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历史 >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 番外011听话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番外011听话

作者:天泠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4-26 19:02:34 来源:69书吧1

搜猫阅读(soumal),最快更新最新章节!

为了安沈芷的心,沈千尘特意陪她用了晚膳才返回承光殿,这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月上柳梢头。

漆黑的夜空中,月牙如钩,散发着银色的幽光,夜色朦胧,蝉鸣阵阵。

沿途走来,道路的两边挂着一盏盏灯笼,远远地望去,宛如点点萤火。

沈千尘一回到承光殿,惊风就告诉她,顾玦已经回来了。

沈千尘精神一振,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书房。

“九遐!”

一进屋,她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以及丹青的气味,鼻尖动了动。

顾玦就站在书案后,执笔挥毫。

他已经沐浴更衣,一头乌发以丝绦松松地半束在脑后,身着宽大的月白道袍,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慵懒惬意的气息。

只是看着他,沈千尘的心就会静下来,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溢满似的。

顾玦听到了有人进屋的动静,放下了笔,对着沈千尘招了招手,柔声道:“我刚画了一幅画,想看吗?”

他的笑容如夏夜的凉风轻轻柔柔地拂了过去。

画?!沈千尘的眼睛霎时亮了,想起了白天说好的事:“你画好了?!”

她迫不及待地走到了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欣赏起眼前这幅墨迹未干的水墨画。

画中的场景很熟悉,正是他们白天采花、采药的地方。

比起十三岁的顾玦,这幅画的技艺自然是更娴熟也更游刃有余,两幅画显露的意境也大不一样,如果说他十三岁时画的那幅画代表了少年的恣意与疏狂,那么,眼前这一幅展露的就是一种风雨无惧的从容不迫。

沈千尘的目光最后凝固在画纸右下角那一黑一红两匹马上,唇角翘了起来,就仿佛画中的这一刻就是永恒。

“明天我来把这幅画裱起来!”沈千尘笑吟吟地说道。

他来画,她就来裱,夫唱妇随。

沈千尘又细细地赏了好一会儿画,发现了一处缺失,对着顾玦招了招手:“你没落款!”

顾玦执笔落了款,沈千尘自告奋勇地帮他在画上盖了印章,总算是满意了,便想起了心头的那件正事。

她拉着顾玦的手走到窗边坐下,撒娇道:“九遐,你帮我查查裴霖晔吧!”

上个月在沈宅,沈千凰跟她说了裴霖晔去提亲的事,当日沈千尘回宫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顾玦,所以顾玦也是知道的。

顾玦看沈千尘心情不错,约莫也能猜到沈芷那边也许有什么好消息。

他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沈千尘觉得顾玦对裴霖晔的了解肯定比她多,想了想,道:“那就从裴家说起来吧。”她依恋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顾玦一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就说起了裴家的事。

裴家是武将世家,从裴霖晔开始往上五代皆为武将。

裴霖晔的父亲裴廷炀是正三品的昭武将军,现在镇守幽州。裴霖晔是他的长子,五岁丧母,后来裴廷炀为妻守孝一年后,就娶了穆国公夫人的表妹夏氏为续弦。

裴家上下还算和睦,夏氏后来还给裴霖晔添了二弟二妹,家中另有庶子庶女各两名,皆已婚配。

说完了裴家,顾玦又开始说裴霖晔这个人:“裴霖晔在北地时就洁身自好,也没什么酗酒、赌博的不良嗜好,他为人沉默寡言,细心谨慎,有勇有谋,在北地也立了不少军功……”

“从前在北地,也不乏有人给他做媒,不过,他都拒绝了。”

说到这里,顾玦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唐御初一次醉后曾戏谑地对着裴霖晔说:“老裴,你这个人啊,实在是太闷了,将来谁嫁给你,肯定要闷死!”

顾玦一般不管下属的私事,除非对方求到他这里来,所以他从来没劝裴霖晔早日成家,也从没问过对方为何不成家。

此刻他再联想裴霖晔多年不娶,约莫也能猜到是为何了。

沈千尘在顾玦的肩头蹭了蹭,声音又娇又软:“那就是说,裴霖晔这人还不错喽?”

“是不错。”顾玦意味深长地含笑道,“是个有心人!”

沈千尘先是“嗯”了一声,跟着笑眯眯地又道:“肯定比不过我的九遐!”她的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似的。

顾玦很是受用,俯首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谁也比不过他的小姑娘!

顾玦默默地在心里算时间:快了,距离她及笄已经不到二十天了。

他的瞳孔在烛光的映照下像是荡漾着金色的流光,连眼睫上都仿佛跳跃着细碎的光芒。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时,江沅来禀说,裴霖晔来了,于是顾玦就直接让他进来了。

裴霖晔身着一袭大红色蟒袍,身形挺拔,眉目坚毅,忙碌了一天,形容间却不见丝毫的疲惫。

从他身上沾染的些许草屑以及皂靴上的泥土来看,十有**是刚从猎场出来。

沈千尘上下打量着裴霖晔,仿佛要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全看透了似的。

裴霖晔自然也看到了她,神色如常地给二人行了礼,也不赘言,干脆地禀起了正事:“九爷,朱永追着幸存的三匹狼找到了狼窝,发现狼窝里被撒了一种药粉,还有被斩杀的一头母狼以及两头刚足月的小狼崽子。”

“狼窝里的就是这种药粉。”

裴霖晔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纸包,呈给了顾玦,油纸里包了半个指甲盖的褐色药粉。

顾玦把纸包交给了沈千尘,沈千尘看了看那药粉,又嗅了嗅气味,就确认了。

她点点头,表示这就是西越草。

结合现有的这些线索,顾玦和沈千尘已经能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某个人今天去那个狼窝杀了母狼与小狼崽,还给头狼下了西越草的药粉,激发头狼的仇恨与血性,并引导那匹发狂的头狼去追杀顾玦。

顾玦淡淡道:“狼对敌人冷血,可是对种群忠诚,对伴侣至死不渝,对幼崽更是呵护备至……头狼应该是追着我的气味来的。”

气味?沈千尘心念一动,握住了顾玦的手,肯定地说道:“香,也许是蘅芜香。”

顾玦的贴身之物没有那么容易被外人得手,所以沈千尘能想到的就是“香”。

平日里顾玦只用两种香,一种是蘅芜香,顾玦日常穿的衣物都是用蘅芜香来熏的;另一种是她亲手做的香囊,里面的香料是她亲手调配,有凝神静气的功效,除了顾玦外,她只把香囊赠于了少数的亲朋好友。

沈千尘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琢磨着以后无论是给顾玦熏衣服的香料还是他用的香囊,都得用她专门配的香料才行,一种只属于她与他的香料。

顾玦与裴霖晔对视了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沈千尘正思忖着,惊风就带着一个细眼睛的锦衣卫进来了。

那锦衣卫恭敬地抱拳禀道:“皇上,臣等刚刚拿下了给头狼下药之人,人已经带到了殿外。”

顾玦的指节在茶几上叩动了两下,接着就起了身,问沈千尘道:“瞧瞧去?”

当然要去!沈千尘也起了身。

见状,那细眼睛的锦衣卫欲言又止,生怕皇后会被外面那个歹人吓到,但见裴霖晔沉默,他也就默不作声了。

几人簇拥着顾玦与沈千尘来到了殿外。

正殿外的屋檐下摆好了两把椅子,殿外的两边站着两列高大威武的锦衣卫,从石阶一路往下,个个都手执火把,照亮了承光殿前方的空地。

只见一个精壮的黑衣男子形容狼狈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双臂被几圈绳索绑在了身后,脸上、肩上以及胳膊上有好几道伤痕,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顾玦坐下后,对着裴霖晔使了一个手势,裴霖晔立即就意会了,开始审讯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裴霖晔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一个方脸锦衣卫出手如电,直接卸了黑衣男子的肩关节,那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晃,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死死地咬紧了牙关,额头冷汗涔涔。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裴霖晔又问了一遍。

黑衣男子还是不说话,腰板挺得笔直。

裴霖晔又抬手打了个响指。

于是,黑衣男子的另一侧肩关节也被卸了,冷汗愈发密集,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方脸锦衣卫淡淡道:“下一次我会打碎你的膝关节。”卸掉的肩关节可以接回去,可是打碎的膝关节却没法恢复如初,他就会是个废人了。

“呸!‘你’算什么东西,狗仗人势!”黑衣男子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地咬牙。

然后,他的嘴角就溢出了一行黑血,脸上勾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嘴里吐出了更多的黑血,身子软软地往一侧倒了下去,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瞪得大大的,如同那头被顾玦一箭射死的头狼般,死不瞑目。

就算沈千尘没撬开他的牙齿看过,也可以确信他是服毒自尽了。

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死士!

周围静了一静,夜风习习,带来远处的虫鸣声。

“他的京话实在不怎么!”沈千尘抚了一下衣袖,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其实意味深长。

在场的人全都听出了这死士的古怪口音,他分不清“你”和“李”,死前的那句“‘你’算什么东西”念得就好像是“‘李’算什么东西”。

这是不少南昊人说齐语时常犯的毛病。

那细眼睛的锦衣卫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沈千尘,没想到皇后一个娇弱的小女子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竟然如此镇定,还能谈笑风生。

“确实。”顾玦附和了一句,接着就吩咐裴霖晔道,“裴霖晔,去把南昊三皇子与二公主叫过来。”

裴霖晔立即应命,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去请乌诃朗南与沙耶兄妹。

沈千尘兴致勃勃地赏起月来,山中少炊烟,空气比京城更好,夜空也显得更璀璨,更清澈,星月彼此映衬,好似数之不尽的宝石嵌于夜幕上。

这般美丽的夜色让沈千尘起了对月小酌的兴致,吩咐琥珀上了一壶葡萄酒,享受了一番“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情调。

当她慢慢地小酌完两杯葡萄酒后,乌诃朗南与沙耶兄妹俩就随裴霖晔过来了。

兄妹俩也看到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沙耶似乎吓了一跳,拉了拉兄长的袖子。乌诃朗南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手,以身体挡住了妹妹的视线。

两兄妹继续往顾玦与沈千尘这边走来。

待兄妹俩行礼后,顾玦很直接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乌诃三皇子,你可认识此人?”

乌诃朗南与沙耶又朝地上黑衣男子看了一眼。

兄妹俩似乎都被尸体的狰狞面貌吓到了,沙耶既害怕又不忍地移开了目光,乌诃朗南双眸微张,神色间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

他犹豫了一番后,颔首道:“认得,他是昊人。他的左臂上应该有鹰头纹身,这代表着鹰扬卫。”

方脸锦衣卫蹲下了身,用刀割破了那黑衣死士左臂的袖子,看了看尸体的左臂后,禀道:“皇上,他的胳膊上确实有一个鹰头纹身。”

顾玦挑了下眉,又问道:“鹰扬卫不是昊帝亲卫吗?”

“曾是。”乌诃朗南连忙道,脸上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为难地说道,“鹰扬卫是先帝一手培养的,曾是君主的亲卫。但家父登基后,鹰扬卫死忠于先帝,不愿臣服家父。”

“家父也曾下旨赦免鹰扬卫,愿意招揽其中的有能之士,可是那些幸存的鹰扬卫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人现身。”

顿了一下后,乌诃朗南又补充了一句:“最后一任鹰扬卫指挥使松摩曾任太傅,负责教授乌诃迦楼武艺,现在乌诃迦楼与松摩全都下落不明。”

虽然乌诃朗南没有明言,但是他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他在委婉地告诉顾玦,昊国先帝死后,鹰扬卫只效忠于先帝之子乌诃迦楼。

顾玦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把话挑明:“鹰扬卫是乌诃迦楼的人?”

“正是。”乌诃朗南颔首道,沙耶垂着头站在一旁,余惊未消,花容失色。

“原来如此。”顾玦笑了笑,这也没说几句,就把人给打发了,“两位请回吧。”

乌诃朗南眸光闪了闪,郑重地行了礼,就带着妹妹一起退下了。

裴霖晔叫了四个锦衣卫护送兄妹来返回他们的宫室。

顾玦与沈千尘也起了身,又返回了承光殿内,沈千尘还不忘让琥珀带上她的那壶葡萄酒,她还要继续与顾玦一起对月浅酌。

沈千尘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悄悄地挠了挠顾玦的掌心,用动作问他:你怎么看?

顾玦微微一笑:“乌诃度罗怕了。”

乌诃度罗登基后,一直没能真正坐稳南昊江山,下至民众,上至藩王,都在观望着乌诃迦楼到底是生是死,想看看他能否复辟。乌诃迦楼现在回了南昊,恐怕乌诃度罗也猜到了他在南昊,担心帝位不稳,所以急了。

“这些南昊人真是讨厌。”沈千尘噘着嘴抱怨道。她难得和顾玦出来玩,就生生被他们坏了兴致。

说话间,两人又回到了书房。

顾玦亲自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葡萄酒,优雅地浅啜了一口酒水,就见沈千尘对着他比了一根食指:“再一杯。”她只准顾玦一天喝两杯。

“好。”顾玦笑了笑,应了。都听她的!

他的听话换来了少女满意的笑容。

九遐真乖!

沈千尘其实没醉,但喝了酒后,浑身就处于一种奇异的放松状态,轻飘飘的。

她想也不想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作为奖励。

她尝到了他唇上香醇的酒液,下意识地微微一吮,然后就想退,可是后脑却被男子的大掌压住,她的嘴唇也被他轻轻地吮了一下。

沈千尘的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浑身仿佛被火灼烧似的,变得滚烫起来。

少顷,他放开了她,她的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他说了“不省心”三个字。

“不省心?”沈千尘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顾玦勾唇一笑,眉目缱绻,修长的手指在她面颊上温柔地摩挲了一下,笑道:“这大齐也不比昊国省心。”

沈千尘:“……”

沈千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意识渐渐又清明了起来。

大齐的朝堂确实不省心。

虽然顾玦才登基三个月,但在这段日子里,也足够她与他看到大齐的种种问题了。

从朝制到军队到科举到宗室勋贵等等,各有各的问题,这些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先帝顾琅,还有大齐百余年来积压的一些弊端。

顾玦接着道:“大齐和南昊南北分治是目前最好的形式。”

南北两国彼此制约,也是一种维稳的平衡之道。

最初,顾玦之所以选择和乌诃迦楼合作是为了给自己、给秦曜、给北地军的所有人留一条退路,让他和秦曜可以退守西北、北地,形成一种三足鼎立的局面。

因为顾琅驾崩,他也就顺势调整了计划,演变为现在的局面。

沈千尘但笑不语。

反正无论顾玦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她都会站在他的这边,无怨无悔。

夜色更深了,万籁俱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