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三四八章 大暴雨的前兆（七）

“老师，你可尚未进入到衰老期，甚至距离那一阶段，也还有很长的时间。”斯坦特陈述着事实，“所谓精神上的退化，只是你自己所感受到的假象。成为第二类生命，状态趋于稳定后，虽然往后的任何提升，每一点都非常困难。但作为相互的对应关系，去到衰老期以前，状态想要回落下去，同样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种现象，就是机密资料上提及到的猜测了吧？被包裹住、寻找不到丝毫痕迹的大陆群世界，偷走了时间与空间。”面对斯坦特延伸性的回答，诺威萨斯不带任何感情上的表示，也没有正面回答。现在的他并不想谈及复杂的问题，因为没有足够依据的当下，想象力愈发丰富，就愈是能得到数不尽的可能性。在这些可能性当中，又因为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没有足够的依据，导致无从判断出正确的答案，继而就会陷入死循环之中。思考、讨论这类复杂问题，到最后便会发现，唯一消耗了的就是自身的能量及大量的精神来。一阶一阶走着的诺威萨斯在这时短暂地停顿，抬头看向螺旋阶梯似乎没有尽头的前上方：“几年、或者十几年，所有的疑问都将得到明确的答案。只是前提较为苛刻，那时的我们必须还活着，才能去知道真相。”“我认为达成前提，不会很困难。”斯坦特说得很缓慢，也带着强大的自信在。诺威萨斯没有反驳，接上了话，“是否困难，依照我的经验，不应该询问自己，也不应该由自己说出口。应该是敌人回答，而不是我们。将经验套用在当前的时代，最能回答你、也最为接近正确答案的，理应是圣多拉格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的回答。其后，会是第三将军，卡米亚斯先生。和时间并行的它，即便一直被禁锢在极海漩涡下，但利用世界树根系网络，依旧可以探查到很多信息。它或许知道非常多的隐秘。它和真相之间的距离，只有那么一点点了吧。”“最后，才是红星来临下的环境变化、嗯，或许还有一个人的回答具有成为答案的资格，只是三年前，他已经死了。”“第三将军卡米亚斯的身体的主人？圣多拉格帝国的卡西亚·奇拉安第吗？”记忆中留有很多印象。斯坦特记得那一次行动，当中，无论是行动进行时，可以利用巨鲸冻气能量制造巨大风暴龙卷的尚未明确的极限领域手术者，还是过后返回国内，一剑将圣皇厅劈为两半，无差别杀死十数位五阶段手术者及数位圣父的艾琳诺。与此相关的资料，他都装进了脑袋中。当前，关于圣多拉格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过半信息的依据，其源头都是对圣皇厅本部驻地那一剑所留下的巨大痕迹的仔细调查。除此之外，才是过后的收集、整理、分析的资料。最近时间，第三将军卡米亚斯对她的评价、自然协会利蒂希娅小姐的判断、及数次被拉入精神世界里的联系，则是作为依据的最后一部分，拼接了上去。只是作为第二类生命，圣多拉格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她所存在的时间尚且短暂，完全可以用突然出现去形容。所以，作为新事物去看待，导致教国和自然协会两者对之的了解都并不详细。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这是斯坦特自己、诺威萨斯和利蒂希娅三人达成的共识，而第三将军卡米亚斯没有去纠正的结论——艾琳诺·奇拉安第的实力的的确确要比他们强大，与巨鲸群族合作之后，这种强大的实际强度还会继续提高。记忆像是闪光，于斯坦特的脑袋中突然出现，而后被人为关闭掉。“我并不清楚卡西亚生前的实际情况。如果单纯从运输至教国的那具身体出发，的确有承认这一点的必要性。有与三阶段的自己做过比较，那具身体表现出来的强度比我强大不少。”“现在，经过第三将军的主动孕育和培养，其强度能令人感觉到一种在潜力上的可怕。应该不能称之为潜力了吧，老师？”斯坦特自问自答着，“心中很清楚，等到第三将军彻底完成对身体的同化，成为第二类生命，必定会比此刻的自己强大。”“现在，我是否应该庆幸这样的一个困难已经提前被消除掉了？”诺威萨斯感慨着笑笑，“是应该庆幸。你从教国存储的海量历史资料出发，便能发现一个不算是规律的特性——圣多拉格帝国的三代骑士王，从第一代格罗特·罗姆开始，到第二代科弗代尔·纳尔森，再到第三代的艾琳诺·奇拉安第，他们当中的每一位，实力强度都被所对应时代下的教皇们称赞。”“就像此刻谈论这件事的我们一样。”“就是这样了。”诺威萨斯点头，“教国和自然协会当中，第二类生命想要一直延续，总会付出些代价。而对于他们三人，看做是依靠自身的天赋、努力突破了进化的最后一步，也完全没有问题。受到别人帮助、和完全依靠自身，这两种情况是存在很多差距的。”“或者换一种说法。其实一直以来，圣多拉格帝国的三代骑士王才应是手术者第二类生命的真正模样。而教国与自然协会，不考虑千年前，仅是从与第三将军开始合作时考虑，一直延续至今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受到了某种削弱的。”“弱化版本？和苏醒的历代教皇一样？”“嗯、不是三代骑士王比我们强大，而是我们天生比之弱小。”诺威萨斯笑。“这是一个新的思考方向。”“思考时，少花费些精力。最近一周时间，我们将要与第三将军、利蒂希娅小姐商谈污染种龙类的事项。红星影响来临前的这一批污染龙类，将是战争开始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