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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76)

桐桐的耳朵多尖呀!

听到一个音儿,是没听太清楚。但是余光瞟见两人的动作和神态,这分明就是有事不叫自己知道呀!

呵!

然后四爷就发现这段时间桐桐的姿态不对了,看他总带着几分打量的意思。

完了!这肯定是想找茬。

于是,他最近可乖了,早起一起出门,在后面护送,一路跟着她的车,看着她开车带着孩子进了一中的车库,他才摁着喇叭打一声招呼走了。一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发视频请求过去,“今儿晚上想吃什么,我今儿下午的事少,四点就能回,在外面打包几个菜吧。”

中午在食堂吃饭呢,又发了视频来,他也在食堂吃饭,相互能看见背景那种。

把同事惹的都笑,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黏糊。

然后下午回来的早了,人家就溜达着过来了。等她带着孩子下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在车子旁边等着了。

林砚看看爸爸,扭脸看看妈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戳一下林墨,林墨没搭理。再戳一下林墨,林墨还没搭理。等戳第三下的时候,没戳到,林墨直接躲了。

这个憨子,有完没完了。

不叫戳了,林砚又伸手勾他哥的袖子,勾住了就一拽一摇的,叫他哥看。

林墨把袖子抽回来,“好好坐着!”

后面能坐三个人,地方挺宽的。他一上车就非挨着人坐,边上那么大的空位也不知道给谁放的。

林雨桐难得不开车,扭脸看了一眼,就说林砚,“你贴着你哥干嘛?”

“我跟我哥都分开一天了。”他不情愿的往边挪了一点,真就只是一点。然后还不高兴的嘟嘴,“我们现在课间都见不上,吃饭也不能一起吃了!有些老师爱压堂,迟两分钟,到食堂就找不见人了……”

“那你还能老跟你哥一块吗?将来你跟着你哥过日子呀?”林砚嘟嘴,“我们都跟着爸妈过日子,也不会分开呀。”

“哼!说的好听!你愿意你媳妇愿意吗?”

“能叫跟爸妈一块过日子,她就偷着乐吧!”

两人到了变声期了,说话的声音跟小牛犊子似得。林墨是尽量少说话,林砚呢,嘎嘎着嗓音,话一点也没少。

这会子往过挪了一点,不挤着他哥了,又身体前倾,恨不能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妈,我爸惹您生气了?”

没有呀!你从哪看出我生气了?

“我爸都这么乖了,还不是您生气了?”他用下巴搁在亲妈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说说!说说!说说我爸咋惹您了?”

熊孩子哪哪都有你!

四爷就笑,瞟了桐桐一眼,跟着起哄:“对!说说!说说!说说我怎么惹你了?”

桐桐嗔了他一眼,也憋不住了,“讨厌!”

林砚抖了抖鸡皮疙瘩,林校长嘴里出来这样腔调的‘讨厌’叫人吃不消。

四爷知道,这一波情绪该过去了。

是!情绪是过去了,但别的没过去呢。这不,这天正给学生上大课呢,下午四点的课,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差不多六点就下课了。

这二十分钟休息了之后,上课了。

他进教室的时候学生几乎都回来了,有极其个别的,因为这个那个原因来晚了,已经悄悄的从后门进来,半蹲着在教室里窜,回自己的座位去。

四爷低头稍微等了等,有个三两分钟,都坐好了,四爷抬头从前到后一看,就都静下来了。手放在讲义上,才要讲呢,又不由的朝后看了第二眼。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人是谁?

不是桐桐还能是谁?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一笑学生先是不解,然后见老师顺着一个方向看,就都扭头看过去。

后面那个角落坐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姐姐,有点脸熟呀!

然后有人就说:“这不是那个网红校长吗?”

对对对!

议论纷纷,感觉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事。

四爷就道:“都看过来吧,没那么些八卦。那是正经的发妻原配,接我下班的。”

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一声:“查岗的吧?!”

一教室的人都哄堂而笑,四爷的手向下压了压,然后点那个男生,“有前途!”

大家越发的笑。

笑归笑,课还是要上的。林雨桐坐在后面,跟着上了一节课。

这一节课四爷讲的丝绸之路,把各个朝代对外的政策进行比对讲解。学校的教材上关于丝绸之路可没这么详细,这都是四爷重新做的讲义。今儿这一节课,只能讲丝绸之路上小小的一部分。

林雨桐便明白四爷这个历史是怎么教了。她是把历史跟现在的很多东西挂钩,比对着叫他们去了解。比如如今的一带|一路,他相信了解那一段历史,越是详尽,越是对现实有一些参考的作用。

课前耽搁了几分钟,所以这节课也就是四十五分钟,差不多到点了。铃声一响,四爷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喊下课。然后讲义一拿,就出教室。在前面等着。

桐桐手插兜,才从后门晃悠过来。四爷伸着手笑,她斜眼看他,然后把手递过去叫他牵着。

“林校长今儿有空了?”

还倒打一耙怪我不关心你了!她反拽着他的手大幅度的摆着,四爷由着她拉着招摇过市。连办公室都没回,穿过了半拉子学校才到了停车场。

真能折腾!两个人两俩车,怎么办?

肯定得坐她的回家,自己的车扔在学校,明儿上班说不得还得搭着郭杨的顺风车。

但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她,只能表示,你来接我简直太英明了。但是现在都六点了,“俩孩子呢?怎么安排的?”

“有英语朗诵比赛,他们都在学校准备朗诵比赛的事了,六点四十结束。”现在回去刚好赶上。

四爷赶紧搭话,“那算了!本来还想着今晚咱们出去二人世界呢。”

桐桐就斜眼看他,这么乖觉吗?

四爷心里叹气,晚上等孩子睡了,四爷拉了桐桐抱在怀里,“怕……中间有意外,咱们回走散了吗?”

瞧着脾气怪怪的,借机生事那样,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为了莫须有的叫他别扭,那是不可能了。两人走到如今,耍花腔有,但是真为这个当真事的别扭,那不会有。

不过是刚好有件事碰到了心口了,有些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桐桐曾的翻身过来,抱着四爷死不撒手。

四爷鼻子酸酸的,一下一下的拍她,“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他拉了桐桐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这里……”

桐桐一愣,“印记?”

是!印记!虽然时隐时现,但一直也没彻底的清除掉。有些当时看似弊端的东西,未必就是弊,在未来,这就是牵着咱们的线。

“缺了你,心上就有一个无形的缺口。”这种感觉一定是别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何况,你得相信,我们在彼此身上留下的烙印太深了,谁也无法将这个烙印给清除了。若是有这个能力,何必放任咱们到现在。

如今,试的就是你的勇气!就看咱们敢不敢陪着彼此摸黑走一程。

“敢吗?”四爷亲了亲她的额头,问道。

桐桐用额头不停的蹭他的下巴,答的咬牙切齿:“敢!”

四爷闷闷的就笑,“平常心,你得信,不管什么时候,爷都在的。不要患得患失,往后的日子跟以往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就像是当年一样,你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没想到醒来在绿皮火车上睁开眼就看见了爷。当年为了换下一辈子,你坚持要做医药,爷取名‘三生’,那时候其实咱们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生生世世。当年那种惶恐,如今回头去看,却发现很没有必要。任何一个你纠结的觉得当时过不去的事,其实都不是大事。等等,再等等,时间到了,再回头,就会发现,今日所有的难受像是杞人忧天。”

林雨桐窝在四爷怀里没有说话,四爷一下一下的拍她,“一路走来,我们要么已经结成夫妻,要么,我们必须就在对方的圈子之类,总也有交集叫咱们相遇……对吧?”

对!

“那这是要绝对的、恶意的分开咱们的意思吗?”

桐桐又摇头!

“咱们走到如今,不管咱们怎么去想,但在很多人看来,有几个因素是必不可少的。”四爷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笑意:“其一,能力。不管什么样的境遇,咱们有能力把日子过好。其二,习惯。你习惯了我,我习惯了你。其三,感情。这种感情没法斩断,他们也斩不断。”

桐桐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四爷才又道:“感情再好的夫妻,有几个逾越不了的鸿沟跟考验。第一,物质。没有坚实的物质基础,那就是贫贱夫妻。第二,生活琐事。在以往,都是你我最亲近。对我最重要的是你,对你最重要的是我,这是不能更改的。因此,我们之间的立场永远是一致的。别人有的家庭矛盾,咱们没有!咱有有的只是‘我们’和‘他们’。这两厢一对比,咱们说是烟火夫妻,可是跟真正的烟火夫妻比起来,对人家是不公平的。咱们少了为几两散碎银两的奔忙,少了一日复一日的生活琐碎的打磨。我们是在有面包的前提下,活出了花团锦簇。”他轻轻的叹了一声,“现在,收了我们的能力和记忆,这才是叫我们成了最最普通的人。”

林雨桐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然后,我们还是会在彼此的不远处,然后相识。”

嗯!就是这样。

他们要安排我们在一起,试着在他们以为的平凡和琐碎中看看。看看是愈久弥坚呢,还是跟芸芸众生一样,都消磨的没有了。

林雨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眨巴着眼睛看他,“但其实……本事和记忆没有了,但是心性、意志却不会丢失。”

是的!

四爷拍她,“别忘了,我的灵魂上有你一件东西,确确实实是来自你本身的。”

什么?

“福陵山上,那一棵树精。”四爷低头看她,“你的一滴眼泪融入了魂,你的血帮我融了我那一世的血肉。”这事他一直放在心里的琢磨,现在更笃定了:“所以,分不开了!”因为分不开,又灭不了咱们,只有叫咱们去磨。

桐桐一下子就笑起来了,记忆和本事,比起心性、意志和智慧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你还是你,我依旧还会是我。”四爷看她,“何况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潜意识。就像是你能百步穿杨。是你的视力条件真能看到那么远吗?想要百步穿杨那是视力好就行吗?”

不是!你的功夫到了,你的肌肉似乎都带着记忆。

“对!就是这样。”四爷问桐桐,“你就是没记忆,一棍子朝你打过来,你会双手抱头吗?”

不会!潜意识里自己会就地翻滚,然后借势而为……

桐桐一下子就坐起来,惊讶的看四爷,“那照你这么说,很多东西都改变不了。”她掰着手指算,“厨艺!我做饭的手艺……”

是的!怎么烹调味道会更好,同一道最普通的菜,你会有你的习惯。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睡觉睡觉!”

嘴上嚷着睡觉,但是第二天,她还是比四爷起的早了。早起吃到的是桐桐自己做的早饭。

四爷就笑,这是要叫自己记住这个味道。

吃完饭,桐桐递过来一个保温饭盒,“午饭吃带的吧!”

四爷:“……”好!以后都带午饭。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从今往后都不在外面吃饭了。顿顿都回来吃,只吃你做的。

但这也有个副作用,那就是一个月之后,老林和林妈回来了,连带的大根和小娥也回来了,这个时候,张兰提出了辞职。

关键是做饭吧,好似用不上她了。

林雨桐:“……”我不是这个意思。厨房里洗涮还得要这个人的,收拾厨房比做饭麻烦的多。她赶紧道,“您想多了,是这俩猴孩子,嫌弃我不做饭……”俩猴孩子:“……”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现在还是点头,是的!我们就是嫌弃我妈不做饭。

林雨桐赶紧给人家加了工资,“真不是用不上你!家里用你的地方多着呢。我也就是做个味儿,可做饭最麻烦的事备料……”

倒是把张兰说的不好意思,“我不是要加工资。”

知道!知道!

张兰最后愣是没叫加工资,还是按照之前的工资拿着,中午这一顿给老两口做了。

把林妈弄的一愣一愣的,私底下问张兰:“这两口子怎么了?吵吵了?”

“没有!”张兰打小报告,“可好了!蜜里调油似得。”

是吗?

是啊!

然后林妈就观察了,两口子都不加班,早上几乎同时出门,晚上思业能回来早点。回来早了,扔下车就溜达着去学校接老婆孩子放学了。然后四口说说笑笑的进门。回来先换衣服,然后桐桐下来,直接进厨房去了。思业带着俩孩子,换完衣服之后,带孩子去厨房观摩做饭。

桐桐还教孩子怎么就是油热了,什么时候放盐是恰当的,这个肉为什么要裹一层淀粉云云。做饭是技能,别管是姑娘还是小子,叫他们看着学着。有时候思业还在边上递个盘子递个碗。选盘子选碗也是有讲究的,什么菜盛放在什么样的餐具里会好看,当爸的会告诉孩子。

然后饭得了,孩子帮着摆桌,这就能吃饭了。

吃完饭,碗筷放洗碗池里,剩下的归保姆收拾。然后上书房,俩孩子写作业,两口子在一边忙着呢。思业好像在画画,桐桐不知道在写什么。作业写完了,两人给孩子看了作业,就该加其他作业了。等八点半,孩子把所有的作业完成之后,带孩子出去锻炼,半小时必回。俩孩子去卫生间洗漱,反正九点半必须上床。他们两口子则在客厅陪老林和自己,看看电视,说说闲话。自己和老林睡的不晚,十点到十点半得睡的。但做子女的天天抽时间陪着你干这干那的,这可不容易了。

周末,两口子几乎没有应酬。就是在家呢!

春上了,葡萄石榴柿子都该修建枝条了,后院的菜园子也该换土种菜了。两口子带着孩子前前后后忙的颠颠的。

隔壁宝琼的奶奶羡慕的什么似得,“你看你们家这俩孩子,再忙家里的事都顶顶要紧。可你看我家这俩,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孩子,恨不能都忙了家门朝哪开着呢。”

四爷没事的时候就静静的看桐桐,她现在特别认真。干什么都特别认真!

桐桐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四爷就那么说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

桐桐就笑,“我得稳稳的把只属于我的日子过好,然后圆圆润润的给我自己画个句号。”

再之后,就都是你的!

四爷就笑:我早就是你的!只是你的!

林砚又倒了一点鱼食给哥哥的乌龟投喂,不时的朝爹妈看一眼,然后小声的跟哥哥说,“我想谈恋爱了。”

林墨正蹲着给花盆里的花松土呢,被他一说,差一点被玫瑰上的刺给扎了手,“想跟谁谈?”

“跟谁谈不重要!”林砚蹲过来,眼睛朝爹妈那边瞟,“你不觉得跟爸妈一样,特别好吗?”

林墨放下小铲子,然后看林砚,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能主次颠倒呢。这谈恋爱重要的难道不是跟谁谈吗?怎么就跟谁谈不重要了?

他抬手把鱼饵拿了,“别给点点瞎喂!”

点点是那只小乌龟,养了好些年了。

可现在我说谈恋爱,你说喂乌龟?大煞风景!

然后他蹭蹭蹭的挪到爹妈跟前,“你们说啥呢?”

这个烦人精!

当妈的轻哼一声:“我跟你爸商量啥时候把你卖了换钱。”

当爸有点小嫌弃,“怕是卖也没人要。”

“不论贵贱,随便给俩钱我就卖了!一百多斤肉呢。”当妈的又添了一句。

林砚砸吧砸吧嘴,半天了,朝里面喊了一句:“姥姥――我爸和我妈说要把我卖了――”

林妈:“……”这两口子无聊不无聊!

这种变化,对敏感的孩子来说,应该还是能察觉到的。

春芽作文比赛,是全国性质的作文比赛,语文老师就叫学生积极参与。不仅叫学生积极,老师也把比赛题目当做作文题目,叫学生都写。写完之后教上来,她从中选参赛的作品。

结果五班的语文老师,正阅作文呢,看到一篇一看题目叫吓人一跳的作文――我想恋爱了。

她当时就给愣住了,倒是不用看名字都知道这是谁写的。这笔字班里也就林砚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翻回去看了封面一眼,不是林砚又是谁。

老师心说,完蛋了,这小子这作文,弄不好今天我得跟领导私下联系联系了。其实,跟领导老师私下联系,压力也很大的。有时候对着领导真不知道该说啥。

收起这些心思,先看作文。

作文开篇明意――我想恋爱了!

“我想恋爱了,因为我爱吃糖。你要问了,恋爱和吃糖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恋爱和糖是一样的,它是甜的。”

语文老师心说,这小子早恋了!胆肥了,早恋就早恋了,你还敢写出来。

“……那一株小苗在妈妈的手里,稚嫩的很。两片细小的叶子颤巍巍的,妈妈小心的拖着,轻轻的将它安置在土壤了,用小小的喷壶一点点的给浇水。阳光洒下来,我能看见妈妈鼻翼细小的汗珠。春天的太阳是和暖的,可是爸爸看向妈妈的眼神是炙热的……”

“小苗对着太阳笑了,妈妈对着爸爸也笑了。妈妈的笑叫我想起我的棒棒糖!小时候妈妈不叫我吃糖,我把棒棒糖藏在阳台上。当太阳照在棒棒糖上的时候,它化了,用舌头舔一舔,还是甜的。妈妈就是被爸爸融化了的棒棒糖,她变的更甜了――甜的我好想谈恋爱!”

语文老师看完,久久没有回神。

作文很质朴,没有华丽的辞藻,跟之前写的作文都不一样。说实话,林砚的作文写的不错,引经据典,名人名句信手拈来,叫人读来只觉得框架结构文字,挑不错来。而这篇作文,摒弃了所有华丽的修饰,就是这么平铺直叙的写了父母相处中的小事。

这甚至都不是小事,他就是写了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可读完却叫人觉得鼻子一酸,会心一笑之后胸口都觉得涨的满满的。

她提笔批道:你看的想恋爱了,我看的想结婚了。谢谢你的分享,叫老师知道婚姻也能这么甜!但老师还是要说,当年妈妈不叫你吃糖是对的,就像是老师现在不叫你早恋一样。早恋就是你珍藏起来的棒棒糖,放着吧,当阳光普照,它也会变的更甜!

这边才放下笔,把这个作文本单拿出来。那边就听三班的语文老师说话,“听听,我这边有一篇作文……”

作文是林墨写的――我想停在这一刻。

“以前总想着长大,盼着长大,长大了,就能背起行囊,男儿脚踏四方,我的志向可以很远很远。于是,我常常盯着挂在墙上的钟表,盼着它转的快点,转的再快点。”

“……时间应该是听到了我的祈求,它转的真快。我长大了,疼爱我的老人走了,她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我就想,时间能停一停便好了……”

“……可是时间不停呀!姥姥不是那个接送我上幼儿园能健步如飞的姥姥了,姥爷也不是那个能叫我坐在他的肩膀上摘石榴的姥爷了,时间把那样的姥姥和姥爷带走了,再不回头……”

“我惶恐,我害怕,我敬畏时间。直到那一天,看到爸爸妈妈在院子里,晨光暖阳,爸爸专注的凝视着妈妈,妈妈回以微笑。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我突然明白,这便是岁月静好。”

“我的岁月静好,便是爸爸妈妈青丝满头,永不白首……”

老师念完,坐下去给批了一段:你连同你的作文,叫这一刻的老师也感受到了岁月静好。而你的健康快乐努力上进,便是你父母的岁月静好。不要害怕时间,时间能把一切美好变的隽永。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亦我所愿。如果时间不能停在这一刻,那就去追时间的脚步!不要惶恐,心怀敬畏的去努力吧――追光的少年。

校内是有作文月刊的,都是刊登的优秀作文。之前林砚和林墨就有作文被选上过,这一期也被选上来了。新出来之后给林雨桐送的老师,把月刊放下后对着她不停的笑。

笑什么?

对方点了点月刊,“林墨和林砚这次都被选中了,您看一下。”

这俩又胡说八道什么了吗?

人一走,林雨桐就拿起来看了。先把俩儿子的挑出来看了,看完之后她笑了,搁在心里掂量:这俩孩子很不一样。

林砚是外向的,情绪情感外放,他要是受伤了,那是哭一嗓子就发泄完了,很好治愈。

但是林墨不是,他看起来循规蹈矩,但其实心里藏着猛虎。他性格沉稳,情感内敛,这样的人重情。这样的孩子,得格外小心的护着才行。

她把作文拍下来发给四爷,四爷也是这么想的。

林砚看着娇气脆弱,可能喊出来的人什么时候心态都崩不了。

两人对这个只能私下谈,对着孩子是不会品头论足的。作文的事,只假装不知道就完了。

可他们假装不知道,学校的同事不会假装不知道。在学校那么厉害的人,跟孩子笔下的人都对不起来。

她自己是没秀恩爱,四爷没次接送都在车库,没几个人见。结果俩孩子这小作文一写,好家伙,这恩爱秀的,也是没谁了。

当然了,当面是不敢这么说领导的,也不敢打趣。但是在背后,挤眉弄眼,小动作不少。

林雨桐就觉得,把孩子放在一个学校也有坏处,那就是不少暴露家里的**。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写呢?关键是,孩子要是不写,她其实也没觉得当时就怎么了呢?原来在孩子面前自己和四爷是那个样子呀!

林砚和林墨俩人,以前同学是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孩子,但是时间长了,该知道的还是能知道的。

这不,好端端的,老师说要布置文化墙。咱们可以把在家做家务的照片拍下来,跟父母一起的最好。那就得拍呀!

这一拿过来,本来好些人只是道听途说,知道这个林墨和林砚是林校长家的儿子。等着照片一出,可就是实锤了。

“你妈是林校长呀?”

“嗳!你帮咱们给林校长提意见呗。”

这个说那个说的,林砚回家真的说呢:“大家都不想穿校服去学校!真的!咱们学校的校服太丑了。”

哪里丑了?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丑的很!你看人家那些名校的校服,那才叫好看呢。”

咱也是名校,别人也看着咱们的校服挺好看的。白和蓝的主色调,简单干净,怎么就不好看了。

宝琼在边上还插话,“人家夏天有夏天的校服,女生可以穿裙子的。小白短袖,蓝色的百褶裙,可好看了。”

那也不行!“你们觉得换身衣服,也就是花那几百块钱就行了。可有些学生家里很困难,这要都换了,增加负担。”

也是!

林砚就道:“我们班好些,他们的爸妈是家委嘛!他们说,您要是不乐意叫换,他们就让家里联系家委。叫家委提议!也不一定非得穿校服呀,穿班服也可以。每个班都可以有自己的统一服饰,穿着也很整齐。”

校有校规,除非校家委会找校领导谈,否则这事没戏。

林砚就找他爸,“你看我妈,我妈是老古板。现在这学校不是你们那个时候的学校了,学校里不仅要阳光,还要自由和美。”

“等到了大学,你再自由和美!”

林墨靠在边上翻书,头都不抬,“咱们一分钱不挣,不事生产,提那么些要求你觉得行的通?”

唉!行不通。

得了!也不缠了!

正说话着呢,林雨桐的手机响了,是几乎不联系的徐芳。

林妈瞧见了,手下的活都停了,“哟!不会是那边出啥事了吧?”

林雨桐利索的接起来,“喂――”

“林校长……”徐芳客气的很,“那个……我能见你一面吗?”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广场上!就在你们家小区门正对着的那个亭子里……”

行!我马上来。

她挂了电话,“没说什么事,只说要见面。”

四爷起身,“我跟你去。”

俩孩子面面相觑,爸妈一走,两人就凑过去问姥姥,“谁呀?怎么了?”还有宝琼在,林妈怎么说?只能道:“没事,大人的事,跟你们没关系。”

还是不说呗!

四爷跟桐桐出去的时候,确实见到徐芳了。

一见面林雨桐吓了一跳,瘦的干巴完了。

“这是怎么了?”

徐芳勉强笑了一下,“老金找了律师,要起诉跟我离婚。”

他都出不了门,在哪找的律师?

“一天天的,广场上碰见一些免费咨询法律问题的律师,那些人不是放个牌子往地方一放……可以咨询。我以前以为那都是骗子,谁知道人家真是律师。你说现在这律师怎么都摆地摊了呢?”

这个老金呀,还真是个能人。

林雨桐就问,“那你想怎么样?要离吗?”

徐芳当然不想离,“这个岁数了,离什么呀?可我这不离,人家法院要是判了,不离也得离呀!”

“那就先叫法院判去。”四爷不觉得这种情况下有判离的可能,一方有病,另一方照顾了这么些年,明显是见好了,能自己跑的找律师了。然后你想离婚,怎么给你判呀!夫妻感情不算破裂!

徐芳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很,“他在家里就是要钱,不给钱就摔,就砸!那次,人家碰见你大姐带着小飞,他从人家小飞要钱。人家孩子不好意思,给他转了一千,叫他零用。我这还没说把钱给挪出来呢,结果他转脸在网上给一个什么主播打赏了……在网上看上个可年轻,妖妖娆娆的小姑娘,说人家小姑娘跟他说‘大哥,爱你哟,么么哒’……”

林雨桐:“……”现在这‘爱你’两个字,谁都能说的好吗?

这是徐芳不哄着他,不哥哥哥哥的叫他了,他也转移目标了。

这种你说,叫儿女养,更糟心的好吗?

四爷就说,“你回去跟他说,要是跟你过,那他就好好过。要是不想你过,真离婚了,也容易。谁也没工夫伺候他,养还是要养的,有一些高档的养老院,他直接去那里就是了。在那里也见不到外人,他也没用钱的地方,也不要钱这东西了。他要是愿意,他就离,然后前脚离婚,后脚去养老院。”

咋这么博爱呢!还在网上的直播间里找真爱!找去吧!

林雨桐在心里把老金和其他人对比了对比,真就发现:男人老了只要不变混蛋,其实就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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