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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今生今世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七夕快乐】

刑部审讯房,郁墨夜双手双脚皆被镣铐所锁,披头散发跪在地上。

房中随处可见各种酷刑刑具,血迹斑斑。

刑部尚书坐于审讯桌前,旁边记录官亦是正襟危坐,四个五大三粗的刑部侍卫凶神恶煞地立在门侧两边。

“四王爷还是主动交代吧,免得皮肉受苦。”

刑部尚书有些头痛,问了这个女人半天了,愣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郁墨夜抬起头。

“该交代的我不是都已经交代了吗?以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了,我所有的记忆,就是从醒来后开始,我就在四王府,就是四王爷,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刑部尚书却并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皇室血脉,只有男子才会对蛇胆酒过敏,而你在回朝接风的夜宴上,喝下太后跟皇上赐的蛇胆酒后,也出现了过敏的症状,说明,你早有准备。”

“我没有。”郁墨夜依旧矢口否认。

“那你说说过敏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是女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过敏了,或许凑巧吧。”郁墨夜摇头,说得轻描淡写。

“凑巧?”刑部尚书轻嗤,“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原本还念着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四王爷,也是金贵之躯,我们对你存着几分客气,看来,不用点刑罚,你是不打算开口了。”

说完,便示意门口的几个侍卫。

侍卫领命上前,将郁墨夜从地上挟持起来,打开了她的手镣,正欲将她绑缚在屋中的十字木桩上。

“等一下。”郁墨夜忽然开口。

几人还以为她见要受刑吓住了,准备招供,刑部尚书示意钳制的侍卫将她松开,反正脚镣还拷着,也不能怎样。

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郁墨夜并未开口说话。

而是低头撕掉了自己衣袍袍角上的一块布条,然后扬臂拢起自己披散的长发,三下两下束了一个公子髻。

再接着,双手张开伸至横着的木桩两头,说:“好了,绑吧。”

几人汗。

原来让他们等一下,是为了盘个公子髻。

见几人愕然,郁墨夜又道:“头发太长,披散着很不习惯,而且,也不利于你们行刑不是。”

几人再次无语。

刑部尚书脸色转黑,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在藐视他们,当即吩咐侍卫:“绑上!”

郁墨夜也未有一丝挣扎,面色很平静。

这样的她,刑部尚书倒是看得心头微微有些瘆意。

眼前的她,满头青丝被盘起,又加上身上的男式长袍,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四王爷的模样。

想想这一年多以来,此人也未对他有何不利,而且每次见到他都很尊重。

他正犹豫着这鞭刑还要不要继续,还是说,先饿她几顿再说,门口忽然传来行礼的声音:“皇上……”

刑部尚书一怔,连忙自座位上起身,一袭明黄的高大身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王德。

刑部尚书以及房内其他人,连忙跪地行礼,却是被帝王提前一步扬袖止了,与此同时,暗哑的声音沉沉落下:“都出去。”

“是!”刑部尚书带着众人快步退了出去。

王德偷睨了面色冷峻的帝王一眼,连忙拾步上前去给郁墨夜解绑在腕上的绳索,却是被帝王喊住:“王德。”

王德一怔,回头,却见帝王并未看他,而是一瞬不瞬盯着绑缚在十字木桩上的郁墨夜,眸色一片玄黑,就算屋内有烛火,他的一双凤目里都不见一丝光亮。

郁墨夜同样也看着他,两人的眸子紧紧绞在一起。

王德不知道帝王突然喊他是什么意思,正准备开口问,“皇上……”

与此同时,郁墨夜也出了声:“郁临……”

帝王的声音却是先他们两人一步响了起来:“朕只问一个问题。”

王德又愣了愣,不知这句是跟他说的,还是跟郁墨夜说的,是说让他不要给郁墨夜松绑吗?

这一点让他有些意外。

想着自己杵在这里也不好,颔了一下首,准备退出去,刚走两步,就听到帝王暗哑的、低沉的、略带薄颤的、又显然有些激动的声音蓦地响在身后。

“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今生今世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爱?”

郁墨夜一怔。

王德的脚步也为之一顿,不仅仅因为男人的问题,更因为男人的声音。

那苍凉沉痛的声音,好像是承载了千年的风霜,又好似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问。

身后一片寂静,王德还是禁不住回头朝两人望去。

这时,门口传来行礼的声音:“太后娘娘。”

王德一震,扭过头,太后来了?

蹙眉,他又回头看向屋内两人,两人似乎并未受其影响,都没有动。

帝王背对着他的方向,只能看到挺得笔直的背脊,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而郁墨夜正面对着他,便一览无余,他看到郁墨夜唇角一勾,笑容如花般璀璨,黑白分明的清丽水眸凝着帝王。

她忽然朝前一凑,却因双手被绑缚并未能凑前多少,依旧与帝王保持了几分距离,一字一顿开口:“我当然有心,我当然懂什么是爱,只不过,我也是这几日才明白,我最爱的……”

略略停顿了一瞬,才继续道:“莫过于……我自己。”

王德心头一撞,与此同时,看到帝王高大的背影也微微一晃,而这时,一身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孔方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

“皇上也在?”

郁墨夜靠回到木桩上,帝王缓缓回头,王德被他眼中的血色吓住,太后亦是呼吸一滞:“临渊……”

帝王却是没理她,也未行礼,更未说一个字,径直转身,朝门口走,然后,又径直经过太后的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德心中低叹,连忙对着太后行了个礼,便紧步跟了出去。

留下太后跟孔方一脸莫名、面面相觑。

“皇上过来做什么?”太后问向郁墨夜。

郁墨夜怔了怔,一脸无辜:“娘娘是在问我吗?这个应该问尚书大人,或者皇上自己吧。”

太后脸色一白,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听说,你还没有招?”

“知道的都招了。”郁墨夜一本正经回道。

太后冷笑,下一瞬笑容一敛,沉声喝道:“来人!”

刑部尚书和其他几人鱼贯而入。

“既然绑都绑了,为何还不行刑?哀家倒要看看,是人的嘴硬,还是刑部的鞭子硬?”

******

帝王走得极快,王德气喘吁吁地跑了好一阵才跟上。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应该说,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跟郁墨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务之急,最要紧的难道不是郁墨夜女儿身暴露吗?

可这样的紧急时刻,这个男人竟然专门跑去刑部问一个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问题?

而郁墨夜的回答,也是,哎,当着他的面,还说是她自己。

可,就算如此,就算没说最爱的人是他,但也没有说别人不是,说的是她自己,他做什么要气成那个样子?

两人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不然的话,郁墨夜也不会将六六藏起来。

可是,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夜,这个男人还宿在四王府不是。

王德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里既担心,又难过,担心郁墨夜这件事如此棘手怎么处理,难过是因为帝王。

跟随他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说不上来的感觉,似是很痛苦,很愤怒,又很失望,很颓败。

“皇上,四王爷方才估计是……见皇上不让奴才给她松绑……故意使小性子,故意说最爱的是自己,以此来气皇上呢,皇上不要往心里去……”

太心疼这个男人了,特别是看到他眼里的那抹极力想藏匿,却怎么也藏匿不住的血色,王德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慰。

男人便笑了,脚步不停,低低笑了起来。

王德皱眉,这样笑,这比哭更让人心悸的笑,他宁愿他不笑。

帝王垂眸,长睫遮住眸中所有情绪。

我也是这几日才明白,我最爱的……莫过于……我自己。

这几日才明白,才明白什么?

才明白他是赝品,才明白他占了另一个男人的一切,才明白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

莫过于她自己,呵~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她的委婉?大概是看到王德在,顾及了他最后一丝丝面子,所以,一句话停顿了两次,停顿了那么久之后,说的是她自己。

当真爱自己吗?他苦笑摇头。

置之死地,将自己送入大牢,这是爱自己?

宁愿将六六托付给一个外人,让六六无爹无娘,这是爱自己?他们两人无爹无娘的苦,还没受够吗?

说到底,终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

刑部的审讯房里,郁墨夜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刑部尚书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提醒太后:“娘娘,再这样抽下去,会不会将人给抽死了?都抽了那么多鞭,她始终不说,微臣看,再抽亦是如此,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容微臣再想想其他办法让她开口。”

太后敛眸,盯着那个绑缚在十字木桩上,耷拉着脑袋,浑身血迹斑斑的女人,冷脸抬臂,示意两个行鞭刑的侍卫停止。

“看不出来,骨头还挺硬。”太后缓步走上前,唇角勾着一抹冷弧,抬手捏起郁墨夜小巴,逼迫着她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

郁墨夜面色苍白,虚弱地跟她对视,她冷嗤,手中加了力度,咬牙道:“不管你招不招,都是死罪,而且,别以为你不招,哀家就查不出来!”

话落,捏住郁墨夜下颌的手骤然一松,郁墨夜的脑袋又不堪负荷地垂了下去。

这时,刑部侍郎急急进来。

看到审讯房里的情景,刑部侍郎怔了怔,见太后在,连忙行了个礼,然后,跟刑部尚书使了个眼色,刑部尚书随他一起走了出去。

在门口,刑部侍郎蹙眉道:“方才王公公过来传皇上口谕,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轻易动刑,可现在……”

“刑是哀家让动的,出了什么事哀家兜着。”太后不知几时已站在门口。

两人怔了怔,互相看了一眼,双双颔首:“是!”

太后轻搭上孔方的手:“回宫。”

众人恭送,太后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回头:“而且,你们若不说出去,皇上如何知道行了刑?他日理万机,不可能一直来大牢和刑部,找个嬷嬷给她换身衣服,反正脸上也没伤。”

今夕不同往日,对那个男人,她现在是越来越忌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

是夜,城北。

樊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见到帝王,就忍不住开口抱怨:“皇上总算来了,屋里的炭粒子烧完了,差点没把我冻死,昨日忘了说,应该让带点过来的。”

帝王没有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走了进去。

樊篱怔了怔,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反手关了门,走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帝王没有做声,脸色很不好,有些失神地往凳子上一坐,将手中的陶壶放在桌案上,樊篱眸光一敛:“酒?”

帝王“嗯”了一声。

樊篱汗,“我尊敬的皇上,我算是求求你了,体谅体谅樊篱好不好?你们兄弟两个,一个还在水晶棺里躺着呢,麻烦你消停点好不好?如果你再喝点酒搞个什么事出来,樊篱就算三头六臂,也是……”

樊篱边说,边上前准备将那壶酒拿走,却是被帝王按住。

一个要拿,一个不给,两人争夺,帝王忽然抬起另一手,将樊篱重重一推,并哑声嘶吼:“朕喝了吗?朕只是闻一闻也不行吗?”

樊篱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他被男人的样子吓住,一时哑了口,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帝王意识过来自己有些过,低低道了声:“抱歉。”便沉默起身,走向墙边的书架,抽出书架的一本书。

书架“哗啦”一声移开,透明水晶棺和棺里浸泡在药水里的男人映入眼帘,依旧毫无生机。

他回头,问向还怔愣在那里的樊篱:“今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吗?”

“嗯。”樊篱点头,也举步走上前来,“虽说今日应该是他的大限之日,但是,我隔两个时辰便会看一次,他的心跳依旧在的。”

帝王沉默。

樊篱瞥了瞥他,见他很不对劲,就一日而已,那般风姿阔绰的一个人,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事,”帝王转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今夜朕守在这里吧,你去弄炭粒子。”

樊篱一怔,“你今夜不去四王府吗?”

帝王垂眸弯了弯唇,“朕不想搬炭粒子。”

樊篱汗。

好吧。

待樊篱走后,帝王走到桌边,提起那壶酒,缓缓走向水晶棺,修长的手指一弹,壶盖“嘣”的一声被弹飞,跌落在地上。

双手捧住酒壶,放在鼻下深嗅,浓郁的酒香钻入呼吸来,他闭上眼。

片刻之后,睁眼,长长叹出一口气,身子一颓,他转身靠在水晶棺上。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顺着水晶棺滑坐在地上,双腿毫无形象地伸展开,后脑疲惫地靠在水晶棺的边缘上。

全然不顾地上的灰尘,也全然不顾水晶棺的冰冷刺骨。

“大哥,知不知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真的,从小到大,一直羡慕着你……”

******

因为考虑到帝王五更要上朝,所以樊篱四更就返回了,提了一袋子炭粒子。

他推开门的时候,帝王正在整理身上的龙袍,拍打上面的灰尘,见他回来,只看了他一眼,也未做声。

樊篱怔了怔,心情还未调节过来吗?

浓郁的酒香扑鼻,樊篱蹙眉,看到酒壶在地上,已经碎成了两半,地上还有一团潮湿,应该是酒渍。

看了看男人,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像是饮过酒的样子,樊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上果然有方法,摔壶闻酒,既不用提壶,酒香还浓郁。”为了缓解气氛,樊篱笑着先开了口。

男人又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打理着身上的袍子。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墙边,樊篱举步走过去,帮他拍拂背上和后袍角他拍不到的灰。

看样子,夜里这个男人是躺在地上的。

屋里暖炉都没有,那么冷。

“皇上该不会跟四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吧?”樊篱禁不住开口。

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早已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一般的人和事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而能让他方寸大乱、情绪大动的,只有那个女人。

若不是夜里,他早就去打听出来了。

深更半夜,他就只是找了个澡堂,好好地泡了个澡,小小睡了一觉,然后,敲了一家店买了袋炭粒子,就回来了。

他以为这个正在情绪中的男人又会不理他,谁知对方却是回身捏了一下他的肩:“朕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

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樊篱一人站在那里失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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