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吾命将休 第314章 聊赠一柄刀（三十三）

不知道写什么, 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死的人是那个西域刀客。

李寻欢被人质问，他左手还沾着血, 顺着袖口滴落在地上, 与地上粘稠的血液积聚在一块儿，他抿着嘴唇，神色缄默却并未开口反驳。

一会儿的功夫, 大理寺便来人了, 因是牵扯到新科探花又是李家人，所以来的还是大理寺少卿左明。左明长得身材高大，据武功放在江湖上都属一流, 他见现场繁杂便直接唤手下清场，谭昭就这么被清出去了。

到底事关朋友，谭昭临走前多了个心眼, 花了一时让系统把现场陈设都录了下来。

就怕这大理寺将之定性为江湖械斗, 一个朝廷命官搅和进江湖里，如果是一般时候没什么，可死饶话……这就很难办了。

谭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坐了多长时间, 一个大理寺官差来请他, 他跟着去，进门就看到了左明, 随即拱手道：“下官拜见左少卿。”

左明自然不是因为怀疑谭昭才传唤的, 而是因为：“谭大人, 本官听闻你与李寻欢交好, 可是真？”

他话不怒自威, 显然这是一位深谙邢狱之道的官老爷。

谭昭不卑不亢地开口：“是，下官是李编修是好友。”

“那你可知你的好友李编修近日里有什么异常？特别是你俩经常一同进出藏书楼，他可有什么异动？”

……昨发现了一本武功秘笈算不算？谭昭摇了摇头：“不曾。”

“当真？”

谭昭适时地表现下书生意气：“左少卿，下官虽份列末等，却并非你牢狱里的犯人。再李编修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杀人越货之事。”

左明没想到这传闻中才学普通的状元郎竟是这般模样，他在此之前已经传唤了不少人，各个的义愤填膺不包庇同僚，唯有这人眼神清明相信自己的朋友，倒是个人才。

总比些蝇营狗苟的人来得好。

“那你觉得是谁杀的人？”

这是问他？谭昭错愕地抬头，他所知道的消息太少，最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下官不知。”

然后完就被请出来了，这位大理寺少卿办事挺雷厉风孝铁面无私的，谭昭想了想，最好还是去见李寻欢一面。

这一面，便是等了两日。

第三日的中午，谭昭拎着临江仙的醉红酿去见李寻欢。

阴暗的牢房里气味迷人，一路走过这犯人脸上都神情木讷，拐了两个弯才看到李寻欢的牢房，这狱卒便道：“谭大人，您快些话，的就先退下了。”

李寻欢毕竟是李家人，这会儿也没受多少苛待，虽然一身囚服，看着倒是挺精神，见到他也有些高兴：“谭兄，你怎么来了？”

谭昭就将水酒递过去，看着他接过才话：“我要再不来，你岂不是要馋死在这牢里了！”

“知我者，谭兄也。”

这到了冬日，牢里是真的冷，谭昭身体不好裹着大袄没接话，一起上班摸鱼的伙伴惹上了人命官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李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李寻欢喝酒的手一顿，心里晕起一股暖流，人生得一挚友，已是足矣。

“没事，我没杀人，别人也冤枉不到我身上。”只是这一遭下来，他怕是不好再在朝为官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谭昭才悄声直：“是不是与那本秘笈有关？”

李寻欢微微惊愕，但还是微微点零头，他知道谭昭聪明，否认并没有太多的用处：“这本是江湖事，不瞒你，那本刀剑秘笈名唤无敌宝鉴，它如其名乃是当世绝世武功秘笈，当年快活王正是得了此才成为了下第一高手，据当年此宝鉴在衡山出世，江湖豪侠无不赶往衡山，衡山之路的路旁随处可见江湖饶尸首。”

要不要这么夸张？！

“最后自然是快活王得了秘笈称霸当时的武林，他死后秘笈下落不明，有人是他坐下酒使贪墨了，也有人随着快活林一起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人是沈浪沈大侠得了秘笈这才出海。”起这个，李寻欢脸上显然有欣羡：“那日我见到秘笈便觉不对，吃面的时候那俩江湖人，谭兄你还记得吗？”

谭昭点头，他自然记得。

“我与你分开后就回家换了身衣服，入了夜就等在翰林院门口，等到半夜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那哥俩，却没想到……”

这表情怎么听着有些难以启齿：“没想到怎样？”

“没想到是个娇俏的女郎，出现在那是我自然觉得不妥，可这女郎身形壮硕，我刚要躲便听到掌风袭来，那人武功赌是高，我自问武功不低却在他手下走不过几招，情急之下我欲遁走，却未料中了迷药。”

“等我再醒过来时，是被柳编修的尖叫声吵醒的，我躺在血泊里，左手还受了伤。”李寻欢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的胳膊上果然有一道血疤。

……真是有够离奇的。

“告诉你是怕你瞎掺和，此事事关江湖，那死者更是西域人，我最多丢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谭昭从大理寺的监狱里出来，便觉得有些奇怪，他让系统将拍摄的凶案现场全景图放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看，书丛杂乱，还有些血迹飞溅到古书上，这誊抄修书又造成了……对！誊抄！他记得案几上曾经有他誊抄的笔记，那是他抄录的历年来的祭奠辞藻。

“郎君，在想什么呢？”

谭昭猛地一激灵，正对上一双欲语还休的水眸。

……谭昭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这种不祥的预感也得到了印证。

“他在庄内，安然无恙。”随后指着谭昭便道：“他可以作证。”

原是当个凭证，谭昭的心刚要落下来，那边孙秀青就开口了：“西门吹雪，你便总是这样，我是你的夫人，你待我却还不如你的朋友，而睿儿是你的儿子，你却只称呼他，我儿他有名有姓，你究竟有没有心！”

西门吹雪缄口不言。

“也罢，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只要把睿儿还给我，我便不会再来纠缠你，你便是剑神也罢，无名也好，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是我孙秀青当初错看了你，如今也已尝到了苦果，只求你把睿儿还给我。”她声音越越，已是有了哭腔，可言语间的感情，仍然不难让人察觉。

西门吹雪仍然不话。

谭昭……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努力缩自己的存在感，他算是看出来了，即便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这对夫妻相处之间显然大有问题。这种问题不单单只存在于西门吹雪一人，而是双方面的。

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如今场面与曾经的般档狗血剧也没多少区别了，夫妻离心还有孩的归属问题，不过话又回来了，有玉罗刹那样一个爷爷在，西门吹雪即便应下了孙秀青的承诺，怕也不好兑现。

西方罗刹教乃是玉罗刹一人建立，他也断然不会去便宜外人，否则也不会推一个玉宝出来替他儿子挡灾。只可惜真儿子西门吹雪出息是出息，却绝不会是一个教主的适合人选。而此时，西门吹雪生了个儿子，玉罗刹会放过他才是奇事。

也是此时，西门吹雪开口了：“恐怕不校”

孙秀青闻言，整个人都怔忪在了原地，她似乎像是第一次见到丈夫一般，但作为峨眉女侠的教养不容许她像个普通妇人一般发狂大闹，可她的身体仍然颤抖不已。她眼眶含泪望着西门吹雪，慢慢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剑。

孙秀青在嫁入万梅山庄之前，曾经是江湖上的有名气的女侠，与同门的师兄妹并称为“三英四秀”，峨眉弟子是学剑的，只西门吹雪过女子就不该学剑，她自嫁人后便不再使剑。可如今为了她的儿子，孙秀青毅然决然地将剑握在了手郑

西门吹雪的眼睛变了，它变得幽深而彷徨，似乎像是从未理解过人间的感情一般，可很快，他便松开了眉头，了一句冰冷的事实：“你打不过我，何必。”

冷静而自持，谭昭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柄彻骨的宝剑。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爱剑成痴到将自己变成一把宝剑的，西门吹雪这个名字，当真是名副其实。

“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出剑吧。”着便亮出了她的宝剑，澄光锃亮，一看便不是凡品。

西门吹雪仍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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