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末日 第2895章 螺旋证明世界（四十二）

——【MCU2018】——

尼达维勒附近，贝纳塔号。

在矮人王伊特里率领子民重启中子星恒星炉，为托尔打造出风暴战斧，顺便为每个船员都量身定做了一身装备之后，银河护卫队暨阿斯加德王室以及几个编外人员乘飞船离开了矮人的国度。

“嘿！伊特里！记得给矮人们配上些好装备！”托尔看着逐渐远离的环世界锻造场，一手举着风暴战斧一手朝他们连连挥舞：“打灭霸的时候我会叫上他们去复仇的！记得打开传送限制！”

环世界的星港码头上，正被许多矮人工匠簇拥着的，高大的矮人王伊特里此时穿戴着一身非常厚重的橙色金属板甲，手持巨锤，看上去终于有了点王者气度，不过他只是对着托尔挥手送行，没有呼喊回应。

“显然，伊特里比我这个兄长有常识，知道太空无法传声，”洛基手上拄着一只以冰蓝石头为杖头的巨型法杖，随口说道：“但常识也有限，没想过打造个手持显示屏什么的用来联络。”

“【阿萨神族一般用神力传音，】”端坐在一座庞大金属靠背王座上的海拉开口：“【你们两个都是白痴。】”

“他们只是在营造一种送行的范围，如果真有事的话可以打开通讯频道联络。”开船的火箭浣熊讲了句公道话。

“不不，那些事先放在一边，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船上有这么大一个王座？”星爵围着海拉的王座打转，眼睛瞪的贼大。

“是我的船。”火箭浣熊纠正。

“【愚蠢，当然是阿斯加德的子民自愿敬献给他们的王的。】”海拉抱着手臂，抬起下巴。

“啊，我之前看到，那个矮人王带人帮托尔打造斧子的时候，这位姐姐强迫一些空闲的矮人锻造出了这把椅子。”头上戴着一只仿佛铁桶般古怪头盔的曼提斯说道。

“【自愿。】”海拉强调。

“被自愿。”正在调试自己手上那对动力拳套的德拉克斯咧嘴一笑。

“那些矮人只是暂时恢复自我意识，他们的灵魂还在这位‘死亡女神’手上，说是自愿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佩珀先打个圆场，然后才道：“关于请你帮助我们获取‘灵魂宝石’这件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海拉女士？”

“【得等我亲眼见到那座祭坛才能确定，】”海拉扬扬下巴，转而看向穿戴着一身灭霸同款金甲，手持双头大刀，自上船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卡魔拉：“【不过，那所谓‘献祭至爱之人，获得灵魂宝石’的古怪规则，不用猜也知道属于我的死亡领域——如果那姑娘没记错的话。】”

“我只知道它在沃米尔（Vormir），有自己的规则，但具体内容还是佩珀告诉我的。”卡魔拉抬了下头，低声说道。

这件事其实是鹰眼回来之后说的，当时浩克，不，布鲁斯班纳的表情还挺吓人的。

如果他当时也在现场，灵魂宝石究竟会落到谁手里呢？

好像队长也对她……

……算了，反正没托尼的事就行。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它没有人定期维护，那么总会被找到漏洞并进行改写，”佩珀收回乱飞的思绪，对她举举自己的手套：“除了用现实宝石造个假的挚爱之人之外，还可以用心灵宝石欺骗自己的心智，把看守视为挚爱之人然后一脚踹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无限宝石’之间是无法互相影响的。”洛基多从表示怀疑。

“那是在双方均完好的情况下，”佩珀答道：“‘诞生前’和‘毁灭后’就可以。”

幻视为了不让灭霸得到心灵宝石选择自爆，但又被时间宝石回溯了。

很难想象当时的旺达是什么心情。

什么比挚爱死在面前更痛苦？

死两次。

所以后来她在西景镇发疯不能说是毫无理由的。

“听起来原本的未来里你们和灭霸打得挺激烈，连宝石都能弄坏，”洛基耸耸肩：“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被灭霸掐死了。”

“假死。”“【是假死。】”

“……”洛基看看异口同声的托尔和海拉：“好吧，我承认我在‘诸神黄昏’时的所作所为可能给了你们一种我怎么都不会死的错觉，但我只是冰巨人的后裔，不是阿萨神族，被杀真的会死。”

“那你也是我兄弟。”托尔条件反射般立刻接话。

“【即使是冰巨人，也是九大国度的子民，死亡后将会进入海姆冥界，回归世界树，最后重生，每个人未来的命运轨迹都可以在‘命运三女神’那里查到，我霸占阿斯加德之后去询问过那三个老女人，但她们说……】”海拉所说的明显是另外一回事：“【你根本不会死。】”

“啊？”洛基发呆：“我的计划成功了？”

“洛基！”托尔举起雷光闪烁的风暴之斧。

“等等！你要拆掉这艘船吗？”

————

沃米尔星。

这是一颗被灰白色迷雾完全包裹的星球，它常年被一颗和它有着同样公转角度的行星遮挡恒星的光芒，导致地表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日环食”状态，在任何时候抬头都只能看到一轮漆黑的大日和它周围的“火圈”。这种奇特的环境令它形成沙漠和浅海混搭，偶尔有陡峭石山拔地而起的奇特地貌，并且没有任何生命诞生的迹象。

在地表一处漆黑狰狞的古怪石山山脚，降落在地表的一行人遇到了一个披着漆黑斗篷的“看守”。

“【欢迎，卡魔拉，灭霸之女，彼得·奎尔，伊戈之子，托尔，奥丁之子，以及……】”看守仿佛带着混响的声音说到一半时直接卡住，他的目光在浩克、格鲁特、德拉克斯、火箭浣熊和佩珀身上来回扫视，张口结舌。

“【我是格鲁特？】”小树苗歪头。

“这是他作为‘灵魂祭坛看守’的特殊能力，能直接得知来访者的父母是谁，可能是在给所谓的‘献祭至爱’做铺垫，但显然，遇到出身不详的人，他这个能力就会废掉，”佩珀答道：“你说是吧，没有挚爱之人的红骷髅？不，或许我应该叫你约翰·施密特先生。”

“【……看来你们很清楚‘灵魂宝石’的事，我便不做讲解了，】”看守褪下兜帽，露出一张肤色猩红，没有鼻子的脸，然后转身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跟我来。】”

“别人或许是不详，但我想布鲁斯班纳先生是有父母的？”托尔凑到佩珀身边小声发问。

“那是班纳先生的父母，而不是浩克的。”佩珀望望浩克，也低声回答。

“啊？”托尔大惑不解。

“你是托尔，奥丁之子，那‘雷神’的父亲是谁？”洛基接话。

“雷神就是……呃？”托尔开始发呆。

大约是克洛诺斯吧，希腊神话里“雷神”宙斯的父亲。

佩珀稍作思考，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虽然自己的世界只有北欧神话而没有希腊神话的众神，但万一呢？

最终，阿斯加德暨银河护卫队观光团一行吵吵闹闹地抵达了一座由青黑色石料所筑成的露台，它毗邻悬崖，上面还矗立着两跟仿佛大门般的青灰色巨形棱柱。

“【等价交换，以魂换魂。】”红骷髅例行公事般说了这么一句，便站到旁边一言不发。

“【唔……】”海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露台边缘，探头向下进行了一番观察，抬眼再看时，发现托尔和洛基不知何时已经跑出很远：“【呵，放心，我可一点也不爱你们，不会趁你们不备在身后提起你们的领子把你们一脚踹下去的，我亲爱的弟弟们。】”

描述过于详细以至于像是预告……

“她在说谎，”曼提斯额角的触角一跳一跳：“她非常重视你们这两位仅剩的家人。”

“【女孩，你想死一次看看吗？】”海拉周身泛起黑气，恶狠狠地盯着曼提斯。

“啊。”曼提斯瞬间捂着那双触角抱头蹲下。

“你的计划很好，但我觉得可以略作修改，”来到这里之后便紧紧拽着卡魔拉的手臂不松的星爵拉着她来到佩珀面前：“既然你认为这座祭坛有自己的运行规则甚至是自我意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拆掉这座祭坛？然后强迫它把宝石交出来？”

“典型的星际海盗思维。”卡魔拉低笑一声：“如果这座祭坛坚不可摧怎么办？你要炸掉这颗星球然后把它推进太阳吗？”

“哎？好主意啊！”星爵惊喜地应道。

卡魔拉以手扶额，深深叹气。

咚！轰隆！

此时，或许是不耐烦，又或许如星爵所说在进行尝试破坏，获得新裤子的浩克如拳击手般原地弹跳两下，然后一记重拳猛然轰中那两根巨柱之一。

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产生的扩散余波令地面一阵颤动，众人虽然不至于东倒西歪，但也基本站立不稳，下一秒，地面便仿佛报复般地再次震动起来，刚刚挥出那一拳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浩克嗡地一下被来自巨柱的剧烈反震击飞出去。

这枚“绿色炮弹”咣地一下撞在刚好路过的托尔身上，继而连带着他一同向祭坛的边缘飞去。

“呃，我想浩克和托尔之间应该不是至爱之人的关系吧？”星爵瞪着眼睛：“无关人员掉下去会怎么样？”

“只会遭受正常的坠落伤害，”佩珀懒得回答第一个问题：“好在他们两个全都皮糙肉厚，这么点距离还不至于摔出个好歹。”

“哦……”

“见鬼！”托尔显然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掉下去就会被献祭，于是腾出手来直接召唤风暴战斧，然后一斧头砸在祭坛地面上用以减速。

这一行为原本没什么问题，但这下砸击和浩克那边在同时进行的“脚刹”重复了，这颗“炮弹”收两个方向的力量影响，在祭坛之上划出一道不甚优美的弧线，并非常精准地命中了刚刚躲开浩克的飞行路线，正以优雅的姿态立在一旁看弟弟笑话的……海拉。

嘭！

“【你们，给我，等着瞧——】”

撞击过后，浩克和托尔刚刚好在祭坛边缘停下，而海拉则拉着满腔怒火的长音一头栽了下去。

死亡女神当然是会飞的，但自从她从祭坛平台上跌落，无论怎么手舞足蹈都无法令自己滞空哪怕一秒，最终狠狠地砸在数十米之下，还有众多暗红血迹残留的平台之上。“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吗？”星爵看看那边的乌龙事件又望望佩珀，眼神中流露出敬佩。

……如果说这完全是场意外有人信吗？

“没错，”她点点头：“是时候验证一下托尔爱不爱这个姐姐——”

“不——！海拉姐姐！”洛基猛地跑到祭坛边缘对着下面呼喊：“我们才刚刚重逢——！”

“啊？”原本打算说什么但被这一嗓子吼得全忘了，托尔伸着一只手原地发呆。

“好吧，看来海拉没什么事。”佩珀耸耸肩。

“【呵呵呵——】”一股绿色烟雾从祭坛底部倒卷而上，在祭坛边缘汇聚出海拉的身形：“【看来我有必要替父亲管教一下两个混账弟弟——】”

刷——

随着话音，她的身上瞬间多出一件漆黑的宽大披风，脑袋上也凭空出现一顶巨大的，仿佛奇怪树杈般的墨绿头饰。

“等等，姐姐，这是误会——”托尔连连后退。

“【误会？】”海拉一边大步接近他一边甩手朝佩珀的方向甩来一道闪光：“【你真心爱着姐姐，姐姐很高兴，但你把姐姐撞下祭坛，就得老实吃家法。】”

“我们好像没有家法，要不姐姐你现编一套？”刚刚干嚎两嗓子的洛基逃走前还不忘拱火。

“洛基！！”

佩珀无视那边的吵闹，抬手一把接住那道闪光，然后把它举到眼前看了看。

这是一颗绽放着璀璨橙色光芒的椭圆宝石——掌管生死和灵魂的“灵魂宝石”。

虽然不知为什么是“被献祭者”本人获得宝石，但那种事没什么所谓。

“嗯，看来‘死亡女神’确实不会死。”

佩珀一边说一边将它嵌进自己仿品无限手套。

至此，失落在宇宙中的三颗宝石全部到手，但，灭霸在哪？

……他不会直接去攻击地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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