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古典架空 > 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 > 第305章 真相

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 第305章 真相

作者:云哩哩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5-12 19:51:30 来源:书海阁

谁会喜欢一个杀人如麻,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呢?

傅明礼黯然垂下眼睫,傅凛知皱了皱眉,有些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他还没说什么呢!

得知自己最后的下场竟然是**而死,傅凛知的震惊一点都不比傅明礼少。

然而他还算沉得住气,毕竟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他也从来不信什么命由天定。

傅明礼还在失落,就听到虞甜的声音:

“他和我生又不是和你生,我管你同不同意!”

444气疯了:【我看你是昏了头!】

“讲讲道理,我不觉得我生出来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昏庸无道的暴君,我会教好他。而且……”虞甜话音一转,语气充满憧憬,“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嘛,万一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本来还处于震惊中的傅明礼:“……”

懂了,他娘亲更喜欢女儿。

没过多久,虞甜真怀孕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傅凛知”,他看向虞甜的眼神满是温柔:“阿虞,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虞甜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系统时不时的发疯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伴随着深深的忧虑。

“傅凛知”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深深拥住她:“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语气温柔,在虞甜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股割裂感。

傅明礼再一次认识到,他爹是真的很疯。

傅凛知:“……”无法反驳。

不管怎么样,虞甜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充满期待的。

她并不擅长针线,却摸索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了很多衣服,每每看向那些衣裳的眼神都温柔的都掐出水。

她给他起名阿昭,希望他的未来能够光明美好。

傅明礼看着她的神色,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他想起虞甜曾经说过的话:“天下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儿子。”

“殿下的母亲给殿下起的小字叫阿昭,昭这个字呢,有光明美好的寓意,足以说明她对你的出生抱有很大的期待。”

她没有骗他,从头到尾,他都是被爱着的。

傅明礼吸了吸鼻子,他才不是没人爱的小孩儿,他也是娘亲的宝贝。

见他哭的那么伤心,傅凛知难得缓下神色,在他头上揉了揉:“哭什么,丢不丢人?”

很好,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连安慰都带着嘲讽。

傅明礼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父皇,娘亲很喜欢我,对不对?”

傅凛知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些不情愿道:“当然,你看不出来吗?”

那稀罕劲儿,他都觉得酸。

傅明礼仰起脑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小心翼翼道:“其实父皇也很喜欢我,对吗?”

“傅凛知”对他的在意,固然是有几分爱屋及乌的缘故,可也夹杂着真心疼爱。

他过去总觉得父皇不喜欢他,不闻不问那么多年,也从不爱给他好脸色,他也就真的以为是自己不讨人喜欢。

现在他长了眼睛,自己会看,可还是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同为一体,傅凛知能猜到那个自己的顾虑,生长在皇家,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

他如果表现出对傅明礼的疼爱看重,恐怕他就不会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了。

只要冷下心肠不管不顾,才能淡化他在众人眼里的存在。

可如果真的全然不管不问,傅明礼一个小孩儿,哪能在冷宫活下来呢?

只不过嘴硬心软罢了。

他从不屑于和儿子解释这些,也始终没想过缓和父子关系,可阿昭毕竟只是个孩子,哪能想到那么深的一层。

他只会委屈,为什么他没有娘亲,为什么爹爹从来不正眼看他?

这么小的孩子,他还不会怨恨父母,他只会在一个个深夜反复问自己,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然后陷入更深的泥沼。

傅凛知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蹲下身来,认认真真打量这个儿子,尽管从未参与过他的人生,他却能感觉到骨子里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他擦掉小孩儿脸上的泪,难得有几分慈父的模样,一脸认真:“没有人会不喜欢阿昭,父皇也一样。”

傅明礼雾蒙蒙的眼眸望着他,眼角洇红,睫毛上还缀着晶莹的泪珠。

傅凛知突然觉得自己还挺不是东西,他语气温和下来:“不论是我还是你娘亲,都很爱你。”

旁边传来虞甜欢快中带着苦恼的声音:“这才两个月,他还有那么久才出生呀,我都等不及了。”她想到什么,眼角眉梢露出笑意,“我和傅凛知生得都不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眼睫上缀着的泪珠飞快滚落,傅明礼吸了吸鼻子。

服个软好像也没那么难,傅凛知眨了眨眼,继续道:“从前是父皇的不对,不该冷落阿昭,阿昭愿意原谅父皇吗?”

傅明礼睫毛颤动,抱住他的脖子,小声地抽泣:“我愿意。”

随着时间推移,虞甜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出个门都小心翼翼。傅明礼有时候会贴上去十分谨慎地摸摸她的肚子。

很神奇的感觉,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能看到自己出生的人。

与此同时,虞甜和系统的矛盾也越发尖锐。

爆发在于444控制虞甜的身体喝下了堕胎药。

傅明礼和傅凛知就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红了,眼睁睁看着虞甜喝下了堕胎药,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喝太多,“傅凛知”冲了进来,将碗掀翻在地,双眼发红抱着她字字泣血质问:“你就这么恨我?连我的孩子也想打掉?”

腹中一阵绞痛,虞甜艰难地动了动唇,痛晕了过去。

“傅凛知”连忙传太医,却被告知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

他紧紧攥住拳头,眼底赤红,许久才艰难做出决定:“那就不保。”

虞甜中途醒了一次,她得知了自己的状况,眼里满是恨意告诉系统:“如果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活了。”

傅明礼满心震撼,呆呆愣在原地。

444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无奈之下只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自此以后“傅凛知”更疯了,连门都不让虞甜踏出一步,直到她顺利生产。

傅明礼出生了。

他看着襁褓里小小的自己,心情十分奇妙,然而他很心痛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虞甜。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妇人生产这么不易,几乎九死一生。

娘亲为了生下他,几乎是拼了半条命。

她苍白的面颊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叫他的名字:“阿昭……”

婴儿哭声震天,傅明礼泪流满面。

彼时皇帝驾崩,“傅凛知”即将继位,他堪称春风得意,笑吟吟来到虞甜面前:“阿虞,我想立你为后。”

虞甜的回应是——

一脸冷漠地把匕首送进了他的胸膛。

“傅凛知”脸上的笑僵住了,他不敢置信般缓缓垂下视线,胸口的匕首还插在那里,滚烫的血染红了虞甜微微颤抖的手。

百种情绪交织在心头,他自嘲地扯了扯唇,一口血从嘴里涌出来:“原来你,竟恨我至此。”

“傅凛知”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是以他也看不到在他匆匆离开后,虞甜被眼泪模糊的双眼。

她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浑身都在抖,慢慢蹲下身来:“我,我差点儿杀了他。”

傅明礼上前想要扶住她,他看的清楚,分明是那个系统控制了她的身体!

傅凛知心头震颤,不知为何,他心口也隐隐作痛起来,原来那道疤,竟是这么来的么?

虞甜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她哭的无声无息,却任谁都能察觉到她的难过。

444很不理解:【你就这么喜欢他?他只是一串数据啊!】

傅明礼听了这话,恨不得将这玩意儿拖出来挫骨扬灰!

傅凛知没有理会,他眼底涌动着万千复杂,慢慢弯下身来,手轻轻搭在虞甜的肩上,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虞甜只呆呆地重复一句话:“我差点儿杀了他。”

傅凛知眉眼温和,徐徐地开口:“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不用自责。”

虞甜听不见,她眼前不断浮现傅凛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那一幕,心如刀绞。

她不想杀他的。

444也意识到虞甜是真受了刺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死不了,我没有伤到要害。】

虞甜没有说话,那一刻,她突然恨极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

“傅凛知”养伤的期间一直躲着她,虞甜不愿去猜测他是如何想的。

只是偶然从宫人嘴里听到,陛下在准备立后大殿,她怔忪之下,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襁褓里的婴孩哇哇大哭起来,虞甜望着那张还未长开的脸蛋,心生悲凉。

她突然意识到,只要她活着一天,那样的“意外”就绝不止一次,系统想借她的手杀了傅凛知和傅明礼,这比亲手杀了她还难受。

于是在某个夜晚,虞甜将孩子哄睡后,穿上红裙,登上摘星楼。

她望着远处的宫殿,“傅凛知”正以极快的速度赶来。

傅明礼和傅凛知都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不!娘亲,不要跳!”傅明礼拼了命地扑上前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住了一阵风。

虞甜闭了闭眼,从楼上一跃而下,红裙飞扬。

“娘亲!”

“阿虞!”

匆匆赶来,瞧见这一幕的“傅凛知”目眦欲裂,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傅凛知眼底有戾气翻涌,心口一阵疼痛,也硬生生逼出一口血。

他想起来了,这一幕是他无数次惊醒的噩梦。

原来,如此。

“娘亲!娘亲不要!”

虞甜一脸担忧地望着泪流满面的傅明礼,被他惨白的脸色吓得心惊肉跳。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阿昭,娘亲在这儿呢,别怕。”虞甜只能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反复安慰,“阿昭别怕。”

傅明礼猛地睁开眼,眼神惊恐又迷茫。

没有铺天盖地的血色,没有永无止境的黑暗。他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温热的怀抱,耳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嗓音:“阿昭别怕,娘亲在呢。”

傅明礼怔怔地抬头,对上虞甜通红的眼睛,眼前又掠过虞甜纵身跳下楼的画面,眼眶一下红了,他死死扑进她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娘亲……”

虞甜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却依旧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那些都是假的,别怕,有娘亲在呢。”

傅明礼死死咬住唇,黑亮的眼睛满是惊惶。

他想说那些都是真的,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喉咙宛如被一只手攥住,他只是一味的哭,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全都发泄出来。

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傅明礼哭了许久,虞甜想到他原本的结局,也跟着默默掉眼泪。

她觉得亏欠他许多,她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生了他,却没尽到养育的责任。

他从小受了那么多苦,最后还死于万箭穿心。

最初在原着里看到他的结局,身为一个局外人,她尚且都心如刀绞,如今让她亲眼瞧见那一幕,更是痛不欲生。

那是她的儿子啊,不是书里寥寥几笔的角色。

傅明礼慢慢止住眼泪,突然发现怀里的人颤抖的厉害,他整个有些无措:“娘亲,你怎么也哭了?”

虞甜哽咽着出声:“娘亲在想,娘亲的阿昭这么好,凭什么……”

凭什么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傅明礼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在阿昭眼里,娘亲也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他从前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一出生就没了娘,为什么父皇总是对他那么冷漠?

那时候他觉得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孩子,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他明明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他的娘亲很爱他,他的父皇也很爱他。

虞甜听了这话只觉得更难过,她明明一点都不好。

傅明礼紧抿着唇,哑着声开口:“娘亲,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娘亲放心。”

他不会走上那条路,也不会落得话本子里那样凄惨的结局。

虞甜不知道傅明礼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不过这明显戳中了她的心事,她想起傅明礼长大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吸了吸鼻子:“不用你成为很好的人,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好吗?”

她这辈子别无他求,只希望他平安喜乐而已,其余的都是锦上添花。

傅明礼抹去眼中泪意,重重点头:“好,娘亲的话我记下了。”

林中瘴气悄然散去,最先找到他们的是傅凛知。

他望着母子二人,眼底沉沉的让人猜不透情绪,朝两人伸出手来:“不是说好的让你们跟紧点么?”

傅明礼对上他的目光,知道他不想提在幻境里发生的事,于是心照不宣地隐瞒下来。

虞甜望着他,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傅凛知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有些受不了她这样委屈的眼神,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拍去裙摆上沾的落叶:“多大的人了,还在小孩儿面前撒娇?”

傅明礼不满地皱眉:谁是小孩儿?

虞甜伸手搂住傅凛知的脖子,真切感受到他的体温,心里的恐惧才淡去一些,她嗓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大人就不能撒娇了吗?”

傅凛知心软的一塌糊涂,想泡在醋坛子里,又酸又胀,他喉结滚了滚,低声笑了:“当然可以。”

“那不就成了?”虞甜埋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将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遮掩住脸上的失态,顷刻间又换上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有意见吗?”

傅凛知一脸无奈,闷闷地笑:“不敢。”

很奇怪,他明明洁癖很严重,偏偏对她总是毫无底线地包容。

虞甜目光一顿,突然在他的衣襟处发现一块不起眼的血迹:“这是怎么弄的?”

傅凛知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后知后觉是在看到她跳楼后吐的血,下意识轻描淡写带过去:“不小心弄的。”

他说完,就见虞甜眼泪汪汪瞧着他,嗓音拖着哭腔:“傅凛知,你疼不疼呀?”

在看到他坐在火中,被烈焰缠身的时候,她就想问他:

“傅凛知,你疼不疼啊?”

傅凛知下意识想答不疼,然而他看到她眼里闪烁的泪光,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地改了口:“疼的。”

回想一下当时的心情,万蚁噬心也不为过。

他从前从来不觉得,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喜怒哀乐都是为了她。

直到意外来到这里,遇到虞甜,他尝到那种滋味。

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是啊,光是看她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团火一样灼烧着身体。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在某一天他会为了一个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可能觉得对方疯了。

如今他想,他可能是真的疯了。虞甜眨去眼中的水雾,鼻尖有点红:“还知道疼。”

知道疼还做出那样的傻事。

所以当时他到底是有多心灰意冷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让他走上那一条路。

——

等这一家三口和其他人汇合已经是一盏茶后。

季明轩一看到他们就叽叽喳喳个不停:“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一转身身后就没人了,太邪乎了这林子!”

阿满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这瘴气也太厉害了,不知不觉就着了它的道。”

古里拿出一瓶药,从瓶子里倒出几个药丸:“这瘴气兴许有令人致幻的作用,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吃几颗药丸。”

致幻么?

虞甜几人没人觉得那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幻觉,可是这种情况用常理来说的确解释不清,可能只能永远埋在心底。

没有了瘴气,走出林子就变得简单了起来,看着豁然开阔的视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来到一片湖泊。

古里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过了这个湖泊,我们就到赤莲草生长的那片悬崖了!”

惊蛰一脸认真地提问:“可是怎么过去呢?我们也没有船啊。”

阿满睁大了眼:“是啊,这么大片湖,咱们不可能游过去吧,多冷啊!”

古里脸色一僵,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游是不可能游过去的,就算有那个体力,可这山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怕的就是失温。

而且见识过之前的巨蟒,谁知道这湖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傅凛知抱着手臂,冷不丁出声:“没有船就想办法造船,这很难吗?”

季明轩张了张嘴,一脸茫然:“这很简单吗?别的不说,我们哪儿来的造船的材料啊?”

虞甜眨了眨眼,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还真有,刚刚我们从那边过来不是看到一片竹林吗?那些竹子就是现成的材料啊!”

傅明礼恍然大悟:“对啊,谁说我们要造很复杂的船了?竹筏也是可以的呀!只要能过这片湖不就行了?”

而且简单的竹筏制造起来也没有那么耗时耗力。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说干就干,大家分头行动,去砍竹子了。

惊蛰瞧着手里的长剑,觉得隐隐心痛:“继割蒲草之后,又砍竹子,这辈子我都没有想过我的剑还有这么多的用法,跟着我委屈你了宝!”

阿满在旁边赞叹:“别说哈,你这剑砍竹子砍的倒还挺利索。”

惊蛰点点头:“我这剑砍人头砍的也很利索。”

阿满:“……”

大家齐心协力,很快便将需要的竹子砍好。

由于待会儿要把竹子绑好,但他们并没有绳子,惊蛰又去割了一些蒲草。

这玩意儿坚韧,关键还到处都是,湖边就有不少。

砍回来的竹子粗细不一,粗壮的竹子是要放在竹筏的下面当做浮头,让竹筏可以在水面浮起来。

细一些的竹子则用蒲草捆绑在一起,做成竹筏。

这个流程的也不难,就是稍微花了一些时间。

为了节省时间,众人只打算做一个竹筏,不过他们人多就把竹筏做大一点。

终于最后一个环节也完成了。

季明轩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竹筏在水里能不能浮起来,毕竟他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东西,也没有很大的把握。

大家合力将竹筏推进水里,竹筏成功飘在水面,阿满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竹筏也并没有下沉吃水的现象。

季明轩按捺不住也站了上去,尝试着踩了几脚:“感觉还挺稳的,你们也上来试试?”

一群人纷纷挤了上去,确实挺稳,就是上面的空间十分有限,几个人必须牢牢地贴在一起,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

季明轩手里握着一根长竹当做桨,小心翼翼地撑着船驶离了岸边,他清了清嗓子:“各位船员站稳扶好,季船长带你们出发喽!”

由于不太熟练,竹筏重重晃动了一下,阿满望着水面心惊肉跳:“就你这划船的水平还船长呢!能不能靠谱点儿!”

季明轩讪讪笑了两下:“意外,纯属意外!”

接下来船倒是稳了许多,一群人习惯了这样的感觉,慢慢的也从中找到了一些乐趣。

竹筏漂浮在湖面,淡淡的雾气缭绕,山青水绿,宛如误入仙境一般。

季明轩笑眯眯地道:“现在是不是更有一种出游踏青的感觉了?”

虞甜点点头:“确实,这里的景色倒是还不错,有种人在水中行,船在画中游的感觉。”

季明轩咂咂嘴:“咱表嫂就是有文化,不像我,憋了半天都没憋出个屁来!”

阿满笑的肩膀颤颤:“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惊蛰眉头微皱,脸色有点白:“小侯爷,你倒是把船撑稳一点儿,这船怎么在动啊?晃得我有点想吐。”

季明轩不高兴了:“我明明撑得很稳,阿满,快别笑了,船都被你笑晃悠了!”阿满下意识怼他:“你放屁!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傅明礼眼神惊诧:“不对!船底好像有东西!”

他这话刚说完,一个脑袋从水里钻出来,朝着他们龇牙咧嘴。

季明轩大叫一声:“卧槽!什么玩意儿?”

傅凛知已经夺过他手里的桨,拿着那竹子朝那张脸重重怼了过去。

脑袋被竹竿按了回去,猝不及防吃了几口水,水面“咕噜咕噜”地冒泡。

季明轩一脸震惊我全家的表情:“刚才那玩意儿是水鬼吗?居然长得这么丑!”

古里眼神惊恐:“鬼?水里还有鬼?”

阿满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水鬼你个头啊!你家的水鬼还会溺水呀?”

“是活尸!之前的那些刺客!”惊蛰猛地将剑拔出鞘,腾地从竹筏上跃了起来,朝着露出水面的几个脑袋砍去。

“小心些。”傅凛知看了眼虞甜,也离开了竹筏,脚尖轻点在水面,一个横扫踢开妄图爬上竹筏的活尸。

竹筏上就那么大点空间,根本施展不开。

水面的活尸密密麻麻,看上去得有二十多只。

季明轩拧了拧眉,也迅速加入战斗。

古里催动他的蛊虫,没过一会儿一脸茫然地抬头:“我的虫子对这些人不管用。”

他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虞甜飞起一脚将爬上来的活尸踹下去,还抽空安慰他:“不管用是对的,这些不是活人,不知疼痛,你的蛊虫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管用。”

见大家都在忙碌,傅明礼也没闲着,接过竹竿跟打地鼠似的挨个打冒出水面的脑袋,竟然还从中找到一丝乐趣。

不过这玩意儿实在是太丑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一点也不可爱。

阿满看着这一个个活尸头皮发麻:“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潜入水里的,突然这么多冒出来,太吓人了!”

幸好没有听季明轩的,直接游过去,要是游到一半碰到这些玩意儿,那得多膈应啊!

对付区区几个活尸,傅凛知他们还是游刃有余的,唯一棘手的一点是这些东西藏在水里不好打,而且不知疼痛,即便断了条胳膊腿儿的,也依旧能够顽强地扑上来。

可以说是身残志坚了。

虞甜眉头紧皱,有些担忧:“其他的我都不担心,要是这东西把木筏给掀翻……”

她话音还未落下,脚底下一阵剧烈地晃动,一只青白的手臂直接穿过竹筏,抓住了她的脚腕要将她往水里拽!

虞甜:“……”

好家伙,乌鸦嘴竟是我自己。

“娘亲!”傅明礼瞧见这一幕顿时心惊肉跳。

木筏从中间裂开,吃了水已经站不住人,傅明礼掏出匕首狠狠往那只手臂上一划,身子一歪要栽进水里。

后领被人紧紧抓住提了起来,避免成为落汤鸡的命运。

正处于战斗中心的傅凛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一只手搂着虞甜,一只手拎着傅明礼。

傅明礼:“……”为什么他是用拎的?

饶是带着两个拖油瓶,傅凛知依然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这里离岸边距离已经不远,他提着口气将母子二人送到了岸上。

虞甜脚踩在地上才觉得踏实许多,连忙搂着傅明礼站稳。

那边古里掉进了水里,他是个旱鸭子,当即扑腾起来,活尸们找到了漏洞,转头攻击起了他。

虞甜看得心惊肉跳,傅凛知知道她的担忧,抿着唇交代一句:“你们就在这里别乱走。”

她胡乱点头:“你赶紧去救他吧!”

古里要真出了事,她可没法和老族长交代。

傅凛知重新提步朝那边而去。

眼看着古里被捞了起来,虞甜这才松口气。

傅明礼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摇晃着她的手:“娘亲别担心,父皇很厉害的。”

虞甜垂下头来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嘴角翘起正要说什么,一股寒意逼来,浓烈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抱着傅明礼就地一滚。

几枚银针定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方。

草丛里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竟然是多日不见的江漓,她温柔地弯起唇角:“虞姑娘,别来无恙。”

她身后跟着几个人形杀器,明显来者不善,而那边傅凛知还未注意到他们的处境。

虞甜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漓轻轻一笑:“我早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啊。”

虞甜眉眼冷了冷:“你和巫隐什么关系?”

趁他们谈话的时候,傅明礼悄悄往后退。

“这个嘛,你迟早会知道。”江漓盯着她,眼神了然地道,“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了,他赶不过来的。”

她一抬手,身后的人形杀器也扑了过来。

虞甜心里一沉,傅明礼扯着嗓子朝湖面喊:“父皇,娘亲有危险!”

傅凛知警觉地扭头,就瞧见虞甜和傅明礼被几个黑衣人擒住,转眼便消失在岸边。

他眼底迅速积攒怒,毫不迟疑地追过去,一连追出很远都没有瞧见他们的踪影。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脸色铁青,久违的愤怒席卷全身。

那边季明轩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迅速解决了剩下的活尸连忙赶过来。

惊蛰眼神一变:“娘娘和殿下不见了?”

阿满神色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刚才只听到后面喊的那一嗓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来得及看见。

“圣焰教的人抓走了他们。”傅凛知眼尾挑起惊心动魄的戾气,神色冷极。

季明轩生怕他一个暴走,连忙安慰:“表哥你可不能自乱阵脚,表嫂他们也不一定会出事。”

惊蛰点点头:“是啊陛下,他们处心积虑抓走娘娘和殿下,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在没有达成之前肯定不会伤害他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他们。”

傅凛知望着人消失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他们会被带去哪儿?

虞甜走在阴冷潮湿的暗道里,不动声色套话:“你们带我们来墓穴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也惦记着那传说中的宝藏?”

傅明礼被扛在肩上,浑身难受,却隐忍不发,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虞甜和他一直都有意识,只是被堵了嘴说不了话,眼睁睁看着江漓带他们带到一处墓穴的入口。

虞甜几乎是下意识想起传说中周王的墓穴。

难不成444说的时空之门就在这里?

江漓执着火折子走在前面,嗓音清冷:“请虞姑娘过来自然是有事相求,时候到了自然你就知道了。”

虞甜心下暗恼:这江漓软硬不吃,行事又滴水不漏,套个话也难。

她冷哼一声,语调颇冷:“左一个请,右一个有事相求,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我还未曾见过这样请人的。”

江漓倒是不恼,好脾气道:“皇后娘娘息怒,事急从权,多有得罪还请您海涵。”

虞甜倒也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乍一听到这一称呼,愣了一愣。

她想了想,突然道:“你可还记得秦苏?”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也只有提到秦苏的时候,江漓的情绪才会出现波动。

果不其然,气氛静了一静,江漓没什么情绪的嗓音传来:“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提她做甚?”

虞甜心想,有破绽才好。

她弯了弯唇:“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告别之时她曾对我说过几句话。”

江漓许久没有出声,虞甜知道她好奇,故意问:“江姑娘不好奇她说了什么吗?”

江漓回过神来,轻抿唇角:“反正已经是陌路人,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虞甜悠悠地哼了哼:“江姑娘这性子倒是洒脱,只可惜,秦苏未必有那么洒脱了。”她叹了口气,“倒也是,如果换做是我,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又莫名其妙被人顶替身份,无名无姓活那么多年,我也是不能介怀的。”

江漓语气淡淡:“你在用激将法?”

她这人实在是聪明剔透,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虞甜叹了叹,可有时候太过聪慧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替秦苏惋惜罢了,她说她恨你。”

江漓眼神漠然:“她不恨我,那才不正常。”她扯了扯唇,有些讽刺,“虞姑娘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刺激到我?那你可打错了主意,我这人,天生没有心。”

“是么?”虞甜弯着眼笑起来,“我倒觉得不尽然,你要是果真像你口中说的那样冷血无情,你就不会救秦苏出花楼,也不会故意在她母亲面前露出破绽,让她发现你不是她女儿,更不会再请老爷发现秦苏没死打算灭口时,出手保她一命,我说的可对?”

江漓眸光微动,神情平静,扯了下唇角:“那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虞甜哼笑一声:“是猜测也是事实,怕是秦苏自己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其实对她也有几分真心,只是那点真心实在太浅薄了。”

江漓沉默许久,徐徐开口:“皇后娘娘很擅揣度人心。”

虞甜没出声,只听她凉凉笑了一声,“娘娘不妨猜猜,自己此番又会遭遇什么?而你那心尖上的人,又是否能及时赶来救你?”

傅明礼心口一窒,听她这么说,他们是想对娘亲不利?

他紧紧咬着唇,他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虞甜早就从444嘴里知道巫隐的真实目的,倒是并没有什么意外,她回答了对方第二个问题。

“他一定会赶来,在你们的目的达成之前。”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迟疑。

江漓愣了愣,有些意外:“你倒是很相信他。”

傅明礼心说,那是自然,即便是他常常和他父皇对着干,也从来不会质疑他对娘亲的爱。

虞甜的语气近乎直白尖锐:“你大概没有被人深刻地爱过,也不曾被人坚定地选择过。”

江漓心里一刺,面上情绪淡了下来,不得不说,她戳中了自己的痛处。

虞甜并没有嘲讽她的意思,只是很遗憾地叹息:“那太可惜了。”

她好像单纯的在为她惋惜。

江漓心里一动:“那我祝娘娘好运。”

投桃报李,虞甜告诉她:“秦苏不出意外,应该是和那个和尚在一起了。我很高兴在经历过这么多挫折后,她依然没有丧失爱人的能力。”

江漓好一会儿才出声:“那确实值得高兴。”

喜欢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

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搜猫阅读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