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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猫阅读 > 历史 > 玄桢记 > 第267章 但凭铁证剖迷雾,不负苍生不负君

卷首语

《吴史?刑狱志》载:永熙十三年,太子萧桓圈禁后,诸王势力犬牙交错。谢渊以《武库甲仗谱》《户部钱法考》等典籍为刃,从兵器砂模、铜绿残笺等细微物证入手,层层撕开秦王收编武备、赵王私铸钱币等阴谋。其查案过程,既显古代刑侦之缜密,更揭九王夺嫡之残酷,堪称朝堂博弈之典范。

九阙风云起暗尘,权衡交错几沉沦。

但凭铁证剖迷雾,不负苍生不负君。

永熙十三年腊月廿七,未时三刻。京营兵器库内寒气砭骨,新制甲胄堆叠如山。秦王萧槿身着玄甲,立于高台之上,高声发号施令:“旧甲尽换,即日起戍卫更严!” 士兵们齐声应诺,声震屋瓦,却不知这道命令背后藏着惊天阴谋。

谢渊混在士兵之中,手持放大镜悄然靠近新甲胄。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肩甲内侧:“周立,取《武库甲仗谱》,查三年前赵王铁坊模具记录。” 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立双手微微发抖,匆忙捧来典籍:“大人,这甲胄砂眼排列……”

“呈北斗状,与赵王铁坊旧模具分毫不差。” 谢渊放大镜下,砂眼的特殊排列清晰可见,“但这淬火痕迹……” 他俯身细嗅,眉头紧锁,“松木燃烧后的焦香中混着特殊松脂,取太子旧部私藏的松木样本,立即比对成分!”

片刻后,检验结果出炉。谢渊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怒火:“果然是用太子旧部的松木烧制!秦王以整肃京营为名,行吞并废储武备之实!” 他的目光扫过兵器架上的长枪,枪缨穗的缠线颜色刺得他双眼生疼,“去查太子甲胄的染料记录,还有京营采买文书,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默许这种勾当!”

此时,秦王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渊:“谢大人这是在查什么?莫不是信不过本王的整肃?”

谢渊转身,拱手行礼,语气却冷若冰霜:“秦王殿下误会了。下官职责所在,见这甲胄工艺蹊跷,不得不查。若殿下问心无愧,想必不会介意下官秉公办事。”

秦王脸色一沉:“哼,本王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你置疑!不过是些工艺细节,何必小题大做?”

“事关武备,半点马虎不得。” 谢渊直视秦王,毫不退缩,“若甲胄来源不明,日后出了差错,殿下担当得起吗?”

两人对峙间,气氛剑拔弩张。周围士兵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这场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同日酉时,赵王萧桭在王府大摆宴席,六部侍郎悉数到场。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然而,这不过是掩盖阴谋的表象。

谢渊乔装成仆役,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如炬,密切留意着每一个细节。宴席散后,他迅速截取残笺,带回验功房。

“笺纸夹层嵌有铜屑,取《户部钱法考》,比对私铸铜钱废矿渣特征。” 谢渊将残笺置于显微镜下,神情专注。

很快,结果出来了。他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震惊与愤怒:“完全吻合!赵王竟敢私铸钱币!”

他又发现砚台残留的墨锭含砷,脸色愈发凝重:“黑驼山铁矿伴生矿特征,这是秦王私矿的标志。看来,赵王与秦王早已勾结!”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侍郎们袖底的铜绿。谢渊用放大镜反复观察,对照《工部冶金图》,声音冰冷:“与赵王私铸铁坊‘用醋淬铜’的防锈工艺一致。这场宴席,传递的根本不是文书,而是私铸钱币的矿料样本!六部侍郎身为朝廷命官,却与藩王勾结,目无法纪!”

次日朝堂,谢渊当众揭发此事。赵王却满脸无辜:“谢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不过是些宴会上的残笺,如何能证明本王私铸钱币?”

“赵王殿下,” 谢渊举起证物,言辞犀利,“笺纸铜屑与私铸矿渣吻合,墨锭含砷来自秦王私矿,侍郎袖底铜绿与您铁坊工艺相同。证据确凿,您还想狡辩?”

“一派胡言!” 赵王身旁的吏部侍郎站出,“这不过是巧合!谢大人如此针对王爷,莫不是另有企图?”

谢渊冷笑:“好一个巧合!诸位大人饱读圣贤书,却行此等勾当。《大明律》载,私铸钱币者,斩立决!你们是想公然违抗律法吗?”

朝堂上,支持赵王的官员纷纷出声反驳,官官相护的丑恶嘴脸展露无遗。谢渊据理力争,一场激烈的辩论在朝堂上展开,各方势力针锋相对,难分高下。

韩王萧柠追查的 “宝源局短斤钱案” 陷入僵局,谢渊接手调查。他熔解残币,仔细分析成分:“铅锡配比,与韩王令牌材质相同。币面刻痕……” 他展开太子《勤王备录》的绢底拓片,“竟与这绢底制作痕迹出自同一工坊!”

这一发现,让案情愈发扑朔迷离。谢渊拿起装钱的锦缎钱袋,在放大镜下反复查看。磨损的布料边缘,露出特殊印记。这个印记,在成王密证、太子旧物上都曾出现。

“诸王 - 废储 - 铸币,竟构成如此严密的关联。” 谢渊喃喃自语,“韩王追查此案,究竟是真查,还是在做戏?”

当谢渊在朝堂上提出质疑时,韩王拍案而起:“谢渊,你这是何意?本王一心为国,清查钱案,反倒成了嫌疑人?”

谢渊行礼道:“韩王殿下莫急。下官只是就事论事,残币与殿下令牌材质相同,制作工坊也有关联,这其中疑点重重,不得不查。”

“荒谬!” 韩王身旁的官员反驳,“天下之大,材质相同、工坊相同的物品多了去了,岂能仅凭这就怀疑王爷?”

“若只是一两处相同,或许是巧合。” 谢渊神色冷静,“但诸多线索都指向同一方向,就不得不让人深思。韩王殿下,还请您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

朝堂上,双方激烈辩论。支持韩王的官员极力维护,试图掩盖真相;而谢渊则据理力争,誓要揭开这背后的阴谋。

成王萧栎探监太子后,谢渊留意到他鞋底沾的宫砖粉末。他将粉末收集起来,对照《宫闱文具谱》:“太子专用的‘紫毫笔落墨 明矾水固色’技法,遇热会显现字迹。”

他立刻前往咸安宫,撬开地砖。果然,发现墨书残片:“昭武三年铜符缺角处……” 这与景阳宫灯座的微缩铭文相互呼应。

“原来太子早将秘密刻入地砖,与成王的探监,竟是一场权力密码交接!” 谢渊心中暗惊。

他将此事禀明永熙帝,朝堂上再次掀起波澜。成王面色苍白,强作镇定:“陛下,这不过是巧合,儿臣对此毫不知情!”

谢渊却不依不饶:“成王殿下,太子字迹、特殊固色技法、与灯座铭文的呼应,这一切都指向您与太子之间的隐秘联系。您当真一无所知?”

“谢渊,休得放肆!” 成王的支持者跳出来,“仅凭几块地砖残片,就想构陷成王殿下,居心何在?”

谢渊正色道:“下官只认证据。在律法面前,无论是谁,只要触犯国法,都应受到惩处。”

永熙帝看着朝堂上的争论,神色阴沉。这场关于权力密码的辩论,让他对诸王的野心愈发警惕。

街头巷尾,书生们热议储君策论,看似文人清谈,实则暗藏玄机。谢渊派人收集残稿,仔细查验。

“某生文章用墨含龙脑香,与焚符铜炉的蜡油成分一致。另一份策论纸边印记,正是矫诏同作坊的制假标记。” 谢渊皱起眉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又对书案下的纸灰堆进行化验,采用《天工开物》的 “淋灰法”:“含与太子甲胄相同的齐地棉絮灰!看似民间清议,实则是诸王用‘废储棉絮 伪造文书’操纵的舆论战!”

谢渊在朝堂上揭露此事,引发轩然大波。支持诸王的官员纷纷指责他小题大做:“不过是书生言论,何必当真?谢大人这是想禁锢言论自由吗?”

“言论自由,不是谋逆的借口!” 谢渊义正言辞,“这些策论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祸心,意图扰乱朝纲,误导百姓。放任不管,必将危及社稷!”

双方激烈辩论,一方试图掩盖真相,维护诸王利益;一方坚守正义,誓要揭露阴谋。这场舆论之战,成为朝堂博弈的又一战场。

戌时,谢渊立于验功房,手中放大镜映着天边残阳,一片血红。周立匆匆赶来,神色焦虑:“大人,诸王已串联六部官员,明日朝堂恐怕……”

“怕什么?” 谢渊握紧腰间令牌,那是永熙帝亲赐的查案信物,“我既承君恩,便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休想让我退缩!”

与此同时,秦王、赵王、韩王等人在王府中密谋。秦王脸色阴沉:“这谢渊实在难缠,若不除去,必成大患!”

赵王冷笑:“怕什么?明日朝堂,六部官员都会为我们说话。就算他证据确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韩王却忧心忡忡:“不可大意。谢渊此人刚正不阿,又深得陛下信任,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夜色渐深,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九王夺嫡的局势,愈发错综复杂,而谢渊,将独自面对这滔天巨浪。

卷尾

太史公曰:九王逐鹿,乱象丛生。秦王借整军以扩势,赵王私铸币而谋利,韩王假查案以藏奸,成王通废储而图变。谢渊以一人之力,凭典籍为剑,借物证作盾,在朝堂与**周旋。其查案之严谨,辩论之犀利,尽显包龙图之刚正、狄阁老之睿智。然诸王势力盘根错节,官官相护成风,正义之路,道阻且长。然谢渊之志,日月可鉴;其行,天地可表。惟愿律法终能涤荡奸邪,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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