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过。”姜梨满低声说道。
他派人盯着她,要是路过就不会特意绕路到了朱雀街。
“楼将军,你的人打了本官,难道就这样走了吗?”顾戬让人拦住马车,大理寺侍卫对上玄甲军即便没有胜算,他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裴焰也过来,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姜梨满在楼弃马车里,他就不可能跟她说得上话。
“顾大人先动的手,本将军的人都看到了。”马车里传来低沉的嗓音。
顾戬笑道:“本官抓捕刺客,她刚好到姜府门口,刺客到姜府附近这里就不见了,本官怀疑她窝藏刺客,要带她路搜查姜府。”
“她不从,本官当然可以动手。”
楼弃嗤笑,“刺客?顾大人怕是眼花,大白天哪有刺客的影子,要是他这么蠢,就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抓住。”
“楼弃!难道你也想包藏刺客吗?”顾戬眼神阴鸷,冷冷说道。
“大理寺进去搜,要是能找到刺客的影子,本将军的人就任由你发落。”楼弃淡笑了声。
姜梨满低声道:“我没有看到刺客,不过裴世子也追到了附近,不能保证人不在里面。”
“那你下去由他发落?”男人扬眉冷睨她一眼。
肯定不可能,顾戬不会放过她的。
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姜梨满干脆不再说话。
玄甲卫一同进去搜查,并没有找到刺客。
顾戬眼沉盯着马车里的人,“刺客兴许早跑了。”
“那是你失职,顾大人自己去跟皇上请罪吧!”楼弃不想搭理他了,让他动身离开。
顾戬却不肯就这样罢休,“不管怎么样,她一个罪奴打了本官脸,就必须给本官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
姜梨满不由紧张。
他要将自己交出去?
“我要她跟我回府,为奴为婢,三天后放了她。”顾戬笑道。
楼弃眸色微沉,“顾大人要是缺人使唤,回头本将军给你送几个美人。”
话毕,玄甲卫清场,铁血气势,大理寺侍卫被迫退开。
顾戬暗气,却拿楼弃没有办法。
过了会,楼弃就让人送来了十个美人,个个如花似玉,燕环肥瘦,姿色过人。
“顾大人,我家将军说是家奴不懂事,这是我们将军给您赔的礼,请您笑纳。”佟管家把人送到顾府就离开。
顾戬看着这些女人就气炸,再有姿色的也不如一个姜梨满,他要的人是她!输给了楼弃,他就是不服气。
“滚!”
美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大人饶命!”
楼弃给的人他不可能要,让人送去了别地。
……
姜梨满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将军……奴婢知道错了。”
自知闯了货,楼弃帮忙解决,为了表达感谢,她赶紧给他泡茶,捶腿,捏肩。
楼弃看到她这样狗腿的样子,眼眸微眯起,“你来姜府是为了跟裴焰见面?”
“不是,奴婢来姜府只是路过,不知道裴世子会来。”
“兴许他和顾戬一样是抓捕刺客的。”姜梨满猜测道。
楼弃嗤之以鼻,是一个字都不信,她不是路过,只是专程来,而顾戬和裴焰也不是抓捕刺客,是冲她来的。
这两个男人明显想挖他墙脚。
“殴打朝廷命官可是不小的罪名,知不知道,本将军花了大价钱买了十个美人才给你擦了屁股?”
“知道……奴婢感激将军。”姜梨满头皮发麻,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那你拿什么还?”楼弃盯着她娇红的唇瓣,轻笑了声。
姜梨满抬眸,四目相对,顿时明白他想要什么,可他都要娶别人了,她不想再这样,“为奴为婢,以后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将军。”
“端茶递水,捶腿捏肩吗?”
姜梨满:“……”
“那不需要。”
楼弃见她不愿便冷笑了声,懊恼般拨开她的手。
回到将军府也没有搭理她。
佟管家刚好从顾府回来,“将军,顾大人将人送走了。”
“嗯。”楼弃神色冷漠,早知道顾戬不会要,但人还是得送,免得他捏着把柄一直叫嚣。
“另外侯府传来消息,海棠死了,没有熬过去。”佟管家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姜梨满能听到。
海棠死了?
听着她脸色有些发白,手脚冰凉,会不会是因为那瓶药?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谋人命的事。
楼弃看了眼女人,“怎么死的?”
“用了丫头买回的金疮药,不到一个时辰就活活疼死了,找大夫检查说金疮药有问题,却又查不出什么问题,应该是药物相克,不致命的毒,却足以致命。”
“药是从立明堂买的。”
别人不知道,但楼家知道,立明堂是楼家大夫人安氏的娘家哥哥开的,背后安氏也有一份股,是京城不错的药铺,生意一直挺好。
为了一个丫头大动干戈,查封立明堂,楼家不可能这么做,所以就对外说是受罚后没有撑住死了。
死了个丫头而已,楼家不会太在意,但海棠是安氏身边心腹桂嬷嬷的女儿,也是安氏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楼家家生子,她的死跟姜梨满有关系。
这笔账安氏肯定会算到姜梨满头上。
楼弃转身看着她,“跟我来书房。”
到了书房,姜梨满站着没有说话,脸色却是发白。
“你做的?”
“何出此言?”
楼弃冷笑,“你去过立明堂。”
说着,拿了一瓶金疮药放在桌面上,“这是你给姜家人调制的金疮药,用的瓶子跟立明堂的差不多。但立明堂瓶子底下有标字,你这个没有。”
姜梨满顿时明白他派人跟踪自己了,她是在那个小丫头掉了药的时候,趁机偷梁换柱了,连如意都没有发现。
不过瓶子是证据,要拿回来,否则很麻烦。
“我是去过立明堂,但没有进去,还有将军又没有见过海棠用的金疮药,怎么就肯定那瓶药是我的?”
楼弃轻笑,“我会找人拿回来。”
“那等将军拿回来,证明了再说吧!”
“姜梨满,死到临头还狡辩是吗?”见她死活不承认,楼弃怒了,起身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
姜梨满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在罗汉榻上,“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她屋里那些药,全部没收。”
楼弃下令后,转身气息冰冷,将人抵压在身下,揉了揉她耳垂,逼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调制毒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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