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因果序列 第105章 他她！

路衍再次提到晋升的事情，这让卡洛斯心中也跟着兴奋了不少，材料他已经准备好了，隐匿贤者的隐患他也解决了，现在终于到他晋升序列七的时候了。

序列七是中序列的起点，序列五虽然是中序列的终点，但也是属于中序列。

这么想，他和因斯·赞格威尔之间的差距其实也没有多大了。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真实情况或许是他即便和因斯同一序列，也要被对方暴虐。

但有的时候人就是需要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维持住对生活的期待。

比如明天的我说不定会中大奖。

提到晋升的问题，路衍觉得随着自己的晋升命运的脉络在他眼中也会变得越来越清晰，因此对于自己能改变命运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嗯，我会准备好的。”

路衍放下手中的文书，眼眸凝视着面前不断跳动的煤气灯之中的火苗，良久之后他缓缓的吹出一口气。

微弱但可以提供稳定的光源的火苗摇曳的像一只起舞的精灵一样在疯狂的舞姿下消逝于路衍的眼前。

他起身但没有转身的背对着卡洛斯道。

“明天的时候封印物就到达了廷根市了，到时候你身为序列八的非凡者则是避免不了执行任务，也不能避免执行任务。”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

“验证古老存在的召唤咒语的事情便留到周三的时候吧。”

路衍自己刚刚晋升了序列七自然也想试验一下目击者所拥有的能力，但这种天坑的能力除了在敌人身上尝试，他可不想让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以身犯险，因此他也要参加明天的任务。

“我正好也是这样子想的。”卡洛斯道。

收拾完罗布特神父提交的报告，他从中注意到了几件有趣的事情，其中他最关心的便是有关**的乡下教堂的事情。

说来也巧，拉姆德小镇的黑夜教堂的主教是从去年才上任的，在他之前拉姆德小镇的财务报告并没有出现问题，所以收取赎罪金的事情是从小镇教会主教安卡米·索尼上任之后才开始的。

但在此之前，安卡米身为教堂牧师的时候却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引起他行为的改变的因素是权利的增加还是其他的事情目前尚且没有定论。

目前安卡米已经被以进修的名义勒令来到阿霍瓦郡教区的主教堂圣赛琳娜教堂进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必须要在一周内前来报道。

又想要保住黑夜教会的面子，又想要铲除教会内部的毒瘤显然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文书之中还记载了另外一件令路衍感兴趣的事情。

准确来说，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只是关于他前不久处理的无面人事情的后续发展。

文书之中提到拉德克先生失去了最近一个月的记忆，因为这件奇怪的事情，他连忙向黑夜教会捐赠了好几百镑的钱财，并且搬入了教会之中居住了好几天。

如果不出他的意料，失忆的这位拉德克先生才是真正的拉德克。

至于那位无面人，现在估计已经逃出廷根市了吧。

……

第二天清晨。

刚刚起床的克莱恩便遇上蒙巴顿警察上门询问是否有有见到一位脸蛋圆乎乎的十**岁的男孩。

了解了通缉令和占卜过相关事宜的克莱恩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教唆者特里斯成功躲开了警察的追查，而且对方极有可能躲到了铁十字街道和水仙花街道这片区域。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也是在内心提起了警戒，除此之外克莱恩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害怕，毕竟路衍和卡洛斯就居住在他家旁边，最近的地方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要是对方敢躲在他们房子这边，恐怕应该要叫做自投罗网。

换上一身正装，戴好他的礼帽，提着手杖的克莱恩一路前往了黑荆棘安保公司之中。

和招待厅之中的罗珊打了一个招呼后，罗珊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和他说道。

“听说昨晚的大行动失败了，有着好多的非凡者出手都没有成功。”

“是抓捕教唆者特里斯的行动吗？”克莱恩好奇的反问道。

罗珊先是左顾右盼了一眼，确定队长并不在他们的身边后，语气低沉的说道。

“嗯嗯，就是他。”

克莱恩也被罗珊小心翼翼的动作渲染，低下头，压低声音半玩笑化的说道。

“我猜抓捕特里斯的人里面一定少了一位善于占卜的人员，嗯，比我像我这种真正的占卜家。”

此刻，两人的对话之中突兀的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代罚者，机械之心，还有我们的值夜者一共6个非凡者中有位资格很老的窥秘人，我都怀疑他已经晋升了序列八了。”

“窥秘人？”

克莱恩抱有怀疑态度的说了一句，窥秘人难道也会占卜吗？

他记得卡洛斯也是窥秘人序列，还是序列八，但他都没有怎么看过卡洛斯占卜过。

罗珊猛然一惊，见到邓恩队长的那一刻她心都凉了一半了，于是她连忙捂住嘴巴，同时使劲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说。邓恩对罗珊行为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索性只是看了罗珊一眼后移到了克莱恩身上道。

“窥秘人途径也有很强的占卜能力，以前的时候我们也有一位负责占卜窥秘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点变故，他便被调走了。”

“不过好在有卡洛斯填补了你没有成为占卜家之前的这段时间的占卜空缺。”

“嗯，卡洛斯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吗？他的占卜手段也高超的，你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和他交流一下。”邓恩有些疑惑道。

但他仔细的思考之后又觉得十分的正常，卡洛斯并不是一位爱展现自己能力的非凡者，非必要的情况下对方都不动用非凡能力。

“我们追踪对方来到了铁十字街道，也就是在那里，我们彻底的断了线索，对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神秘学上的指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对此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昨晚行动失败的时候，邓恩都想动用安魂师的力量寻找特里斯了，但最后他还是没有使用，路衍的告诫在他的脑海之中时刻的为他敲响警钟。

“你们和特里斯神秘学上失去联系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改名换性了。”路衍再一次的卡点准时上班。

他和卡洛斯两人先后的走入了接待台之中并和还在捂住自己嘴巴的罗珊道了一声早上好。

邓恩注意到了路衍的用词是性而不是姓，一时间他搞不懂是路衍口误说错了，还是有着其他的情况。

“刺客途径的序列八叫做教唆者，那你们知道序列七叫做什么吗？”路衍问道。

接待厅之中顿时陷入了寂静，路衍询问的几个人中并没有人知道刺客途径的序列七叫做什么东西，因为教会之中资料也没有记载。

或者有记载，但以邓恩现在的权限并没有资格知道。

路衍也没有选择吊其他人的胃口，他眉头微微挑起，用鲁恩语说出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名称。

“女巫。”

“刺客途径的序列七叫做女巫，具有很强的反占卜能力。”

“顾名思义，女巫的性别是女性，雌性，因此任何晋升为女巫的人或者动物都会变为雌性。”

“特里斯应该就是通过这种办法隔绝了你们对他神秘学上的占卜。”

“真正的做到了改名换性。”

路衍的话可谓是将克莱恩等人给整懵了，原来路衍并没有说错话，真的是改变了性别。

邓恩低头沉思，这种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不对，是他的认知。

若不是路衍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恐怕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如此超纲的答案。

“那他的外貌是不是也会发生变化？”邓恩沉默了许久后道。

“对的，他的外貌会变得十分的美丽，这是刺客途径的被动能力。”

“序列六叫做欢愉魔女，序列五叫做痛苦魔女，简而言之就是刺客途径七后接下来的序列名称都带魔女两个字了。”

“所以你们依靠现在的通缉令是抓不住已经变成她的他，而且对方名字肯定也不会叫做特里斯这种带有男性风格的名字了。”

路衍的寥寥的几句话让他们觉得逮捕特里斯的难度上升了无数倍。

见此，邓恩道。

“我去将这则重要的信息通知代罚者和机械之心，让他们留意长相外貌十分漂亮的女子。”

路衍提供的这条线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帮助他们缩小了许多的范围，毕竟外貌好看的女性在廷根市几乎都十分的有名，如霍伊男爵的第二任妻子雪伦夫人。

如果突然出现一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漂亮女子，那么几乎就可以确定对方为特里斯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对方真的服食了女巫的魔药，改变了性别。

中午的时候。

圣塞琳娜教堂迎来了几位从贝克兰德教区携带着2-049封印物而来的非凡者。

与此同时，他们除了携带来了另一份更加令人震惊的东西。

“路衍主教大人，这是关于您的新调令。”艾尔·哈森将手中的印着繁复花纹的文书递给了路衍。

“新调令？”路衍眉头微皱。

突然出现的调令让他感到有些奇怪，按他的预估，调令应该会在他任职的最后一个月内送达，也就是八月份内。

怀揣着内心的疑惑，路衍摊开了手中凹凸不平刻着繁华的黑夜教会印记的调令。

羊皮纸内部的字体并不是书写上去的，而是用着有特殊方式在表面上印刷出凹凸不平的字迹。

调令十分的简洁，并没有太多繁杂无用的用词，路衍的注意力是首先放到几个比较显眼的数字上。

“1350年1月1日，黑夜教会阿霍瓦郡教区主教路衍·索托斯正式任命为大主教，下属教区待定。”

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路衍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量着许多东西。

首先这份调令肯定不会是出自圣堂那位老家伙手中，毕竟那群人对职位的晋升把握的相当的严格，没有熬个十几二十年根本不可能坐上大主教的位置，毕竟这个职位最低的序列要求便是序列五。像是戴莉这种明白了扮演法，进入了教会的快速晋升渠道的非凡者也因为功勋和资历不够而无法进入晋升的候选人名单。

当然，即便这些都已经积攒够了，也要继续排队，等前面的人都晋升完了之后才会轮到她。

这种晋升体系路衍无法评价他的好坏，毕竟这套功勋的体系帮助各大教会稳定了内部一千多年，即便有着明显弊端，也是瑕不掩瑜。

还有一个一锤定音的证据可以轻易的证实这份调令并不是出自圣堂，那便是路衍是被直接任命为大主教，而不是顶替某个大主教的位置。

这说明黑夜教会高层的情况会因此而发生改变，由原先的十三位大主教和九位高级执事变为十四位大主教和九位高级执事。

这种程度的变化，即便十三位大主教之首的阿里安娜殿下都不敢擅自决定。

唯一能做这个决定的便是有且仅有女神本人了。

所以路衍面对这份由女神亲自给出的调令一时间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他相信女神并不会是看他亲切而给予他的好处，毕竟女神可是直接将穿越后的亲兄妹都给扬了的大狠人。

不过，换位思考之后，路衍觉得自己也会做出这种选择，天生的神话生物面对会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人时候可不会顾念什么亲情，而且那时候的黑夜女神或者更加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而不是魔狼。

除去赠送的这种可能外，那么剩下的便是交易。

晋升大主教的时间点选择在了明年的第一天，那个时间段可不是平静的时间段，在周明瑞传记之中有记载的便是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

难道？

路衍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迅速的察觉到了某种可能。

他面色复杂，语气却十分平淡的向哈森问道。

“圣堂那边是否有让伱带什么话吗？”

哈森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陷入了沉默。

显然对方似乎是记不太清这件事情了。

好在他的队友洛络塔女士赶在现场气氛变得奇怪之前迅速说道。

“圣堂那边高度赞扬您处理廷根市爆发的非凡瘟疫的手段，说您让无数迷茫可怜的人感受到了女神神圣的光辉，希望您再接再厉能将女神关辉散满鲁恩的每个角落。”

洛络塔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上十足的尊敬，面对路衍有着慈悲之心的主教她是十分认同的。

“嗯，这句话是阿里安娜大主教在交给我们调令书的时候亲口说的。”洛络塔又记起一些细节后补充道。

此刻的路衍基本上明白了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路衍内心之中的凝重也少了许多。既然女神将交易内容告诉他了，事情也就变得好办了。

他担心的是女神一直在默默的赠与他东西，却又始终不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意味着女神是在攒着大招，准备到时候给他来个难度系数极高的条件。

好在，似乎从这件事情开始，女神的对他扶持要逐渐开始转变为交易了。

想到此，路衍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他语气平和带有几分笑意的说道：“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洛络塔道。

值夜者小队众人见路衍的表情千变万化也是心中悬着，他们害怕路衍收到降级的调令，又或者是调往偏远的地区。

“不用担心，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路衍将手中粗糙的羊皮纸递给邓恩，并且示意对方安心。

邓恩还是有些担忧的接过路衍的调令，克莱恩既几人见状也仔细的观察着邓恩的表情。

好在不一会儿邓恩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了，并且在路衍的示意下将调令递给了克莱恩等人。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憋出来两个字：“恭喜。”

路衍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越高的位置就意味着越大的责任，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具备担任如此重担的能力。”

克莱恩十分的赞同路衍的说的话，他清楚的记得他故乡之中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低头看向手中粗糙羊皮质感的纸张，克莱恩一眼便看到了大主教三个字。

大主教。

克莱恩在这个时代生活几天的时间也是清楚的明白了这简单的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教会在这个时代才是各个国家的无冕之王，真正的掌控者，超越王室的存在。

而教会的掌控者无非是教宗，教皇或者牧首这些，不同教会有不同的叫法，但黑夜教会至今都没有教宗。

这意味着黑夜教会的掌控者其实十三位大主教和九位高级执事。因此黑夜教会大主教的位置即便放在上流社会之中那也是最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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