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兄长才七岁,七岁的孩子杀了一对夫妇?”徐婳本不忍看徐坤受罪,可听到徐坤的话,气得胸腔都要炸开了。
听听她父亲说的是什么鬼话?还有她那个魔鬼兄长,是个孩子的时候身上就背上人命了!
这消息比她再次被推出去跟人结冥婚还要令她痛心。
在她父亲跟兄长眼里,只有他们自己高贵无比,其他人的命难道不算命吗?
徐坤还没有一点悔意,小声为徐晟辩解道:“又不是他一个人杀的,还有唐元呢,那小畜生从小就又圆又壮的,肯定是他把人打死了,栽赃到我儿头上的。”
此时要是唐瀚在此,听了这话,非得跳起来一屁股坐到徐坤背上不可。
殷不惑抓到了他话中的关键点,“你是说,你儿子是跟唐元一起杀的人?杀的谁?”
唐元前些天被毒死,昨夜徐晟又被砍死,这二人还刚好曾经在一起害死过人,哪有这么巧的事?
“城边一家农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惹了晟儿跟唐元那小畜生,不然两个小孩子也不会对他们起杀心吧?”徐坤还有脸反问。
徐婳听了他说话的语气,差点就忍不住走过去,借用雷行的剑再刺他一下了。
她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出来,盯着趴在地上的徐坤说道:“一个七岁的孩子对陌生人起了杀心,甚至杀了人,你还觉得是别人的错吗?”
徐坤的脑袋朝着另一边,并没有看到徐婳,但是他能听到徐婳的声音。
“婳婳,不准你这么说你兄长!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要强了一些,并没有坏心的,若不是别人将他惹急了,他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徐坤是接着跟女儿说话,让殷不惑他们听一下他对自己儿子辩白。
“他要把你杀了才叫有坏心吗?”徐婳嘲讽道。
“徐婳!你这贱……嗷!”徐坤好好跟徐婳说话,对方不听,他顿时就怒了,只是骂徐婳的话才刚到嘴边,雷行就将自己的剑从他手掌上拔了出来,疼痛再度席卷,徐坤又忍不住嚎叫起来。
“你应该还记得那户人家住在哪里吧?是要亲自带我们过去,还是找个人带路?”殷不惑无视了徐坤的哀嚎。
当年知道徐晟做了什么事的徐家人都被他处理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那户人家住在哪里。
徐坤不想带他们去,可他也是真的怕了,“小人、小人带你们去,只是小人受伤……”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跟你儿子的浑身剑痕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而已。”雷行说着,又用剑在徐坤的衣摆上划了一下,一个布条就扔到了徐坤鲜血长流的手上,“自己包扎一下,我们赶紧出发吧!”
徐坤颤抖着爬起来,拿着布条包扎伤口,他被刺穿的是右手,单一只左手根本没办法将伤口包住。
院子里没有别的下人,殷不惑三人是绝对不可能帮他的,他便可怜巴巴地看向徐婳。
不料徐婳冷冷扫了他一眼,第一个转身离开。
得知徐坤包庇七岁的杀人犯兄长,徐婳是彻底放弃这个父亲了。
往后她在这世上孑然一身,一个血亲都没有了,感觉也没有很差嘛。
徐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徐婳的背影,跟赌气似的,胡乱在伤口上缠了两下,就赶紧爬起来带路。
他们坐马车,路上花了半个多时辰,到徐坤所说的那家农户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只不过大家此时都没有心思吃午饭,除了一大早就得知儿子遇害,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的徐坤。
他的肚子叫了好几次了,但同坐一辆马车的其他人都当没听到。
下了马车,看到完好无损,透过篱笆围栏,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的屋子,徐坤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可能啊,十年前那对夫妇死亡后,这里就应该没人住了,这房子怎么还保存得这么好,看起来好像还有人住?”徐坤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一想到儿子的死,恐惧瞬间被愤怒替代,他走上前粗鲁地拍门。
篱笆中间本就不太稳固的木门,被他凶狠地拍了一阵,门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但是里面一直没有人出来。
“应该没人在家,王爷需要我进去看看吗?”雷行问殷不惑。
这行为虽然不磊落,但他也不是进去偷东西,保证进去看一圈出来,屋子的主人回来了也不会发现有人进去过。
“先不用。”殷不惑说话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户人家正好有个大婶从屋子里出来。
他便吩咐徐婳去问问这家人的情况。
徐婳的气质比较平易近人,她去问话比其他人都要容易些,也不会吓到别人。
见殷不惑让徐婳去打听了,徐坤也停止了发疯,几人静静地等着徐婳问完回来。
徐婳也不知道跟那大婶说了什么,把对方逗得很开心,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然后徐婳就转身往回走了。
站在篱笆旁边的徐坤从未见过自己小女儿的这一面,在家时,他每次看到徐婳都是不耐烦的,对她基本都是责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这么有本事?徐婳走近后,跟殷不惑汇报:“那位大婶说这房子里住的是一个年轻姑娘,前几年才搬来的,这屋子是她找村长买下来自己找人修缮的,原来住在那家人在十年前就遇到意外,死绝了。”
说最后三个字时,她冷冷瞥了徐坤一眼。
好好一家人就这么没了,全都拜徐坤那好儿子所赐!
一直都是对徐婳冷言冷语的徐坤,竟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有问问住在这里那姑娘的身份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商绯鸢问道。
徐婳道:“说是姓沈,在城里的悬壶堂做学徒,每日都是天黑了才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婳的眼神有些古怪。
殷不惑跟商绯鸢都注意到了,不等两人问,徐婳便先说了,“悬壶堂就是沈星舟家里的医馆。”
“还真是巧啊,兜兜转转的,好像都连起来了?”商绯鸢勾了勾嘴角,露出的确实嘲讽的笑容。
“那我们现在就去悬壶堂吧。”殷不惑做出决定。
去找到这个沈姑娘,说不定一切就有答案了。
悬壶堂在末城算是人尽皆知的医馆,能到里面做学徒,应该不至于要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说那沈姑娘跟原来住这里的那家人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一行人又坐着马车往城中心去,为了赶快到达医馆,雷行赶车的速度比较快,出村子的时候,跟一个背着背篓从城外回来的姑娘擦身而过。
他们到达悬壶堂时,才得知沈茧今日没有来医馆。
“奇怪,今日怎么这么多人来找小师妹?”商绯鸢他们没有问到有用信息,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那个伙计这般说道。
殷不惑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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