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掌柜上前,拱手苦笑:“秦大娘子,我们怎么敢做这等欺负人的事,之前也请了这位老人家起来了,可她非觉得我们长安侯府会害她……”
语毕,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话一出,众人看孙母的眼神有些微妙。
人家这都客气的请你了,你不肯去,还在这门口砸人家的场子,看着就像是来闹事的啊。
孙母顿时有些尴尬,咬牙暗瞪了掌柜和秦千里一眼。
这两个人精,说话起来都是一道一道的。
再继续端下去,这两人在众人眼中口碑就要逆转了,她急忙抓住对方的错处道:“之前长安候府家,明明已经答应了老婆子我,会带着我们家做生意的,现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暗处,孙母一掐大腿,立刻拍着地板大哭起来:“老婆子我还真以为得了你们亲眼,满心欢喜扩大了店面,还背了一屁股债,眼下这没了收入,还要被你们长安候府针对,这日子可真是过不下去了啊!”
秦千里捂住嘴,装作愕然又惋惜的模样:“当真有此事?!那可真是我们长安侯府的不对了!居然让一个老人家受这么多苦,断了这么一位老人的生路,我可着实是良心过意不去啊!”
“老人家,”她上前走近两步,直接握着孙母的手:“都是长安候府有过,你有什么赔偿要求,尽管说出来,长安候府定然满足。”
孙母有些诧异。
这人居然这么好说话?她原还以为这女人过来是打死不会松口的。
转念一想又有几分得意。
看来这也是怕了她,果然还是自己年纪大城府老辣,这年纪轻的小贱人不过三言两语就被自己给逼的不得不让步了。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很惊讶。
忍不住窃窃私语。
“看来这事只是一场误会啊,你看长安侯府的秦大娘子都主动道歉了……”
“还什么要求都能答应,这诚意给的可够足的。”
“原来长安侯府的好不是装的,态度这么好。”
“难怪在老百姓当中名声那么好呢……”
孙母听着不是滋味,敢情这女人是用自己来给她的名声做嫁衣了!
当即也不客气,打算乘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
“这,说来,我本也不想劳烦贵府的,只是,眼下我这生意实在周转不开,这,有些缺银钱呐……”
孙母佯装为难。
眼睛却狡猾的瞥向了秦千里。
之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满足自己的要求,这补偿要是给少了,可下不来台了。
秦千里满脸的笑容:“这好说,您老人家运营铺子,确实不容易,不若,给个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如何?”
听到这个数字,全场哗然。
“哗——”
“这么多?!”
要知道,二两银子,就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
这五百两,都够人重新开一个酒楼了!
这补偿给的也太多了吧!
孙母也吓了一跳,吞咽了一下唾沫,有些不敢置信:“当、当真?”
“自然是真的。”秦千里微微一笑,“我可是长安侯府的秦大娘子,这些银钱还是有的。”
孙母眼前一花,简直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朝着自己招手,眼睛都贪婪地发红了:“老婆子年纪大,你可别拿着这些事唬我啊。”
“怎么会呢?旁边这么多人为证,我身为永源客栈的东家,为了名声也不会做这等毁约的事的。”
秦千里笑的温和。
孙母不由得怀疑起来。
莫非她之前想错了?
这长安侯府掌管铺子的其实是一个傻白甜?
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要钱,居然不仅没打发,反而好脸相迎。
这也未免太好欺负了些。
或许,是因为这些有钱人,都不把银子当银子吧。
她心中不由得起了贪念。
对方是个傻子,又提出主动赔偿,这不是上门的大好事?看她不很宰这傻子一笔,叫她出点血!
“长安候府如此大方,老身真是不胜感激……”
孙母脸上露出感激的笑,眼底的贪婪几乎快遮掩不住。
“可是,有了这银子,我老家铺子的问题,怕也还是没得解决,毕竟您都不愿意带着我家做生意了,整个京城还有谁愿意提携我们家呢?”
“这好说。”秦千里答应道:“之前说好带您生意的事,自然也作数的。”
“真的?真叫人感激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过老身还有一事……”孙母装作为难,又开始哭诉。
“原先老身的客栈,之前似乎扩的过了头,之前招了好几个小二,可这点儿客源,不少房间都要空着……”
这是还想要长安侯府其他部分的生意呐!
一旁的掌柜皱起眉头。
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秦千里面上作微笑,心中却冷哼了一声。
她早料到,这人即便给了台阶,也不会下来。
那么,就别怪之后她撤了台阶,这人摔的太惨了。
她面上仍是温柔:“这些都好说,我们长安侯府最是看重老人家和孩子,在这方面绝不肯欠了的。像是您这样的老人家,怎么能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在外吃苦,您儿子怎么不赡养您呢?”
孙母得了甜头,正在喜滋滋,没多想的直接说了出来。
“并非他不肯赡养啊,我儿子孙元庆从前是书院的夫子,为人是很孝顺的,只是前段时间被人陷害,丢了差事,如今这一家没了着落……”
她正想要借着儿子困苦这事来再敲诈一笔,忽然见秦千里变了脸色。
“你说他叫什么?!”
周围人也是一惊。
秦千里之前一直都温和有礼,这一下双眼一瞬通红,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愤恨之事。
孙母吓得一个哆嗦,“额……我儿子怎么了?”
秦千里抿了抿嘴唇,像是从愤怒当中勉强压抑情绪:“抱歉,只是,方才似乎听到了一位仇人的名字,因此有些激动,惊吓到了老人家,真是失礼了。”
孙母心中咯噔一声。
什么仇人?
她家儿子难道之前有得罪过长安侯府吗?
孙母并不知道在学院当中发生的事,只偶尔听孙元庆说过,书院里有个学生一直被侄儿欺负,活该什么的。
她偏心自家人,压根就没理睬,甚至还在背后埋怨唐乘风不听话,给她儿子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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