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原名孙元庆的孙夫子回到家后,一脸的垂头丧气。
孙母看见他这般,不由得担心询问:“发生了何事?你怎么这么早就从书院回来了,书院下课了吗?”
“别提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小畜生崽子。”孙元庆一脸愤恨,将自己的包袱一把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重响。
“那个唐乘风,在学校里故意找侄子的事,洛夫子为了帮他还把我给逐出学院了!”
“什么?!”孙母一惊:“这份好差事,你给丢了?!”
洛夫子脸色难看:“你以为我想吗?!我都舍下脸面来求他了,结果洛夫子一点也不领情,连你的面子也不看!早知道当初娘亲你就不该帮他!”
孙母闻言,立刻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洛夫子真是白眼狼,枉我放心将你交给他,结果就是这样折辱我儿的。
儿啊,你别灰心,娘亲再帮你想想办法。”
“别说了娘,我现在不想管这些,反正家里还有铺子,我先歇息一段时间吧。”孙元庆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
孙母立刻帮他收拾东西,“好好,你先去歇着,这件差事我觉得还没准儿,明天我再去找那个姓洛的算账去。”
孙元庆回了房间,瘫在床上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没太担心生活来源的事,家里虽然穷,但是孙母经商还是有一套,安心啃老一段时间也没什么问题。
看着天花板,他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自洛山书院开门以来,他是第一个被逐出学院的夫子。
当时半个书院的学生几乎都来看他的热闹。
那帮小畜生,平日里蒙了他的教导恩惠,结果在他被赶走的时候一个个非但不挽留,反而嘲笑他。
“妈的!!”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
“此仇不报非君子!!姓洛的,还有那帮小畜生,你们一个个全都给我等着。
来日我金榜题名做了大官,你们一个个别想好过,一个没考上进士的垃圾,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门外忽然传来孙母的尖叫:“你说什么!长安侯府不和我们做生意了?!为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孙元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孙母顾不上回答他,死死抓住伙计的领口:“为什么啊,他家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带我们家做生意的吗?之前客栈的客源刚放开一些口子,她难道是打算独占所有生意?也不怕被噎死!”
“好像并不是……”伙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惶恐的回答:“长安侯府和其他家的生意还是照旧,似乎只有咱们孙家被排除在外面了……”
“什么?!”孙母的声音又高了八度。“她针对我们孙家?!真当老娘好欺负的不是!难道我们孙家之前得罪过她吗?”
“小的不知道这件事啊,不过好像确实是针对我们家,今天长安侯府对外说了,再不会和我们家铺子有任何合作,连和我们家有合作的也不会往来!”
孙母眼前一黑,差点儿被气疯。
她家做的生意也是客栈类,一人难支,全靠着其他铺子彼此共同拉生意提供货源。
长安侯府这一道话下去,没了其他来源支持,她铺子不出半个月就得倒闭!
“凭什么!!居然还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这真是没天理了!我要上他们长安侯府家说理去!”
“这,这不太好吧……”
伙计汗颜。
人家愿意带他们家的生意,本就是自己发的善心,现在不乐意带了也是本分,有什么好上门讨道理的。
孙母却不管,直接抄起衣袖大步出了门。
接连跑了几条街,然后专门跑到了长安侯府名下的一家永源客栈门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当街就开始大吵大闹。
“真是没天理了啊!长安侯府这丧良心的,欺负我孤儿寡母,我一个老婆子经营生意有多难,好不容易在这京城里面有了立足之地,却叫他们这帮权贵给挤没了活路!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被断了这点儿财路,这下眼看要没了着落,下半辈子都要苦死了!
苍天啊,你开开眼啊,为什么苦命的总是我们这这帮小老百姓啊!”
坐在门内的掌柜懵了。
他们主家向来心善的很,什么时候做过欺负良民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多,一听在外向来有美名的长安侯府居然爆出了丑闻,立刻全都围了上来吃瓜。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在这闹,长安侯府怎么你了?”
“她家在外头名声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长安侯府也不像是干这事的人呐。”
掌柜的皱眉,不管这人是谁,上门碰瓷,显然已经耽误了生意。
他拨开人群上前:“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咱们到后厅里慢慢说,前面还有人要用饭住店,你这样碍着我们做生意了。”
孙母半掀眸子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又拍着地面装惨起来:“嗨呀,我的命苦啊,一年到头钱没赚到多少,全被这权贵给害去了,先下我无依无靠,未来靠什么过活啊,我不如死了算了!……”“有什么事,可以去后面说。”掌柜耐心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们,若真是我们店的错,定然会出钱补偿。”
“不行,”孙母瞪了他一眼:“要是去后头,谁知道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店对我做什么?我一个老婆子劲头可没你大又没人护着,万一死哪个角落人都不带知道的。”
掌柜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们更是守法的店,你可不要平白污蔑。”
“我就是要在这说理,”孙母也不装了,直接瘫在地上一副无赖的样子,“你难道是理亏,怕我将你们背后东家,长安侯府做的那档子亏心事全部抖出来吗?不然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她这话一听有些歪理。
旁边有些好事者也立刻起哄起来。
“是啊是啊,听她说。”
“长安侯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人后说,不能在人前说明白吗?”
掌柜皱眉。
这是碰上刺头了。
若是真来寻理的,看他们态度差不多了就该开始讲事摆道理,而看这老婆子的态度,分明是要讹上他们店了。
看到人聚集的差不多了,孙母才擦了擦虚假的眼泪,一脸悲苦道:“我的命真苦呐,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毕竟长安侯府那么大的势力,我就一个年纪大了的老婆子,他们要是弄我,我有理都没处伸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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