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历史 >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 090报应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090报应

作者:天泠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4-26 19:02:34 来源:69书吧1

搜猫阅读(soumal),最快更新最新章节!

楚令霄蓦地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大丫鬟不明所以,低唤了一声:“侯爷?”

莫非他是染了风寒?楚令霄又揉了揉眉心,吩咐道:“你去和姜姨娘说一声,本侯有些头疼,今天不过去了。”也免得把病气过给了姗儿。

大丫鬟连忙应命,眼底掠过一抹艳羡,暗道:侯爷对姜姨娘那还真是一心一意。这侯府里的人都说当年要不是半路杀出个侯夫人,姜姨娘与侯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说不定就是现在的侯夫人。

大丫鬟往清辉院的方向去了,楚令霄转头朝正院望了一眼,脑海中闪过楚云沐被划伤的右脸,眸色幽深。

他也没想到受伤的人会是楚云沐。

他知道最近楚千尘经常在演武场与楚云沐一起练箭,就让人悄悄把那把女真弓的弓弦给换了,换了一根再用上三四次就会绷断的旧弓弦。

那把女真弓是楚千尘在用的,本来受伤的人该是楚千尘。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是楚云沐阴差阳错地被断开的弓弦划伤了脸。

说到底,都是楚千尘折腾出来的幺蛾子,她好端端地把她自己的弓给楚云沐用,才会让楚云沐受了这无妄之灾。

楚云沐年纪还小,这次受了惊,难免就容易风邪入体,这才感染了风寒,白白受了苦!

沈氏也是,明明当时射箭时,她也在场,看楚云沐用楚千尘的那把大弓,也不知道拦着点!

所幸,楚云沐脸上不过是被划了一道小口子,养几天也就没事了,不会留疤。

偏生沈氏事后又大惊小怪的,非捏着那罐十全膏不放,否则,他又何至于……

思绪间,楚令霄回到了外书房。

他的头更晕了,吩咐大丫鬟点了安神香,就早早地睡下了。

这一夜,楚令霄睡得很不安稳,做起梦来。

他梦到楚云沐那次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没能救活,此后,沈氏便与他愈发疏远,他为庶长子请封世子,折子被皇帝按下了,皇帝说“无子国除”。

他们永定侯府的爵位断在了他这一代。

楚令霄骇然地睁开了眼,口鼻间,喘着粗气,这才知道他方才在做梦。

守夜的大丫鬟听到动静,进来给他倒了杯温茶。

喝了茶水后,楚令霄又睡下了,合眼后,又开始做梦。

他梦到楚云沐前日不慎被那断掉的弓弦割了脖颈上的血脉,血像泉水般喷了出来。他也在演武场上,奋力地用手捂住楚云沐脖子上的伤口,却堵不住那汹涌的鲜血……

血流成河。

他梦到沈氏告到了京兆府,说是侯府有人谋害楚云沐。

京兆府因为穆国公府的压力,受理了此案,结果却发现是有人更换过女真弓的弓弦,小厮顶不住压力,把他招了出来。

于是,天下人都斥他宠妾灭妻,为了庶房,不惜谋害嫡子,没有人性。

皇帝下旨夺了永定侯府的爵位!

楚令霄再次睁开了眼,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汗液浸湿了鬓角和中衣。

他想去端床边的茶,然而,手一抖,茶杯从手里滑落,茶盅摔在床边的地上,四分五裂,这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半夜分外响亮。

这动静再次惊动了大丫鬟。

“侯爷!”

大丫鬟担忧地唤道,总觉得侯爷有些不对劲。

她想着侯爷之前说过头疼,就想问要不要请大夫,然而,楚令霄已经随意地披了件外袍,从她身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只丢下一句:

“本侯出去走走!”

楚令霄去了演武场。

他心口闷得慌,梦里的一幕幕杂乱地在脑海中闪回着,令他心烦意乱。

他干脆就牵了一匹马,想在演武场旁的跑马场里骑马透透气。

四更天,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跑马场里只有这一人一马,心神不安的楚令霄拿着马鞭一鞭子一鞭子地抽着身下的棕马。

“啪!啪!啪!”

棕马的鼻腔里喷着粗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就连拐弯时,马速也没有缓下,楚令霄伏下了身子,不想,棕马的一只前蹄被一块石块绊了一下。

棕马发出受惊的嘶鸣声,它的双腿高高地往上抬起,身躯几乎竖直,也把马背上的楚令霄给甩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楚令霄猝不及防,来不及卸掉冲劲,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他的痛呼打破暗夜的沉寂。

紧接着,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起。

整个侯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消息更是第一时间传到了正院中。

“夫人,侯爷在跑马场摔了马,不慎折了腿骨,后来还被马在断腿上踩了一脚……”陈嬷嬷禀道。

她也知道楚令霄换药的事,听闻这个消息时,不免有种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的唏嘘。

沈氏知道得比陈嬷嬷又多一些,不免想到了楚千尘给自己递的那个眼神,神情复杂地往碧纱橱的方向望去。

楚千尘生怕楚云沐夜里再有什么反复,今晚就歇在了沈氏的碧纱橱里。

碧纱橱里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告诉沈氏,楚千尘应该也醒了。

楚千尘确实醒了,也听到了陈嬷嬷禀的话。

楚千尘慢悠悠地起了身,给自己披了一件丁香色的披风,神色淡然,动作不紧不慢,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今天黄昏她给楚令霄沏的那杯花茶里被她下了药,药引是一种檀香。

当药引触发药效后,就会让人在梦中经历他内心深处最害怕、最忌惮的事。

她与楚令霄提起南阳王府的事,就是故意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并适时地以檀香催动药效。

楚令霄最在意的就是侯府的爵位,接下来的三天,他就会在梦中反反复复以各种方式经历他最害怕的事,而且极具真实感,如身临其境般。

连续三天的梦魇会让楚令霄精神衰弱。

而人一旦精神衰弱,终日惶惶不安,那最后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楚千尘系好了披风的绑带,朝碧纱橱外走去。

为人子女者,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的,楚令霄是亲生父亲,就跟姜姨娘一样,血脉上的关系不是说撇清就能撇清的,虽然经历过前世的遭遇后,她早已经断了对生父生母所有的情感,却也不会出手对他们做什么。

最多也就是漠视。

但是,楚令霄这次太过份了。

他为了他的私心,偷偷调换了楚云沐用的药膏,如此行径,简直是下作至极。

楚千尘打起湘妃帘,从碧纱橱出去了,双目对上了沈氏朝她看来的眼眸。

屋子里,只有沈氏与陈嬷嬷两人在。

楚千尘神情平静地说道:“是‘魇三夜’。”

“服了‘魇三夜’,就会让人夜里噩梦连连,足足魇上三夜,一夜比一夜难熬。”

连着三夜困于梦魇足以把人逼得精疲力竭,心神临近崩溃。

“约莫是这噩梦太真实了吧。”

真实到让他心虚,让他忐忑,让他心神不宁地摔了马。

楚千尘目光清明,没有半点瞒着沈氏的意思。

陈嬷嬷听着心惊不已,完全没想到二姑娘能为四少爷做到这个地步,就仿佛四少爷对她来说,比这侯府的一切都重要。

沈氏心情复杂,感动有之,惊讶有之,畅快有之,更多的还是为楚千尘感到心疼。

楚令霄这般对待楚云沐,沈氏自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教训楚令霄这本该是她这个母亲该考虑的事,可是楚千尘却替她做了。

“尘姐儿,”沈氏一把拉过楚千尘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有我在,你不需要过得这么累。”

楚千尘怔了怔。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句话,哪怕是王爷。

前世,王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总是尽可能地教导她。

他告诉她,没有人可以守护另一个人一辈子,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终究还是独自走向死亡。

就算是没有重生,在为王爷报了仇后,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才不负王爷对她的教导。

楚千尘微微闪神,隐隐散发着一种坚强而又荏弱的孤独,看在沈氏眼里,只觉得心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疼。

沈氏轻轻地揽住楚千尘的肩膀,让她靠在她肩头。

屋子里静了片刻,外面还隐约传来一些下人的议论声,夹着“侯爷”、“摔马”、“大夫”之类的词。

陈嬷嬷迟疑地抿了下唇,问道:“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侯爷?

“不必了。”沈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经过这次的事后,沈氏对楚令霄失望到了极点,她连一点面子情都不想给了。

“喔!喔!喔!”

屋外传来了嘹亮的鸡鸣声,宣示着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天光大亮。

沈氏没去看楚令霄,但太夫人得知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百草堂的何大夫已经来了,就在内室中。

楚令霄躺在靠墙的榻上,脸上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鬓角的头发被冷汗浸湿了,他左腿上的裤脚早就被剪子胡乱地剪开,左腿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只是这么看着,太夫人就觉得感同身受,疼得钻心。

楚令霄发出痛苦难耐的呻吟声,身子因此蠕动抽搐起来。

何大夫见状,急了,忙道:“快!快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要是再动了伤腿,断开的碎骨头会更乱。”

周围的小厮、丫鬟们也都吓到了,赶紧按住了楚令霄的四肢。

“何大夫,侯爷的腿怎么样?”太夫人紧张地问道。

何大夫眉宇紧锁,沉声道:“楚太夫人,侯爷摔下马本来只是左腿骨折,可是后来伤腿又被马踩踏了一脚,骨头完全断开了,而且至少有四处断裂。”

何大夫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恕小人不能替侯爷接骨,没办法接骨。”

什么?!太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往后一仰,差点没吓晕过去。

她身旁的两个大丫鬟连忙扶住了她,同时给她顺气。

太夫人缓过气来,再问道:“何大夫,侯爷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何大夫心里也怕把太夫人给吓病了,可是楚令霄的伤势太重,那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才行,否则这要是治不好,永定侯府还不像砸济世堂一样跑去把他们百草堂给砸了。

他们百草堂可不像济世堂有宸王撑腰。

何大夫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而且,侯爷就算腿伤好了,怕是也会留下残疾,轻则跛脚,重则不良于行。”

何大夫说得算委婉,他的意思是,永定侯以后怕是要靠拐杖来行走了。

对于太夫人而言,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她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差点没喘上来,面色惨白,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这才短短一个晚上,她好好的嫡长子就要变成残废了。

楚令霄也听到了何大夫的话,怒斥道:“庸医,真是个庸医!”

短短七个字,他说得艰难极了,汗如潮涌。

何大夫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不敢正面对上楚令霄,毕竟民不官斗。

他为难地皱着眉头,硬声又道:“太夫人,小人实在无能为力。这医道上各有专攻,小人不擅骨科。”

“太医院有擅骨科太医的周太医,或者……”

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王嬷嬷连忙追问道:“何大夫,你倒是说话啊!”

“济世堂的那位神医或可一救……”何大夫之所以犹豫,也是因为永定侯府此前砸过济世堂,双方已经结了仇。

话是说了,他心里其实觉得希望渺茫。

这断口的骨头都粉碎成好几块,除非割开伤腿的皮肉,把断成几节的骨头拼好,再设法让断骨愈合……

济世堂。太夫人神情僵硬,冷头渗出些许冷汗,也想起了楚千菱砸济世堂的事。

她看儿子疼得厉害,更心疼了,忙道:“何大夫,你看侯爷疼得厉害,可有办法先为他止痛?”

“小人方才已经给侯爷开了张止痛的方子。别的……小人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另请高明。”

何大夫不待太夫人答应,就匆匆告辞了,生怕被拦下。

榻上的楚令霄还在发泄地骂着“庸医”、“无能”之类的话,心里一方面不屑何大夫的医术,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真如何大夫所言会瘸。

见状,太夫人也不好留何大夫,连忙吩咐道:“王嬷嬷,赶紧让人去济世堂找神医过府。”

“再去请几个擅骨科的大夫来!”

王嬷嬷匆匆出去了。

屋里屋外好生热闹,院子里还有不少其他几房的下人跑来打探楚令霄的伤势。

太夫人亲自给楚令霄擦汗,宽慰着他,告诉他,他们可以请贵妃为他请周太医来看……

片刻后,丫鬟捧着刚熬好的汤药来了,赶紧去喂楚令霄喝药。

太夫人这才有时间问楚令霄的大丫鬟:“这到底怎么回事?侯爷怎么会三更半夜地跑去跑马场骑马?!”

大丫鬟俏脸发白,神色惶惶,也怕自己被太夫人迁怒,怯生生地说道:“太夫人,奴婢也不知。”

“奴婢就是看侯爷昨晚一直睡不好,夜里像是被魇着了,惊醒了好几次。”

“子夜时,侯爷突然就一个人跑出去了……然后就摔了马。”

大丫鬟也是直到几个小厮把楚令霄抬过来,才知道他摔折了腿。

楚令霄很快把药喝了,可是伤口还是钻心得疼,丝毫没有减缓的征兆。

没一会儿,又两个大夫来了,有的给楚令霄检查伤腿,有的给他行针止痛,然而,大夫们皆是摇头,说他们治不了,请侯府另请高明,之后,就都匆匆地走了。

无论是汤药,还是施针,都对楚令霄没有半点帮助,他的断腿还是痛,痛得他脸色又白了三分。

“母亲,快进宫请贵妃……”

“我痛得不行了。”

“母亲,我不能瘸啊。”

“……”

楚令霄痛得几乎语无伦次,冷汗涔涔。

太夫人也想进宫去求助贵妃,可是进宫要先给宫里递牌子,这一来一回难免会耽误些时候,下午能得到贵妃那边的音讯就算不错了。

最好还是两头行事,就近请到济世堂的名医,又或者……

太夫人心念一动,忙问道:“大夫人呢?”

丫鬟的神色有些为难,局促地说道:“太夫人,大夫人还没来。”

太夫人的面色霎时像染了墨似的,更难看了。

沈氏是侯府的女主人,其他几房人且不说,沈氏肯定已经得到了楚令霄摔了马的消息,却到现在还没来!

太夫人心头一股心火猛地蹿到了头顶,也不顾身旁还有下人在,就斥道:“这个沈芷,是怎么为人妻,怎么当一家主母的!她以为她出身国公府,就可以连丈夫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这几句话简直就说到了楚令霄的心坎里。

是啊,沈芷仗着自己出身高,何曾把他这夫婿放在眼里过!

屋子里的几个奴婢皆是低眉顺眼,只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也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番话。

太夫人怒声又道:“还不赶紧去把大夫人给叫来!!”

小丫鬟唯唯应诺,赶紧出去,赶往了正院。

她这一去,就久久没回来,中间,大夫又来了三四个,给的结果都是千篇一律的四个字:无能为力。

直到半个时辰后,沈氏才姗姗来迟。她是梳洗后,又用了早膳才来的,浑身上下打扮十分得体。

看着她这副高贵雍容的样子,太夫人就来气。

丈夫重伤成这样,但凡一个正经的女子,不应该忧心忡忡,素衣荆钗吗?

太夫人本来想骂,可终究忍了下来,声音僵硬地说道:“阿芷,你赶紧过去看看阿霄,大夫说,他的腿伤得很重。”

“那济世堂的神医听说年纪不大,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我看还是要找太医来看看……”

太夫人一脸期待地看着沈氏,进宫让楚贵妃出面请太医太费时,她是希望沈氏能让穆国公府出面赶紧请周太医过府,也好让儿子少受点罪。

沈氏没说话,深邃的目光望向了榻上的楚令霄,看着他满头大汗,看着他痛苦不堪,看着他那条扭曲的断腿……

沈氏想起了楚云沐高烧的样子,因为楚令霄偷换了药膏,让楚云沐足足烧了两夜,若非有楚千尘妙手回春,楚云沐会怎么样?!

他们夫妻多年,本来一夜夫妻百夜恩,可是,曾经的夫妻情分早就在这十几年的岁月中快要消磨殆尽了。

沈氏可以不管楚令霄怎么疼爱他的小妾,哪怕他为了姜姨娘挖他自己的心肝,她也无所谓,但他不该把手伸到楚云沐身上。

儿子是她的逆鳞!

而且,楚令霄为了姜姨娘,连亲女也要算计,不惜在那把女真弓上动手脚,也让沈氏觉得寒心。

虎毒且不食子。

楚令霄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沈氏定定地凝视着痛苦不堪的楚令霄,心里不觉怜悯,反而觉得痛快:他今天摔断了腿,也算是自作自受,报应不爽。

太夫人没注意沈氏的眼神,只顾着心疼地看着楚令霄,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阿芷,你看他痛成这样,嘴唇都白了,出了一身冷汗。你快给他擦擦汗……”

她心里觉得大儿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难道不该主动给自己的夫婿擦擦汗、喂喂水吗,这点小事还要她这个婆母来教她吗?

“让姜姨娘来服侍吧。”沈氏神情淡淡地打断了太夫人。

她转头直接吩咐了陈嬷嬷去清辉院叫人。

太夫人:“……”

太夫人惊了,更多的是不悦,以及莫名其妙。

从前,沈氏不是这样的,她与长子楚令霄虽然说不上多恩爱,那也是相敬如宾,面上是敬着楚令霄的。

五年前,楚令霄得了荨麻疹,病症来得急,他的反应很大,头痛、呕吐、腹痛、腹泻等等,彼时沈氏在他榻边为他侍疾三日,不眠不休。

而现在,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沈氏特意提起姜姨娘,太夫人心道:莫非是在争风吃醋?

一个堂堂侯府主母,竟然这么没有气度!与一个侍妾争风吃醋的,简直无理取闹!

太夫人觉得自己真相了,她沉了脸,斥道:“阿芷,你这说得什么话!”

楚令霄也是不快,觉得沈氏在嫌弃自己,叫嚣道:“沈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面对暴跳如雷的母子俩,沈氏平静如水,仿佛在看着两个跳梁小丑似的。

“侯爷,你是怎么断了腿的,你心里没数吗?”沈氏平静地看着楚令霄问。

楚令霄因为昨夜的那些噩梦加上摔断了腿,到现在都还有些惶惶,心神未定,听沈氏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就变了,仿佛被以利刃顶住了要害似的。

太夫人怔了怔,沈氏的意思莫不是儿子摔马还有什么隐情?

“阿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夫人忍不住追问道,觉得沈氏何必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卖什么关子。

沈氏勾唇一笑,抬手指着楚令霄道:“您问他啊。”

沈氏的眼神锐利冰冷,直勾勾地看着楚令霄,道:“这是报应啊。”

“这是他残害亲子的报应!”

沈氏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冷。

“……”楚令霄的眼眸瞬间几乎瞪到极致,难掩惊色。

他不由想到了今晚的那两个噩梦,尤其是第二个噩梦中沈氏一状告到京兆府,害得他最后一无所有……

楚令霄越想越觉得那个梦很邪乎,此时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慌多,还是痛多。

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寒意,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就如跗骨之蛆一样,死死地缠着他。

楚令霄的脸色更白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