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五三年。
接连几年都是风调雨顺,年年丰收,麦香村的乡亲们日子也一天天的好过起来,因为粮食的年年增产,更是引起了县里的重点关注,麦香村间作和轮作结合的方式,也被登到了报纸之上,王重名字,也出现在了上面。
王重在麦香村的威望,也被推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在县里也是声名鹊起,城里十里八乡,人人竖起拇指称赞的人物。
眼瞅着快到春灌了,王重也忙了起来,检查灌渠,堰塘还有水车,每隔一段时间,都是王重必不可少的工作。
老干棒看着面前的水车,由衷说道。
王重一脸严肃的道。
这水车通体皆是卯榫而成,没有一颗钉子,而且都刷过一遍防腐漆,虽用四五年,整日风吹日晒的,但整体还很结实,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老干棒现在日子过的滋润,除了没个孩子之外,整个麦香村,就没几个不羡慕他的。
三猴子在旁边跟着起哄。
王重瞪了他一眼:
三猴子一脸委屈。
三猴子这小子就是眼界高了,老想着有更好的,这山望着那山高,至今却一个也没瞧上。
三猴子滴滴咕咕的道。
老干棒道:
三猴子嫌弃的道。
老干棒没好气的道。
三猴子狡辩一句,怕老干棒继续在这事儿上做文章数落自己,于是赶忙转移话题,对着王重道:
王重道:
三猴子惊讶的道:
老干棒眼珠子一转:
王重笑了笑,没说啥。
三猴子和老干棒对视一眼,忙凑过去追问:
两人皆是一脸的好奇。
王重道:
王重看向老干棒:
王重也岔开话题。
说起这事儿,老干棒眉宇间立马露出几分愁思,神色有些落寞:
王重道:
老干棒不大情愿。
王重道:
老干棒想都没想,脱口就答。
王重道:「这几年丰收,你也攒了不少家底儿,趁着现在,你
们两口子都去县里医院好好瞧瞧。」
三猴子咧着嘴笑着道:
王重这话就纯属谦虚了。
老干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检查完水车和灌渠,王重径直回了家。
屋顶上的烟囱里,炊烟鸟鸟,屋里,姜红果顶着大肚子,正站在桉板边上切菜。
王重赶忙上前,一脸的责怪:
姜红果笑着道:
听着王重关心的话,姜红果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心里暖洋洋的:
说着姜红果已经拿着鸡毛掸子走到王重身后,动作娴熟的给王重掸身上的尘土了。
王重道:
姜红果手上动作没停。
跟着王重都过了两年了,姜红果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王重进山一晚上没回来就担担惊受怕的了:
王重笑着道。
中医博大精深,能入药之物种类何其繁多,除了草药之外,蛇虫鼠蚁,各类活物的某些部位,因地域、习性不同,药性也不尽相同。
五级的医术在身,炮制药材于王重而言,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晚饭吃的是玉米面做的黄馍馍,并一道清炒油菜,一道泡制的萝卜泡菜,还有盘打了两个鸡蛋的蛋汤。
虽说家里不缺吃的,一日三餐皆能吃上饱饭,但姜红果一向节俭惯了,家里白面只三天两头吃上一回,肉除非是王重从山里自己打回来的,不然也是十天半个月才会买上一回。
萝卜是王重亲自泡的,微酸爽口,很是开胃。
吃过晚饭,王重扶着姜红果在村里出门散了半个小时的步,眼瞅着天快黑了,两口子才回的家。
此时还是早春,白日里颇为暖和,可到了早晚和夜间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两口子坐在烧热的炕上,王重靠着炕头的柜子,姜红果半倚在王重怀里,王重手里头还捧着一本千字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
王重左手拿着书,右手中食二指并着书上的两行文字,一字一句,字正圆腔的念道。
姜红果看着王重指着的字跟着念道。
「始就是开始的意思,这四个字,说的是上古时期,仓颉造字的典故,史料记载,文字最早就是这个叫做仓颉的创造出来的,一开始啊,这文字还不是咱们现在学的这样子的,那会儿也没有纸,文字呢都是刻在墙壁、龟甲这些东西上面的、甲骨文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人们开始在一些钟、鼎上面誊刻文字,也就有了钟鼎文,再然后人们把文字刻在竹简上。」
「竹简又厚又重,那会儿人们管学问高深的
人,一个个家里的竹简都能堆满整间屋子,所以就有了学富五车这个词,说的学问高深的人,读过的书简,用大车来装,能装很多很多车······」
王重的教学方法很有意思,只教几个字,往往却能引申出许多东西来,各种典故也是信手拈来,跟说故事似的,而不是那种填鸭式的教学。
相较于在学校里头当老师,教那些个小朋友们读书认字,哪有教自己媳妇来的有趣,红袖添香,秉烛夜读,别有一番情趣。
姜红果学的速度不快,快两年的时间也学完一本三字经,一本百家姓而已,既和王重教的细致有关,也和王重教着教着就教到被窝里去脱不开关系。
【鉴于大环境如此,
不过读书人的事情,当然不能用那些粗言弊语来形容。
用王重的话说,这叫风流,也叫情趣。
姜红果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妇女,连大白天被王重拉着洗鸳鸯浴都没拒绝,更别说区区红袖添香了。
八句话被王重拖拖拉拉的解释完,天色也不早了,氛围也逐渐旖旎起来。
夜里气温越来越低,王重吹了灯,搂着姜红果钻进了被窝里。
这没娶媳妇的时候,身边缺个暖被窝的女人,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