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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686下场

作者:天泠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5-17 22:01:27 来源:言情小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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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人与谢向菱四目对视,点点头道:“如果嫁妆单子上确有此物,那是该查。”

他转头吩咐司务道,“你去翻翻那份从礼部借来的嫁妆单子,瞧瞧有没有一对和田白玉观音瓶。”他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谢向菱可不怕他查,唇角翘得更高了,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真是漂亮。

“黎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语气一缓,之前打了一棒子,现在又给一颗甜枣,“我看你们都察院都是谨言慎行的,想来不会知法犯法,应该不会拿,说不定是其他的‘外人’。”

说着“外人”时,谢向菱的目光朝屋外望去,看向了院子口的端木绯。

涵星是公主,不是外人,那么谢向菱指的当然是端木绯了。

啊?!端木绯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脸的莫名,怎么就扯上她了。

黎大人似乎有些不太确定,问道:“三皇子妃,您是说偷了您的东西的是……”

“端木四姑娘!”谢向菱全然不避讳地指名道姓,“指不定就是她眼皮子浅,偷拿的。”

涵星也眨了眨眼,被谢向菱的不按理出牌给惊到了。她的脑子被敲坏吧?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

连慕祐景都听不下去了,再劝道:“菱儿,端木四姑娘根本没进来过,又怎么会拿你的东西呢!”

慕祐景心里是甩谢向菱一巴掌的冲动都有了,外祖父说得没错,谢家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蠢人,承恩公是,皇后是,谢向菱也是!

然而,谢向菱还不肯顺着台阶下,反驳道:“那可不好说,指不定是她使唤了哪个内侍趁乱偷拿的。”

“反正她到底有没有拿,搜了不就知道了!”

“今天我非要把那个贼揪出来不可!”

谢向菱理直气壮地说着,打算今天一定要端木绯一个教训,她谢向菱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慕祐景的脸上仿佛覆了层寒冰似的,懒得再理会谢向菱了。

司务查了嫁妆单子后,很快就去回禀黎大人:“黎大人,这嫁妆单子上确实有一对和田玉观音瓶。”

司务指了指嫁妆单子上的某处,黎大人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谢向菱更得意了,笑吟吟地催促道:“黎大人,现在可以搜了吧?”

谢向菱又坐回了太师椅上,笑容矜持,姿态优雅,端起了手边的茶盅。

她怎么说也是三皇子妃,舞阳是大公主,仗着长姐的身份可以训她打她,可是端木绯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臣女,还敢在她跟前放肆。

黎大人又点了点头:“三皇子妃这里丢了东西,自当好好查清楚,是该搜。”

他抬手指向了谢向菱,阴阳怪气地说道:“没准是三皇子妃自己不小心拿了呢!给本官搜!”

谢向菱手一滑,茶盅便脱手而出,一旁的丫鬟根本来不及救急,就听“啪”的一声,那茶盅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热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裾。

“你……”谢向菱手指发颤地指了指黎大人,又指了指端木绯,“你堂堂左都御史也被她收买了?!”

“是,黎大人!”

今日负责给督察院领路的两个內侍迫不及待地领命,神色间皆是跃跃欲试。

这可是一个在四姑娘跟前露脸的大好机会。

再说了,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事情肯定会传到督主耳朵里。

那两个內侍笑吟吟地走向谢向菱,嘴里没什么诚意地说着“的罪了”。

“三皇子妃!”夏蝶外强中干地冲到谢向菱身前试图阻拦,可她不过一个弱女子,其中一个內侍随手一扯一推,她就狼狈地往旁边倒去,又上来另外两个內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她。

眼看身旁无人相护,谢向菱才知道怕了。

她今天要是再被这些內侍搜了身,那岂不是成为整个宫廷的笑话了,以后哪个下人会把这个三皇子妃放在眼里!

“放肆!你们敢!”

“你们就不怕我治你们的罪吗?!”

“放开我……”

谢向菱歇斯底里地叫嚣不已,却是徒劳无功。

內侍平日里做惯了这种差事,动作极为利索,轻而易举就掐着谢向菱软肋让她动弹不得。

任是她这么挣扎,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这两个內侍从头到脚地搜了个遍。

慕祐景移开了目光,默不作声。

谢向菱的性子实在是太过骄横了,也该让她吃个亏,搞清楚她现在的身份,下次别闹了。

很快,两个內侍就搜完身,放开了谢向菱。

谢向菱的脸色乍红乍白,樱唇剧烈地颤动着,只觉得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像千万道针般狠狠地扎在她身上。

她心里不仅恨黎大人,更恨慕祐景无所作为,任由这些阉人如此欺辱她!

那两个內侍可不在意谢向菱怎么想,转身去回禀黎大人:“黎大人,东西不在三皇子妃身上。”

黎大人慢慢地捋着胡须,煞有其事地点头道:“既然不在三皇子妃的身上,那指不定是落在了屋子某处了。”他沉吟着下令道,“给本官继续搜,里里外外地都搜个仔细,还有这院子里的下人也得好好搜!”

那些衙差们立即领命,对三所的嬷嬷、丫鬟、宫女、內侍,可一点也不客气,该搜搜,该查查。

黎大人又抬手指向了周围的那一箱箱嫁妆,“对了,这些嫁妆也全部都搬走,拿回去好好查!”

慕祐景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暗恼谢向菱这蠢妇坏了事。

本来都察院只是来这里登记嫁妆,现在可好了,让他们找到了借口抬走这些嫁妆了。但愿他们不会从这些嫁妆上查出什么……

慕祐景的瞳孔深邃如渊,想着外祖父的叮嘱,压下了心头的汹涌,然而,黎大人仿佛试图挑战他的忍耐度般,又道:“来人,把三皇子妃也一并带走取证!”

什么?!慕祐景没想到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面色终于变了。

这要是真让人把谢向菱从这里带去都察院,怕是不消半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了,他可就彻底没脸了。

“不行!”慕祐景上前了两步,走到谢向菱身侧,冷声道,“人……你们不能带走!”

谢向菱见慕祐景维护她,心底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目露期待地看着他。

“三皇子殿下。”黎大人站起身来,随意地拱了拱手。

黎大人身为左都御史,本来做得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哪里会怕得罪慕祐景,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道殿下对这件失窃案有何高见?要不要也一起去都察院详谈?”

黎大人这两句的态度已经近乎在挑衅了。

“……”慕祐景抿唇不语,眸色更幽深了。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坚持留下谢向菱,这位左都御史连自己也敢强押去都察院。

转瞬间,谢向菱又被当头倒了一桶冷水,泼了个透心凉,瞪着慕祐景的侧脸。他……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让一个臣子这么骑到他脖子上!

黎大人见慕祐景不语,也没再咄咄逼人,叹道:“宫中一向禁卫森严,东西都能丢,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必须得好好查。”

“殿下您放心,只要查清楚了失物,下官就把人放回来。”

话语间,之前搜身的那两个內侍已经过去谢向菱那边“请”人了。

“放开我!”

谢向菱一边尖叫,一边拼命地挣扎着,还是被这两个內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胳膊,半拖半拽地拉出了屋。

挣扎间,她头发上的发钗也被挣落,几缕碎发凌乱地散在了颊畔,形若疯妇。

端木绯和涵星面面相看,表姐妹俩的脸上皆是一言难尽。

涵星拍拍胸口,暗自庆幸着:幸好,幸好这一位不是她的大皇嫂!

哎呀,她待会一定要去警告母妃给她挑大皇嫂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仔细仔细再仔细。这要是娶到第二个“谢向菱”,那不是存心找堵吗?!

谢向菱很快就被內侍拖出了三所的院子,凄厉的尖叫声渐渐远去……

慕祐景直直地看着那空荡荡的院子口,这一瞬,他后悔了。

谢家人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和谢家绑上关系是不是错了?

这谢家一个个都是眼皮浅又没用的东西!慕祐景暗暗地握了握拳。

与此同时,都察院的衙差们搜完了这里的下人后,就开始搬堆在地上的这些嫁妆,一箱接着一箱鱼贯地抬了出去……

涵星对着那些嫁妆张望了一番,就觉得无趣了。这热闹也差不多看完了。

涵星正打算拉着端木绯走人,却被慕祐景叫住了:“四皇妹。”

“三皇兄。”涵星只好留步,敷衍地笑了笑。

屋里屋外,喧喧嚷嚷,一片嘈杂。

慕祐景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神情间再看不出一丝窘迫,彬彬有礼,犹如和风细雨,与周围的喧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四皇妹,端木四姑娘,见笑了。”慕祐景对着表姐妹俩微微一笑,气度从容,“一点误会,你们可别放在心上。”

慕祐景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瞥着涵星身旁的端木绯,心里再一次感慨他当初决定得太急了。

他不该三心二意的,他当初就应该设法把端木绯从慕炎手中抢过来,以她为桥梁向岑隐示好才是。

若是他一心投靠岑隐,他不信岑隐会不动心。

毕竟日后能继位的只有皇子,无论是他,还是大皇兄,又或者岑隐随便扶一个小皇弟上位,岑隐一个阉人总不可能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若是他能让岑隐看到他的价值,岑隐必会考虑他的!

想着,慕祐景的眼眸变得炽热起来,心潮翻涌。

端木绯静静地看着慕祐景但笑不语,由着涵星应付慕祐景。

涵星随意地挥挥手,呵呵地笑:“三皇兄放心,本宫不会放心上的。”

涵星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像谢向菱这种跳梁小丑,把她放心上那不是抬举她了!再说了,丢人的是谢向菱和慕祐景,自己替他们挂什么心啊!

慕祐景脸上的笑容更深,温声又道:“四皇妹,你们来了这么久,为兄都还没好好招待你们,不如你和端木四姑娘到里边小坐一下吧。”

说话间,慕祐景的目光又若无其事地在端木绯身上停留了一瞬。

其实当初在承恩公府和岑隐之间,他还是倾向于岑隐多一点,可是外祖父江德深不太赞同。

外祖父觉得他不应该任由岑隐制肘,否则,就算他将来登基,也很有可能成为一个被岑隐把控的傀儡皇帝。

为此他与外祖父商量了许久,都达不成一致。

后来他被父皇禁足,犹如笼中之鸟般被困在这乾东五所里,动弹不得。

所以当外祖父提出了那个“计划”的时候,他病急乱投医,就应了,想着可以联合简王府的兵权,以他皇后嫡子的身分上位后,一定可以制肘岑隐,待到皇位坐稳,再彻底把岑隐打压下去。

可是,现实与他和外祖父预料得迥然不同,他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出来后,才意识到岑隐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比皇帝卒中前更加稳固,可谓是只手遮天,独揽大权,朝中无人能制……

涵星可没空与慕祐景客套,目光故意越过了慕祐景,朝后方那凌乱的屋子里扫视了一番,笑吟吟地说道:“三皇兄,小妹今天还是不给皇兄你‘添乱’了。”

她笑得一派天真烂漫,那语气中明显是意有所指。

慕祐景面色一僵,却又顾忌端木绯在场,不好发作,含笑道:“那为兄今天就不留你们了。你和端木四姑娘好好玩。”

涵星笑嘻嘻地挥手告别,挽着端木绯走了,“绯表妹,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最近天气渐渐暖起来了,花都开了……”

“下次,你带小八一起进宫来玩吧。它不是最喜欢摘花了吗?”

表姐妹俩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慕祐景深深地看着端木绯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消失了。

又何止是岑隐权势滔天,连端木绯也有几分鸡犬升天的架势,被纵容得比公主还要尊贵骄横,在京城几乎是说一不二。

慕祐景微微眯眼,一双瞳孔幽深得仿佛万丈深渊,又想起了上次舞阳闹事,今天的事,还有两任京兆尹借着讨好端木绯扶摇直上……

这一件件让慕祐景清晰地意识到一点,十个谢家嫡女加起来恐怕都不及一个端木绯,更何况谢向菱简直蠢不可及,只会扯自己的后腿。

慕祐景紧紧地握了握藏在袖中的拳头,更悔了。

是他太急了。

谢向菱就算是皇后的表侄女、谢家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都察院说带走就带走。

而皇后呢?!

她又有什么用,到现在都不见她来,想必要么是被人瞒住了,要么就是出不来吧。皇后也不过徒有一个皇后的名号,而无皇后的尊贵。

从朝堂到后宫,谁又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思绪间,周围的那些嫁妆箱子都被搬空了,都察院的人走了,周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萧条清冷。

而端木绯与涵星也已经从御花园的东门进了园。

端木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平时她下午在府里是要歇个午觉的,今天赶着进宫看热闹也没歇上。

“涵星表姐,天色不早,我先走了。”

她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又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府后,早点歇下。

“绯表妹,你就明天再走嘛!”涵星连忙一把拽住了端木绯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你都好久进宫了陪本宫了,晚上咱们可以一起睡,聊聊天。”

“最近御膳房还研制了不少新点心呢,可好吃了。”

涵星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端木绯,又缠又撒娇,端木绯被缠得受不了,只好妥协了:“好好好,那我明天再走。”

涵星生怕端木绯后悔,一边吩咐宫女去御膳房取点心,一边急不可待地拉着她去了觅翠斋。

结果,她们才到觅翠斋外,又横生变数。

表姐妹俩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宫女守在了院子口。

涵星挑了挑眉,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认得对方是凤鸾宫的大宫女兰卉。

兰卉微笑着朝二人走来,给她们行了礼,然后犹犹豫豫地抿了抿唇,说道:“端木四姑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凤鸾宫一叙。”

端木绯对着涵星露出一个歉然的微笑,意思是,她住宫里实在是个麻烦。

所以……

“兰卉姑娘,”端木绯煞有其事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宫门快要落锁了,我也该回去了。”

兰卉当然知道端木绯只是委婉地在拒绝自己,她是个聪明人,也不纠缠,识趣地福身告退了。

涵星也没再强留她,委屈巴巴地噘了噘小嘴,叹道:“总不能让皇后娘娘抱病来这里找你吧。绯表妹,本宫送送你吧。”

涵星挽着端木绯的胳膊又离开了觅翠斋,一直把她送到了宫门口,依依不舍,差点没冲动得跟着端木绯去端木府小住。

端木绯好说歹说,总算把涵星劝了回去,独自坐着马车回了端木府。

当她抵达端木府时,已经是酉初了。

端木府的大门口早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权舆街上静谧冷清,仿佛上午的喧嚣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府中的气氛却是反正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经过上午贺家与贺氏这一闹,府中上下都知道贺氏被休的事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这府中是彻底变天了。

坐了一会儿马车,端木绯更困了,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

她本来打算回了湛清院后直接去睡觉,却被端木纭叫住了:“蓁蓁,你吃了燕窝粥,再去睡。”

端木纭吩咐紫藤把温在炉子上的燕窝粥端了上来,一边监督端木绯吃粥,一边与她道家常,当作给她醒神:

“贺氏的嫁妆已经由显表哥做主都拖走了,安顿在了贺氏名下的一个小宅子里。”

“贺家人都被五城兵马司拉去了京兆府,以聚众闹事为名,暂时被关在京兆府大牢里。”

“贺家以后想来也不敢再闹腾了。”

对于端木纭说的这些,端木绯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满足地吃着香甜软滑的燕窝粥,

唔,她正饿着呢,姐姐真贴心!

吃完了燕窝粥后,端木绯又精神了,瞌睡虫仿佛随着肚子的填饱都飞走了。

她以茶水漱了漱口,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今天她在宫里的看到的热闹:“姐姐,今天三皇子妃的嫁妆被都察院的人拉走了……”

端木绯把今日发生在乾东五所里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最后总结道:“看来三皇子妃的嫁妆十有**是有些‘问题’了。”

她听端木宪提过左都御史这个人,对他有那么几分了解,左都御史那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黎大人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地坐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圆滑而又不是严谨,他应该不会让人轻易拿捏自己的把柄。

再说了,以谢家的家业,是怎么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嫁妆的,这其中必有猫腻。

端木绯又浅啜了两口茶,润了润嗓,“本来涵星表姐想让我再宫中住一晚的,不过……”

想到皇后,端木绯的神色间透出几分唏嘘,话锋陡然一转:“姐姐,听说皇后娘娘又病了。”

端木绯说着朝窗外看去,天际的夕阳已经落下了一半,金红色的彩霞绚烂如锦,又似烈火灼灼。

如今,皇后和凤鸾宫的人都出不了宫,皇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家和舞阳彻底闹翻。

端木绯抿了抿唇,其实她约莫也能猜到皇后今日宣她十有**是为了让她去简王府给舞阳带信。

捎信本是举手之劳,只是就算她把信带去给舞阳,也毫无意义。

端木绯认识了舞阳两辈子,楚青辞与舞阳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她了解舞阳,也知道舞阳的想法。

舞阳是女子,可无论性情还是行事都比男子还要坚毅果决,从不是那种当断不断的人,就和祖父端木宪一样。

舞阳胸中有大义,她既然有了主意,就不会改变。

金红色的夕阳渐渐地落了下去,越来越低……随着暗夜的临近,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直到次日一早,响亮的鸡鸣声打破沉寂,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不过短短一个上午,谢向菱从宫中被都察院带走的事就不胫而走,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都察院公开审讯了谢向菱,这件失窃案根本就经不起审讯,谢向菱本来也就是一时意气顺口一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宫里所有的东西一旦损坏,都要登记的。证据在前,谢向菱只能招认那对和田白玉观音是她不小心砸破的。

消息传开时,在京中各府再次引来一片哗然。

几个一品诰命的国公夫人一起进宫找上了皇后,请皇后下懿旨申斥三皇子妃。

皇后心里一方面恼谢向菱的眼皮子浅,自作主张,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无力的悲凉,觉得她这个皇后在宫中已经毫无地位而言了。

昨日三皇子夫妇所住的三所被都察院搜查的时候,皇后就曾下令派人去拦,却无人敢应,更无人敢去,连她自己要亲自前往,都被一众宫人拦下了。

后来谢向菱被都察院带走时,皇后又打算去阻拦,结果依然没用,她根本就出不了凤鸾宫,如今的她就像是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般被困在了凤鸾宫,她表面看着光鲜,其实根本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凤鸾宫里,气氛一片凝重压抑,而钟粹宫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涵星一向消息灵通,从上书房下学后就来了钟粹宫,乐呵呵地听热闹。

璎珞见主子听着乐,绘声绘色地说得更带劲了:

“几位国公夫人已经走了,皇后娘娘那边刚才又宣了太医,说是凤体抱恙。”

“方才周公公带着皇后娘娘的懿旨去了三所,以口舌之罪,笞三皇子妃六十……”

涵星捂着嘴,咯咯地笑得前俯后仰。

不管这懿旨到底是不是皇后下的,反正就结果看,是谢向菱自作自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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