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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惨是惨了点儿，起码前面是开心的。
只有马友友，全程是痛苦的。
就在高辉、茱莉亚住的酒店下面，他坐在车里，痛苦地看着上面。
他是向茱莉亚建议过，高辉占便宜也无所谓。
那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马友友想保住性命。
他做过心理建设，也有过预期。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只和高辉单独相处一晚，茱莉亚就沦陷了。
他是个成年男人，又不是马如龙那种会自欺的贱人，当然知道两人开房做什么。
难不成两人住酒店，只是要斗地主，或者数星星？
茱莉亚！
太过分了！
高辉！
这家伙会魔法？
什么女人到他手里，都能任他摆布。
马友友一夜没睡，一直等到直到茱莉亚一瘸一拐从酒店走出。
没有瞅到高辉，他绕个圈儿，追上准备叫计程车的茱莉亚。
“上车！”
他打了招呼。
“不去！”
茱莉亚冷声回应，招手拦计程车。
“你！”
“滚！”
“你说了要逢场作戏的。”
“我动了真情，你拿我怎样？”
茱莉亚斜睨马友友：“以后我和你没关系。”
“你！”
马友友傻眼了。
不是说好他会娶茱莉亚吗？
这女人不愿意了？
虽然他是忽悠她的，可她真不期盼，马友友倍感失落。
眼瞅着茱莉亚上计程车扬长而去，他狠狠拍下方向盘，骂了一声：“表子！”
除了骂几句，也做不了什么。
高辉，他不敢动！
现在茱莉亚，他同样不敢动。
感觉头上绿汪汪的，马友友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一醉解千愁！
马友友找个角落，喝了两瓶人头马。
湾仔总部总区警署内部，鹰顾狼视的年轻人挂了电话，恶狠狠道：“竟然不接电话，你活该死掉了。”
他是李家俊，就是找马友友去调查高辉的人。
为什么找马友友？
因为李家俊有马友友的把柄，来自经济侦查科的一项调查，怀疑他跟邓国桥有勾结。
怀疑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后来不了了之。
李家俊却抓住机会要挟马友友，要他出面调查高辉。
为什么不找警署内部的人？
李家俊很聪明，担心惊扰高辉。
马友友出面就不一样了，谁会怀疑城市规划处的助理科长呢。
他跟马友友见过一面，李家俊没有报名字，而且遮了脸，保密工作做到极致。
马友友具体如何操作，李家俊也没去关注。
今天不一样，他从暗面渠道得知消息，有人要杀马友友。
毕竟是自己养的‘一条狗’，李家俊打算提醒一下。
联系不上？
那就去死吧！
冷峭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屑，李家俊当马友友是弃子。
有助理处长李文彬这样的父亲，还有对他青睐有加的副处长蔡元祺，他目无余子，没把高辉放到眼里。
马友友更是个蚊蚋，死就死了，再找个替代品就是。
下午昏昏欲睡的马友友，不知道错过什么，稍稍清醒，又去了附近的酒吧。
不止是茱莉亚离去，他更担心的是邓国桥，还有那个威胁自己的年轻人。
放纵一次！
他摇摇晃晃进了酒吧，坐在吧台，又喝了起来。
嗯？
瞥见一个女人挤进来，马友友暗暗感慨，‘她’长得好丑啊！
吐槽的马友友突觉心口疼痛，很快捂着肚子倒地。
‘女人’是杀手！
他喊出声，酒吧里闹哄哄的，没人听见。
血流了出来，终于有人尖叫，再接着通知警署，而这些他都不知道了。
酒吧不能再开了，警署来人了。
带队的是今早神清气爽从酒店出来的高辉，看到马友友的尸体，就是一愣。
死得也太快了吧！
他猜到马友友会死，因为这家伙办事不利，邓国桥会第一个动杀机。
但高辉没想到，马友友会死得这么快。
其实讲道理，杀人凶手是他，反而有点儿合理。
刚刚睡了马友友的情人，两人争风吃醋，他杀马友友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上有人的确这样想了，晚上认命过来陪高辉的茱莉亚就很忐忑：“我会很乖的，我都听你的，你别……”
“昨晚教训你还不够啊！”
高辉恶狠狠道：“竟然怀疑我！”
他立即惩罚了茱莉亚，让她哗哗流泪，还一个劲儿求饶。
不得不说，看着她这样跪着，特别有成就感。
“知道哪里错了？”
高辉冷声问道。
“我……”
茱莉亚一脸懵。
不过有一点，她是明白的。
单凭高辉和她玩的那些游戏，她应该还不到被舍弃的时候。
活着就有希望。
“我的女人。”
高辉叹口气，面色凝重：“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
“前段时间有人中奖，你知道有谁吗？”
“嗯？”
茱莉亚愣了愣，很快满脸羡慕道：“是个叫黄雪笙的女警司，还有一个拍广告的模特阿荣。”
好家伙！
不愧是茱莉亚，对这些事情耳熟能详，记忆特别深刻。
高辉神秘莫测道：“她们两个中的是虎头奔，都是辉煌证券搞的抽奖活动。”
“啊！”
茱莉亚这才醒悟：“黄雪笙是你前任上司，阿荣也跟你有关系？”
“没错！”
高辉笑了：“你不算太笨！”
“她们都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们。”
“每人每年都会中奖，我不差那点儿钱。”
“你以前做过什么，既往不咎！”
“但以后必须听我的，否则你就等着方婷、关秀她们出手吧。”
……
“啊！”
惊喜来得太快，茱莉亚兴奋了，立即凑近，向高辉展现了自己的本事。
一夜鱼龙舞，她第二天又瘸着出了酒店。
虽然高辉给的不够多，只是一辆虎头奔而已，马友友以前给的五百万，足够买几辆了。
但她明白不一样。
高辉的钱来得正当，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再说高辉提到的那些女人，她们有什么能量，茱莉亚是懂的。
能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未来可以想象，会是何等的惬意。
茱莉亚屈服了，向高辉缴械投降。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她信誓旦旦道。
“好！”
高辉眼中满是赞许：“你和马如龙是同学吧，见了面给他吹吹风。”
“啊！”
茱莉亚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想做……”
‘牛头人’三个字到嘴边，她赶紧咽回去。
茱莉亚暗暗思忖，莫非高辉和马友友一样，也喜欢推女人出去？
“别胡思乱想！”
高辉狠狠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打断你的腿。”
“言语上暗示暗示。”
他指点茱莉亚：“什么便宜都不能让他占，然后想办法要他去扮马友友的上司。”
“你都知道？！”
茱莉亚满脸惊讶。
马友友要马如龙当替罪羊，只和她商量过，高辉怎么知道的？
哼！
高辉撇了撇嘴道：“马如龙是个贱人，见了女人就走不动。你勾勾手，就能操纵他了。”
“是！”
茱莉亚有感而发：“马如龙就是个凯子！”
“那你如何做，有头绪了吧？”
高辉循循善诱：“我会以上司名义告诫马如龙的。”
“没问题！”
茱莉亚点了点头。
两人谈妥了，她第二天立即去找马如龙。
“什么！”
马如龙听完茱莉亚的话，差点儿跳起来：“要我给马友友报仇？我还没活够呢！”
马友友死时的惨状，他也是看过的。
马如龙怂得一批，怎么敢和杀马友友的人对着来。
“你那天冒充马如龙的上司，邓国桥已经确认了。”
茱莉亚笑了：“你不想办法应付他，他肯定会派人杀你。”
“我……”
马如龙急了：“我不是城市规划处的，根本无法冒充里面的人接近邓国桥啊！”
嘟嘟嘟！
对讲机突然响了，是马如龙的。
他今天也想请假，奈何高辉没批准，只能假装查案子，偷溜到警署外和茱莉亚见面。
“高sir！”
马如龙的态度放得很低，近乎谄媚：“您找我有事？”
“我们要查一个案子，和马友友的死有关。”
高辉公事公办道：“马友友存在与人交易的问题，那人叫做邓国桥。”
“邓国桥是个地产商人，最喜欢通过城市规划处的职员谋求好处。”
“我听说你跟马友友是老同学，你肯定想替他报仇吧？”
“我打算要你扮做城市规划处的职员，趁机接近邓国桥，掌握他犯罪的证据。”
“阿凤跟我提过了，想要我升你的职。”
“现在机会给你，你接不接得住？”
……
“接得住！接得住！”
马如龙赶紧回应：“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保证完成任务！”
嘿嘿！
挂了电话，他非常得意。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高辉这个妹夫很给力啊！
这样不就完美解决了茱莉亚的要求吗？
有警署配合，没道理不做啊！
说不定还能因为帮马友友报仇，讨得茱莉亚的欢心。
马如龙情绪激昂，向茱莉亚表决心：“马友友也是我的同学，我当然要替他报仇。”
“谁都别拦着我，我要跟邓国桥斗争到底！”
……
看着他一副打鸡血的模样，茱莉亚暗暗笑了。
说马如龙是个凯子，还真是恰如其分。
有她撺掇，再有高辉下令，马如龙不去都不行。
“我知道同学里，属你最讲情意。”
茱莉亚送马如龙一顶高帽子：“我替马友友感谢你！”
反正马友友都死了，能利用就利用一下，茱莉亚一点儿都不内疚。
触及茱莉亚的崇拜眼神，马如龙热情高涨：“我现在就回警署，等我的好消息。”
他说着说着，还想凑近揩油。
想得美！
茱莉亚牢牢记得高辉说的话‘谁都不能碰他的女人’，自然不会给马如龙机会。
她当即站起，笑着：“到时我请你吃饭。”
吃饭！
这次没有马友友！
马如龙心潮澎湃，回警署一步三回头，差点儿撞大门。
“阿龙，你来了！”
警署办公室，高辉指了指桌子对面：“现在元朗区警署全靠你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包初鸣高级警司已经发话，谁能破这个案子，谁就能升职。”
包初鸣高级警司？
那不是元朗区警署的负责人吗？
马如龙精神振奋的同时，也提出了疑问：“包高级警司跟这件案子有关？”
“你不知道？”
高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包高级警司妻子家也是做房地产的，跟邓国桥正巧是竞争对手。”
“哦！”
马如龙恍然明悟，愤愤不平道：“他们这些混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妹夫！”
他讪笑着凑近：“咱们开个辉煌建筑呗，可以让阿凤去负责。”
“你做梦呢！”
高辉狠狠瞪他一眼：“李超人他们把控着港城地产，我傻了，才会去跟他们竞争。”
“你别老是想美事。”
他警告马如龙：“就算阿凤负责一些事务，也不会帮衬你的。”
“你！”
马如龙想瞪眼，可看到高辉冷若冰霜的脸，顿时怂了：“我错了！我错了！”
“走吧！”
高辉起身出门：“咱们去找包高级警司，只有他盖章，咱们才能去城市规划处，要你过过处长的瘾。”
“哦！”
节奏都在高辉掌控，马如龙只能傻乎乎跟着。
包初鸣果然跟邓国桥有过节，听了高辉的汇报，向来对高辉不假辞色的他，笑得脸好似烂菊花：“我现在就通知相关部门，明天你们一早去盖章。”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脸色阴沉：“一定要将犯罪分子邓国桥绳之以法。”
“保证完成任务。”
高辉的回应很大声。
他其实跟包初鸣一样，知道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高辉和马如龙忙起来，紧赶快赶，终于在中午吃饭前，成功跑到城市规划处。
这里所说的城市规划处，其实算是分处，专属元朗区。
“找城市规划处姓邓的处长？”
刚进大厅，他们就听到前台和对方确认：“我马上给您转过去。”
“等等！”
高辉捂住话筒，向前台出示证件：“我们是警署的，电话交给我们接听。”
很快马如龙装成城市规划处的处长，忽悠打来电话的邓国桥。
两人约了见面地点，言语间彼此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错！不错！
高辉看了马如龙的表现，点了个赞。
贱人就是贱人，能屈能伸，糊弄邓国桥信以为真，也算有点儿小机灵。
作为答谢，今晚他回去，找一下阿凤吧！
好好伺候一下马如龙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