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碎虚空开始 第九百四十六章 怨气诅咒,永劫无间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成也众生，败也众生，算是因果报应吧……”面对自身最后的结局，天道淡然一笑，形体渐渐消散，最后化成一个巨大的光团，外表璀璨，内中漆黑。“但我并不后悔，如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条路！”祂笑得阳光灿烂，眼眸清澈，如刚出生的孩童一般，没有怨恨与失落，只有一种平静的解脱。或许从第一天，下手屠戮众生开始，祂就预感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祂还是做了。不自由，毋宁死！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只是一种无奈。对众生而言，天地足够大，是他们的乐园，但对天道而已，天地便是束缚祂的枷锁，困住祂的囚牢。不愿接受束缚，祂只能自求超脱。或许行事偏激了一些，但站在张唯的角度，却是完全能够理解。“一切都结束了。”轻舒一口气，张唯在将那团天道本源收取之后，接着一步迈出，回归了神墓宇宙。原先九重天的位置，众生在无尽的紧张与忐忑过后，顿时便是疯狂的欢呼，如瘟疫般传播开来。紧接着，十万杀阵自动瓦解，亿万生灵雀跃欢呼，兴奋莫名。“胜了……”独孤败天、魔主和鬼主等人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如释重负。胜了，终于胜了，谋划万古，终于一朝功成，纵然以独孤败天、魔主等人的心性，也忍不住激动。“胜了！”欢呼声如洪流，席卷了整片宇宙，最后冲向黑暗大陆。“雨馨，我们胜了，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了。”辰南面带笑容，兴奋激动，眼眶通红，有点点水雾弥漫，怔怔地看着人王，兴奋异常。自从进入逆天领悟，他便明白自己的使命，如果此战不能胜，那便只能走最后一条路，即独孤败天等人所规划的那条路，众生灭天！由他这座“神墓”，来终结天道。“是的！获胜了，一切都结束了。”人王那清冷的面孔上，此时也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有一种美绝人寰之感。“胜了吗……我还没打过呢？”黑起有些迷茫，怀里抱着绝望魔刀，心中略带一丝不甘。“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赢了。”楚相玉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他心中同样有些复杂，不过如今他也知道自己与张唯之间的差距，早已没有了要跟对方作对的心思。“我们胜了！”南宫吟，东方长明，混天小魔王，南宫仙儿，火麒麟，老龙坤德、紫金神龙都振臂欢呼，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再次响起。远方，独孤小月，独孤小萱也忍不住抱成一团，欢呼雀跃，美眸盈波，笑就笑着，便忍不住哽咽落泪，梨花带雨。“傻孩子，我们都胜了，为何要哭？”月神与萱萱一齐笑道。独孤小萱扑到母亲的怀里，低声抽泣道:“我们胜了，但小弟回不来了……”萱萱沉默，绝美的面孔带着一丝凄婉。是的，他们胜利了，但独孤小败却回不来了，现在这个世间只有辰南，再无独孤小败。就连天魔都沉默了。“那为伐天百战而死的战魂们，你们可以安息了……”站立在虚空中，张唯目光望向那高声欢庆的亿万众生，心中微叹。“曾经死于天道之下的亿万生灵们，你们全都可以瞑目了……”史上最强火神，最强龙骑士，最强斗神等逆天战魂，一个个面带笑容，似有所觉，回望张唯这位人道之主，眼中蕴含无边的喜悦。随后，他们身躯光质化，如砂砾碎屑般，随风而逝，一点点消散开来，他们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不止是他们，就连那被呼唤醒来的亿万生灵，身形也在消散，化为点点光雨，璀璨凄美，融入到了天地之中。独孤败天，魔主，鬼主，人王，辰战，辰祖等跃动而出，带领太古诸神与活着的众人，向着他们躬身一拜。“诸位……一路好走！”“你们……安息吧！”“诸君不必相送。”亿万生灵，万千战魂俱都面带笑意，带着解脱安息，并无对死亡的恐惧，化作一片盛世光雨，圣洁璀璨，晶莹剔透，凄美绝伦，让众人笑着落泪。此战能够获胜，他们出力不小，亿万众生燃烧真灵，最终汇聚浩瀚伟力，这才助张唯击败了天道。众人心头沉重，虽面带笑意，却也有悲伤。为了斩灭天道，数十个神话时代以来，他们死了多少天骄人杰，又埋葬了多少生灵。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终于换来了一个光明的未来。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是新天道，公正平和，无情无为。“帝君，如今恶天道已灭，按照约定，你应该还我自由了。”原来，当初培养新天道时，为防止有意外情况出现，张唯褫夺了祂的天心印记，掌控祂的生死。不过按照当时约定，只要诛灭了恶天道，便可还祂自由。天道至高，自然不会允许有人肆意操控自己，哪怕是张唯这个创造者。“还你自由可以，但你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张唯平静开口。众人沉默，作为一方大千宇宙，不可能没有天道存在，但天道必须公正无私，无情无欲，否则只会重蹈覆辙，让悲剧重演。独孤败天等人心中清楚，他们也掌握了部分天心印记，但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张唯。所以，最后才选择权其实还是在张唯手中。“我需要收回大部分天心印记，执掌宇宙权柄，但可以留下一缕由帝君掌控监督，这样你既无法主宰众生，干扰宇宙正常运行，但却能够随时崩碎我，这样也可避免恶天道再生，帝君认为如何？”初生的新天道，此时最是公正不过，没有半分私欲，出于公心，这个答复倒是令诸神再满意不过。“等等！”张唯摆了摆手，“本座并不属于这里，还是另外换个监督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