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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 朕痛失皇子,罢朝三日【6000,今日毕】

龙吟宫门前,王德一脸担忧地张望。

忽然看到夜色中走来一人,缓步拾阶而上。

微微定睛,发现正是他们的帝王。

王德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方才在秋实宫,樊篱拖着帝王出门,等他在里面跟太后,还有皇后,以及一众妃嫔告退出来后,就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不知二人去了哪里,心里正担心不已呢。

终于回来了。

“皇上……”

帝王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长腿继续迈上台阶。

王德被他那一眼怔住。

虽是夜里,虽天色暗沉,虽只是眼梢一掠,轻轻一瞥,他却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颓丧。

愣了一瞬回过神,他紧步跟了上去。

男人径直走进了内殿,然后在龙案边坐下,高大的身形朝椅背上一靠,半躺在椅子上,阖上眼睛。

那样子,就好像是疲惫至极、累得不行。

王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疼,轻步走进去,取了条薄毯盖在男人身上。

不一会儿,池轻的婢女腊月前来禀报,说是刑部已经查到线索了,太后娘娘让皇上速速过去秋实宫一趟。

王德低叹,都这个时辰了,还来禀报,看来今夜是别指望睡了。

回到内殿,看男人一动不动地仰靠在那里,他纠结着要不要叫醒他。

早知道就应该跟腊梅说,他已经寝下了。

不对,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后还没寝,说他寝下了不好,应该跟腊梅说,他跟樊篱法师出去还未回来。

哎,都怪他这脑子不够灵光。

正在那里郁闷自责中,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走吧。”

他吓了一跳,抬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起身站起。

看来,没睡着呢,不仅没睡着,腊月在外殿跟他说的话,都听到了呢。

“是!”

见男人的发髻大概是因为枕靠在硬木椅背上的缘故,有些歪斜,他又连忙躬身上前,“让奴才给皇上重新绾一下发吧。”

男人侧首,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大概是觉得仪容的确有些不妥,便坐回椅子,“嗯”了一声。

王德拿了梳子过来,手脚麻利地取下他公子髻上的玉簪。

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男人发丝上沾染了不少灰烬。

似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灰烬。

想起在秋实宫,樊篱就说带他出去一起做法化灾。

做法难免会要烧一些黄纸纸钱之类的,沾染到头上也是正常。

用手轻轻拂了拂,同时也吹了吹,将那些灰烬大概弄了弄,他就替他的发髻绾了起来。

秋实宫里还等着不是。

******

来到秋实宫的时候,竟然那一拨人都还在,一个都没少,包括太后。

见帝王进来,池轻又娇嗔又委屈满是哭腔地喊他:“皇上……”

“没事吧?”太后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深深浅浅地打量。

帝王微微勾了勾唇角,“没事,害母后担心了。”

众人行礼。

他扬了扬袖,走到床榻边的凳子上,撩袍坐下,轻轻拍了拍池轻的手背,然后,凌厉目光一扬,看向刑部前来禀报的两人。

“查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面色虽淡若秋水,却没有一丝疲态。

那一刻,王德恍惚觉得,方才龙吟宫里的那个累得四脚朝天仰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不是他。

刑部尚书手端一个托盘上前,呈给他看。

目光触及到托盘上静陈的几块碎物,帝王眸光微微一敛。

是香料。

未燃完残剩下的香料。

“这是今夜长乐宫香炉里所燃的熏香,这片,”刑部尚书指了指其中一块残剩得比较多的,“这片是甘苏罗,而这片……”

他又指向另一个残剩很少的,差不多一粒黄豆大小的,道:“虽然它的颜色看起来跟甘苏罗非常相近,但是,它并非甘苏罗,而叫失英香。”

众人低低唏嘘。

帝王薄唇抿起。

“这个,微臣也是去找了尚香局的邱掌事,邱掌事看过之后告诉微臣的。”

说到这里,刑部尚书回头,指了指随行一起来的邱掌事。

帝王挑起眼梢看了一眼对方。

邱掌事颔首。

刑部尚书的声音继续。

“此香气味极淡,几乎无味,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除非知道并嗅过此香的人。”

全场四寂,都聚神听着。

“两香一起燃烧,会产生一种毒,当然,对寻常人并无大碍,但是,对有孕之人却是大忌,会导致滑胎,此香还有一个特点,滑胎并非一嗅就滑,而是闻香后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滑掉。由此也可见下毒之人之险恶。”

刑部尚书还在一字一句说着,帝王的深瞳早已一圈一圈敛起。

夜里宫宴上的一幕浮现在脑子里。

原来,那个女人用帕子捂着口鼻,是因为不想嗅入毒香。

他当时还以为她想呕吐。

可是,她是如何识出毒香的?

不是说,几乎无味,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吗?

别说连他都没有发现,就连最喜甘苏罗的杨总督都没发现不是吗?

忽然想起什么,他恍悟。

顾词初。

他竟忘了顾词初。

是了,顾词初会香。

肯定是她告诉她的。

再快速过了一遍宫宴上发生的事,他终于明白,她请旨要去东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她得知长乐宫里燃着堕子香,而在开始之时,他跟杨总督说,香是他特意安排的。

在这之前,她又听到他跟樊篱说,孩子不能留。

所以,她几头一凑,便觉得是他故意用香,意图堕掉她的孩子。

所以才赌气请旨要去东北,是这样吗?

他当时以为是为了老五。

他很生气。

还对她说了重话。

说,你别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还让她滚!

这是怎样的误会?

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听到谁在喊“皇上”,他回过神。

是刑部尚书在请旨:“微臣想搜宫,不知可否,请皇上指示!”

他眸色一寒,薄唇森冷逸出一字。

“搜!”

刑部尚书领命,叫了邱掌事一起,快步出去。

大家都知,此时搜宫是最佳时机。

因为后宫各宫的主子此时都在这间屋里呢,也玩不了什么花样,刑部只管搜。

太后瞅了瞅窗外的天色。

“已是四更天了,皇上五更要早朝。”

言下之意,让他先回去休息?

帝王牵牵唇,“没事。”

末了,扭头吩咐王德:“传朕口谕,朕痛失皇子,罢朝三日!”

众人一震。

池轻也甚是意外,下一瞬,又喜难自禁。

小手攥了帝王衣袖,瘪瘪嘴道:“谢皇上……谢皇上为臣妾娘儿俩做主……”

太后低低叹,没有做声。

秦碧小脸发白。

众妃嫔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感觉。

虽说是痛失皇子,可终究还在腹中,连成形都没成形,而且,谁能说,一定就是皇子,指不定是公主呢?

历朝历代,见过为皇子薨逝罢朝的,却从未听说过,为滑胎的子嗣罢朝的。

还一罢罢三日。

都道是母凭子贵,在池轻这里,怕是颠个个儿,是子凭母贵吧?

这才是真正的盛宠。

可想而知,若查出是谁人陷害,此人的下场该会如何惨烈。

绝对不得好死!

不多时,刑部尚书和邱掌事,带着一个宫女,一行三人走了进来。

那宫女脸色煞白,大家都认识,那是皇后秦碧的贴身婢女柳红。

秦碧见到柳红,愕然看着她。

柳红低低唤了声:“娘娘。”

见三人进来,帝王已出了声:“可是查出什么?”

刑部尚书带头跪下,邱掌事跟柳红便也跪了下去。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在来仪宫搜到失英香。”边说,刑部尚书边将手里的一块香料举起呈上。

来仪宫?

众人一震,秦碧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帝王和太后齐齐抬眼,朝秦碧看过来。

只不过,帝王眸如深潭,不知意味,太后眼波寒凉,如霜如剑。

秦碧“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不是臣妾,臣妾宫里不可能有这个…….”说到这里,她又急急问向柳红,“怎么回事?”

柳红也是又慌又惧,早已吓得不轻,摇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奴婢也不知道,他们进来说奉旨搜宫,奴婢便让他们搜,不知道怎么会在娘娘的首饰盒里发现这块香料,奴婢说,不是娘娘的,他们不信……”

“请娘娘恕罪,微臣只相信证据。”刑部尚书将话接了过去。

秦碧小脸血色全无。

陷害。

分明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母后,臣妾真的没有做,不是臣妾,臣妾怎么可能会去害皇上的孩子,而且,臣妾也根本不知道池才人有喜,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有人在栽赃陷害臣妾……”

一向娴静话少的秦碧激动得有些失控。

太后微抿了唇,眸中冷色更甚。

她早已怀疑是她。

别的人没有这个胆子。

她没有做声,也不准备袒护。

明知道池轻是她的人,若真对她这个太后赤诚,就应该跟池轻同气连枝。

明知道她头痛帝王迟迟没有子嗣,等着要抱孙子,却这样荼害龙种。

帝王睇着秦碧,危险地眯起凤目。

略一倾身,他凑到秦碧的面前,凝着她。

秦碧慌痛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也是她丈夫的男人,更是她倾心爱着的男人。

想起自己也曾被他温柔以待过,想起自己也曾被他压在凤榻之上要过,她的心里是存着一丝希翼的。

不求偏袒,只求信任。

哪怕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信任。

下巴上一热,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他近在眼前地凝着她。

她甚至能嗅到他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清冽呼吸。

她看到他薄唇轻启。

凉薄的声音逸出,一字一顿:“朕曾警告过你,朕也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不懂收敛,故技重施……”

字字如刀,深深刺进秦碧的心窝,秦碧眉目一痛,男人松了手。

她的脸随着男人的力度微微一偏。

妃嫔们各人眉眼,心思各异。

帝王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免不得让人猜疑。

警告?机会?

秦碧曾经犯过什么事吗?被帝王发现,又被帝王压了下来?

太后眸光微闪,唇瓣更是抿紧了几分。

只有庄妃心知肚明。

与此同时,心里也是雀跃万分。

今夜真是恶气出尽啊。

秦碧和池轻,两根毒刺一样长在她心里的女人,一个出事,一个失子。

真是没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了。

帝王直起腰身,转眸问向身侧的太后。

“依母后看此事如何处置?”

太后瞥了秦碧一眼,闷声道:“出事的,是皇上的孩子,犯事的,是皇上的女人,还是由皇上来处置吧。”

帝王收了目光收了脸。

唇角几不可察地一斜,一抹冷弧浅浅。

如此最好!

“王德,传朕旨意,皇后秦氏身为一国之后,未能以已做率,反而心肠歹毒、残害龙子,经刑部查证,现定论已成,即日起,废除后位、打入冷宫!”

声音沉沉落下,说最后一句时,更是从座位上起身,胸口起伏得厉害。

可见生气至极。

众人惊错。

秦碧更是面如死灰。

太后略略垂了眼帘。

看来,这一次也是触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对于一个身为皇后的女人来说,没有比废除后位、打入冷宫更狠。

这分明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还在最美好的韶华,一生却已经完了。

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滋味不明。

秦碧毕竟是她的人,毕竟还牵扯着一些势力,如此一来,其实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但是这一次事情太大,她也只能如此。

而且,是秦碧那女人咎由自取。

从帝王方才的话中不难听出,上次郁墨夜坠湖一事,他已知是秦碧所为,只不过放了她一马。

如此这般仁至义尽,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罢了,废便废吧。

好在她还有池轻,此事也看出她的这个儿子对池轻情义深厚,盛宠到了极致。

只可惜,池轻是庶出,腹中龙种又被滑胎,不能做皇后。

不过,也没关系。

自己的人不能立后,她自是也不会让别人当上皇后。

后位空悬,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后宫之中,她还是六宫之首。

帝王举步就往外走,却是被秦碧跪爬着上前抱住腿。

声泪俱下:“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要相信臣妾……皇上……”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几时见过秦碧这般狼狈过?

发髻歪斜、脸色苍白、满面泪痕,跪爬匍匐在男人的脚边,以一个非常卑微的姿势仰望着男人,乞求男人。

男人显然不为所动。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沉沉落下:“朕记得,当日冰鞋一事,刚开始你也是不承认,说自己是无辜的!”

与此同时,男人决绝拔出自己的腿,拂袖而去。

秦碧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抽走所有生气的木偶,满目死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帝王最先说的机会和珍惜一事,原来说的是冰鞋。

所以,四王爷郁墨夜坠湖,其实是秦碧在冰鞋上做的手脚?

今夜,为了去东北,那个男人甚至不惜承认是自己造成的意外,她们还觉得奇怪呢。

什么刻刀那么厉害,随便一摔,隔着衣袍,能搞破那么厚的冰面。

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相大白了。

池轻听到这些,当即激动起来,一边哭声质问,一边作势就要从床榻上下来。

“原来是你!那双冰鞋原本是我的,你是想害我的对吗?只不过我临时跟四王爷换了,所以四王爷才遭殃坠湖,你到底是有多狠毒,要如此置我于死地,现在又置我的孩子于死地?”

摇摇晃晃从榻上下来,跌跌撞撞就要朝跪在地上的秦碧扑过去,被太后让人及时扶住。

“算了,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说完,太后示意刑部尚书将秦碧带走。

然后,自位子上起身。

“今夜折腾了一宿,眼见着天儿都要亮了,大家都散了吧。”

末了又转眸看向池轻:“你也好生养着,也不要太难过,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

池轻轻咬唇瓣,乖顺地点点头。

待众人散尽,池轻将宫人也屏退了下去。

内殿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铜镜里眉目如画的自己,她轻轻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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