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快过年了,马仁廉从区里开会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上面准备把村里的几个初级社合并成两个高级社,村东一个,村西一个。
马仁廉道:
王重把问题抛回给马仁廉。
马仁廉建议道。
说着王重却跟着话音一转:
马仁廉道。
王重道:
马仁廉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高级社的全称是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对于合并成高级社的事儿,乡亲们倒是没什么反应,不管是互助组、初级社,还是现在的高级社,乡亲们都也就新奇一下,聚在一块的聊天的时候猜了猜上边的意图,没两天就揭了过去。
毕竟日子还是一样过。
值得一提的,还是村里几个老光棍。
三猴子还是一如往常的挑来挑去,金花嫂本来还对他有点期待,可看他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样子,也逐渐没了耐心,毕竟女人的好年华就那么几年,金花嫂早已过了花季,若是再苦苦的等下去,只怕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加上近些年因为和王重一块儿做脱粒机,村里人打制农具挣了不少的瞎老尹也对金花嫂生了心思,瞎老尹头前患有夜盲症,一到了夜里,眼神就不好使了,不过近几年听了王重的,多吃些胡萝卜、动物的肝脏,虽说还没有彻底治愈,但比起以前已经好了许多。
瞎老尹虽然三十好几了,但却是个实在性子,脾气也好,铁匠出身,一身的气力,村里除了牛大胆和王重,还真没哪个有他那副健壮的体魄。
一边是挑挑拣拣,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三猴子,一边是敦厚老实,勤快能干的瞎老尹,再加上韩春梅在后头稍微那么一推,瞎老尹和金花嫂的好事儿就成了。
这高级社刚刚成立,瞎老尹就领着金花嫂来找马仁廉申请结婚了,准备搭伙过日子了。
王重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都惊讶极了,金花嫂怎么就和瞎老尹凑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那副冷吉臣的仕女图真有点灵气儿?
自己拿了三猴子的画,所以把他的媳妇也给弄没了,反而被瞎老尹给截了胡?
要是以前,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王重还真不信这些,可现如今连系统都出来了,保不齐还真有点什么东西。
晚上,瞎老尹和金花嫂洞房花烛,三猴子提着一瓶白干,来找王重喝酒。
两碗酒下肚,三猴子的脸就先涨红了。
三猴子打了个酒嗝,眼神有些暗澹的问。
王重给他把酒添满,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三猴子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委屈:
王重没好气的道:
三猴子满肚子的话,可到了嗓子眼,都只化作一声叹息,端起碗直接一碗酒咕噜咕噜直接灌进肚子里。
王重瞪了三猴子一眼。
三猴子一脸委屈:
三猴子也急了。
王重扫了三猴子一眼,道:
······
夏收将至,可县里气象局却忽然发布消息,说近期县内部分地区,可能会有持续的暴雨降临,县里,区里主抓生产的领导们当即便下了决断,让各村提前进行夏收,收割冬麦,减少损失。
麦香村村部,会议桌四周,王重和马仁廉还有牛大胆、赵有田等人围坐,个个面色凝重。
坐在上首的王重目光扫过众人。
马仁廉沉声说道,看向众人:
牛大胆皱着眉头道。
村东的副社长也开口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多数都是偏向于听区里的命令,提前抢收。
牛大胆一句话,就把众人说的纷纷一愣,争辩声戛然而止。
愣神过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王重。
赵有田道:
王重说完随即看向马仁礼:
马仁礼却有些犹豫,毕竟是涉及到粮食产量的大事,要是万一预测出了岔子,这损失的可就是乡亲们大半年的忙活。
王重道:
马仁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赵有田没好气的道。
王重直接一声厉喝:
赵有田扭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马仁廉一脸的担忧。
牛大胆道。
马仁廉有些担心的道:
村东社的副社长牛有水也担心的说,脸上满是焦急。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怕担责任,没有魄力,反正上头已经下了命令了,不管下不下雨,只要听上面的命令提前收割就是了,就算最后减产,那也怪不到自己等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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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麦香村那么多人,成事的却只有牛大胆和马仁礼两人。
王重随即看向马仁礼,再度问道:
马仁礼看了看牛大胆,又看了看王重,咬咬牙点头道:
王重点点头,随即看向众人,朗声道:
赵有田问道。
王重道:
王重的话,把众人说的都低着头沉思起来。
王重这一说,众人也都想了起来,五一年冬天,号称地里仙的二爷爷说会有大雪,可偏偏马仁礼却说那年冬天就算有也只是几场小雪,而且开春以后很有可能会旱,最后的结果也正如马仁礼说的那样。
牛大胆率先发表意见。
王重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
王重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举手。
王重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又道:说着自己第一个就先把手给举了起来。
牛大胆和马仁礼紧随其后,马仁廉,赵有田还有牛大胆的副社长牛有水三人仍旧没有动静。
有领头的,还投过票了,众人也不再纠结,
出了村部,王重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叫住了马仁礼,和他走在一块儿。
王重问道:
马仁礼却叹了口气:
王重道:
马仁礼却目露几分惧色:
说着还连连摇头。
王重停下脚步,指着马仁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马仁礼也停下了脚步看着王重:
王重道:
马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