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外面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正是这一场雨,原本朦胧的天像是突然被人用墨水涂抹了一样,一片漆黑……还好,黑暗是短暂的。
就在黑暗吞噬这个世界的时候,对面一座写字楼的灯光亮了起起来,随即……道路两旁的灯光也一同亮了起来,在雨雾的作用下,整座城市像是一幅电影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私房菜馆里面响起了一首叫月半小夜曲的钢琴曲,它和这个夜晚是如此的搭配。
我和周忆萧并排坐着,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我想的是,我们的戏演完了,内心莫名有些失落。
我知道这种失落来源于何处,那是因为我有点假戏真做的意思,我开口说:“外面下起了雨,你看,搭配着音乐,像不像电影中的画面?”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我们多看一会,等雨停,怎么样?”
周忆萧点了点头,说:“可以……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拉萨?”
“就这几天吧,尽快回去开展工作。”说完,我稍稍停了停,继续说:“你不让冯波叫你萧萧,是为什么,我记得吴月好像也叫你萧萧。”
周忆萧沉默了片刻,随后对我说:“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这样叫我,其他人不行。”
我点了点头,这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随即我又问:“我好像从来没有称呼过你,每一次说话都是直接开口,我想,我叫你周忆萧有些生疏,叫你忆萧,如何?”
周忆萧看着我,这一次她是盯着我的眼睛在看,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后躲避了她的目光,咳嗽两声说:“你要不喜欢就算了,我叫你周小姐吧。”
我话音刚落,周忆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周小姐,我们有那么生份吗?”
“那你说怎么称呼?”
“你想叫我什么?”
我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我笑着说道:“算了,还像以前那样吧,没有称呼,直奔主题。”
“张凡,你看着我。”
我先是一愣,不明白周忆萧为何有这样的要求,但我还是把眼睛放在了她身上,不过,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坚决,被盯着有些不自在,我逃避了她的眼神,好一会周忆萧才说:“叫萧萧吧,顺口一点。”
我压根没多想,下意识回道:“不是只有你亲近的人才可以这样叫的吗?”
“朋友也算亲近的人,你是我的朋友,你可以。”
我因为这句话感到莫名的兴奋,也因为这个特权而感到无比的激动,我压制了此刻的心情,好让我看起来不那么浮躁,我重重的吐出来一口气,对她说:“好,萧萧。”
周忆萧的释放了她的笑容,笑得是那么开心,情绪是能够相互传递的,所以她的好心情也传递给了我,我再次抬头看向窗外,好像雨天,黑夜,昏暗的灯光,这些孤独,无助的代名词一瞬间变得浪漫起来。
我们闲坐了一会,随后便离开了这家私房菜馆,当我回头再次看向这家私房菜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觉,或许是特定的时间以及地点,它赋予了我什么。
车子穿梭在这个雨夜,我坐在副驾驶上把头贴在车窗上,看着两排的路灯向后移动接着瞬间消失,好像整个世界都围绕着我们两个在运动,而我和周忆萧坐在车上,像是静止了一般。
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车里放着王菲版本的《微风细雨》,周忆萧握着方向盘在跟着轻声哼唱,我把车子打开一条缝隙,我觉得外面吹来的风好过车里的空调。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中,我开口打破这一路的沉默:“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公司做的是什么?”
“服装设计。”
“虽然我不懂,但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潮流的还是民族的?”
“现在是潮流,只不过我从拉萨回来后就在考虑要不要参加点民族的,我在拉萨的时候调过硏,我觉得民族服饰也不错。”
周忆萧说完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不似刚才那样快,她很自觉的把道换到最后边,打起双闪,慢慢前行,接着继续对我说:“我们有设计部门,我想把拉萨,大理丽江,凤凰古城等这些具有少数民族特色的服饰研究一遍,然后直接联系广州那边的代工厂,做好后分发到各地门店,这样来进行销售。”
我点了点头:“思路不错,我觉得可行,少数民族服饰除了当地人会购买,好多游客也会买来当做纪念品,而你说的那几个地方,又是旅游城市。”
周忆萧笑了笑,说:“拉萨那边的我已经考察过了,接下来就是大理,我打算抽个时间去趟大理。”
说到大理,我近期听苏影提起过,但我一直没有去过,听说那是一座可以让人去一趟就难以忘记的地方,而那边不比拉萨,紫外线至少没有拉萨那么强,所以,更适合人生活。
“张凡,你想不想去大理。”
我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有点向往。”
“那等你忙完这段时间陪我去一趟吧。”
“……我?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大理?”
“对啊,就是你。”
“行啊,去看一看苍山洱海。”
“嗯,那就说定了。”
……
周忆萧把我送回了酒店,互相道别后我目送那辆白色的卡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才转身回去,刚进酒店大厅我又折返出来,我要去对面小卖部买包烟,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我不打算出酒店,我要好好想想拍短视频的思路,所以烟必不可少。
也买了两包烟,一包骄子,一包红塔山,我想,两包应该够了,付钱的时候又看见冰柜里面的啤酒,想着刚才在私房菜没喝爽于是又买了几瓶啤酒。
买好这些东西,我这才回到酒店。
石杰和刘进涛依旧没有回来,我不禁怀疑,这石杰压根就是想出来玩,哪里像出来谈正事的,在成都有的是时间,不知道现在去爬什么峨眉山,不下场雨把他淋成落汤鸡才怪。
坐在床上,很自然的点上一支烟,抽到一半后,我又换了一个半躺的姿势,这时,手机来了两条消息,我一看,一条是周忆萧,她告诉我她已经到家,另外一条是林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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