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府里众人才得知四爷要离京去治河。
这才知晓为什么玉芙院的姜晚晚忽然就被送去了庄子。
一时,府里众人又是怨恨为何姜晚晚能被四爷如此宠爱,又是气恼四爷这么做,将她们置于何地,又是嫉妒,为什么不是自己。
也有聪明的,猜出了一二。
海棠苑,
宋格格幽幽的叹了口气。
“额娘,你怎么了?”对面,莫雅琪放下糕点,擦了擦嘴角,小脸有些疑惑。
宋格格笑了笑:“没什么,额娘只是有些胸闷,这会好多了。”
“哦~”莫雅琪懵懂点了点头,从桌上端起茶送到她面前:“额娘,喝茶。”
宋格格一怔,端过喝了一小口,拉过莫雅琪,捏着手绢,轻轻拂拭她嘴边碎花:“晚上别用太多糕点,待会儿额娘让人给你蒸一碗鸡蛋羹。”
莫雅琪小声应了。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格格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暗暗下定了主意。
于此同时,东小院儿的李氏着急了。
好容易等四爷回了府后,就一连派人去请。
可派去前院儿的,连二道门都没进,就被守门的奴才轰了回来,
李氏气急,索性自己去前院儿。
侧福晋亲至,门子自然不敢拦,由她进去。
苏培盛这些个有头有脸的,也知道李氏有孕,也不敢去拦。
只能看着她,一路进了书房。
书房内,四爷正在同邬思道查漏补缺,咋然见着风风火火的李氏撞了进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看向她的凉眸泛起寒意,眉头也紧锁起来。
而李氏望着眼前的四爷,心里百感交集。
才堪堪两月未见,她就觉着像是过了一年似的,就连四爷这张脸也变得陌生了许多,忍不住捻起锦帕,失声啜泣。
这一幕看的邬思道一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氏,看这些日子的修身养性,爷看你是白费了,真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四爷脸色阴沉,但转念又想着李氏腹中还有子嗣,便放缓了语气:“你有什么事?”
李氏停止了悲泣,拭着泪,抽噎道:“妾身知爷不日就要离京,只愿爷此去能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四爷眉心散开,点头:“爷知晓了,你有身孕,不便久待,你先回去吧。爷这里还有事,等回京了,再去看你。”
失去了才珍贵。
四爷语气难得的温和,没有训斥,令李氏眼眶又是一红。
此刻,她心里悔恨当初做事太过粗糙,被四爷抓了尾巴。
若仔细些,是不是会好些?
“回去吧。”
四爷再次开口了。
“爷,妾身此来是事求爷的。”李氏听话的起身,挽着手绢,声音很弱。
“何事?”四爷皱眉,又道:“如果为了弘时、怀恪就不必说了,她们留在前院,有邬先生启蒙,你有什么不放心?”
眼看两人教养走上正轨,这会儿将两人送回东小院,前功尽弃不说。
也怕城外小狐狸得知了,会胡思乱想。
“爷…”李氏焦急道:“妾身为了她,受了这么久的责罚也够了吧?”
“放肆!”
四爷语气森然。
冷冷叫了人进来,送走李氏。
见四爷动了气,李氏心里惴惴的,不敢违拗。
只是临出门口,悲泣怨恨止不住,道了句:“爷,你好狠心,为了一个狐媚子,对我们母子如此苛责。”
四爷深吸一口气。
抚了抚折扇,脑海里想着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才勉强压下了火气。
“…”
正院儿里,乌拉那拉氏知道了李氏去了前院儿闹了一回,摇头嘲讽:“还当她是以前的李侧福晋呢?真是不知所谓!”
柳嬷嬷附和:“毕竟人家也曾嚣张惯了,改不过来也是有的。”
主仆相视一笑。
随即,
又想起姜晚晚,笑意就淡了下去。
柳嬷嬷就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趣事。
主仆说了半晌,眼看时间慢慢溜走,乌拉那拉氏眼里越发失望时,有奴才匆匆进门,回说四爷来了。
这还是时隔两月,四爷第一次进正院。
乌拉那拉氏险些喜极而泣,忙迎了出去。
…
姜晚晚这边,也许是乍然到了田园,心情很是放松,所以一觉睡的极为香甜,醒来时,已经到了接近掌灯时分。
透过褐色的镂空雕兰窗台,向外望去,天边落日余晖,残霞红云交映,伴着柔柔轻拂的晚风,既有“孤村落日残霞”的浪漫,又有“轻烟老树寒鸦”的萧瑟。
怔怔的望了远处斜阳良久,方回过神,也没唤人,自顾自的下了软榻,穿好衣,拢好鬓钗,走了出去。
外间值守的的白露与胭脂、婷儿几人正小声闲谈,忽见了姜晚晚鬓发微乱,带着慵懒得惊人美感款款出门,顿觉一惊,迎了上来:“格格,您怎么不唤婢子进去服侍您更衣呀。”
一面说,一面上前搀扶。
胭脂、婷儿两人亦上前福了福身,行礼。姜晚晚摇摇手,目光扫了一圈不算宽阔,却很整齐干净的小院,问道:“四爷什么时候离去的?可说了什么?”
想着忽然要离了这男人数月,心里就有些微微不适。
白露搀着她慢慢下了台阶,回说:“主子爷是未时三刻离去的。走之前交代过奴婢们好好伺候格格您,不得怠慢,一应用度都有前院李福全,李管事每日前来送来,让格格您不用节省,若要支取什么,说一声便是。”
姜晚晚默默点头。
这倒像是他说过的。
走了几步,将将出门。
白露看了一眼离着两人落后几步的胭脂、婷儿,压低了声音又道:“格格,上午那件事,原是彩云算计了琥珀。琥珀想要咬出彩云,当着主子爷,不免一场风波,奴婢就阻止了。”
姜晚晚拍了拍她的手臂,点头:“这我知晓,你平日多注意些她们,其他的不用去管。”
她是主子,又不是保姆,也不是幼儿园家长。
若什么都要过问,还要人伺候做什么,不如去伺候别人。
白露应了,欲言又止:“那彩云…”
“彩云虽使了小聪明,到底没曾坏事,先给她记上。后头要再犯,降为二等就是了。倒是琥珀…你有空了提点提点她,要再难当大任,我这儿怕是留不了。”
今日若非她照应,这条鲶鱼险些被彩云收拾了。
虽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但扶不上墙,也只能丢出去钓大鱼,
废物利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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