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风,在我的面前,做最本真的我,那样的你,更让我欢喜。
——阴顾霜小朋友带上次被撞到的小男孩来家里做客
诺大的宅子,压迫感笼罩在周围,四个人静静着坐着,却无人开始打破这份沉寂。
良久,林正缓缓叹了口气,气息拉的很长,“分手吧,跟我回国,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答应!”
“不可能,我只要他!”林敬头也没抬,语气坚决,丝毫不退让。
坐在一边的林天,也劝道:“哥,小敬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就像我爱夭夭,你爱嫂子是一样的,真心总不算错吧!”
林正冷哼一声,面露嘲讽,“真心?两个恬不知耻的人也配说真心!真是可笑!”
“恬不知耻?我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就是喜欢了一个人,怎么就不顾廉耻了?在你眼中只有男女之爱才是爱,是吗?”
林敬长这么大,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父亲是如此的蛮不讲理。
“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咱家就你一个孩子,延续香火全靠你了,你明天必须跟我回国!”
林正气得都快跳起脚来,胸口起伏,一双手张牙舞抓地在空气中挥舞,脸上堆积的脂肪随着动作上下抖动,左右摇摆,如此丑陋。
林天和宋夭夭还想再劝,被林正一声怒喝吓住了,“小天,你要是还当我是哥哥,这件事情就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林敬黑着脸,转身上楼摔上门,发出“砰”一声巨响。
窗外瓢泼大雨未歇,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咚咚作响,像是敲打在心房,,让人忐忑不安。容易坐起身来,拿出手机,手指落在键盘上,缓缓打出几个字,思索片刻后又迅速删掉,俊秀的脸庞倒映在蓝光屏上,眉头紧皱,脸上郁结之气。
手指头哆哆嗦嗦又打出一段话,犹豫再三发了出去:
小敬,伤口处理了没,叔叔没在打你吧?
林敬双目无神躺在床上,脸上的血早已凝固,听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一丝微笑涌了上来,“没事,已经不流血了,你安全到家了吗?”
看到回信,容易心中略微有些疏解,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问道:“叔叔,还是没答应吗?”
提到林正,林敬的笑容僵在脸上,苦涩在心里蒸腾,上泛,渐渐堵到嗓子眼,恶心的让人想吐,强忍住不适,林敬回复:放心吧,我们还有长长的一生可以走,死老头同不同意不重要,快睡觉吧,晚安~”
发完后,迅速扔下手机,转身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面吐了起来,恶心的呕吐物一点一点从口中流出,混着水呈现一种黄色的半凝固状态,心下又是一阵反胃,哇哇哇的直吐,直到胃里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什么可吐出来,身子虚乏无力,翻过身背靠着马桶,缓缓喘着粗气,犹如一场大病的消磨,严重且暗淡无光。
缓了一会儿,林敬捂着胸口,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他是真的累了。
倒是容易,半晚上没睡,一遍又一遍看着发来的消息,是啊,还有长长的一生,眼前这些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着手机,微笑道一声晚安,沉沉睡去。
早上天微微亮,一睁眼窗外的雨声早已转小,若有若无的淋在玻璃上,林敬听到隔壁楼道传来一阵杂音,正打算起床时,门突然被人踹开,是林正。
手里提着行李箱,走进屋后,将箱子扔在地下,“你的东西,我叫人收拾好了,等一下去机场!”
“不可能!要走你自己走!我绝对不会走的!”林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着。
林正也不着急,将自己的行李提下楼,雇的车已经停在门口,黑色肃穆的宾利静静等待着。林天和宋夭夭也下了楼,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哥,下雨天,飞机不一定能正常起飞,要不您就再呆几天?”
林正进进出出拿着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机场无积水,航班正常起飞。”
收拾好了一切,林正上楼,揪着林敬的胳膊就往楼下拖,也顾不得胳膊手肘磕磕碰碰,任凭林敬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在林正这样的魁梧体格前,他没有任何机会。
很快便被拖上了车,林天本想阻拦,被自己哥哥一记冷眼瞪的一动也不敢动,就任由着他关上车门。
关门的刹那,林敬死命扳住车门,妄图逃离,最终却是被一耳巴子煽得晕头转向。
车奔驰在大道上,雨点变小,路上的车多了起来,林正不断催促司机再快点,已然达到了市内的最高速度。
林敬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他的手机被父亲扔了出去,像心一样摔得四分五裂。
马路口,直行绿灯亮了,车起步极快,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到路口正中央时,“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黑色宾利从侧面被一辆大货车撞的飞出几十米远,车体极度变形,现场一片狼藉。
雨又大了,鲜血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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