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园 第5章 圣女

圣女圣茜娅从她那专属的高位上走下，却依旧站在高台之上，俯瞰这一圈的臣民。

这是她父亲的手下，同样对自己抱有最为纯粹的仰慕，她喜欢这样的眼神，那双湛蓝的双眸中透露出的高傲带上几分温柔：“我是圣茜娅，很高兴在十年后的今天还能够与你们一起见证新的圣女的诞生……”

“省钱啊？”听到圣茜娅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封人攱差点就绷不住了，这些人起名字都是怎么回事。

“不，她说的应该是圣茜娅，那是代表圣洁的意思，也可以说是雅典娜的另外一种称呼。”席沉凑在封人攱的耳边给他做了详细的解释。

即便是解释了，但封人攱还是觉得这名字简直是古古怪怪的。

而且这圣茜娅的话是真的多啊，就算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这种开会的既视感，就算是再动听也是没有用的。

只是对他们两个没有用罢了，对这个城池的人还是很有用的，这个时候看圣茜娅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敬。

不知道圣茜娅叫他们去死的话，他们是不是同样会去选择死亡。

圣女是十年一任，如果今年没有能够选出合适的圣女，还会让圣茜娅再连任一次，但下一次的十年必须选择出新的圣女，这是他们的传统，好像是从这个城刚建立的时候便有了这样的传统？

席沉与封人攱并没有能够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太多的东西，因为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太久远的记忆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不亏是鱼的记忆力不成。

封人攱的身高还算是可以的，但是在这人鱼城中却算不上突出，至于席沉，嗯，有一说一，他确实不算高，此刻有前面的一层百姓遮挡的时候，他们的小动作也没有人能够发现，因为无论是前面还是身边，又或者是身后的人，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的是那圣茜娅的身上。

“这里是海底世界对吧。”

“应该算是吧。”其实应该说是一个独立空间才对，恐怕不仅仅是在海底，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之外。

“周围的这些应该都是海洋生物吧。”

“确实是。”

“他们的生存是需要水的吧。”

“没错。”

“我们不是对吧。”

“嗯。”

“那这个人鱼城中究竟是有水还是没有水的？”

封人攱问出心中的困惑。

就算三观被重塑了，但基本的一些科学定理还是需要遵守的吧。

人与海洋生物能够同时生活在同一片的空间中吗？

这是个好问题，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的情况，那是正常情况吧，他们都已经在这里了，就已经是很不正常了。

“他们能够变换成人类的模样，为什么只有这些事可以的，其他的海洋生物为什么不可能？”

封人攱还在继续询问，这一切违背常识的东西都是他所困惑的。

“就当是非自然力量，某种奇怪的设定了。”席沉让封人攱不要纠结在这件事上，而是低声询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封人攱摇头，奇怪的味道没有闻到，那一阵阵的香气还是能够闻到的，从白天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那种味道，很淡雅的味道，但感觉上又很浓郁，这种味道一直弥漫在这广场的周围，甚至是那些少女的身边。

“如果你说的是香味的话，我是闻到的。”

但是席沉摇头表示不是，自己闻到的不是一种香甜的味道，那种味道很奇怪，对席沉来说也是很熟悉的一种味道：“是腐朽的味道。”

席沉的话让封人攱觉得有点不能够理解，这样的香味，为什么在席沉的看来是腐朽的味道？

席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封人攱解释，但是自己感受到的确实是这样的味道。

这种味道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尤为的明显，那是这个城市散发出来的味道，自重腐朽的衰败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难道不应该出现在那种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城市被挖出来之后才能够散发出来的味道吗？

又或者是曾经去过的那种长时间的墓穴中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难直接形容的味道，不知道的人不了解这一点也是正常的。

圣茜娅的讲话终于快要接近尾声了。

“感谢大家这次的参与，这次我们选拔圣女的标准放宽，人鱼城中的少女们都是能够参与其中的，我们不在乎出生，不在乎身份，只要能够被选中，那就是我们新一任的圣女，我也会很开心有人能够接替我的位置。”

“圣茜娅圣女，您是无可替代的。”

下面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已经算得上是有几分冒昧了，但是圣茜娅并没有生气，甚至能够看出来心情变得异常的美妙，紧跟着这个人后面还有连绵不断的声音响起，都是在奉承圣茜娅的。

圣茜娅是高兴了，但是台上的其他少女的表情就有几分奇怪了，可能是觉得有几分尴尬吧，但是圣茜娅在人鱼城中的地位确实是非常的高，他们也不敢在此时开口去得罪圣茜娅。“这样高的威望，就算是选出了新的圣女，这人鱼城中的人也不会听从新的圣女的话吧。”这话不是他们的说的，但是就是在他们不远处响起来的声音。

这代表声音的主人也是不受影响的，所以席沉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状态特殊的人，看到的都是极为狂热的家伙，但这不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突然说话的人，究竟是这个人鱼城原本的一员，还是说是和他们一样被迫卷进来的呢？

这两种所代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无论如何要找到这个人才行。

不过那个人也很警觉，可能是意识到有人在寻找他，后面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感谢圣女的发言，现在也请安静，我们的选拔即将开始，选拔总共会分为三轮，在三天之内结束，主要从外貌，才华以及歌声上去做一个全面的选拔，而现在即将进行第一轮的选拔！”

怎么这圣女的选拔弄得像是选美大赛似的。

想要成为圣女，还要从容貌上进行批判不成。

但确实就是这样，圣女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自然是要圣洁美貌，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而圣茜娅就是他们历年以来最完美的圣女，所以他们不认为新选拔出来的圣女会有圣茜娅这样完美。

甚至这次的歌灵节的选拔，很多人都认为不过是一次陪跑罢了。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安静地看着那些重新走上台的少女。

即便是看不见模样，但是她们的身形就足以令人遐想，即便是一双眼睛也是如此的美貌，她们的每一个都是得天独厚的，就算最后没有成为圣女，也能够受到人鱼城的追捧，能够成为圣女选拔中的一员，就已经说明了她们的特殊。

随着面纱的坠落，所有人都痴迷地看着台上的少女们。

美貌是她们最微不足道的一项，却也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

封人攱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美女，现实世界中见到过的那些，在此时都似乎有点拿不出手了。

这一个个的真的像是游戏建模一般，美的都有点不真实了。

“喜欢？”席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封人攱便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些少女确实是很美，但这种美不真实，不是自己能够去想的，而且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发的危险，这些少女给他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些少女都很美，但是见过圣茜娅的容貌的人都知晓，这些人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的，对此圣茜娅很满意。

自己就是最棒的圣女，未来的十年也还会是自己在这个位置，谁都不能够取代，至于十年之后要怎么办，自己到时候再说呗，实在不行去修改一下人鱼城的规则，自己的父亲就是人鱼城的城主，修改一些规则难道还不可以吗。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女没有将自己的面纱摘下了，但是前面的冲击已经很强了，最后的这个就算是漂亮的也有点审美疲劳了吧。

但是当那面纱真的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席沉与封人攱也有几分失神。

一个修炼而成的海洋生物真的会有这般的美貌吗？

如果前面那些人的颜值都能够达到九分的话，那么这个少女的模样便已经超过了十分，他们真的很难找到用怎么样的形容词去描述一个人。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圣茜娅手中的珊瑚被自己捏碎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参与到其中呢，自己明明是做过筛选的。

贵族之中没有这样的少女，而平民之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少女呢。

嫉妒之心疯狂地蔓延，但因为面纱的遮挡，没有人看见那张扭曲的脸。

而少女被看的害羞，只是微微垂首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圣茜娅，却对上圣茜娅的双眸，内心一颤，产生了些许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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