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古典架空 > 戾王嗜妻如命 > 第485章:釜底抽薪

戾王嗜妻如命 第485章:釜底抽薪

作者:昭昭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5-17 23:36:36 来源:言情小说阁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决定之前将事情解决了。也该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沐安,准备一下,去白府。”李鸿渊起身,还拂了一下衣袍,看向靖婉,“应该会是一场好戏,婉婉要不要去瞧瞧?不是一开始就好奇为夫要怎么做吗,瞧瞧现场,你也不用听别人转述了。”

靖婉想了想,八卦这种事,似乎围观第一现场的确比较带感,而且白家之前拖自己下水,有机会“报仇”,好像也就不用客气。

至于为什么是八卦,反正靖婉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好啊,一起去。”

李鸿渊身上倒还算勉强,是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金丝祥云纹暗花锦衣,靖婉穿得就比较“过分”了,虽然不是大红色,但是颜色也比较艳丽,绝对不是适合吊唁穿的衣服,虽然是去看戏的,但是,到底是死者为大,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偏生靖婉这一身衣服还是平日里最规矩正派,轻易不会出错的龚嬷嬷给挑选的,靖婉提出疑问的时候,李鸿渊也说好,完全没问题。

如此,靖婉也就不去顾虑那么多了,不过,是不是可以怀疑,那位白公子也有问题?所谓釜底抽薪,其实指的是白公子本身?

这会儿也懒得多想,反正谜底很快就会揭开。

可以想象,当晋亲王府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白家大门口,再见到靖婉那一身,白家人那脸色,简直就跟吞了苍蝇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而,李鸿渊现在到底还是亲王,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人无不恶意的想,嚣张吧,嚣张吧,看看还能嚣张到几时,没了尊崇的地位,便是皇上想护着,怕是也少不了被嘲讽奚落,现在,说不得就是最后的耀武扬威了。

李鸿渊随便叫了一个白家人,带他们去灵堂,活阎王的威慑力,便是“穷途末路”也无人敢正面掠其锋芒,被点到的白家下人,刚才还心中鄙弃,立马就腿肚子哆嗦。

灵堂上,白家的正经主子只有白老夫人,余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女婿,以及白府的几个还算有几分体面的姨娘。

见到李鸿渊跟靖婉,宛如行尸走肉的白老夫人转瞬间就宛若厉鬼,面部狰狞异常,若不是被女儿拦着,说不定直接扑上去想要杀人。“白家地贱,受不起晋亲王爷跟王妃的踩踏!”

“的确如此。”李鸿渊委实不客气的应道。

正所谓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活阎王这般,何其的招人恨,白家长女站出来,满脸肃穆,却也不失礼节,蹲了蹲身,“王爷跟王妃身份尊贵,自是我等卑贱之人不能企及的,但是,王爷跟王妃今儿既然来了,就还请给小弟一分尊重,一分安宁,王爷出身皇室,当为天下表率,王妃出自书香门第,谁不赞一声骆家好教养,想来自是不会做出有**份的事情才是。”

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或许该赞她一声好胆色?

靖婉的目光在这位妇人身上略停了停,白家人在其他方面且不论,但是,在儿女的教养上,还是无可指摘的,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躺在棺材那位,百宠千娇的独苗苗都没成为纨绔,足见是下了狠功夫的,可惜啊,好好的一把牌,打烂了,或者说,遇到活阎王,没跟活阎王一条战线,就被活阎王生生将这把好牌打散了。

李鸿渊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去,“人敬本王一丈,本王还人一尺,白家人三番两次欺到本王头上,怎么,还指望本王以德报怨呢?尔乃以什么立场,敢与本王这般说话?嫁为人妇,也当为自己夫家考虑考虑才是。”

女子脸色瞬间惨白,自己夫君,今年明明升一级有望,因为吏部尚书的关系,没有指望不算,瞧着还要外放,如果外放之地再变成那贫瘠荒芜之地,她岂不是要被丈夫婆家埋怨死?暗恼自己一时间没控制住。

她丈夫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还请王爷赎罪,是臣没有管教好,改日一定登门谢罪。”他可不想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事到如今,王爷风采依旧,叫老夫着实佩服。”略显颤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白家前老被白学士搀扶着,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众多身份尊贵的宾客。

听说晋亲王到了,这些人可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看好戏,男男女女皆如此。

只是,瞧着皇上似乎已经妥协了,就差一道圣旨了,晋亲王却如此的气定神闲,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不过,不管有没有,对晋亲王,最好都不要招惹比较好。

“去,给王爷王妃点一炷香。”白前老走近了,如此对自己儿子说道。

白学士自是听从,亲手点了两柱香,亲手奉上,眼中黑沉沉一片。

“王爷请吧,一炷香,让我孙儿安息了,皇上那里,说不得老夫还能劝慰两句。”

李鸿渊瞥了一眼眼前的香,蓦然扬唇一笑,“如果真是白家的种,本王上这一炷香,倒也无所谓,但不过一贱种,也配?”

李鸿渊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李鸿渊,这种话你也敢编排出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便是垂垂老矣,这时候也是濒死的雄狮欲搏命一击的愤怒。

李鸿渊却是不以为意,眼神落到白老夫人身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编排?是不是编排,不妨问一问这位白家的当家主母,棺材里的,到底是白学士的种呢,还是她为了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勾搭下人偷来的贱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白老妇人身上,脸色惨白,眼中惊惧,浑身直哆嗦,明显恐惧多余愤怒,瞧着这反应,那什么,莫不是当真让晋亲王给说对了?

白前老跟白学士心中不好的预感咻咻咻的扩展到无限大。

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又不能确保守口如瓶的,都被处理干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老夫人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儿,她儿子那就是白家的种,渐渐的失去了警惕之心,现在突然被暴露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又不是经过严密训练的人,第一反应,就暴露了最真实的情绪,甚至久久不能作出反应。

原本还拿着香的白学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果刚才逼迫晋亲王低头,心里边还有那么点自得意满,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手上的香被捏折了,浑身直哆嗦,一个箭步冲向自己原本端庄贤良的夫人,一巴掌扇过去,“贱人,贱人,贱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老夫人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上,似乎也终于回了神,“老爷,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晋亲王他血口喷人,你相信我……”爬起来想去拉白学士的衣服。

白学士已经气疯了,对着地上的女人一脚一脚的使劲踹。

说起来白老夫人已经是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拳脚相加,可是,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伺候她的下人抖索得不成样子,她的女儿也被彻底的吓傻了。

白前老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手杖,咬紧牙关勉力的撑着,比起他儿子,他也没好多少,他的理智好歹还存在着一点,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欺欺人的粉饰都不可能了,他一辈子,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毁得干干净净!

“够了,”白前老颤颤巍巍的开口,不过显然他儿子根本就没听到,抖索着上前,脚都抬不起来,几乎是擦着地面走,勉强的抡起手杖打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白学士终于停手,看向白前老,“爹……”愤怒到了极致,也悲痛到了极致,然后直接老泪纵横。眼中竟是不敢相信,也好似在责问为什么。

“爹……”白老夫人现在可谓是异常的凄惨,爬起来想要去抓自己公爹的衣摆,“你听儿媳说,当真不是,不是……”

白前老手杖直接挥过去,打在她头上,也是力道不够,若不然,就凭这一下,说不定就能要了对方的命。随后指着棺材,“打开,将他给我扒了,丢到乱葬岗去,着人给我守着,野狗没啃干净了了,不准回来。”

前一刻还享尽尊荣,将被下葬到白家祖坟,享受白家香火,转眼间就一无所有,甚至即将尸骨无存,被野狗吞噬殆尽。

白老夫人没想着阻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辩解,可是,这也让人再次的确定,她儿子,果然不是白家的种,如果是,如果她是清白的,又怎么可能不想着要护着。

说起来,当初白老老夫人她婆母尚在,没有儿子,在白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被抬起来的一个又一个姨娘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没想到四十多了居然老蚌生珠,还生下儿子,立马就彻底翻身,扬眉吐气,还不计前嫌,将庶女以及那些妾室都养得好好的,都说她命好,而且贤良淑德,勘称女子典范,现实却是,她偷人,生的野种,四十出头干出这种事,还当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现在想想,她哪里是贤良大度,分明就是心虚。

当初羡慕她,称赞她的人,尤其是跟她私交不错的人,现在只觉得同样丢脸,无地自容,恨得要死,也恶心得要死。

“当初那野种出生的时候,看着壮壮实实,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七个多月早产的,现在想来,什么早产的,只怕是足月的。”

“那野种还揣在肚子里的时候,以及出生后,白府可是以各种理由处理了不少人,还当是宝贝儿子,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怕是借口将知情人给处理了吧,说是发卖了,只怕是早就变成一抔土了。”

“还当她是个好的,没想到是这种人,里边脏透了,烂透了,外边骗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白学士被枕边人带了绿帽子,还半点没察觉,将野种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十几年,瞧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个蠢的。”

“嘿,说不定是有所觉的,只是被好容易得来的儿子冲昏了头,以至于就算有些许疑点,也被他给无视了。纯粹是想儿子想疯了吧。”

……

诸如此类的言语,被围观的诸人“窃窃私语”的说了出来,白家人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白老夫人一边想要解释,一边又说他们胡说八道,语无伦次,终究是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这会儿,的确是,昏过去了比醒着更好。

靖婉冷眼瞧着,不曾想,这问题还真出在这白公子身上,还当真是釜底抽薪,那白公子既然不是白家的种,那么,白家还有什么理由逼迫皇上惩处自家夫君,就算那白公子的生父有点身份地位,他也是奸生子,死了就死了,更何况,按照某人刚才的说法,十有**是白老夫人勾搭下人生的,那么本身就是奴籍,那就更没得说了。

毕竟,就算是活阎王将奴仆丢去喂老虎,也最多就是被说残忍,被乐成帝口头上训诫几句,意思意思的惩罚一下,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

这就是身份差异带来的残酷现实。

不过如此一来,查那幕后真凶,也就没了意义,就算其本质上对付的是晋亲王,然而,晋亲王不是好好的吗,而到底是谁下的手,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乐成帝自己也装聋作哑,不想面对现实,没见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联合,什么都没查出来,乐成帝也没说什么吗,没结果,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白老夫人,靖婉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在对妇人异常严苛残酷的大背景下,既然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就要有被揭穿后付出惨重代价的觉悟。

只是白公子,白家人也着实太无情了些,毕竟是捧在手心十几年,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错呢?而且人都已经死了,有何须还如此的糟践。从这一点来说,白公子死了,或许还是幸运的,如果活着,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

不过,如果活着,这事儿或许也不会被揭露出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当真不好说。

“闭嘴!”白前老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众人先是被下了一跳,随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都现在这样了,还抖什么威风,逼迫皇上,被皇上给记恨上了,现在也别想着皇上能处置晋亲王了,活阎王不倒,之前把他得罪成那样,白家日后有得受的,谁还会在意白家,谁还会敢帮着白家。

“这些,王爷一早就策划好的吧,白家落得今日这般,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明明早知道,为什么不私下说,说了,就什么都化解了,白家的丑事也不会人尽皆知,“我好歹是你舅祖……”

李鸿渊冷嗤一声,“别跟本王攀关系。这事儿原本跟本王也没啥关系,是你们非要揪着本王不放,意欲将本王踩进泥里。怎么着,你们做初一,还不准本王做十五了?在你们眼里,本王什么时候还成了以德报怨的人了?事发当日,本王便说过,你白家,如果执意与本王过不去,那么,本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鸡犬不宁,只是,你们完全就没将本王的话当回事。如果你们之前态度好点,这事儿肯定与你们私下说,毕竟,没啥事,本王也没兴趣抖露别人家的丑事,那么多年,本王也守口如瓶,你好歹是本王舅祖不是。”

同一句话回敬给白前老,何其的讽刺。

百前老脸上的风干的橘子皮直抽抽,还真的无话可说,活阎王的为人,众所周知,偶尔,就算不惹到他头上,都可能被他弄出点事情,惹到他头上,还从来就没见谁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脱身的,大概,从儿子去他庄子上,语气不善、态度不佳开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白家的名声顷刻间烂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爷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没错,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别人都不知道,为何偏偏就他知道。

“这就纯粹是十几年前的巧合了,本王偷溜出宫,恰好碰到了某个死里逃生的人,不欲造杀孽,就留了他一命,说起来那人也是蠢的,一开始的时候死里逃生,不远走高飞,兜兜转转的又想回来看儿子,那么不走运,被已经掌握了白府内宅大权的孩子娘给发现了,可不差一点又死了,不过他也是好命,遇到了本王。”

能责问他为什么不将人弄死吗?人都说了,还小呢。

而事实上呢,李鸿渊前世就知道,而且是从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个时候,翻起来也是一笔烂账,里面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李鸿渊重生回来之后,自然要将能握在手心的东西都捏牢实了,所以,算着时间差不多,动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围蹲了不少时间,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奸夫,这样的把柄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事实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备无患。

不过,李鸿渊前世,他驾崩了,这白家的“独苗苗”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说起来你们白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一成不变,对于那个野种的死,不问青红皂白,但凭心情,先给本王扣一顶帽子,现在呢,事关白府当家主母的清白,同样不细查,就凭自己的判断定了罪,不过倒也没有一回错,再次错的事情发生。”

都被李鸿渊给说了,还能说什么,现在去查也没有意义了,已经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对外解释,也无人会相信,只会觉得是为了面子,连野种都认了。

而且,之前也不认为就是晋亲王的错,只是迁怒,而后死揪着不放,是为了白家的未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彻彻底底将白家赔进去;现在这事儿,凭他的判断,假不了,第一时间没能阻止挽回,后面也就无需做无用功。

“老夫欲求王爷一件事情,能否将那奸夫交与老夫?”对于使得白家全族受辱的人,势必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态度,那绝对是天渊之别,就算现在心里边依旧恨毒了李鸿渊,然而,唯一的孙子,跟一个下人与主母通奸生下的野种,岂可能相提并论。

前者,或许能搭上全家去讨公道,后者,你或许还该感谢对方“弄死了”白家的耻辱;为前者讨公道,甚至能胁迫皇上,为后者讨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么跟本王换?”

拿什么换,晋亲王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权势,这东西却又不是他能给的,那么暗中投效?却也要看另外的人答应不答应。

李鸿渊讽笑一声,“本王告辞了。”转身,拂袖,径直离去。

从一开始就未发一语的靖婉,也跟着施施然的走了,说起来,她当真是纯粹看戏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告辞了,跟一个奸生子上了香,他们也觉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则,白家现在弄成这样,他们也不好再寻晦气找麻烦。

白学士的那些女婿,也没有一个留下来的,他们的妻子倒是想跟着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休书以及你的嫁妆,回头会让人送过来。”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样一个岳母,丢尽了颜面,不放心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一回事,是担心留着白家女,自己全家都会被指指点点。

虽然已经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然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哭天抢地,百般哀求,被以这样的名头休回家,她们还怎么活啊?

在夫家恪守本分的还稍微好点,对于那仗着娘家撑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这时候其夫君可就半点不客气,甚至拳脚相向,更有他们受了气嫂子弟媳等人,临走了,还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长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对方终究是狠心转身离去的时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无泪。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还没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尚小的还好,时间长了,白家换了主母,影响也就小了,然而,正缝要说亲的,那就真的是一辈子毁了,跟她们的生母抱头痛哭。

一时间,白家的哭嚎声,那是比之前给“白公子”哭灵的时候还撼天动地,也格外的真实,没有只打雷不下雨的情况。

马车上,靖婉情绪不高,李鸿渊知道为什么,“婉婉怪为夫做得狠了?”

“怎么会,他们先对你动的手,现在图的是削你的爵位,事实上何尝不是在图你的命,如此,还能不准你狠狠反击?而身为白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享受了白家带来的荣耀,自然也要承受白家带来的苦果,”在这讲究家族,讲究连坐的社会,谁都一样,谁都逃不开这个圈子,“只是,这事儿对她们而言,还是太过惨烈了些,毕竟,在这事上,她们并没做错什么,却要去承受。心有戚戚罢了。”

“婉婉有没有想过,她们或许恨毒了为夫,而你与为夫一体,自是不会少你一份。”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这事儿也就如此了。”事实上,在别人看来天塌地陷的事情,在靖婉眼里,也不是那么糟糕,日后也未必就是一生凄苦,端看她们怎么想,怎么做,靖婉始终坚信,很多事情,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李鸿渊将她拥入怀中,“不着急,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改变。”

靖婉失笑,嘴皮子一碰,说得多容易啊,不过,再不容易,也总要有人去做,当真坐到那个位置,又有他权力支持,靖婉觉得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

“接下来呢,我们要做什么?”靖婉绕着李鸿渊的一缕头发问道。

“因为父皇的态度原因,为夫伤心了,接下来自然是‘疗伤’了。”

靖婉默默的给乐成帝点蜡,不过,那样的爹,被儿子算计,那都是活该。

事实上,乐成帝在得知白家的事情之后,一边送了一口气,一边又确实是头疼了,那孽障儿子到底有多难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本来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他来找自己的准备,是避开呢,还是安抚呢?如果避开,别人或许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踩他儿子,乐成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如果安抚,要怎么安抚,到时候安抚不成,还可能火上浇油,连带自己都可能被气得够呛。

现在好了,没来找自己,反而将麻烦的根源解决了,不过,自己之前的态度其实已经挺明显了,那么,孽障儿子的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尤其是乐成帝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剥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又因为外家“放弃”他,换成谁,都痛快不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思及此,乐成帝又对苏贵妃恼怒不已,那个女人,自己或许但真是宠得太过了,连自己的荣宠是怎么来的都忘记了,胆敢肆意妄为!

乐成帝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掐死那女人,不过每每克制住了,没有动作。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如何也无力挽回了,如果没发生,那女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什么都告诉渊儿,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不过,乐成帝还是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

乐成帝着人又给李鸿渊送去大笔的赏赐,结果呢,以往照单全收的晋亲王,这一回“抗旨不遵”,要么就将东西带回宫,要么,他就将东西扔到街上去。

乐成帝听到内侍回来如此复命,气得不行,又无可奈何,将内侍狠狠的发作了一通,一群废物,送东西都送不出去,不是废物是什么。

内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听训。

乐成帝忙着哄儿子,白家的事情好像已经到此为止了,白家人求见,乐成帝也统统不见,这一回,就不会跪下来就能了事的,就算是白学士,也只论公不论私,直接跟白学士言明了,如果精力不济,允他回家养着,养“多久”都成。

如此,白家人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可以说,这一回,白家损失相当的惨重,消磨掉了与乐成帝的情谊,得知了不想承认的真相,家中独苗不是死了,而是压根连独苗都没有,为了白家未来交恶晋亲王,别说宽广的前程,现在已经摇摇欲坠,想要稳住都千难万难。

另外,就是白家还是秉承着“不轻易冤枉谁”的原则,仔细的查了查,事实上,当年的事情,白老夫人自认为非常的严密,实际上不然,毕竟那个时候她没有白府内宅的大权,当初因为无人怀疑——其一是白老夫人正派端庄,其二是没人想到白老夫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才被瞒了过去,当真去查,哪怕是十多年了,还是存在蛛丝马迹,好了,事实与晋亲王所言并无出入。

于是,快要六十的白老夫人,被以“淫”这样让人最不齿的理由休弃,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罪名,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白老夫人娘家父母也早就过世,兄弟等人又怎么可能接纳她这样一个女人,接回去,简直就是祸害全家,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所以说,白老夫人被休弃,并不比在白家被处理了来得好。

白家这么做,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便是全京城都知道也不算奇怪,里子面子什么都没了,又怎么会让白家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女人好过。

至于此番在背后算计的人,大概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狠狠的花费一番心思,结果呢,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最多就是在荡了几个涟漪之后,反而将皇上往那边推得更近。

这些人如何,全然影响不到李鸿渊,该干什么照常,乐成帝那边也全然不搭理。

原本吧,打算将马场交出来,出了这一档子事,反而不管了,不管多少钱,都准备全数的收入腰包,按照乐成帝的德性,即便早先对马场对珍兽园还有所顾忌,这会儿那绝对会将弹劾的折子全部压下去,哄好了儿子再说,自己还能找一堆理由将事情给圆过去。

而在赛事中的输赢情况,已经清算出来,对于那些赌赢的人,靖婉派人挨家挨户的将银票或现银给送去,靖婉表示,她可是合法经营,岂会随便的贪人钱财。

原本还以为打水漂的众人,收到银子的时候还有点懵,那什么,好像跟自己赢来的完全吻合,还说什么下次赛马将在七天后,不会再派帖子,如果有要参赛的想法,提前派人到庄子上登记。

原以为晋亲王这次要遭,某些人家的庶子,已经遭受了几天的白眼,居然又出现了这样的逆转,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一下子淡定了,其他人就噎了个半死;而那些还在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样好玩的,一次之后就可能夭折了的真正纨绔子们,得知消息,那叫一个乐,然后一个个都说:“就说嘛,晋亲王是谁,怎么可能有事。”无形中带上了几分推崇。

就算八百里边关急报即将抵达京城,凭着之前的事情,李鸿渊也照旧带着自己媳妇儿玩乐,反正,就算有人说他纸醉金迷,他老子也会压着怒气不会发作。

从这一点来看,某些人简直就帮了他一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