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叶母乐此不疲的又跟其他人说了一下裴父的八卦,反正从头到尾她都是用的听说,但是讲的那津津有味的,语调有升有降,感觉跟亲眼看到也没区别了。叶父倒是静静的吃饭,只竖起耳朵听,全程都没有发表意见,听完了之后才说:林秀清刚刚就已经听得连连诧异了,老太太也难得发表了一下意见,叶耀东也道。叶耀东看他老爹发难,连忙解释,叶父今天没有跟去船厂,就是又跑到山上去看修墓的进展了。叶耀东饭后就往阿光家去,刚吃完饭,他也就没有骑自行车,一个人慢悠悠的晃。天气热起来了,饭后村子里也能见不少人活动,照旧都在议论着乌贼,不过也有讨论夜里出海的事。他也是一路边走边跟人聊,等聊到阿光家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天都黑了。这也是他有意为之,免得阿光那边饭还没吃完,而且他也明白了,为啥他娘有些时候回来吃个饭来回都能走两小时。他到的时候,阿光正抱着孩子在门口玩,屋里的灯光映衬出来,倒是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花衣服的中年女人在灶台边忙来忙去的。阿光看到他时,立即打招呼,叶耀东去门口搬凳子的时候,也顺便透过窗户往里头看了一下,确定那个是马婶子后,他立即将凳子挪到阿光边上坐下,然后小声又八卦的捅了捅他。阿光一脸无奈,他摇了摇头,也笑着说:叶耀东又张望了一下周围,看着隔壁屋里灯都亮着,也多嘴问了一下,就是500块还真不少,正常头婚都要不了500块。给阿光大妹的陪嫁三转一响的价值也差不多五六百块了,当时可是在村子里被人好一顿宣传,说他妹妹是金疙瘩,谁娶了有福。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了一下,阿光的脸顿时一黑,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满脸头疼的模样。叶耀东听了也觉得这事难办,那家人没有坐地起价,没有拿捏,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架不住有个老太婆挑事,那确实挺膈应人的。要是嫁过去时不时被人话里话外的拿这事说话,泼脏水,拿捏人,那这日子也憋屈。阿光跟着骂骂咧咧的飘了一阵脏话才停歇。叶耀东也想起了过来要说的正事,给他说了一下裴父对明天夜里出海没意见,也确实在家里歇了好多天了,今天结婚,压根就不影响他明天晚上出海。他跟裴父说定了后就先回去了,省得影响人家洞房。刚刚跟阿光了解了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回去他娘问起来也能有个交代。阿光大妹的事他就不多话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传出去,到时候估计又得传变样,给人家名声又带累了。第二天一早,叶母在叶大嫂的催促下,就去给叶耀鹏跟叶耀华看开船的日子,就是日子没有那么赶巧。叶耀鹏的在8天后,而叶耀华的在月底30号,算是踩着点的,只能让厂里赶工赶在这个时间,赶不上,只能重新再看,两兄弟也就差了一礼拜。叶大嫂对这个日子有些微词,叶大嫂跟叶二嫂对视了一眼。叶母说得理直气壮,叶父不好意思说的,她都给提前说了。她觉得两个儿子那里好说话,儿媳妇肯定有小九九,就让她来直说好了。叶母没见她们说七说八也满意的走了。叶耀东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丫头玩,顺便收拾整理了一下夜里要带出海的,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也没当回事。听说傍晚他大哥二哥回来后,也第一时间去老家找他爹了,说是又说好了,等过几天船到手后就把老船还给他爹。两个哥哥其实都还孝顺的。他在晚饭后,就趁天还没黑,骑个自行车往造船厂去开船,没有在家。好在这一回船厂说话算话,过去了,把修理费结一下立马就能开走,没有再耽误他的时间。而他在开回来的途中经过镇上,顺便加了一下油跟冰才靠岸村子。夜里的时候,就又跟丰收号一起出海。换上更大的马力后,他明显感觉到速度快了一些,跟丰收号一起跑的时候,明显快了它一点。以至于裴父也有些眼馋,也说等他下次回去后,也把两条船的发动机对调一下。一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等到天都亮堂起来了,他们两条船才先后下网作业。天蓝蓝,海蓝蓝,红彤彤的一轮太阳也在他们拖了一网后,从厚重的云层里面冒了出来,原本还以为今天没有日出,也是阴天来着,原来还能看到。海面上海鸥飞翔,一直跟在船尾部,时不时俯冲直下叼起被浪花翻腾出水面的鱼虾。叶耀东站在舵楼上看着远处,时不时又看向甲板上拣货的人。叶父也走出来,在海面上平静无波的捕捞了两天,第3天他们才召唤来收鲜船把货卖了,然后继续在海上作业。这一趟平平静静的,大家重复着收网下网,收货也很一般,没有碰到什么体形大的鱼类,也没有鱼群碰到。不过,无灾无难的作业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幸运的事了。但是这话说的也有些为时过早,等他们算好时间返程时,却遇上了一小群的刀鱼。它的身体狭长,侧扁如刀,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船工们的反应稀疏平常,叶耀东却满脸惊喜,但是等反应过来后,他也一脸遗憾。又是一种放到以后是天价,放到现在是大路货的鱼,可惜了。他又忍不住感慨,要是有一扇传送门,让他把现在的海鲜输送到现代就好,或者来个系统回收也行啊,上辈子偶尔听的里头都是这么写的。他蹲在那里念念有词完又骂了两句。刀鱼的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尤其是春季的刀鱼,更是被誉为,不过清明前跟清明后的价格差距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