传达什么信息？为何一定要写信？“最大阻碍”又是指何意？

带着这些疑问，他隐约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执事递过信件后离开，而吴巨看完信后陷入沉思，随后朝长老堂方向前行。

五分钟后，长老堂内……

“什么？让我接任魁首？”吴巨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面前几位长老相视一笑，显然早预料到他的反应。

原来昨晚陈仲匆匆整理行装，连夜离开岐山，在离开前只留下一封信给吴巨。

“这是陈仲留给你的信。”一位长老递上绢帛。

吴巨打开后顿时目瞪口呆。

吴巨小友：

无需挂怀，昨日听闻你的医理见解，令我茅塞顿开。故决意辞去医家魁首之职，独自游历各国行医问诊，以求技艺精进。

你的医术超群，贯通古今，具备治世才能，唯有你能担此重任，我方能安心。此次分别非永久，待我医术更上一层楼时，再与你煮茶论道。

落款依旧是陈仲。

吴巨扶额长叹。

至此，先前那封不知所云的信的意义终于明朗。

包括昨晚陈仲深夜造访，原来是为了试探他的实力。

至于临别前说的“共勉”，现在看来更像是激励他下山修行，也可能是促使吴巨接受医家魁首之位。或许从那时起，陈仲就已经打定主意。

然而……

即便陈仲有意将魁首之位传予自己，也不至于选择深夜逃走吧？

难道他认为自己会谦虚推辞？

这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而且直接把整个医家交给我，连个上岗培训都没有，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吴巨头疼不已。

医家掌控权对他极具吸引力，这种力量足以撼动一国，任谁都不会不动心。况且，系统的目标正是统合诸子百家，而医家无疑是重要的一环。

然而，冷静分析后，吴巨清楚自己缺乏管理经验。更棘手的是，眼下便有一道难题横亘于前。

“诸位长老有何见解？”

吴巨的目光扫向七位长老，他知道，陈仲不在医家期间，自己短期内无法独当一面。若七位长老联手反对，他将难以坐稳魁首之位。

自踏入房门起，吴巨便留心观察七位长老的表情。他们各具神态，甚至隐约透着几分心思不纯。

“依我所见……”魏长老刚欲发言，却被身旁的苏长老打断，“陈仲临行前曾与我商议此事，我个人对吴卿接任魁首一事持支持态度。”

这位魏长老，正是陈仲信中提到的主要阻碍者魏焕。

而出面支持的苏长老名为苏靖远，乃秦国岐山分部的长老，无疑站在子楚与吕不韦一方。

“魁首之位本应由医术高超者占据，如今陈仲离去，诸位可有把握在医术上胜过吴卿？”又一位长老表态，引来数人附和。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魏焕的脸色愈发难看。

吴巨却镇定自若，频频拱手谦逊，内心却喜不自禁。显然，陈仲并未彻底放手，他在离别前已为吴巨铺平道路，至少确保其能够顺利登顶。

房间短暂陷入沉默，苏靖远再度开口：“诸位，同意的请举手。”

众人互相观望后纷纷表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不过片刻，四位长老达成共识。其余几人见大局已定，选择顺从多数意见。

魏焕虽神情阴郁，仍说道：“我同意。”

最终，全体一致通过。

吴巨故作犹豫状，咬牙道：

\"既然陈师临行前将如此重任交予我，诸位长老又对我信赖有加，那我也不能再推辞了。\"

话音刚落，吴巨站起身，连连拱手致谢。

七位长老也跟着站起，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自这一刻起，医家步入了一个全新的纪元。

……

与此同时。

子楚与吕不韦商议完政务，已耗去整整一个时辰。出门散步时，他们发现岐山上下的医家 ** 们正忙得热火朝天。

\"小兄弟，你们究竟在忙些什么？\"吕不韦拉住一位医家执事询问。

这位执事显得颇为镇定，直言道：\"回禀吕相，您或许还不清楚，陈师已隐退，周游各国去了。如今吴师即将接任魁首之位，我们正筹备仪式的相关事宜呢。\"

\"吴师？\"吕不韦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就是那位治愈令嫒的吴巨吴师，秦王亲自封其为五大夫兼医署卿的那位。\"执事解释道。

吕不韦吃了一惊，回头与子楚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撼。

待执事离开后，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我原以为此子非同凡响，却没想到他能在短短两天内登上医家魁首之位，果然少年英才啊！\"吕不韦感叹道。

子楚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相邦，你觉得一个五大夫的爵位与一个医署卿的虚职，对于一个医家魁首而言是否显得有些单薄？\"

吕不韦瞬间心领神会。

子楚这是打算加大对吴巨的招揽力度！

\"传话给宫里，就说我要在岐山暂住数日，公文案牍可以送来这里处理。\"子楚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

\"遵命！\"

君臣二人伫立门前，远眺层峦叠嶂，思绪起伏，皆因吴巨之事而深思。

医家魁首的传承，无疑是震撼七国的大事件。

这几日以来，岐山陆续迎来了多位访客，据说山脚下的几座小城从未这般热闹，旅店和驿站早已客满。

七天之后。

岐山后山，长老堂内。

两名医家 ** 正在为吴巨整理衣衫和仪容。

吴巨对面坐着苏长老，正悠闲地品茶。

\"怎么了，很紧张吗？\"

苏长老审视着吴巨的表情，笑着问：\"感觉如何？\"

\"有点紧张。\"吴巨坦然点头。

\"没事，慢慢就会习惯的，这种情况很常见。\"苏长老安慰道。

\"陈师当年也是这样吗？\"吴巨好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