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觉得赵长河恬不知耻地把她的安排说成天注定来泡思思,情话又土又尬。
其实赵长河自己说了都有几分后悔的,这特么不是把瞎子说成天了吗?
呸。
你盖我上面还差不多。
但话说回来了,排除瞎子的安排,这确实本来就很有缘啊,至少每次都在洗澡把她拖到桶里总不可能是瞎子在安排吧!
思思咬着嘴唇看了他半天,嘟囔道:“还不放手?要用强吗?”
赵长河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思思立刻举起手中匕首作势要捅。
赵长河瞪眼。
“圣使!圣使?”门外传来侍女们慌乱的声音:“什么声音?”
有人推门而入,旋即眼睛一直,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思思手里的匕首不知何时消失了,赵长河大摇大摆地搂着她,思思也就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里。
“怎么,你们圣女伺候本使,你们不服气?”
“不、不敢……”
侍女们吓得转身就跑,飞快地带上了门。
屋内一时安静。
两个人的呼吸却都变得有些急促,脑子都短暂地有点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但思思靠在他**的怀里,赵长河搂着她无骨的纤腰,两人却都没想起放开,更没想过出桶说话。
不得不承认,思思的身躯好软,好香啊……
过了老半天,赵长河才找了个不是话题的话题:“怎么忽然就有储物戒了……盗圣刚送宝贝徒弟的?”
思思没好气道:“我一直就有储物戒,只是以前没在伱面前展现。这种东西在外少见,在灵族还真不稀罕,我们甚至有制造工艺的记载,可惜大家的水平造不出来,只能用传下来的。”
赵长河的眼睛也“噔”地亮了。
思思似笑非笑,媚声道:“圣使要我们奉上么……”
配合着两人此时的姿态,这你说的是奉上戒指制造工艺还是奉上别的什么?
赵长河喉头咕嘟一下,义正词严道:“你长了几个胆子,敢来刺杀使者!还好是我,如果是落在别人手里,那是什么后果!”
“嘻……”思思笑道:“落在你手里,又有几个区别?我现在的后果好像也没好哪去。”
赵长河:“……”
思思抬眼看他,眼带笑意:“是不是舍不得?”
赵长河抿着嘴没回答。
思思稍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真是有色心没色胆。是不是因为女使者是岳姐姐?”
赵长河道:“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啊,我哪来色心了……不是,我问的是你哪来的胆子刺杀使者,你能不能别打岔?”
思思道:“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强者吗?人榜三十几四十几的都是被你一刀斩的,外界讨论中你是人榜前几的真实水准,来杀你撞上了铁板有什么稀奇……真以为随便来个使者都有这个实力呢?”
赵长河奇道:“那可是禁地。难道不该隐藏的天地人榜满天飞吗?”
“想多了,哪来那么多高手。”思思道:“至少以往日的使者水平来看,也就跟我差不多。”
“跟你差不多你也不能这样涉险。”
“就算被人捉了与你何干?我是你的吗?”
气氛安静下来。
两人水淋淋地搂着,思思抬头和他对视,眼眸朦胧不清。
赵长河就怕这种朦胧不清,因为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思思的勾勾搭搭出于什么心理。当年应该是种保护色、或者豁出去了,这次重逢后呢?按理大家实际并没有那种关系,却还一天天的伸个小脚丫……在想啥呢……
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愿意思思被别人……这是出于什么立场?
她是自己的吗?
思思嘴角却慢慢有了些笑意。她能感受到上一次入桶之时赵长河绷着的小戒备,而这一次真没有……他的态度里,有很难得出现的怜惜,以及……
**。
不知道是**还是保护欲还是占有欲,或者兼而有之?这种**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展现在面前。
思思并不知道赵长河的态度变化是因为从侧面了解到更多的真实,因此诞生了怜惜……可见坦诚相对才是破冰点,可惜她太习惯遮掩。
赵长河很烦这样的遮掩,凡事猜猜猜的,根本不知道她在想啥。看着好像随时都能啃了,但如果真的啃下去,是不是就变了脸?
谁都不知道。
赵长河终于慢慢道:“不管别人怎样,现在你是被我捉了。”
思思眨巴眨巴眼睛,居然慢慢闭上了,低声呢喃着:“那又能怎么办呢……”
赵长河道:“想得美。”
思思:“?”
赵长河微微有些绷着的肌肉放松下去,悠悠然地靠在桶沿上:“来帮老爷擦身沐浴。”
思思悲愤地咬着下唇瞪着他,赵长河望天:“现在在你族人眼中,你就是个自己跑来伺候圣使的圣女……这个戏得演下去,不然还能怎么办。”
思思气道:“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为什么还要演?”
赵长河板着脸道:“但是有外人的时候,我又为什么要配合你演?”
思思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偏头想了想,问道:“你之前就想让我带你入秘境,你想从灵族得到什么?”
意思是你自己本来就需要演。
赵长河直接开诚布公:“本来想交换一些东西,钧天血玉、云阳叶,还有夜流沙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最新加了一项,给无病找找治疗方案。虽然有需要灵族帮忙的意思,但本质上,我是来做交易的,并不求人。”
思思知道他的意思。
即使他算是有求于灵族,但和灵族所求相比简直是小儿科,都是身外宝物,又不是多要命的事,也未必没有替代的办法。而她向思檬才是真正需求帮助,生死存亡。
这话也不是在要挟,而是在说,坦诚点,你要什么,我能帮你做到什么,大家摊开说事,别猜谜。
思思想了一阵子,低声道:“你愿意帮我?即使我灵族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赵长河道:“难道在外面的时候,我没有帮你?”
思思点了点头。
虽然外面的事儿,他是想救苗疆夏人而抬了她灵族一把,算是双赢,但思思不会去和他辩这个。
他明确表达了愿意帮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思思慢慢伸手搓洗着他的身躯,一时没有说话。
赵长河倒惊奇起来:“怎么忽然肯了?”
思思摇摇头,眼中有些惆怅,还是没说话。
赵长河不知道她为什么勾勾搭搭,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对他有好感是真的,但没到一来就勾搭白送的程度……之所以勾引他……思思比谁都清楚赵长河在唐晚妆心中的重要性,也清楚他对于中原政局是个什么意义。
如果能迷得他晕头转向,那对于族群的意义无法估量。
那借着有好感,当然愿意试着勾搭一下看看什么反应。
可惜由于当初的天崩结局,赵长河始终有戒备,再有**也警惕着……那也只是**而不是被迷晕了,对她想达成的结果毫无意义。
其实不如这么说……她想得到他,他也想得到她,只不过双方都不愿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都想作为主导。
他觉得遮掩,思思却觉得一切再明白不过了,无非是一场老爷与丫鬟、征服与被征服的戏。
很遗憾,从各方面来说,自己都处于弱势。尤其是现在,他如神兵天降一样,出现在端午之前的圣山里,被族人当成圣使……思思几乎可以看见,灵族百年之难在此破除的一缕曙光。
但她又怎能愿意呢……
千辛万苦,无非是为了不做奴才,但代价却是自己做了别人的丫鬟?这算什么事嘛?
怎么能甘心呢……那大家演着呗,你那么色,总会落在我手心里。
思思替他搓着搓着,终于收拾好情绪,媚声呢喃:“老爷,奴儿伺候得舒服么……”
好像从姑苏相遇扮丫鬟的那一刻的戏开始,就注定了演到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